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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与心理学

时间:2022-02-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通过心理学自身理解的道路,即使在认识到是必要的现象学的悬搁以后,也会遇到异常的困难,甚至会受到令人吃惊的悖论的阻挠,这些困难和悖论必须依次加以澄清和克服。首先是意向对象本身的悖论式困难。这些意向对象并不是意向的真实的部分,而是在它们当中被意念的东西,是意向的特殊的意义,并且是只有对于像“意义”这样的东西才有意义的诸样态中的意义。
心理学的“抽象”所遇到的困难。(“意向对象”的悖论,“意义”这一意向的原现象。)_欧洲科学的危机与

自然科学能够通过直接实行的普遍抽象作用将一切精神东西抽去的办法获得其主题,而心理学却不能那样简单地通过直接实行一种相反的抽象作用将一切纯粹物体东西抽去的办法获得其主题。通过心理学自身理解的道路,即使在认识到是必要的现象学的悬搁以后,也会遇到异常的困难,甚至会受到令人吃惊的悖论的阻挠,这些困难和悖论必须依次加以澄清和克服。这就是我们现在应该全神贯注的事情。首先是意向对象本身的悖论式困难。我们从下面这个问题开始:所有在主观“意识”中以各种各样有效性样式意识到的,在悬搁之前被之定为实在存在着的(或可能存在着的,或甚至是不存在的)对象,如果现在在心理学家的悬搁中禁止对每一种这样的设定采取立场,它们会变成什么呢?我们的回答是:正是悬搁使我们的目光不仅向在纯粹意向生活中发生的意向(“意向体验”)敞开,而且也向这些意向在自己本身中,总是按照其是什么这种固有的内容而设定为它们的有效的对象的东西敞开,以及向它们这样设定所用的方式敞开:即处于什么样的有效性样式中,或更确切地说,处于什么样的存在样式中,处于什么样的主观时间样式中,如知觉上现前的,回忆中过去的,即曾为现在的,等等;具有什么样的意义内容,什么样的对象类型等等。意向以及意向的对象本身,另外还有处于“其给予方式的如何”之中的意向的对象,首先在行为领域中成为一种内容极其丰富的主题。紧接下来就不得不满足于谨慎地扩展这种相互关联的概念和问题。

因此我的《纯粹现象学和现象学的理念》一书中那句话——那句话如果脱离在那里对现象学悬搁之描述的上下文就可能引起人们的反感——是完全正确的,那句话就是:“关于一棵树本身,人们可以说它被烧毁,而一棵被知觉到的树‘本身’则不会被烧毁;就是说,对于一棵被知觉到的树这样说是荒谬的;因为如果这样说,人们就是在期待纯粹知觉的一个成分——这个成分只有作为自我主观固有本质的因素才是可以想象的——去做某种只有对于由树木构成的物体才能有意义的事:烧毁。”心理学家——只要他保持在纯粹描述的范围内——能具有的唯一的直接对象,就是自我主观以及“在”这种自我主观本身(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只是通过那种悬搁而得到的自我主观)“中”可以经验到的它内在固有东西,这些东西是以后进一步科学研究的主题。但是心理学在这里到处都发现不仅有意向,而且有相关联地在意向当中包含的——以“被包含”这种本质的并且完全是独特的方式包含的——“意向对象”。这些意向对象并不是意向的真实的部分,而是在它们当中被意念的东西,是意向的特殊的意义,并且是只有对于像“意义”这样的东西才有意义的诸样态中的意义。不许可仅仅谈论意念活动的被意念的东西,意识体验的被意识的东西,意向的被意向的东西——这些响亮的词句,不可避免地在一种被扩展的意义上被应用于现象学的心理学——;相反,它们必须有步骤地变成心理学研究的主题。这种仅止于对它们进行谈论,乃是材料心理学的做法。甚至休谟也谈论关于树、石头等等的印象,知觉(他如何能够避免这样做呢?),而且直到今天,心理学还是这样做。正是因此,由于看不到“意向上的内存在”或“在心中想到某种东西”,——在语言中也倒过来这样说——,心理学也看不到真正意向分析的可能性,并且在相反的方向上,也看不到意向综合这一主题设定的可能性——而这正是固有本质的心理学研究的,即描述的心理学研究的全部主题。在心理学以外的生活中,有时注意个人的行为和痛苦,有时注意它们的“意义”(注意人们“心中所感到的”东西),这是很普通的事情。即使在科学的领域内,我们在对兴趣的某种限制中也有解释意义这样的主题设定,例如,在语文学中,通过对使用语词的人在他们谈话中心中所想到的东西,他们的经验上、思想上、实践上所意指的东西,以及对他们心中所感到的东西,进行经常的反思和追问而具有的解释意义这样的主题设定。但是只当人们并不想通过普遍的一贯性看到意义以外的任何别的东西时,只当在赋予意义和获得意义的生活,以及在这种生活的全部意义赋予和意义的无所不包的综合所具有的人的全部主观的样式中和普遍的具体相中,人们不想追寻意义以外的任何别的东西时,只有在这时,人们才具有纯粹心理学的问题,但绝不是孤立地具有纯粹心理学的问题。换句话说,只有那些在普遍悬搁中生活的,并且通过普遍悬搁而拥有作为完成意义和完成有效性的纯粹“内在生活”的,即意向生活的普遍的地平线的人,才也具有现实的,真正的,并且如我们强调指出的,绝对自身封闭的意向性的问题范围——纯粹心理学的问题范围,在这种情况下,这种问题范围属于一切研究心理东西的科学(心理物理的科学,生理学的科学)。

心理学家从自己的原初的领域获得这种意向性的问题范围,但这个原初的领域对于他来说,绝不是可以孤立出来的。借助他的原初意识领域的移情作用,借助从移情作用中产生的东西(它是移情作用中绝不会缺少的组成部分),他已经具有了普遍的主观间共同的地平线——尽管开始时他很少注意到它。

当然,这种悬搁作为一种明确的有步骤的根本要求,只能是那样一个人事后反思的事情,这个人由于某种朴素性,并且由于某种历史状况,可以说已经被牵连到悬搁之中了,已经占有了这个新的“内在世界”的一部分,即在某种程度上伴有模糊不清地勾画出的远处地平线的内在世界的较近的领域。因此只是在《逻辑研究》完成四年后,他才达到对他的方法的明确的自我意识,而这种自我意识甚至在那时也是不完善的。但是与此同时也产生一些极其困难的问题,这些问题与这种方法本身,与悬搁和还原,以及关于它们本身的现象学理解,以及它们的在哲学上的非同寻常的重要性有关。

在我在这里转而探讨这些困难,并借此充分阐明心理学的悬搁和还原的意义之前,我要更明确地说明这两个词在使用中的区别,按照迄今的全部叙述,这种区别是很明显的。在纯粹心理学,即真正意义上的描述心理学中,悬搁是为使主观按照它固有本质的纯粹性而成为能被经验的,能被主题化的手段,而在自然的世界生活中,主观则被经验为,并且经验自己本身为处于对世间实在对象的意向的—实在的关联之中的。因此,对于这位绝对冷漠的心理学观察者来说,这种主观就变成了新的特殊意义上的“现象”——而这种态度的转变在这里就被称作现象学—心理学的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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