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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对达尔文学说的回应

时间:2022-02-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教会对达尔文学说的回应罗马天主教神学大多把进化论视为上帝的运作方法,至少低于人类的层次。在19世纪末叶,新教神学家对达尔文的学说主要有三类反应。他是以科学理由来反对达尔文立场的。对他们来说,达尔文主义并没有给新教神学提出什么新的难题。格雷指出,关于设计说的真正问题,并不在创造主义与达尔文主义之间,而是在计划与偶然之间,目的与无意之间。
教会对达尔文学说的回应_自伽利略之后

教会对达尔文学说的回应

罗马天主教神学大多把进化论视为上帝的运作方法(modus operandi),至少低于人类的层次。在19世纪末叶,新教神学家对达尔文的学说主要有三类反应。他们的兴趣集中于进化论本身,该理论与创世记内描述创造的关系,以及进化论对人类本质的含义。神学上的反应并非划一,主要根据他们对自然选择论的接触程度而定。达尔文固然并没有强调自然选择是进化论的唯一机制,只是这理论显示了一套严密的自然主义,当中没有构想到外在有一种神圣力量,正依照一个计划和目的来指导进化发展的过程。[11]

1.保守的反达尔文派

这是一派传统的基督徒,他们认为自然中可观察到的设计性,就是上帝存在的有力证明。如今他们正面对一种主张,认为自然选择可以解释有机世界中的设计性,而不必求助于上帝的作为。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处于险境,但仍相信上帝的存在、上帝与自然界的关系、圣经的完整性,以及宗教真理的权威性。这里我们试以两位科学家和一位神学家为例。

道森(William Dawson)是加拿大著名的地质学家,他倾大半生的时间来发展麦吉尔大学(McGill University),在那里他以科学作为教育哲学的屏藩。对于两大神学传统——自然性和启示性,他是其中一个伟大的代言人。道森对其观点的固守,使他坚持那毫不妥协的反达尔文立场。阿加西(Louis Agassiz)进入哈佛大学任教时,在地质学和动物学方面已颇负盛名。他从欧洲带回自然史里已充分发展的哲学,该哲学是以跟灾变说分开的独立创造为基础。他是以科学理由来反对达尔文立场的。阿加西以作者和讲师身份作为一种力量,对达尔文思想进行一场广泛公开而又持久的对抗运动。[12]

另一位反达尔文主义的主将,是普林斯顿神学院的贺智(Charles Hodge),他是当时最具影响力的长老会神学家。他著有《何为达尔文主义?》(What is Darwinism?)一书。他指出,《物种起源》有三个主要部分:进化论、自然选择、未经设计的自然选择;他断言前两者是早已有之的学说,唯独最后的部分是达尔文理论的特色,同时亦是最重要的部分。[13]贺智旁征博引,证明进化论是主张所有动植物的器官连同其本能和智能,皆可加以解释而毋需求助于上帝的目的和指引。有关上帝是透过次要原因(如自然选择下的进化论)来做工,贺智对这意念却不接纳。在争论有关上帝的计划时,贺智的绝对真理立场正与他的信念相合:“如果说眼睛并非一件经过设计而成的工作,恐怕任何具有一般头脑的人都会认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上帝)赐人脑袋里的直觉是充分可靠的,人不应因自然的规律,而漠视上帝所赐的信仰法则。”[14]

贺智对达尔文主义的抨击极有力和具破坏性,影响也甚广泛。他的立论清楚表明,若不是达尔文有错,便是上帝不存在,绝无中间地带可供辩护。这一派的反达尔文主义立场,还有两个隐藏在神学背后的哲学观念——物种不变和科学确定性。[15]在许多争论中,这两个哲学假设往往是反对进化论中最主要的观点,远较圣经论点为强。

2.保守的达尔文派

另一派保守的学者,他们划出了一个“中间地带”作为他们既相信圣经神学,又相信进化论的立足点。麦科什(James McCosh)是一位神学家,亦是一所学院(现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他提议将圣经和科学的自然观互相协调,成为平行的启示。他相信自然选择只是产生进化论众多方法的其中一种,而且这个机制与上帝的计划一致。由于“自然选择是出自超自然的计划”,[16]所以麦科什认为,达尔文是错误地将两种观点对立起来了。从这方面来理解的话,进化论作为上帝的方法,“与圣经绝无矛盾之处”。[17]麦科什指出,圣经并不关心物种绝对不变的问题,这只是林尼厄斯所提的科学概念。

格雷(Asa Gray)是哈佛大学的博物学教授,是当时著名的植物学家之一。他在美国可称是生物进化论最有力的倡导者,从他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位卓越的科学家如何把理论与极其重要的基督教信仰协调起来。在耶鲁神学院的一次演讲中,他反对以圣经来教自然科学的观点,该讲稿于1880年出版。他指出,那些想证明圣经与科学是论述一致的尝试,必须靠“外来的推测和生硬的语言结构”;他断言:“如果理解得法,则两种教导并非不能共存。不过我们亦要理解这个公认的观点,就是摩西的书卷传至我们,绝不是为了指导我们科学的知识;然而,我们的责任却是把科学信仰建基在观察和推理之上,而不以掺杂其他不同秩序为考虑。”[18]

格雷及其他基督教达尔文主义者,把进化过程植根于上帝的权柄中。对他们来说,达尔文主义并没有给新教神学提出什么新的难题。上帝的旨意与偶然性,第一因与第二因,看似难以协调,但也不过是命定论与自由意志间的事。格雷指出,关于设计说的真正问题,并不在创造主义与达尔文主义之间,而是在计划与偶然之间,目的与无意之间。同时,他又排斥那盛极一时“间隙之上帝”的探讨,他说:“无论是出自神学还是科学,我绝不赞成动辄归咎于超自然现象,好掩盖我们对自然原因的无知,就算自然原因是充足的,也会将之摒弃。”[19]

二十年来,格雷与达尔文一直以书信交流,讨论基督教的有神论与自然选择之间的关系。尽管他们的看法不同,但都一致认为进化理论本身只处理动力因问题,以及自然界中可见的事件和其机制等问题。作为一个信奉圣经的基督徒,格雷则相信,目的因亦即上帝的终极目的,乃是进化论未曾触及的问题。

莱特(George Wright)是格雷的朋友,亦跟他共事了十四年。莱特发表了很多阐释进化论的文章,他反对培根的自然哲学,而当时基督教反达尔文主义者,则把他们的神学跟这个哲学结合起来。莱特表示,在一个变化的世界中,现代科学只能提供近似值而不能提供确定值。基督教达尔文主义者断言进化理论及其关于或然性和发展的含义,不仅是一门较好的科学,而且跟圣经神学的协调是远超过物种不变的哲学概念。他们更肯定了古老的圣经信念,就是上帝对其所造之万物的看顾与管理是直接及持续不断的,绝不仅限于那些特别的创作和神迹。

3.自由派达尔文主义者

这一派人早已参与到将基督教教义作再次陈述,并使其与时代协调这件事中。在圣经(包括《创世记》)的历史准确性上,自由派达尔文主义者并没有赋予宗教的重要性在内。自由主义视耶稣为许多宗教教师中的一员,基本上视人性为良善,视进步为必然趋势,视道德为宗教的核心。有些人甚至到一个地步,宣称进化论是他们神学观点的基石。

圣公会的神学家坦普尔(Frederick Temple)是一位温和的人,他把上帝对自然的管治只限于最初的一道教令,却不认为上帝的活动是随后还有的。他断言进化论的争论有待一位更聪慧,甚至更强大的创造主及管治者来处理,然而,目标的实践已经在原本的创造中所具有。[20]坦普尔相信达尔文的进化论不能解释生命与道德的起源。不过,他较麦科什激进,将进化论视为在新的神学基础上能给予确实的见识,包括上帝与世界的关系的本质。

另外一些学者则更激进,他们满腔热情,期待进化论会把新的生命注入基督教教义中去。当时,美国正处于19世纪80年代的大繁荣,这使神学家们将进化论与流行一时的进步和乐观氛围联系起来;于是便产生了达尔文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混合物。[21]20世纪初期,这一辈的“达尔文主义者”按着进化思想来重新解释福音书。一些人更尝试将基督教与进化论调和起来,并表明基督教本身,包括道成肉身在内,都只不过是进化规律中的一个阶段。[22]一时之间,进化主义发展蓬勃,远远超出了科学的能力范围及圣经教导的内容。但这种哲学梦幻不久便被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厮杀彻底否定,那和平与进步的美梦也随之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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