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性法则

我们已经把它们与世界的10个主要弯曲看作同一性的能量、动量及应力，是著名的能量及动量守恒法则的主题。假定同一性是正确的，那么这些法则在数学上是同一的。违反这些法则是不可想象的，或许我能够用类比来最好地表达它们的性质。

一个上年纪的大学会计员曾隐居在屋里完全埋头于会计事务，只有当大学的知识和其他活动表现在账单上时，他才能意识到它们。他模糊地想象一个完全隐于大学后面的客观实在——与实际大学平行的某种存在，虽然他只能用构成他称之为“日常经验的常识大学”的镑、先令、便士等术语来描画它。记账方法已经成为形同隐士的大学会计员代代相传的根深蒂固的习惯了，他已把账目形式当成了事物之本质的一部分接受了，但他是一个科学的转换并且想了解更多关于大学的事情，某一天他查看他的账簿时发现了一个著名的法则。对于贷方的各个项目，必有相等的项目出现于借方的某处。“呵！”会计员说，“我发现了一个支配大学的伟大法则，这是真实世界的一个完美而精确的法则。贷方必然被称为加而借方叫作减，因此我们就得到了镑、先令和便士的守恒法则。这是发现事物的真实方法，对于这种科学方法最终可以发现的东西不存在任何限制。我将不再注意同事们所持的关于叫作国王的仁慈的精灵或者叫作大学委员会委员的恶灵迷信了，我只需沿着这个方法继续下去，就将成功地理解为何物价始终升高的缘由了。”

我不想和会计员争辩，相信会计事务的科学研究是一条通向隐藏在背后的实际的（尽管必然是部分）确切的知识之路。用这种方法去发现事物，或许比用他最初的努力所揭示的单纯的自明之理还要深入一层。无论如何，他的生活都与会计特别相关，所以他发现任何性质的会计法则都理所应当。但是我应该向他指出，大学实际在会计世界里所展现的不同方面交叠在一起的发现，并非支配大学的法则的发现，他甚至还没有开始找寻这些支配的法则。大学可能都要倒闭了，而会计的账目还依然平衡。

动量及能量的守恒法则得自于不同方面的叠加，在这些方面中，“空间的非空虚性”向我们的实际经验展示了自身。我们又一次发现，只要确定了服从于物理学根本法则的本质，一个物理根本法则不是支配法则而只是一个“预定的事件”。我们能够用一个温度计测定一定形式的能量，用一个弹道摆锤测定动量，用压力计测定压力。通常，我们把这些都描绘为互相的行为由一个法则支配的个别的物理实在，但现在的理论是，三种器具测定的是一个单一的物理条件的不同但略有重叠的方面，连接它们测定的法则是与连接米尺和英尺测量法则属于相同重复的类型。

我说过，违反这些守恒法则是不可想象的，那么我们找到过历经永远而不被任何将来的革命动摇的物理学法则吗？但是必须记得还有附加条件——“假定承认（它们的主题）的同一性是正确的”。法则本身将永存，一如二加二等于四那样永恒，但是它的实际重要性依赖于我们知道何者服从它。我们想我们具备这种知识，不过没有宣称在这一方面的确实性。如果判明守恒的事物并不是由我们习惯的上述仪器，而是稍许不同的仪器所测量的事物，那从实际的观点看法则将会被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