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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物理学体系在它的结局上是实证论的

时间:2022-02-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现在,宣布物质世界的一切都能还原为物质和运动的学说是形而上学的;一些人宣称,每一种质本质上都是复杂的,它能够而且总是应该被分解为定量的要素。情况似乎是,我们的结论实际上与这些学说针锋相对;在不通过事实本身拒斥这些形而上学体系的情况下,我们观看事物的方式无法得到承认,因此看来好像是,我们的物理学在它的实证论的外观之下毕竟是形而上学。

我们对物理学理论的意义和范围的反思是由先入之见归纳出来的,形而上学和宗教与这些先入之见没有一点关系;它们在与形而上学学说完全无关和与宗教教条完全无关的结局中终结。

肯定地,我们与宣称把物质世界的研究还原为力学的物理学理论无情地进行过斗争;我们坚持认为,物理学家应该让原始质进入他的体系。现在,宣布物质世界的一切都能还原为物质和运动的学说是形而上学的;一些人宣称,每一种质本质上都是复杂的,它能够而且总是应该被分解为定量的要素。情况似乎是,我们的结论实际上与这些学说针锋相对;在不通过事实本身拒斥这些形而上学体系的情况下,我们观看事物的方式无法得到承认,因此看来好像是,我们的物理学在它的实证论的外观之下毕竟是形而上学。这就是莱伊先生在说下面的话时所想象的东西:“实际上仿佛是,迪昂先生屈从于共同的诱惑:他是形而上学的。他在他的头脑背后有一种观念,一种关于科学可靠性和范围的、关于知识本性的预想的观念。” [4]

如果情况如此——让我们大声重复它,那么我们在每次努力的尝试中便会完全失败:我们便无法成功地定义实证论者和形而上学家、物质论者和唯灵论者、非信仰者和基督徒都可以共同一致地为其进步而工作的理论物理学。

但是,情况并非如此。

借助于本质上是实证论的方法,我们力图艰难地把已知的东西与未知的东西截然区分开来;我们从未打算在可知的东西与不可知的东西之间划出一条分界线。我们分析构造物理学理论所经过的步骤,并试图从这一分析中推断这些理论所阐述的命题的精密意义和恰当的范围或区域;我们对于物理学的探究既未导致我们肯定,也未导致我们否定对这门科学来说是外来的、对获得超越它的手段的真理来说是合适的研究方法的存在和合理性。

我们就这样为反对机械论而斗争;但是,在什么措辞上?我们在我们的推理的基础中假定了物理学家的方法没有提供的某一命题吗?从这样的假定开始,我们展开了一系列的演绎,演绎的结论可能具有下述的形式:机械论是不可能的;可以肯定,我们从来也不能借助只服从动力学定律的质量和运动构造可接受的自然现象的描述——情况果真如此吗?绝不是。我们所作的,是把各种机械论学派提出的体系交付细致的审查,并注意到这些体系中没有一个提供良好的和健全的物理学理论的特征,因为它们中没有一个以充分的近似程度描述广泛的实验定律群。 [5]

这里正是我们就机械论原理的合理性或不合理性表达我们自己意思的方式:

“对于物理学家来说,所有自然现象可以用力学说明的假设既不真,也不假,而是没有意义。

“让我们说明一下这个看来好像是悖论的命题。

“只有一个标准容许人们在物理学中把一个不隐含逻辑矛盾的判断作为假的加以拒斥,这就是在该判断和实验事实之间的公然不一致的记录。当物理学家断定一个命题的真理性时,他就是断定这样的事实:把这个命题与实验资料比较,在这些资料中,有一些与审查之中的命题一致的资料不是先验地必然的,但是不管怎样,这些资料和该命题之间的偏差依然小于实验误差。

“根据这些原则,当我们提出无机界的所有现象可以用力学来说明时,我们并未陈述物理学能够坚持认为是错误的命题,因为实验无法向我们报告任何确实不能还原为力学定律的现象。然而,说这个命题在物理学上为真则是不合理的;因为不可能探究它和观察结果之间的形式的和不能解决矛盾的根源,这种不可能性是不可见的质量和潜藏的运动所容许的绝对非决定的逻辑推论。

“这样一来,对于那些固守实验方法程序的人来说,不可能宣布下述命题为真:所有物理现象可用力学来说明。这正像宣布它为假不可能一样。这个命题超越物理学方法。”

因此,断言无机界的所有现象可以被还原为物质和运动是形而上学的;否认这种还原有可能也是形而上学的。可是,我们的物理学理论的批判制止做这样的肯定或否定。它断定和证明的是,在此时不存在任何与机械论要求符合的可接受的物理学理论,在此时可以通过拒绝服从这些要求构造满意的理论;但是,在阐述这些断言时,我们正在做物理学家的工作,而不是正在做形而上学家的工作。

为了构造这种没有还原为机械论的物理学理论,我们必须使某些数学量对应于某些质,在这些质中有一些质我们不能把它们分解为更简单的质,而把它作为原始质看待。我们有某些手段先验地辨认它们是否能够还原为更简单的质吗?绝没有。我们就这样的质能够断言的一切是,对物理学而言恰当的程序能够教导我们的东西:我们断言,我们不知道在此时如何分解它们,但是力图把它们进一步分解为更简单的质并不是荒谬的。我们说:

“物理学将把无生命自然界呈现的现象的理论还原为若干质的考虑,但是将力图使这个数目尽可能小。每当新结果出现时,物理学都将试图用每一种方式把它还原为已经定义的质;只是在认识到不可能做这种还原之后,它才使自己顺从于把新质放进它的理论,把新类型的变量引入它的方程。因而,发现新物体的化学家力图艰难地把它分解为已知的元素之一;只有当他徒劳地用尽实验室配备的各种分析手段时,他才决定给简单物体表添加一个名称。

“名称简单的并不是依据证明它就其本性而言不可分解的形而上学论据给予化学实物的;它是根据事实给予它的,因为它抵制所有的分解尝试。这个表示性质的形容词(简单的)就是承认目前的无能为力;没有最后的和不可改变的事物;今天是简单的物体明天将不再是如此了,倘若某位比他的前辈幸运的化学家成功地分解它的话;钾碱和苏打对拉瓦锡来说是简单的物体,但是由戴维的工作开始成为化合物。对于在物理学中承认的原始质而言,情况也是这样。在称它们为原始的情况下,我们没有预断它们就其本性是不可还原的;我们只是供认,我们不知道如何把它们还原为较简单的质,但是这种我们在今天不能实现的还原,也许明天就成为被完成的事实了。” [6]

因此,在拒绝力学理论而替代地提出定性理论时,我们绝没有受“关于科学的可靠性和范围,关于可知的东西的本性的预想观念”的指导;我们丝毫没有有意识地或无意识地诉诸形而上学方法。我们唯一地使用属于物理学家的程序;我们谴责与观察定律不一致的理论;我们承认给这些定律以满意描述的理论;一句话,我们严肃认真地尊重实证科学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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