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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A RETURN TO THE SCARLET-LETTER SAVANNA返回红字大草原

杰西·贝林（Jesse Bering）

心理学家，英国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认知和文化研究院负责人，《科学美国人》专栏作家，著有《相信本能：心理学的灵魂》（The Belief Instinct：The Psychology of Souls）、《命运和人生的意义》（Destiny, and the Meaning of Life）。

仅仅在10 000年前，我们的人类祖先还生活在紧密结合的社会中，其人数甚至未必能装满今天一个州立大学的大教室。在今天仅仅被认为是令人尴尬的失礼的事情，在过去很可能就会成为你生命的终点，至少是你繁衍生殖的终点。因为在小群体中，一个无法挽救的坏名声毫无疑问地意味着你基因的死亡。

想象一下你做过的最坏的事情——最卑鄙、最可耻也最粗俗的事情。再试想把这些坏事的细节全部纹在你的额头上。这种情景就是我们的祖先可能会面对的，如果他们的冲动、享乐主义、以自我为中心的欲望不被进化出的谨慎习性所控制，尤其在别人正看着他们而他们自己却不自知的时候，情况就更是如此。如果我们的祖先以及我们祖先的祖先被自私的欲望控制，他们就不能收拾行李迁往新的城镇。然而，因为他们或多或少地依赖那些与他们共享几百平方公里土地的人，所以切断所有的社会关系并不是一个可行的选项。并且，用匿名的方式隐藏他们的身份也不现实，因为他们不能只是一张无名的面孔。我们的祖先最接近匿名的时刻，即夜幕降临时。因此在我们的祖先所生活的时代，通过压制我们进化出的自私欲望，追求善良与道德就成为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这就是红字草原的生存法则。

然而令我好奇的是，随着技术的成熟和进步，互联网预示了红字草原的回归，并在很多方面将我们人类带回原始的社会起点。在一段很长的历史时期之后——如果一个人破坏了自己的声誉，他可以迁移到新的社会团体并重新开始，而现在的媒体时代更准确地反映了我们祖先面对的情况。报纸、电话、摄像机、电视，特别是我们随意使用的互联网，不仅将健康问题、消费行为、犯罪和财务历史、离婚记录（几个可能会对我们声誉产生影响的例子）等私人细节永久存档，而且可以在几微秒之内迅速传播给上百万人。古老的格言“不管你去哪里，你就在那里”被信息技术革命赋予了新的意义。从背景调查到婚介服务再到隐私与身份盗用，从谷歌搜索别人（和自己）到为自己的教授打分（比如网站www.ratemyprofessor.com），互联网就是古老的社会心理学与全新的信息科技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