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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与中医

时间:2022-02-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中国人抛弃汉字之日,就是他们放弃自己的文化基础之时。它是我们理解中国文化、中国民族心理的根基。“医”字匚、矢、殳、酉(巫)有机的结合从文化的视角体现了古代医学手段的多样性和对疾病的态度,可谓独具匠心。扁鹊也因此成为第一位被载入正史的名医。中医常常把用药之法比喻成用兵之道。药物就是攻打敌人的士兵。

从人类文化学的意义上看,语言并不是一个完全客观的符号系统,语言是人类的生命意识之流,人在语言中接受、选择传统,传统通过语言进入人的血脉肺腑化为现实的人生。语言是一条最生动、最丰富的、和最牢固的纽带,把世世代代的人民连接成一个伟大的、历史的活生生的整体。汉字意美以感心,音美以感耳,形美以感目。它依赖于表象和意象的自由拼接,作用于人的直觉并顿悟出新的氛围与情致。

一个西方人曾言:中国不废除自己的特殊文字而采用我们的拼音文字,并非出于任何愚蠢的或顽固的保守性……中国人抛弃汉字之日,就是他们放弃自己的文化基础之时。

西方的语言观念认为人类语言有两种,一是重在表现的情感语言,一是重在认知的科学语言。情感语言多依仗言语个体的情绪、想象、直觉、心理意象,是一种更接近人的心灵的语言,一种诗的语言。而汉语言正是这样一种语言。它是我们理解中国文化、中国民族心理的根基。

我们先从医和药两个字看其文化内涵。

醫:由四部分组成,从“ㄈ”(音“方”,代表尺矩,为工匠所用,医为“治病工”)。从“矢”(箭头,代指针具),从“殳”(音“书”,表示在水下摸东西,是“摩”的假借字,指按摩疗法),从“酉”(酒,汤剂)。因此说上古基本是外治法。《说文解字》释“药”为“治病草”,释“医”为“治病工”。二者在“治病”活动的基础上紧密结合,没有“医”就无所谓“药”;没有“药”,也就不成其为“医”。“医”字匚、矢、殳、酉(巫)有机的结合从文化的视角体现了古代医学手段的多样性和对疾病的态度,可谓独具匠心。

2 400多年以前,一个不起眼的小国发生了一个震惊全国的大事:虢国太子死了!举国上下正在隆重地准备安葬仪式,这时名医扁鹊恰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场景,他在问了发病死亡的情况后,立即说:“太子并没有死,我可以救活他。”旁边的大臣根本不相信扁鹊的话,说:“你这种荒唐的话连小孩也骗不过。”扁鹊对虢国君主说:“太子得的是一种叫‘尸厥’的病,其实并不是真死。”虢君央求扁鹊救他的儿子,扁鹊让弟子先把石针磨锋利,然后他把锋利的石针点刺太子的头顶,不一会,太子就苏醒过来了。然后,又用了“热敷法”轮换地热敷太子的两胁,太子就能够坐起来了;再让弟子阳仪和子越为太子施用气功;之后,又让太子吃了2个月的汤药,太子便彻底恢复了。在这个“起死回生”的故事里,用了针刺法、热敷法、服药法、按摩法、气功等,(子容捣药、阳仪反神、子越扶形、子游矫摩)显示了古代医疗技术的全面与发达。扁鹊也因此成为第一位被载入正史的名医。

藥:治病草。从艸樂音。(《说文·艸部》)音乐的调和叫做“樂”,同时,快乐可以驱散心中之郁闷,是最好的治病良方。治病草的配伍调和叫做“樂”。古代药食同源,都取其调和之意。在上古的时候,医师往往同时又是厨师,传说伊尹这位商汤时的厨师就是用汤液来治病,因此,伊尹的《汤液》为中医方剂之祖。

“汤液”的出现表明药物的使用已经告别了单味药——单枪匹马的时代,开始转向了大规模集团军作战。

中医常常把用药之法比喻成用兵之道。病患有大有小,小病可以耗精,大病可以伤命,就像一个敌国。药物就是攻打敌人的士兵。一定要知己知彼,在多种攻打战术中选取一种最佳战术。邪气传经,要先夺取敌人还未到达之处,斩断敌人的要道;横暴的疾病,要保住我方还没有丧失的疆土,守住我方的城堡。《孙子兵法》十三篇,其实已经说尽了用药治病之法。用药用兵的精妙,是五千年来中国人苦苦求索的结果。

在托名黄帝中医学第一经典《黄帝内经》和托名神农炎帝的中药学第一经典《神农本草经》里已经阐述了运用药物“集团作战”的道理,中医把大黄比喻成将军,把甘草比喻成国老。有一位上海名医发明了一张方子,叫“将军斩关汤”,用于治疗妇女经血淋漓不断或血崩虚中,方中用了“将军”大黄,大黄兼有止血、消瘀、凝血的功效,是统帅,但单枪匹马还是不能取胜的,还要统领一些祛除瘀血、滋补肝肾、补脾益气的“战士”。只有互相配合,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这就是君臣佐使、七情和合、四气五味的理论。

伤寒论》有一个有名的方子,叫“麻黄汤”,主治发热恶寒头痛,共有四味药组成,其中麻黄是君药,看看历史上有名的君王就知道麻黄的效力了,比如秦始皇、汉武帝,他们都有建功立业之功,但也有穷兵黩武之嫌,麻黄发表散寒,这是治病的大方针,为君。桂枝温通经脉,使邪气外出,它必须与麻黄合力,使发汗的力度增强,它的功用犹如宰相。杏仁辅佐麻黄发汗平喘,是佐臣。甘草甘缓,有“国老”之称,一则调和诸药,二则缓和麻黄桂枝峻猛伤正的弊病,是重要的使者。如此布阵,才能共同对付风寒表实的敌人。

把单味药组合成一个“方阵”,中医把它叫着“方剂”,方剂学鼻祖是“医圣”张仲景。他是河南南阳人,在他的《伤寒杂病论》,记载了35个方子,用药203种。这些原方一直被后世当作“经方”使用,100多年来的临床实践证明,这些经方的疗效非常显著。直到今日,不仅在国内医家,而且世界上特别是亚洲诸国如日本、朝鲜、越南也仍在广泛应用,其中不少方剂还制成了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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