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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纳新队伍再度换血液

时间:2022-01-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部队行抵梅溪河时,侦查人员发现日寇大队骑兵正向北进。敌军伤亡众多,敌舟倾覆过半,幸免于死者仓皇向石门逃遁。尤其第55师已与军部及集团司令部均失去联系,该师第164团团长谢世钦仅率一个营残部突围;另有一部日寇扑向第121师,先后在刘家场至松滋地区激战竟日。5月25日,占领龙舟坪的日寇,派遣一个加强中队以抢来的木船和逼迫艄公强渡江家河,妄图打乱第6战区调兵计划。吴光朝师长当即给予表扬,并通报全师隆重庆祝。

跟以往一样,每一场大战结束后,第18军都要吐故纳新,把除第11师之外的一支或数支正在麾下效力的旧部推出去,同时吸纳一支或数支新部队,并在人事方面进行一系列调整,以达成迅速消化、吸收新鲜血液,使之变成土木系人马的目的。鄂西会战落下帷幕,第18军将石牌要塞交由第30军防守,调往三斗坪一带整补,新一轮的调整又开始了。

这一次,调整是先从编制系列开刀的。鄂西会战之前刚刚加入第18军大家族的暂编第34师经过了半年多的培育,并且在鄂西会战中受到了战火的检验,差不多已经拥有土木系的血统,便领受继续发展土木系人马的使命,离开了第18军,被拨入第32军阵营;同时,第94军下辖之第55师进入了第18军麾下。

第55师是什么来历呢?追溯第55师的来源,可以发现,其前身是孙传芳组织的5省联军的第5方面军陈调元部。1926年,陈调元率部投靠北伐军后,所部被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37军。1928年底,国民革命军进行编遣的时候,该军缩编为第46师。后改编为第55师,改隶驻赣绥靖公署。1937年7月,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该师划归第69军建制,由李松山担任师长,率部参加了淞沪会战。

鄂西会战前,杨勃升任第94军副军长,师长换成了吴光朝。1943年春,第94军调驻松滋县刘家场至长阳右岸一带,以第55师担任江防。

吴光朝率领该师,奉命驻防李家口、百里洲至宜都一线。具体安排好第163、第164、第165团的防务后,因单位副职及参谋均未到任,他集全师军政战参事务于一身。为了固守防线,他日夜巡梭督战,慰劳官兵。

1943年5月6日子夜,日寇大举渡江,向第163团防区之洋溪、宜都阵地发起猛攻。该团官兵立即依托早就修筑的工事奋起抵抗,顽强地将敌人的攻势阻挡下来。次日,另外一支日寇亦从弥陀寺向第164团阵地进犯,被该团官兵压制在阵地当面,一天一夜没取得任何进展。不过,这两个投入作战行动的团队亦付出了很大的伤亡。更严峻的是,当与日寇陷入苦战的第163团、第164团急需增援之际,第165团却奉军长直接指挥调至聂家河待命。这样一来,继续坚守下去,注定会遭到日寇毒手,吴光朝立即传令王、谢两位团长将两团兵力向后撤退至有利位置,集中使用,以对付敌人。当部队行抵梅溪河时,侦查人员发现日寇大队骑兵正向北进。当时天色已晚,吴光朝抓住机会,命令谢团长率兵迅速从侧突袭。敌猝不及防,被打得人仰马翻,遗尸遍野,只得仓皇逃窜。随后,该部进至陈家冲。接到当地农民报告,一股日兵数百余人经此往南而去。吴光朝命谢团长率所部跟踪追击。该团赶至王家厂,敌军正在渡河,该团猛击敌兵,使敌无法迎战。敌军伤亡众多,敌舟倾覆过半,幸免于死者仓皇向石门逃遁。

随后,第55师撤至枝江镇、石牌之间,与第94军其他各部一道,坚守这一线的阵地。5月12日晚,日寇进至第55师阵地跟前,随即全线发起进攻,第55师立即迎战,与日寇一连激战了两天两夜。至5月15日,由于日寇已经向第94军其他各部发起了攻击,第55师与日寇的战斗更趋白热化,双方在大堰垱、刘家场、茶园寺亘枝江西侧之线鏖战竟日,杀得天昏地暗。

这时候,防守刘家场至长阳右岸之第94军第55师、第121师和暂35师的总体形势都不妙。由于受日寇第13师团和东线野沟部队的包抄,第94军各部与敌激战终日,处境十分险恶。尤其第55师已与军部及集团司令部均失去联系,该师第164团团长谢世钦仅率一个营残部突围;另有一部日寇扑向第121师,先后在刘家场至松滋地区激战竟日。就这样,第94军全军与日寇鏖战,终不敌日寇的凌厉攻势,逐次撤向五峰渔洋关至长阳资丘一线崎岖山地。

随后,陈诚亲自指挥第6战区各部作战,调整部署,以第55师守备沙道观、松滋、枝江亘宜都之线。在这里,第55师又开始了与日寇的残酷战斗。

日寇进犯长阳龙舟坪时,第55师在予敌以沉重打击后,奉命从磨市向都镇湾转移。为保障主力安全,吴光朝命令第165团一个加强班设防于龙舟坪对岸的叹气沟。该沟上靠果酒岩,下接将军岭,中夹一道小溪,直通清江,溪畔仅一条曲上高山的石径,其一边是刀砍斧削的石壁,另一侧是乱石如刀的深沟,为绝佳的设伏之要地。

5月25日,占领龙舟坪的日寇,派遣一个加强中队以抢来的木船和逼迫艄公强渡江家河,妄图打乱第6战区调兵计划。冲上河坎后,日寇一进入路窄山陡之处,隐蔽在石洞里、丛林间的第165团加强班即将一阵弹雨劈头盖脸地泼下来。顿时,一批批日寇及战马来不及“叹气”就倒地气绝。麻痹大意的日寇突遭袭击后,却不知子弹从何而来,更不见对手的踪迹,唯恐崎岖难攀的山路上又有更大的杀机,指挥官遂令后军变作先锋,向后撤退,终于在枪弹结织的火网中逃出少数败兵。担心日寇大队疯狂报复,该班迅速清扫战场,发现日寇竟遗尸达200人之多,战马倒毙100多匹,还抛却20担枪支弹药。此战,该部连草鞋也没丢一只。吴光朝师长当即给予表扬,并通报全师隆重庆祝。

吴光朝率部抗敌的事迹远不止于此。尔后成为著名书法家黄埔军校16期毕业生的欧阳造极回忆:

1个多月后,把我分到了炮兵第51团,我被任命为1营3连指导员。我们营最初驻守在衡阳,后来长江防线吃紧,又把我们调到宜昌南津关。这时,日军已经占领了宜昌,并且逐渐向上游逼近,侵占南津关以南高地。南津关在今天宜昌夷陵区,是长江中上游重要渡口,属长江三峡西陵峡的东口。从地理上讲,它是三峡末端天然门户。日寇如果沿江进犯重庆必走此地,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我们连配备了4门战车防御炮。这种炮威力很大,能高射也能平射,是对付日军坦克、军舰的有力武器。我们配属第55师,为他们提供炮火支持。第55师师长吴光朝(吴寄虹),也是平江人,不过他是黄埔6期毕业。早在鄂西前线时我们就相识了。有一年中秋夜,突然接到命令,要求我们做好战斗准备,配合第55师敢死队的进攻。原来,吴师长看到这晚夜色好,组织了百人的敢死队,乘坐着小木船,借着月色,向宜昌城日军军营发起了突袭。这场战斗来得十分突然,日寇正在睡觉,毫无防备,遭我袭击后,仓惶乱窜。敢死队杀伤了数百日寇。后来,由于寡不敌众,没有后援,百名敢死队员战死沙场。

第55师在抗战中,随着与日寇交锋的时间越来越长,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养成了奋勇杀敌的豪迈之气。也许,正是由于这点,陈诚在鄂西会战结束后,立即将该部输送到第18军帐下,以便他与其他土木系部队一样,尔后能够独当一面地扛起土木系另一分支的大旗。

时任第18军军长的方天在征得陈诚的同意后,立即将师长吴光朝调出第55师,由陈诚给予他战区高参的名分,而将该师师长的宝座交给了武泉远(据陈诚向重庆呈报鄂西会战应行奖惩电文里说,第55师师长吴光朝能力薄弱,掌握不确,致损失过大,拟请调为本部高级参谋。遗缺拟以副师长兼本部参谋处长武泉远升代)。

武泉远为什么能够在第55师投入第18军旗下的时候当上该师师长呢?熟知第18军高级将领人事变动惯例的人都非常清楚,他要么有能力,要么早就与陈诚建立了某种联系。他到底凭的是什么呢?请看此人的简历。

武泉远,1903年12月出生。河北巨鹿人,原名武浚,字子哲。东北讲武堂第10期步兵科、陆军大学正则班第12期毕业。1930年9月讲武堂毕业后历任东北陆军第1旅(旅长王以哲)少尉见习官、独立第7旅(旅长王以哲)中尉排长、上尉副官。1933年2月调升第67军(军长王以哲)参谋处少校参谋。12月考入陆军大学正则班第12期深造。1936年12月陆大毕业后派任第139师(师长黄光华)参谋处上校主任。1937年9月调任第20集团军(总司令商震)参谋处上校科长。1938年6月调升第34军团(军团长王东原)参谋处少将处长。1939年2月调任第15师(师长陈为韩)少将参谋长。1940年7月调升第6战区司令长官部(司令长官陈诚)参谋处少将处长。1942年3月调任第15师(师长梁祗六)少将副师长。

从武泉远的这份简历上可以看出,此人能够担任第6战区司令长官部参谋处处长,一定凭借他的工作能力赢得了陈诚的信任,跟陈诚建立了良好的感情。不过,他在陈诚身边干的日子不长,陈诚将他调任第55师师长,恐怕也包含了把他置于自己的核心部队继续接受熏陶的目的。

这次编制上的变动后不久,也就是1943年10月,种子军的人事关系就进行了一次大的调整。

这次大调整首先从军长开始。军长方天因鄂西会战立了功,高升一级,调往滇西远征军之第20集团军担任副总司令兼第54军军长,遗缺由同样在此战中荣膺青天白日勋章的第18军副军长罗广文接任。为此,罗广文就成为第18军的第6任军长。罗广文一升任军长,其副军长的职位就成就了胡琏。

胡琏留下的师长空缺应该由谁来填补,就引发了争议。刚升任军长的罗广文力保第18军参谋长赵秀昆接任;第11师有过驱逐前师长叶佩高的先例,理由是该师师长必须是黄埔出身,并在该师担任过主要领导职务,胡琏就是这场驱逐叶佩高运动的主要参与者甚至是幕后推手,他现在交出了师长指挥权,当然不希望接手的人缺乏这两方面的资格,另一方面,又非常忌惮赵秀昆,担心他与罗广文联手架空、排斥自己,就坚决反对赵秀昆出任师长,另外举荐一直在第11师干到副师长位置,然后升任第13师师长的罗贤达接任师长。

这样一来,军长与副军长刚上任履职,就为第11师师长人选顶上牛了,谁也不愿让步,最后只有让种子军精神领袖陈诚做出裁决。陈诚为免不必要的争执,否决双方的提议,直接命令第5师师长刘云瀚接任。第11师师长人选尘埃落定。

那么,刘云瀚究竟是何许人也,又立下了多大的战功,能够让陈诚对他另眼相看,把这么一位迄今为止名不见经传的人推上师长宝座呢?

事实上,任何列入经传的人物都有一个发展或者成长的过程,没有多少人一出生就广为人知。刘云瀚也是这样。他其实在第11师干过很多年,而且在第11师的时候参加过淞沪会战,只不过,他那时仅是一个中校副团长。

说起刘云瀚此人,他出生于1911年12月,江西大畲人。1929年考入黄埔军校第7期,毕业后又经过3次努力,于1933年考取陆军大学第11期正则班。1934年分配到陈诚门下。由于陈诚很喜欢这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上尉军官,很快就对他予以重用。在陈诚长官的提拔下,刘云瀚担任陈诚最精锐的第18军11师少校营长、中校副团长。1937年抗战爆发后,随第18军参加了淞沪会战。1942年,他升任第18军第11师副师长。1943年,他再获提拔,调任第32军第5师少将师长,并率部参加鄂西会战,沉重打击日寇,歼灭日寇2 000余人,颇有战功,战后跟方天、罗广文、胡琏等人一样获得了青天白日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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