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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教育的媒介记忆

时间:2022-01-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哈布瓦赫对集体记忆的自信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人的语言、逻辑、概念等社会属性,而这些记忆一方面来源于家庭教育的传承,另一方面则来源于社会教育的培养。这是那个时代乡村社会的特点,家庭成员中最年长的成员担负起教育最小成员的任务,显然这是哈布瓦赫所处时代的局限性施加给他的。

哈布瓦赫对集体记忆的自信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人的语言、逻辑、概念等社会属性,而这些记忆一方面来源于家庭教育的传承,另一方面则来源于社会教育的培养。但是,哈布瓦赫并没有提到社会教育,他只是在讨论家庭记忆的时候提到“祖父母以零敲碎打的方式,好像跨越了眼下家庭的代隔,把自己的记忆传播给孙子女们。而这是一种古代农村社会,在创建报纸、小学和兵役之前,对在世的年轻一代的教育,通常由在世的年老的一代承担”[24]。这是那个时代乡村社会的特点,家庭成员中最年长的成员担负起教育最小成员的任务,显然这是哈布瓦赫所处时代的局限性施加给他的。在教育高度发达的当今社会,教育传播显然早已突破了家庭的固有空间,而进入了一个社会化、媒介化的教育过程。

“教育领域是人类社会的一个独特的实践领域。教育是一种重要的社会现象,是人类传播活动的一种特殊形式。”[25]而所谓教育传播,就是“一种塑造人的活动,是一个学习、掌握知识、技能、规范,发展自己的社会性,取得社会生活资格,成为一定社会合格成员的过程”[26]。教育离不开记忆,记忆不仅是智慧和知识的仓库,更是获取智慧和知识的唯一途径。如果从记忆研究的角度去看待教育传播,那么教育其实就是对个体记忆的一种社会化塑造的过程,这一过程必然也是社会性和集体性的记忆过程和创造过程。

1.固化在图书中的知识

在数字化媒体诞生之前,人类知识传承的最主要媒介就是图书,图书是知识汇集成的有机整体,是由理性思维和逻辑思维加工而成的知识体系。这些固化在图书中的知识,既包括本民族的语言和文字,也包括本民族的历史和文化传统,还包括一些基础性的自然科学知识等。因此,在教育的过程中,图书媒介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最为重要的工具,人们通过对固化在图书中的知识的阅读、理解以及反复记忆,形成对个体记忆的塑造。

2.职业群体的准入资格

高等教育的职业化划分是从工业革命开始的,因为“这一革命,激发了人类对科学知识教育的强大需求,也加速了知识的分化进程”[27]。18世纪末19世纪初随着高等专门化学校的建立,进一步拓展了高等教育的学科门类,再到19世纪美国高校不仅提倡知识的学习应该与生产实践相结合,更是鲜明地树起了大学直接为社会服务的大旗。[28]

如今,高等教育几乎可以直接对应社会不同行业,并且形成与之相适应的知识结构和教育体系,这无疑是个体在进入职业群体前“准入资格”的获取过程,也是对该职业群体所共享和传承的集体记忆的掌握和习得。在这中间往往包括不同职业所需要掌握的知识技能、制度规则以及专业理想和个人愿景等。

仅以新闻行业为例,“从20世纪20年代初,布莱耶、哈里·F.哈林顿、格兰特·M.海德、M.莱尔斯·斯潘塞等人开始编写第一批新闻学教材以来,新闻行业这种有意识的专业化教育已经开展了近百年”[29]。在这期间形成的既包括新闻采访、报道、编辑、传播的专业技巧,也包括新闻作为一个行业共同体对过去的历史记忆(新闻史、媒介史),还包括媒体行业发展过程中所形成的理论积累和专业术语,以及客观真实、公平公正、言论自由等新闻传播理念与愿景。这些都是新闻行业作为一个行业共同体的集体记忆的组成部分,而这些都需要通过教育才能够获得和传承。尽管长期以来,集体记忆研究往往忽视甚至漠视媒体作为集体和集体记忆的真实存在及其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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