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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出国手续

时间:2022-0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得到总政梁必业、黄玉昆等五位副主任的批准。我到菲律宾驻华使馆办理手续,接待我的是使馆的一位参赞,一个会说闽南话的菲华混血儿。不久,一个女同志气喘喘地跑上四楼,一听局长交代她给我办去香港的手续,立刻沉下脸来。第二天,我即接到总政电话,叫我去公安局办手续。他痛快地给我办了个“单程”手续。“文革”以后,不少归国华侨申请出国,大部分滞留在香港。

国内改革开放后,菲律宾的姐姐和几个亲友纷纷来北京看我。我觉得在传记组已没有多少事可做,便想请假去菲律宾探亲。得到总政梁必业、黄玉昆等五位副主任的批准。

我到菲律宾驻华使馆办理手续,接待我的是使馆的一位参赞,一个会说闽南话的菲华混血儿。他提了很多苛刻条件:保证金两万元,还暗示要红包若干。送红包,在八十年代初,还真是个“新鲜事物”。自打参加革命,我所受到的教育,凡事依靠组织,从来不会搞什么“地下交易”。我知道许多福建人,都是通过香港去菲律宾探亲的。寻思也许从香港过去比较容易,于是给北京市委书记焦若愚同志打电话,提出想取道香港去菲律宾探亲。他满口答应,打电话给北京市公安局长。公安局长也很痛快,叫我第二天直接找他办手续。第二天,我满怀希望,高兴地在北京市公安局四楼找到局长,局长立即打电话给签证科。不久,一个女同志气喘喘地跑上四楼,一听局长交代她给我办去香港的手续,立刻沉下脸来。也许当着局长的面不便说什么,所以让我留下电话号码,以便联系。晚上,她打来电话说:北京去香港的申请,每天只有两个名额,现在已经排到了明年。你想马上出去,不可能!这位女同志也许对我直接找局长不满,背地里还和总政一个秘书勾结,让他给总政主任韦国清写报告,说我申请转道香港去菲律宾,遇到困难,可否暂不去。我申请去探亲,经过梁必业和黄玉昆等五位副主任批准的,韦国清不了解情况,就在报告上画了圈。那位秘书通知我后,我心里恼火!拿着批件去找黄玉昆副主任,他是比较了解我的。抗战时,他在115师政治部直工部当科长,我是《战士》报主编;1943年,我到原教五旅十三团一营二连当指导员,他是一营教导员,直接领导我。听到此事后,他把总政直工部主任李平喊去,责问他为何这样办?第二天,我即接到总政电话,叫我去公安局办手续。这个小插曲,前后就折腾了两个月。市公安局原签证科科长和那位女办事员因故调走了,新来的科长“文革”中被下放,刚刚回来。他痛快地给我办了个“单程”手续。我当时不了解情况,说我去探亲三个月就回来。他也不解释,只说:“单程好,单程好。”

终于能够成行了,我和老伴坐火车到广州,从深圳出关。在香港的表妹卢红娟得知到我要到香港,便在拥挤的家中隔出一间小屋,刚好放下一张上下床,想安置我和老伴。此时她已经提前到深圳接我们。过深圳海关时,海关关长是老熟人,向他说明我探完亲还要回国,为何给我办“单程”?他也说“单程好”,不作解释。后来我才知道,凡是从内地去香港的,无不争取办“单程”,这样可以在香港定居。如果办理“双程”,就必须回来。

到了罗湖,香港中旅社郑瑜经理派一辆小车接我。小车经过九龙,过海底隧道,前往香港北角华丰大厦,一路上景致令人目不暇接。自从1937年,我最后一次为筹资去延安到香港找姐姐,已经过了四十余年。香港的变化真是太大了,过去中环地区破破烂烂、最高只有四层楼房,如今都变成了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第一次到香港,我在中环住过的木屋客栈,已经难寻踪迹。小车开到华丰大厦,已是吃中饭时分,我请司机、中旅社的干部和表妹吃了一餐便宜的盖浇饭,花了二百港元。这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当时出境到香港,按规定在银行只能换二百港币。

饭后,我们住进华丰大厦二十四楼。这么高的楼层,这么豪华的房间,我也是第一次住。晚上,郑经理来电话,我告诉他:住得太高级了。他打哈哈说“大作家嘛,该住好一些!”我不好意思说现在已经“身无分文”,只好说“人家(指华丰)也是做生意的,每天要收一百港元”。他还是打哈哈说:“没关系,大作家嘛!”

表妹看我住进华丰大厦,说我“出门遇到贵人”。

“文革”以后,不少归国华侨申请出国,大部分滞留在香港。其中也有在香港经商的,不少人都是我的好朋友。香港弹丸之地,寸土寸金,经商赚了点钱,就在香港置业,投资地产,留着升值。知道我是去菲律宾探亲,路过香港,有空闲房屋的老朋友,纷纷邀请我去他们那里住。请我去住,还得贴上水电煤气费。盛情难却,所以我在香港搬来搬去,住得都是朋友的房子。

红娟在香港住了二十几年,从没有见过这等事,难怪她不断说我“出门遇到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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