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快要结婚了两个人越来越没话说

快要结婚了两个人越来越没话说

时间:2022-0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初次见面,他就告诉我,他原来有个温馨幸福的家,在史无前例的“文革”初期就轰然倒塌了。在家破人亡的岁月里,他感到伤心、失落、孤独,在“文革”风暴刚开始缓和的时候,他就开始憧憬自己后半生的事业和家庭了。他认为,无论对事业还是对个人生活而言,家是“避风港”,家是“加油站”。我觉得,苏东坡在《江城子》中描述的相爱至深却已分隔在天上人间的那一对就是我们。

他比我年长12岁,自1972年我俩初次见面后,我俩间的感情就逾越了年龄的沟坎。我俩的第一次见面就很自然,他的热情大方令我顿生好感。初次见面,他就告诉我,他原来有个温馨幸福的家,在史无前例的“文革”初期就轰然倒塌了。在家破人亡的岁月里,他感到伤心、失落、孤独,在“文革”风暴刚开始缓和的时候,他就开始憧憬自己后半生的事业和家庭了。他深深感到,无论是为了事业的发展还是个人的身体健康和幸福,必须有个美满温馨的家。他认为,无论对事业还是对个人生活而言,家是“避风港”,家是“加油站”。

他的不幸遭遇令我同情,他的坦诚使我感动。初次见面,我的心就怦然而动,像他这样的人完全可以托付终身,我当时就有了与他相伴终生的思想准备。后来又经过一年多的相互了解,我俩就在1973年正式结婚了。结婚的时候,他又对我说:“我是一个家无余财的人,是一个名为‘解放’而实际上时时受掣、没有自由的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我对他说:“不管人家怎么看待你,反正在我心里,你是一个有情有义、坚持真理的真男子。我坚信,你会永远温暖我的心。”就这样,我俩的感情在他尚未完全获得人身自由的情况下融为一体了。从结婚之时开始,我俩就心心相印,同欢乐、共患难,而且在患难之中,我俩的爱终于达到炉火纯青。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2008年11月1日这个黑色的日子,一晃就距今有2000多个日日夜夜了,在这段日子里,守着他的骨灰,有不少朋友问我:“你不觉得害怕吗?”我告诉他们,我从来就没有怕的感觉,我陪伴着家桢的骨灰,心总是那样踏实、平静,仿佛觉得他就在我的身边。无论是夏日夜晚的狂风骤雨,还是冬日黎明的咆哮风雪,只要抬头望见家桢遗像的欢畅笑脸,我的心就非常踏实,总觉得,他没有离开我,真的没有!他的精神始终在支配着我的生命和理想,我似乎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我的躯体里跳动,他与我虽在天上人间,但我俩永远不会分离!

回忆的线索越拉越长,回忆的情节越来越细。虽然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36年只是弹指一挥间,可在人的一生中,36年也算是一段不长也不短的岁月了。在36年内我俩共同经历过的事情都会一件件地在脑海中浮现,有苦、有甜,有喜、有悲,有怒、有乐……

自家桢与我阴阳相隔后,我的生活越来越简单、越来越淡化,家中来客也逐渐稀少,但我俩共同生活的过去却越来越清晰,我的心、我的魂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在逝去的岁月中徘徊。我知道,我对他的每一份思念、每一份不了情,在我的有生之年,肯定会永远在我的心中沉浮。我觉得,苏东坡在《江城子》中描述的相爱至深却已分隔在天上人间的那一对就是我们。苏东坡的《江城子》是这样写的: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

明月夜,短松冈。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