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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骨神手张玉林

时间:2022-0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张玉林便住在这里。张国去世后,张玉林承袭了其父的理发店,他给人理发的同时,也从事接骨疗伤。城镇五队社员季秦的女人在拉大车送粪时,脚被车轮碾压成粉碎性骨折,几位社员把伤者抬到张玉林家里。牛金在看接骨X光片后惊叹,给其他大夫讲:“我们在镜子底下接骨,有时尚且出现误差,灵武张玉林仅凭手眼揣摸,竟接得如此完好,神手矣”。张玉林为其接骨,三月后痊愈,行走自如。说起张玉林的正骨医术,确实令人惊奇。

接骨神手张玉林

灵武城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很多从表面看起来才不出众、貌不惊人,很不起眼的小人物,其实是胸藏绝技、腹怀经纶。灵武城很多50多岁以上的人都还记着20世纪70年代前县城东街有一位几十年如一日身着灰皂旧衣,其貌不扬,弯腰驼背的理发师。他给人的感觉是畏畏怯怯,不敢正眼看人,卑躬屈膝,言稀话少的手艺人。其实他不仅是一个理发师,而且是一位身怀绝技、手段高超的接骨大夫。迟钝木讷是他蒙冤受屈后形成的外表,而超群绝伦的医术内藏在心。岁月如梭,光阴似箭,随着岁月的流逝,现在灵武城很多人已记不住他的名字了,只能从他的背驼体形特征上记得他的绰号:“张背锅子”。

张玉林,绰号“张背锅子”,常年剃着光头,大高个子,瓜子脸,高额头,双目炯炯有神,体格面容清瘦,下嘴唇很厚,弯腰驼背。20世纪70年代前,居住在现商贸大厦的东北拐角处东西大街的一个小院落,沿街开着四间木门木窗棂的铺面,店铺是理发店,灵武城老一些的人叫这个铺子“张待召铺子”。在民国时期人们叫从事理发的职业人员叫“待召”,这个称谓一直叫到“文革”前夕。这个院落和铺面是张家的祖产。张玉林便住在这里。他的妻子叫孟金凤,是灵武县东塔乡海子村人氏,他有两儿一女,长子名张义,系城镇村民;次子张成,灵武修理厂职工;女儿张琴。

张玉林的父亲叫张国,是民国期间灵武城过去有名的“张待召”,理发技艺非常高超,有些老年人不仅叫他“张待召”,还叫他“张十八”。意思是剃刀在他手里玩弄非常娴熟,十八刀便可将客人的脸剃的干干净净的。解放前,张国的家便居住在县城东大街,距离旧政府不远,他的手艺很好,旧政府的县长及很多官员科部长都在他那里理发。张国的妻子叫王张氏,灵武扬洪桥人氏。生有三个儿子,长子便是张玉林,次子叫张玉珍,三子叫张玉秀,都继承了父业,从事理发行业。张国除了理发外,还有一门特殊的技艺,那就是祖传接骨疗伤的骨伤科治疗医术。后来,在张玉林16岁时,按照张氏祖训,张国将这一门绝技传给了张氏长门长子张玉林。

张国去世后,张玉林承袭了其父的理发店,他给人理发的同时,也从事接骨疗伤。张玉林给人理发,非常周到和细心,那时除了在公干上的人员及商贾绅士留有“分头”“平头”发式,大多数百姓不讲究发式,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为了凉爽卫生和洗漱方便,都是剃光头。特别是20世纪60年代前,灵武城里城乡居民混杂居住,城里有两个自然村城一、城二都在城里,农民很多。张玉林的顾客大多是城一城二村的农民,他的态度和蔼,人缘好,手艺好,顾客很多。很多城里的居民及农民都长年定点在这里理发。他不仅理发,而且每次在理发中,还用竹签子给人掏耳朵,并细心地用小刀子剜着剃去人们耳朵、鼻孔中的毛发,并在理发中,用手按摩头部,用手背敲打背部头部,使理发的人感到惬意、舒服,有的顾客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张玉林服务态度的细致周到,使理发铺子里回头客、常客非常多,生意很兴隆。在此期间,他除过理发潜心研究其父教导的接骨手法和接骨药散丸膏,而且,为研究人的骨骼和提高接骨技艺,颇费了一些心血。年轻时,他的胆子也很大,那时灵武城外荒坟很多,特别是东门教场滩被山水冲毁的荒坟很多,裸露在地面上的骨头也为数不少,张玉林不顾妻子的埋怨和害怕,还专门用布袋子将一些死人骨骼装回家中,夜里潜心研究。为了加深对骨伤科的研究,他还不耻下问,增长积淀知识。灵武城里西街住着一位年长的著名中医,叫杨忠厚,由于双目失明,行走不便。张玉林经常带着剃刀等工具去为杨忠厚理发,杨忠厚也经常给张玉林讲一些内科医理,鼓励张玉林将张氏正骨医术发展光大。杨忠厚的弟子钟毓秀、王智也经常去张玉林的理发店理发,几人还共同探讨医理。张玉林利用了大量的时间,研读张国留下的书籍,而且还购买大量的医科书籍,认真学习,汲取知识。在不断的探索和学习实践中,张玉林的技术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他全面地继承了张氏正骨祖传精髓,而且将其发扬光大,使其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说起来张玉林的接骨手法也非常神奇,至今一些正骨的经历仍被人们津津乐道。

20世纪60年代前,一些生产队大牲畜很少,春季社员拉车给田地上肥。城镇五队社员季秦的女人在拉大车送粪时,脚被车轮碾压成粉碎性骨折,几位社员把伤者抬到张玉林家里。张玉林将脚骨接好后,用一层厚厚的红胶泥糊在季秦女人脚上,用破布条包好,众社员又把伤者抬回家中。几天后,红胶泥干后成一只胶泥鞋,套在了伤脚上。过了二月时间,敲碎红胶泥鞋壳,伤脚已痊愈。

城东街居住一唐姓干部,孩子胳膊摔折,找张玉林接骨,二月后,专程到银川找当时附属医院骨科权威牛金大夫复诊。牛金在看接骨X光片后惊叹,给其他大夫讲:“我们在镜子底下接骨,有时尚且出现误差,灵武张玉林仅凭手眼揣摸,竟接得如此完好,神手矣”。崇兴台子一杜姓女社员,坐队上四轮大胶车进城搞副业,半路上从车辕上掉下来,恰逢一顽石顶垫尾椎,致使尾椎骨受伤错位,疼痛难忍,哭喊不止,拉到县医院无法就诊,让转院银川,亲戚悄声告知让找张玉林诊治,家人把病人抬到张玉林处,因病人是女性,张玉林推脱不治,让到医院去,家人千求万告,又找了公社的一位领导出面说情,张玉林最后答应,嘱咐其家人将病人拉回,告诫病人两日内不得进食。只能喝水,两日后家人又将病人拉到张玉林家,张玉林令病人卧爬土炕,嘱咐其家人脱下病人裤子,用二指伸入病人肛门,只听按得“啪”的一声,伤骨已复位。病人来时是被家人用毛驴车拉来,疼痛难忍,复位后立即能站起来,病人家属拍手称奇。城一城二队社员李明的长子上初中时,从城墙豁口一台阶上摔落地下,大腿骨摔断。张玉林为其接骨,三月后痊愈,行走自如。城二农民刘福在内蒙牧场放牛,被惊牛撞倒,胳膊被牛蹄踏成粉碎性骨折,医院声称无法接好,并言道必须截肢,无奈家人将其拉到灵武张玉林处,经张玉林接骨后,半年后痊愈行动自如,未留残疾,刘福至今谈起此事,仍唏嘘不已。

说起张玉林的正骨医术,确实令人惊奇。那时也怪,掉下巴的病例很多,张玉林给正位时,快捷敏锐,堪称一绝,似有神助一般。史壕二队社员熊金义在家中突然下巴脱落,家人拉至城里。张玉林看着病人,一言不发,双目圆睁,熊金义不知何故,正发愣时,张玉林双手伸出向上一推,熊金义的下巴骨已复位。城二社员吴廷选的老母亲一天下午下巴脱落,家人送到张玉林家。张玉林正给别人理发,说:“等一等,我先给别把头剃好再说”。说着张玉林似乎漫不经心的去磨剃刀,路过病人面前时,突然伸手一抬,已将吴廷选的老母亲的下巴复位。再有西门安家湖一安姓五十多岁老妪,用头巾包裹下巴到张玉林家中,口中涎水不停淌下来,原来也是下巴脱臼,病人和张玉林认识,张玉林边看边说,家中有啥喜事,竟笑掉下巴了,在说话中,不知怎么一推,已将老妪下巴复位如初。理发室里众人齐声大笑。

在不停的实践中,再加上他的好学聪慧,使他的技艺大增,他的接骨技艺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从他接好伤骨的患者痊愈后,不留后遗症的实践结果,令一些医院从专科学校毕业出来的专业医士也刮目相看,由衷地钦佩。县城医院、崇兴医院的骨伤外科大夫在节假休息时间内,也到张玉林的理发店里,一是理发,二是探索一些骨伤疑难杂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张玉林名声在外这时不仅灵武城里,乡下新华桥、梧桐树、灵南五乡的人慕名来看病,连银川永宁、吴忠、青铜峡一些摔伤断骨的病人也慕名求医,使张玉林名气大增。张玉林医德很好为人很实在,从不以自己有一技之长而自傲,他不会骑自行车,但是不管是夜晚或白天,只要来人叫,步行、坐毛驴车,随叫随走,从不耽误看病疗伤。他的医德品行得到了灵武老百姓的肯定。

20世纪50年代初,县上成立了理发合作社,张玉林和二弟、三弟及堂弟们都先后参加了这个合作社。1958年9月,由于张玉林解放前曾在县城读书期间,学生集体加入国民党及曾任过区分部书记的历史问题(在解放初期张玉林曾主动向区政府交待过,已作过结论)。鉴于其历史问题被县委五人小组定为历史反革命。县委决定将张玉林开除公职交生产队监督劳动,并将此事移交县检察院,要求捕办,检察院免予起诉,对张玉林从宽免予起诉。

1960年“双反”运动开始,风波遍及城乡,这次整风运动很快又波及到了张玉林的身上。运动中他被揪斗。在县城西操场的批斗大会上,他这个“历史反革命分子”多次被揪,挨整被斗,全家也被株连下放到城一五队劳动。在其后的岁月里,张玉林一次次遭到非人的磨难,他的家也一次次遭到了厄运。城一五队一些年过半百的社员还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幕情景。20世纪60年代,寒风凄厉的冬季,张玉林穿着破旧的中式黑棉衣,戴着高帽子纸牌子在县城西操场的台子上,一次次被揪斗,在批判斗争中,一些社员还动手殴打了张玉林,张玉林的鼻血一滴滴流淌在衣襟上的那种惨景,令很多上了年纪的人至今都历历在目。自1958年起张玉林的身份彻底变成了农民,被生产队管制劳动,但由于他正骨技术非凡,在灵武城内外很多百姓的印象中,他仍旧是大夫。很多病人还是不顾当时的社会环境和张的身份,寻找他给正骨疗伤。“文革”中的一年春季,在插秧季节,灵武绒线厂革委会一位张姓领导的孩子骑自行车胳膊摔折了,听人介绍,说“张背锅子”接骨有绝招,便用车把孩子拉到西门安家湖旁的薄滩子当时社员插秧的稻田边,请张玉林接骨,经得在场队干部同意后,张玉林仔细观察胳膊伤处,用手在伤处捏、搡、推、揉。不到半小时便接好了骨头,随手又折了几个柳树枝用布条绑在了伤处,固定住了断骨。这位张姓领导非常感激张玉林,从衣袋里掏出5元钱给张玉林,但张玉林没有敢收,这位领导又掏出一盒“牡丹烟”给了张玉林,千恩万谢地带着孩子走了。牡丹烟在当时是非常昂贵的,一般人根本不敢问津。张玉林拿到这一盒烟后,立即拆开分发给了和他同插秧的社员,但恰恰到一位队干部时,烟没有了。这时,张玉林极度疲惫,也没在意队干部的表情,便蹲在田埂上抽烟休息,那位没有分到烟心理狭窄阴暗的队干部开始故意找茬,恶狠狠地说:“别人都开始插秧了,你为什么还不下田。”张玉林不知还沉浸在刚施完手术的愉悦中,还是感叹自己坎坷的命运随口便说:“唉,四类分子心不宽,蹲在田埂抽纸烟,缓一缓再插吧”。这位队干部闻听大怒,认为这是非常反动的语言,便召集很多社员,就地给张玉林脖子挂上几把子湿漉漉的稻秧苗便开起批斗会。正在批斗,公社书记刘瑞武在大队书记李珍的陪同下到基层检查工作,正好来到了插秧的地方,看到这种情景,出于一是抓紧季节和时间劳动生产插秧,二是关照这位老理发师,接骨大夫的心理,立即进行制止,李珍开口骂道:“这么好的天气,不赶紧插秧,开的啥斗争会,赶紧散了插秧”,在一顿臭骂中,散了批斗会,才解救了张玉林。1960年8月,灵武县开展“反坏人坏事”运动,公社和生产队对张玉林等“四类分子”的管制升了级,批斗张玉林的会和遭到的磨难一次接一次。开大会被批斗,开小会被批判,厄运一个接一个。这时,他的背更驼了,行走也步履蹒跚,炯炯有神的双眼失去了昔日的光彩。他的孩子也因其父是“四类分子”受株连,在农村夹起尾巴做人,失去了上大学参军的机会。令人欣慰的是张玉林即便是被打成了反革命分子,但张玉林非凡的骨伤科技术高超,很多病人仍找他接骨,张玉林被运动整怕了,但悬壶济世之心和看到骨伤病人极度的痛苦,也想尽办法给人疗伤,白天来病人找他,他让病人家属找大队队干部,队干部同意后,他马上实施接骨手术,晚上有病人则非常迅速地悄悄给接骨疗伤,接好后让病人和家属立刻离去。

由于张玉林接骨技术非常精湛,名声在外,即便戴着“历史反革命分子”的帽子,前来就医的病人也非常多。那时的年代,也很怪,没有电视等文化设施,小孩子玩耍多在户外,掏麻雀,滑冰,摔坏胳膊的事时有发生,工厂里的工人有时被机器伤了胳膊或伤了腿,农村赶大车的农民翻车伤了胳膊断了腿,病人家庭不富裕,有的病人不去医院,而是慕名找张玉林疗伤接骨。图得是不花钱,骨头接的好。由于找他的病人非常多,病人家属经常找队干审批,队干也嫌麻烦,城二革委会决定,让他到城二医疗卫生所工作,大队领导警告张玉林“只能带徒弟传授经验,给病人接骨头,不许乱说乱动”。而且大队决定由城二18岁的青年杨林跟着他学艺。杨林人勤快很好学,对张玉林也很尊敬,不像一些社员对张玉林横眉冷对,吹胡子瞪眼,张玉林也很感激,曾对人讲:“我和杨林这个娃娃有缘”。在几年的师徒生涯中,把技术传给了杨林,而且把“张氏正骨散”的方剂也告诉了杨林,使杨林把这一宝贵的中医绝技继承了下来。张玉林为人和蔼,在长期从事接骨疗伤的生涯中,深知骨伤是非常疼痛的病症,而且那时农村医疗条件差,缺少X光机等医疗设备,特别是工厂的工人、农村的农民要靠肢体劳动,青少年骨折接不好会落下终身残疾,在今后生活中留下巨大的阴影。因此张玉林经常怀着医家割股之心,非常细心的施展医术,而且他的医德好、医术高。治疗病人时接骨时间快,病人疼痛小,花费少,疗效好。经他一丝不苟接骨疗伤的病人基本没有留下后遗症。现在很多人谈起张玉林,还念叨着他曾经给接过骨的病人的情景。东门农民易万海的儿子拉木头时被巨木砸断了腿,属于粉碎性骨折。县医院就诊后,几位大夫会诊一致断定要截肢,在无奈中,抱着最后试一试的心理,易万海将儿子拉到张玉林的家中,经张玉林细心地诊治后不仅没有截肢而且病情痊愈,没有留下丝毫残疾,令原来医院给就诊的大夫也佩服称为奇迹。出于十分感激的心情,后来易万海请县城北门老教师陈文焕给做了一面旌旗,上面书写着毛主席的一句话“一切为了人民健康”送给了城一医疗卫生所。几十年里,经张玉林接骨正位的病例非常多,城一五队的社员王文忠的腿、县城修理厂职工李秀红,县委通讯员马志岐的弟弟的腿及工商局干部李祥的哥哥的腿都在受伤后,被张玉林接好的。那时患者家属给的医疗费,全部属于医疗所。在出诊时,别人如果悄悄给张玉林几盒廉价的“前进烟”“绿叶烟”“黄金叶”,或者有时半夜出诊,遇上家庭富裕的病人家属给端上几两猪头肉,盛上一碗白米饭或者一碗小揪面酬劳他时,张玉林则高兴万分。张玉林想的是,别人能这样看得起自己这个“四类分子”,不把自己另眼看待,这种抬举是对他流汗疗伤最好的肯定。他的技艺解除了病人的痛苦,是对灵武人民做了贡献。每逢他碰到曾医治病愈的病人和家属向他点头示意时,他的内心充满了愉悦和高兴。在令人不堪回首的年月里,接骨神手张玉林历年中遭受的磨难非常多,特别是原城一五队一些年过半百的人把一些事情记的非常清楚。今日谈起来,还令人感叹唏嘘,就连他旧居被拆迁时,都是一段辛酸的往事。20世纪70年代末东街建农行办公大楼时,征用了张玉林的旧居,四间门面房,每间农行给了600元钱,四间房计2400元,价格非常低廉。即便如此,还被城一五队每间扣去土地、土坷垃等费用450元,张玉林四间门面房仅拿到手才600元拆迁费。时过几十年,张玉林的后人谈到此事时,仍留下了悲痛心酸的泪水。

岁月逝去,金秋十月祖国天空彻底散去了阴霾,阳光明媚,万里晴空。张玉林对原受到冤屈的问题提出申诉。灵武县委非常重视,县委落实政策领导小组抽调专人进行了认真细致调查落实工作,认定为冤假错案。

经县委落实政策领导小组1980年9月16日研究决定,将张玉林收回安置商业局理发馆当工人。处理期间工龄连续计算。月工资为47元。将本人及其妻、女三人户口由农村转往城市。鉴于本人原属错误处理,在历次运动中又遭受迫害,经济上造成了一定损失,建议原单位在经济上给以适当补助。

1980年9月25日灵武县人民检察院行文对张玉林予以平反。

两个文件下发后,张玉林的问题得到甄别,推翻了一切不实之词,问题彻底得以平反。1985年,灵武县商业局对张玉林按正式职工办理了退休手续。退休后,张玉林高兴万分,脸上充满了笑容。他仍从事着给人理发和接骨疗伤工作。由于多少年的压抑磨难和积劳成疾,张玉林的身体已留下了难以恢复的创伤,在平反落实政策5年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病相俱生。尤其是哮喘和结肠炎时时折磨着他,不久病情恶化,医药也再无回天之力。1990年2月与世长辞,终年64岁,长眠于灵武的东山上。

老百姓的心是公正的,人们会记住曾为人民服务过,做过好事的人,灵武城有很多人至今还说,张玉林去世太早,非常可惜。灵武张氏正骨医术没有经过系统的文字整理是灵武医学界骨伤学科中的一个大损失。张玉林的子女为什么没有继承其父的医道?是因为环境的无情和过去年代的特殊性,张玉林的两个儿子在目睹其父被管制劳动,备受欺凌和地下行医的过程,他们内心受到的创伤和压抑的阴影难以平复,使他们无力关心学习其医术。原因也很简单,一是张玉林行医是在一种被看管,压抑的氛围中进行的。二是在长达20多年的被管制劳动的高压环境中,行医不仅属于无偿劳动,而且担当很大的责任,担惊受怕。张玉林的后人说,其父如果不是有高超的正骨技术治疗病人,相反如出现一例不成功的正骨事件,那无疑更是雪上加霜,对张玉林的迫害会更加加码升级。三是张玉林在行医的生涯中,丝毫未得任何报酬,倒贴病人绷带、夹板等器物,其行医未给家中带来利润,反令家中更贫寒。张玉林的儿女认为不学不继承其医术也罢。在复杂因素和当时的社会环境制约,张玉林的后人没有继承其张氏骨伤医术,令人由衷地惋惜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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