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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结交院士朋友

时间:2022-01-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结交一位院士朋友,然而真的结交了,还交往挺深,程度深到院士开玩笑地对我说:“我在你面前已经透明了。”院士叫孙儒泳,是一位生态学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孙老有一个90级的博士生叫王德华,当王德华把几万字的论文手写誊清稿送导师审阅时,孙老却要求学生打乱,重新修订组合,把学生惊出一身汗。身为老乡和朋友,我衷心祝愿他再创辉煌,就像我为他祝八十大寿时画的那幅《高瞻远瞩》中的雄鹰。

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结交一位院士朋友,然而真的结交了,还交往挺深,程度深到院士开玩笑地对我说:“我在你面前已经透明了。”怎么一回事呢?由于要为那位院士写一部《院士之路》的传记,我零距离地对他进行多次刨根究底的采访,我们无话不谈,终于深入相交。院士叫孙儒泳,是一位生态学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1927年出生在江北槐树路浮石亭。

中科院院士毫无疑问是大知识分子,术业有专攻,学问天大,头上桂冠无数,如果详细介绍,读者记不胜记。但一句话不介绍也不行,姑且引述一段1993年评选中科院院士,国家教委的推荐词:“孙儒泳将脊椎动物生理生态学引入我国,在理论上及方法上都取得了系统的、创造性的成果,为我国动物生理生态学的开创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有关啮齿类种群生态学的一系列基础性研究,在国内起到了示范和促进作用,显著地提高了我国生态学的学术水平……”

我,一个普通的中学退休教师,要去采访这么一位光彩四射的大学问家、中国科学院院士,未成行前心里无疑有点忐忑不安。但当我踏进北京师范大学“丽泽10楼”孙教授的寓所时,我的心很快便放了下来。孙教授身板笔直,银发疏朗,笑容如春日的江南田野;嗓音更绝,活像唱《船工号子》的吴雁泽,宽宏而透亮;握手时那双有力的大手既温厚又热情,我突然有了一种到家的感觉,眼前的人不就像我的老大哥吗?时隔两年的先后两次采访,都不像正儿八经的严肃访谈,而像是促膝聊天。看来孙教授很信任我这个校友老弟,什么都肯对我说,包括他的第一次不幸婚姻,1959年倒大霉,60年代遭“白专”批判,和在“文革”期间各种各样的困惑,以及他的家史、求学史、科研史,甚至年逾古稀身罹疾患时候的“黄昏感”也毫不讳言。

一句话,院士孙老不仅不摆一丝一毫架子,待人还特本色特真诚,甚至可以说拥有赤子的天真。他年长我10岁,又有糖尿病,为答谢我两次到北京采访他,2004年他回宁波探亲时,居然冒着38摄氏度的酷暑偕夫人攀爬到我六楼的蜗居作回访,那年他已78岁高龄,让我和老伴感动并惶恐得不知说什么好。2010年12月孙老返乡出席母校宁波四中165周年校庆纪念,在接机途中他就向学校提出一定要见见我。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曾为他写过传记而念念不忘。这让我再次十分感动,孙老真的厚诚待人!

不只对我这个老乡谦和,他对谁都这样。在采访中他的同事、学生、朋友、学界同仁,甚至老伴和子女都说他为人低调,生怕给别人添麻烦,律己极严;相反,助人却出奇热心。比如十几年前河北大学聘请他为客座教授,开始时每次讲学学校都派小车来接送。当他了解到每接送一趟要花费五六百元后,就坚决谢绝学校的接送,自己挤公共汽车到火车站再搭乘火车。而当他拿到河北大学发的一万多元讲课费时,当即将其中一万元捐给河北大学生物系,资助那里的贫困学子。

身为中国生态学学会理事长,每逢周六上班他从不打车,风雨无阻地骑一个多小时自行车赶去。学会一个“红小鬼”出身的老秘书长对我说,他从未见过像孙儒泳这样勤勉、严谨、正直的人,虚怀若谷,从来不自以为是,身上没有一丁点官气和霸气。他真诚地关心年轻人,尊重和团结同行,热心为会员服务,从善如流,只要有利生态环保的事,总是踏踏实实地力争做好。

他的一个博士后女弟子牛翠娟教授对我说,孙老已有50多年党龄,但每次外出一段时间,必事先向她这个党支部书记打招呼,并提前交纳党费。她还说孙老绝对是身体力行的最佳典范。

只要事关生态科学的发展,即使素不相识,哪怕你是一个“无名小卒”,找他,他必定会倾心相助。后来成为科学院动物研究所所长的学者王祖望,上世纪70年代从青海跑到北京师范大学来请教从未谋面的孙教授,咨询有关两种草原害鼠生理生态数据的处理方法问题,孙老热心帮忙,比自己的事情还要上心。又有一个叫江海声的海南年轻学者,1982年慕名来北京师范大学拜访孙教授,当他把几年观察猕猴种群的资料拿出来时,孙老看后兴奋不已,当即有针对性地推荐了几本外国学术著作给江海声,并鼓励他一定能写出“猕猴生命表”科研论文。后来江海声果然成了有名的生态学专家,2004年,这“伯乐”和“千里马”还成了朝夕相处的同事。

孙老为人谦和出名,对科学态度严谨更出名。为学,自己焚膏继晷、一丝不苟且不说,对别人也绝不马虎,这点我有切身体会。我为孙老写传记每章每节都电传给他把关,他真不含糊,不允许我弄一丝一毫夸饰性创作。举两个小例子:当我写到他与师范高中的恩师李平之先生重逢欢聚,动情之际师生相拥凝噎时,孙老说80年代不作兴拥抱,于是只好改写成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又比如我写到他外孙林南获北美数学竞赛第三名,孙老一定要改为获并列第三名,说事实如此,马虎不得!

孙老有一个90级的博士生叫王德华,当王德华把几万字的论文手写誊清稿送导师审阅时,孙老却要求学生打乱,重新修订组合,把学生惊出一身汗。当时电脑尚未普及,得一个字一个字地用正楷重抄啊!但孙老精益求精,决不妥协,66岁的老人顶着暑热亲自陪着学生一章一节地过关,让学生感动得终生难忘,也终身受益无穷。如今已成为国家重点实验室领军人物的王德华对我说:“严,才是真爱啊!”

我常在想当前的“科学发展”、“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等口号如此深入人心,实在是与孙儒泳为代表的生态学家几十年的精心研究、奔走呼号分不开的。作为一位杰出的科学家,孙儒泳身上蕴有许多成功宁波人共有的优秀品格:谦虚、执着、奋进、开拓……你瞧,八十多岁的孙儒泳如今正在华南师范大学日夜攻关一门叫“生态经济学”的新学问。身为老乡和朋友,我衷心祝愿他再创辉煌,就像我为他祝八十大寿时画的那幅《高瞻远瞩》中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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