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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梦”美国

时间:2022-01-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美国社会的生存哲学是“个人奋斗”。“美国梦”期盼的一切,得靠自己奋斗实践才能实现。乘“改革开放东风”,二十多年前考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拿到了博士学位。来美国后妻子为支持他的工作很长时间在家带孩子管后勤。可见华人的第二代已“不可逆转”地融入到了美国新环境。市教育委员到期交差了。现在是企业高级白领,妻子在家当“全职太太”。他们来美国较早,有二十多年了。台湾人来美国,多是七、八十年代。

美国社会的生存哲学是“个人奋斗”。来到这里,周围的一切会告诉你,除了努力奋斗,没人能替代你做什么。“美国梦”期盼的一切,得靠自己奋斗实践才能实现。国内观念中的那些“领导关怀”、“单位负责”、“拉关系”、“走后门”、“大锅饭”等等,在这里全“没门”。唯一用得着的中国观念是“会拼才能赢”。

在美国这样竞争的社会,中国人并不比别人差。环顾四周那些年轻的华人朋友,大多都是“好样的”。虽然各人都有一本艰难困苦的“寻梦”奋斗史。

“博士”之一的贺XX是我真正的老乡,而且和我还搭上“校友”关系。我比他年岁大很多,每次见面他都亲切地叫我大叔。

在国内大学他原本是学矿业的,毕业后进北大读硕士转攻理科“微电子力学”。乘“改革开放东风”,二十多年前考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拿到了博士学位。其后在美国集成电路公司就职,一直从事集成电路设计和研发。

他老家在湖南农村,妻子家在国内大城市。来美国后妻子为支持他的工作很长时间在家带孩子管后勤。他是公司技术主力,除了工资,合同中还包含占有公司小股份。后来这家公司转让,他的股份变成了现金,据说一次获得了五十万美元。

在美国不便也不应打听别人家庭收入,这属于个人隐私,因为关系好他才稍微透露一点点。在所见周围的华人中,他算是干得比较成功的。这主要得益他的高学位和他的专业正处在时代发展的峰期,应聘去的公司也不错,加上妻子的支持。

他家买了辆小“奔驰”(车),住房也宽敞。因为设计的集成电路多放在台湾或中国内地厂家制作,所以他回国比较多。每年多次往返成都、上海或台北。

每次来美国探亲,只要他知道了,总会邀我和家人到他家聚会。今年春节他把我们请去,家庭餐桌上摆着从餐馆定制的一头“烤乳猪”。边吃边聊,世界各地见闻无所不及,他是很爱聊天的一个。

他家在新泽西,上班的公司在华盛顿D.C.附近。每周星期五晚上回家,星期日下午赶过去,平时要住在那边。湖南人爱吃辣,他妻子每周把他爱吃的菜做好,带去吃一个星期。收入是不错,但工作还是很辛苦。他给我看过早期他在国内学术刊物上发表的“微电子力学”论文。但近年完全沉入了具体设计制作,似乎没见他再有“论文”发表。多次见面都听到他发感慨:“如果不出国,也许能弄个中科院院士当当”。这不知是他“吹牛”还是流露些微的人生“遗憾”。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那个胖呼呼的儿子是完全美国化了。儿子大学快毕业了,做爸妈的几次想给儿子介绍国内女孩谈对像,次次都失败告终。可见华人的第二代已“不可逆转”地融入到了美国新环境。

黄XX原是东北一所大学的教授,在国内就有搏士头衔。八十年代赴美进修后又获得罗格斯大学博士和MBA学位,在美国新泽西州Fairleigh Dickinson大学当教授。太太带着一个儿子与他一起过来,在美国做贷款经纪人,算是一种“自由职业”,后又生了第二个儿子。

大学教书时间比较好支配,每年有一个较长的暑假,加上东北人豪爽的性格,黄先生任教之余想走华人“从政”之路。经过竞选,他曾担任新泽西州最大的华夏中文学校总校校长,2003年和五位华裔一道竞选,又成功当选爱迪生市教育委员。成为新泽西州华人社区中具有很大知名度、活跃在文教界的一位人物。

他原来买了一幢不小的房子,后来又买下一处可撤除建房的地盘,新建了一幢“豪宅”。建成后他曾邀请我们一家去参观,楼上楼下三层,豪华的客厅与餐厅要是仅他们家三、四个人是决对用不完的。他说主要为方便邀请朋友来家做客。只花四、五十万本钱,建成的宅院当时市价超过八十万!

现在,他大儿子大学毕业出去工作了,二儿子也很快要进大学。市教育委员到期交差了。作为华人,看来他“从政”的道路再走下去希望不大。仍在大学教书的他,改做中美之间,特别是他家乡东北地区与美国大纽约地区民间交流的一些活动,包括近年很热的中国学生赴美留学中介。

第三位博士“刘大个”是山东人,一米九的个头如果当初去打篮球,也许能成名,现在他只是个业余篮球爱好者。国内生物工程硕士学位的他,原本是青岛一处环境保护研究所工程师。来美留学完成博士学位后留在了美国,妻子也是学的生物工程。双双在这边生物制药厂做“白领”。

他们的大女儿现在进大学了,最小的儿子则刚刚进小学。有点麻烦的是,中间生了一个女儿先天性智障,现在快十岁了,只能在社区智障儿童看护中心接受管护。虽然有社安福利,家庭经济上没什么负担,作为家长怎不为孩子操心!

他们家里过的是“简单生活”,因为没有老人能前来照料。前几年曾请过中国老人在家当阿姨,也就是管管家务后勤,没法管教他们那个智障的女儿。近年大女儿进大学了,小儿子读小学只要接送一下就行。二女儿基本交给智障特教中心。他俩早出晚归,所以家里“伙食”简单化:不用煮、不用炒的熟食买回放进冰箱,谁想吃谁自取;每天晚餐是全家集中时间,最多做一两个菜。想吃好的去餐馆,顺便带几个菜回来又可以对付一两天,家里零乱就顾不得了。盼着儿女长大走出家庭自立,他俩才能真正“解放”。智障的二女儿始终是他俩最沉重的心理负担。

另一位贾某是台湾大学生,来美国拿的博士学位。现在是企业高级白领,妻子在家当“全职太太”。他们来美国较早,有二十多年了。两个男孩,大的已经读高中,小的也已上初中。台湾人多有一种“危机意识”,所以两个小孩子读书都很用功。有时父母去别人家参加家庭聚会,唯有他们家两个孩子不随父母同来,总是大人给他们带点食品回去吃。别人问及,他们都会推说“小孩子在家做作业,没时间出来”!

台湾人来美国,多是七、八十年代。且多是当时经济上已有一定积累者,才可把太太留在家中不必找工作。这类台湾家庭的“全职太太”不少,住地附近就有“蒋太太”、“钟太太”等好几个,都是男的上班,女的管家看孩子。八十年代台湾有过“经济起飞”成为“亚洲四小龙”的一段。听说那个时期之前来美国的台湾人,看到留在台湾的朋友挣钱比自己多,很“后悔”不该来美国,当然目前这种状况早就改变了。

我所见到的这里几位台湾家庭,一是生活很安定,比较而言经济上算富裕。这与他们来得早和“家底好”有关。他们如果家有人重病,必要时会回台湾去治疗,享受那边的全民医疗福利。尽管他们也说现在台属经济发展不景气,这种福利“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二是多数台湾华人免谈政治,什么“台独”、“统一”等等从未听他们说过。也许是因为跟从大陆来的人在一起有顾及吧!

台湾来的华人朋友多数都很热忱,早两年在这儿,现举家搬去洛杉矶的桂先生和他的钮喜太太,是最热忱于朋友的一对,谁家有什么难事他们都会出面帮忙;今年贾先生家后院种了许多丝瓜,几次摘来送给我们吃。他家有一个单边的篮球架,利用门前的停车坪做了半截球场,我家孙子和附近几家男孩,傍晚常去他们家打篮球。

从台湾来的人中也不是个个都很幸运。在此不远一个姓王的老先生,自称是这个地区来美国最早的台湾人,现年六十多岁。因身体不好“提前”退休,只拿到75%的退休金。夫人年过半百,而且得了乳腺癌动过手术,但至今还在上班,做的是医院会计,很辛苦,他每天早送晚接,交谈之中可听出不无苦衷。

这里有博士学位的朋友很多。不论是港、台或中国内地来的华人,不论是原本的博士或来美后读成的博士,共同点是学业、技术都较扎实。他们来美国后不愁工作、收入不菲,生活上大多过的很好。美国是拼智力的地方。光凭体力生存,如南美劳务者们那样,即使生存下了,生活水准未见得很高。

然而华人走“从政”之路不容易。美国政界高层的确有几位华人,多是早期来自台湾或来美的第二代。真正从中国大陆过来从政成功的似乎不多。

女士来美国奋斗更艰辛。

有位张女士四十六岁,因为她儿子和我们的小孙子一起在体育馆游泳,两家有时相互接送结识了。多次请她来家聚会,她也请我们到她家做客。一来二往,曾听她聊起她的在美经历。

她曾在上海一家公司工作,不知为什么当年放弃工作来到了美国。按她说,国内已经没有她再回去的“退路”。十多年前两口子带着一个儿子出来,没告诉别人什么原因,来美国后丈夫与她离婚了,她带着儿子单独过。据说丈夫对他很仇恨,跟儿子打电话都不要她接听。虽然前夫至今没再婚,但他们已经无法“第二次牵手”。

她来美国后转学IT(Information Technology,即“信息技术”),现在一家电脑公司任职,似乎混的还不错,至少工作算稳定。更令她安慰的是,儿子很优秀。初、高中学业很好,课外所学如钢琴、唱歌等也都出众。满十八岁就考取了美国名牌哥伦比亚大学,这是她感到特别骄傲和高兴的。

年岁不轻,然风韵犹存的她,似乎一直还生活在“单身”环境里,只有一次听她提及过有“男朋友”。所以我们每次请她来家聚会,都很小心地不去问及她的个人生活。这次她请我们全家到她家做客,她个人生活的一角才对我们有所公开。

原来她与丈夫离婚后,很久前就与现在的“男朋友”合伙买了栋住房,就是现在的这个住所:一栋建有一百多年古色古香的三层楼小别墅。她说买房时各付50%款项,“男朋友”住三楼,她住二楼,楼下是餐厅、客厅等公共场所,与男朋友同居一屋直到现在也没正式结婚

她的男友是一位五十左右的犹太人,也是离婚者,且还有儿女住在以色列。男友在家里办公司从事贸易,所得收入大都寄回老家负担子女,在这里他与她是“AA制”。她们这样生活已经八、九年了,男方却始终不同意正式办理结婚手续。虽然在热恋中也带她去过以色列游玩,但讲到成家,男朋友就止住。据她说对方的真实想法是等到年老了,再回以色列老家定居,男友希望她那时跟他走。她则怎么也接受不了一个中国人,进入到以色列犹太人的社会去生活。

过去他俩相处还不错,自从儿子进了大学,他们的矛盾多了起来。最近就发生了两次犹太男友在家当着她面大发怒气,甚至摔打物品,让她受不了。她对我们说,现在想离开他。但这栋买下的房子是一人一半。想要男友离开,他态度很明白:“请你付给我房子现价的50%,我就走人”!那大约要十八万美金,她拿不出来。她想与他商量,一起把这房子卖了各得一半,或者抵押这座房屋再去另建新房,那时各建各的,但这又谈何容易!

她与我儿子、儿媳谈话时我是一个旁听者。据我从旁观察,其实她有种非常矛盾的心理:近十来年的与男友同居,两人因宗教观念差异,的确导致诸多的不便。犹太人是绝对不吃猪肉的,还有许多生活规则与禁忌。他们同食于一个厨房,但使用两套完全不同的锅、碗、瓢、盆。有时还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日常行动意见不合。然而,就是这样“一屋两教”,一路也走过了近十年,还是有过一段非同一般的情感。何况她说,男友从前待她儿子真的还不错。

然而现在不同了,一是男友因年龄、事业等等原因对她做不到和从前一样。更重要的是,一个地道的中国上海小姐,与一个地地道道的以色列犹太人,莫说是信仰拉不到一起,更重要的是今后一个坚决要回以色列度晚年,一个则坚定地只能留在美国。这又怎么能调和?所以她说,一想起将来老了就可怕。这是她与他最终肯怕难走到一块的“硬伤”。

她今后也不可能再回中国定居,因为出来并不是家人都赞同的。过了这多年,也适应不了原来的国内生活。她只能在美国走到底,又不可能随现在的男友过老终身。最后她会怎么样,我们不知道,也没必要去知道。毕竟,这是她在寻找的一场美国梦。

另一位李女士和丈夫改革开放初期从福建来美国。她丈夫做贸易,到美国就没回去了,应当算“非法移民”吧。来美国这么多年,现在身分是解决了,可她丈夫跟了别的女人。她们虽不算离婚,但事实上离开了,她带儿子十多年来一直在一位福建同乡家里做阿姨。这家人待她挺好,允许她儿子住他们家,给她不低的工资。就这样,她儿子终于在美国读到大学毕业。

她并不太记恨她丈夫,说丈夫跟别的女人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他不会英语,做贸易只能请懂英语的人帮忙搞财务跑业务。为他帮忙的就是现在跟他的那个女人,他离不开她。何况他丈夫赚钱负担了她儿子的大学学费,一共十多万美金。她为丈夫的“回心转意”留着余地,一直还在等着他。

原本是福建农村的她,能吃苦耐劳。在“东家”做事,后院开辟了多块菜土,家里的蔬菜自给有余。东家最小一个孩子出生就是她带着,现在上小学了,因为带的很亲,有时甚至叫她妈眯(她一直制止)。现在自己的儿子大学毕业了,她本可以去和儿子住在一起,没必要再做媬母了。不过她还没到呆在家里不干活的年龄,何况伴在儿子身边也不是长久之计,美国社会不崇尚这样,未来儿媳不一定欢迎。

没有高文化和就业技能的女人,光有好身体和气力在美国又能做什么呢?她只能依旧沿着老的生活轨迹走下去。经济上她不愁吃穿,甚至还自己花钱还买了一辆二手车,周末去教会是她自己开车去。儿子就业了,她更没有了后顾之忧。

她是这里的另类:婚姻经不住美国环境的碰撞,她看似有家实无家,生活的宽裕掩饰着心灵的苦楚。她没有什么“美国梦”,只是在异国他乡过不愁吃穿的日子而已。

另一位丁女士。她有国内农学院硕士学位,来美国找到了一份学校教书的工作,丈夫搞网络。双双就业的她俩本该是非常好的“美国梦”。美中不足两个儿子都不健康,其中老大严重智障。

她有一条家庭交友原则,凡是对她家稍微流露“歧视”者,她决不接触。她家的房子算不上豪宅,简单的四室两厅和地下室布置得非常考究,特别是主客厅,中央挂着中国名家启功先生亲书的一副墨宝,令她特感自豪。家里许多展示都有东方文化韵味,据说这与她父亲有关。

她爸爸是中国铁路一位老工程师,退休后十来年单位返聘还在搞工程。是一位典型的“共产主义唯物论”者,至今没来女儿这边看过,她爸根本就不愿来美国。而且她还向我们展示过她老爸“遗言手稿”,记着百年之后决不允许家人为他办丧礼之类。

丁女士是位热心人,两个月前邀我们去她家做客,满桌上等佳肴招待大家,吃过之后才知道本意是庆祝她与先生结婚二十五周年,来宾们都给她俩干杯祝福!

最近传来不妙的消息,她失业了。学校裁员,她那份本来和自己所学专业不对口的工作丢了。当然,她可以再找工作,对于性格好胜的她这无疑是一个打击。她谢绝朋友登门,不接受安慰之类。她相信能度过这一关,何况还有政府失业保险可“吃”。

在美国失业后,除原单位要给三至六个月工资外,从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可拿到几十周的失业保险金,虽然失业保险金比原工资低。最近美国国会又通过了总统提出的延长失业保险发放期限的法案。

丁女士当然不会告诉外人领了多少失业保险金。因为各州标准不一样。这期间她还可以去应聘。只不过现在美国经济如此低迷,什么时候能如愿以偿就很难说了。

在美国这个多元文化的社会,女人择业观也是多元的。美国人对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在乎的是收入多少和干的高兴快乐。从年青时起,美国的女人在意有份工作,不愿去做“全职太太”。过去,台属过来的华人有女士在家当“全职太太”的,但不是主流。或因儿女多、或在家里办公司才不出去上班。

国内有人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那是在人际关系比较复杂的中国。在美国是不是这样,怕不能一概而论。

打工经商的朋友宋XX。他和妻子阿芳来自西安。宋是西北大学的硕士,妻子阿芳家父是中国黄金公司系统的负责干部,现在都退休了。他来美国后,因为学的是机械制造传统专业,没有找到合适的白领岗位,干脆转而学习修汽车。在人家公司干了几年后,现在自立门户开公司搞修理。美国注册一个公司很简单,没有注册资金的限制,登记个一百美元就行了。

美国是汽车王国,修车也是个不错的行当。虽号称是“修车行”,其实就他一个人,靠在报纸上打广告。他没有正规厂房场地,买辆二手车自己修好当工作车,车里备有需要的各种仪器工具,人家的车有毛病,他开着工具车上门服务,修好后现金收款。他不搞汽车“大修”,实际上,美国的家用车辆,没有需要大修的。到了需大修的时候,人家早不用,或卖给车行处理了。

阿芳有份白领工作,一个独生子八、九岁,教育孩子的路还长着。宋的打算是,等有机会从国内老家找一两个合适的年轻小伙子过来,培训成为修理工,他再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修车“公司”。他当老板,不再自己动手干这种体力活。

即算现在这样干,他们也买了一幢别墅,花了四十多万。接来了岳父母,一家子生活过得蛮舒坦。

另外一位小程,夫妻俩合作做贸易。他的父亲原本在天津从事国际皮草业务。退休后小程接手干,不同的是,他父亲是国有公司的业务员,他则是私营企业“夫妻档”。

他俩原本在加拿大多伦多。所谓“皮草”业务就是卖毛皮服装。他嫌加拿大那边人口少市场小,把房子出租后两人一道来了美国。美、加之间是相互开放的,他用加拿大护照在这边买了房并申请了美国绿卡。

他们熟悉业务,在中、美、加乃至欧亚市场都有客户联系,自己又有加工成衣的手艺,在这个外行人不熟悉的市场领域他俩占一席之地,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的业务内容、运作方法。但见他各地来来往往,显得并不紧张,收入一定也不错。去年他们买了一辆能变顶的“奔驰”,邀我坐着出去转了一圈。能花五、六万美元买辆奔驰车,华人中不多见。

夫妻俩都做买卖,意味着家庭生活全部自理,包括医疗保险、日后的养老保险以及孩子的教育费用(他们有一个独生子已高中毕业),这是一个不小的开支。像他俩这样,在一个独特的范围,有着特别的业务特长,并且有长期积累的资讯条件。发不了大财,生活还算舒畅。

最后简单介绍游先生。游是贵州人,他经营的是中美纸张及造纸原料进出口贸易。他的优势是与中美两边同类厂家业务上联系广泛,只要是中国与美国就纸业相互做贸易,双方都需要他这样的“中间商社”,他经常在中国和美国之间奔波,与各方接触交流,长期积累着他的业务关系。

另一个条件是他哥哥在香港贸易做得很大,不但涉及纸业轻工产品,还做其它原料贸易。他的许多业务与老兄有分有合,无形之中增强了他的实力。

听他谈过在美国经商的体会与经验。美国是一个市场很成熟的国家,基本上没有太多贸易空白点。小打小闹赚不来钱;不建立成熟的客户关系也很难成交贸易;信息闭塞、效率低下更不要经商。我没进入他的公司具体了解他做什么,怎样做。但凭他谈的“生易经”,能知道他做的很不错。

在他太太协助之下,他一个人加上雇佣的会计、事务员。看似小小的一家贸易公司,每年下来营业额几百万,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就个人生活而言,不知他两口子谁的“问题”,反正他太太没生过孩子。作为已入籍的美国公民,他通过中国收养儿童的合法机构,前后带养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据他讲总共花了好几万美元。他俩口子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带养幼儿,两人都出于全心全意。从不顾虑别人议论孩子是带养的,因为美国社会这类情况很多,出于“爱世人”的基督理念,收养小孩不是出于个人家庭功利目的。

在美国经商的华人很多,有国营公司派驻人员,有民营企业的老板与雇员,也有家庭公司和白领业余兼做贸易。早期来美国的华人,在“中国城”开餐馆、租铺面经商的很多。只要走进大城市里的中国街,经商做买卖的华人不少。但大多是小本经营。真正的大贸易商社,多是本部在中国的派出机构。

2011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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