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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南报总编辑杨森翔同志

时间:2022-0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近日,又得到他赠送给我的一本书《荒原的呼唤》,十分亲切十分高兴。通过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表现人物的纯洁心灵和高尚情操,《荒原的呼唤》主要写了两个人物,一个是受“左”的路线影响的知识分子,一个是长期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玉媚。

《银南报》总编辑杨森翔[2]同志,20世纪70年代初由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毕业后分配到吴忠师范任教,我们朝夕相处6年,互相了解较多。当时,他是一位才华初显、朝气蓬勃的青年教师,他教政治、讲历史、搞讲座、演戏、打球,学校的各个角落都有他出入的身影。尤其是讲课,讲起来洋洋洒洒、滔滔不绝、知识面宽、资料充足,深受学生好评。课后与学生相处,没有老师的架子,受学生尊敬和爱戴。之后,调往地区有关部门工作,我们来往有,但毕竟不多了,偶尔从《宁夏日报》《文苑》《银南报》上看到他的文字,听到他的心声。近日,又得到他赠送给我的一本书《荒原的呼唤》,十分亲切十分高兴。读后感想联翩,看到文,想起人。森翔同志从一名普通的教师到一名作家,从一个土生土长的灵武娃娃成长为《银南报》的总编辑,其间,他付出的心血和汗水是不言而喻的。由此,我又想起,他在吴师工作期间的情况,教书育人认真负责。最近细读他的作品,加深了我的印象。人们常说:“文如其人”,我认为这个词用在他身上还是十分贴切的。

《荒原的呼唤》从体裁上看,有小说、散文、评论等;从内容上看,大都写的农村里农民的人和事,这些人和事都是在银南发生的,读起来乡土味道浓,思想感情贴近,容易受到感染,容易受到启发,更能给人以鼓舞和力量。

通过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表现人物的纯洁心灵和高尚情操,《荒原的呼唤》主要写了两个人物,一个是受“左”的路线影响的知识分子,一个是长期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玉媚。“他”尽管被发配在草原上,苦苦生活17年没有家庭,却对草原沙漠有着深厚的思想感情,为畜牧巡诊、种植苜蓿、改良沙漠、管理草原,为草原上的人们立下汗马功劳。平反昭雪后,本应回“原单位”工作,草原人民与他同甘共苦结下的深厚感情,使他毅然决然地留在草原上安营扎寨,知识分子那种不计个人恩怨,一心报效草原人民的厚爱,心底宽荡的高大形象跃然纸上;玉媚是位忠厚勤劳的草原妇女,尽管她的丈夫死了,只有一个儿子,她孤独寂寞,艰难困苦,但她的信心是十足的,在那“要划清界限”的年代里,她给了他人间的温暖,给了人与人之间真诚的爱,她对生活的态度是积极乐观的,她立足草原荒漠,为的是建设更好的明天。“这个地方不是我们的私产,但是我们有责任,我们靠这个地方生活,我们必须把它变得好起来。”几句朴素的话语,道出了一位草原妇女的博大襟怀和传统美德,这个牧区妇女,是中国农牧区里广大妇女的楷模,她们的精神光照人间。《有一位母亲》写的是灵武市郝家桥乡王家嘴村一个叫吴桂芳的农妇,她不幸守寡;她能干,每个冬天都要搓六七千根草绳拉到集市上去卖;她节省,那件棉袄破了补补,旧了洗洗,一茬子儿子都长高了,她穿了整整21年;她乐于帮人,一年四季打稻子最苦,她在给自己打场前已连续给别人干了三天两夜,在她吃饭时,忽然碗从手里落下,人朝地栽下去了。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硬是供养六个儿子上学,已有两个大学生一个研究生。她的精神是啥?原来她是已有30年党龄的老党员。作者笔下的牧民和农民有谁不肃然起敬呢?他们是普通的又是伟大的,是平凡的又是高尚的。是太阳,这是一种光辉;是高山,这是一种巍峨;是蓝天,这是一种高远;是大地,这是一种广博。

森翔同志的作品生活气息浓厚,他热爱生活,在寻常人生活的轨迹上,他总是站在生活的制高点上,给人以美的享受,给人以精神的陶冶,对生活执着,对未来充满希望。《啊,月亮》,放声高唱月亮的洁白、温柔、和平、宁静,如果能把人比作月亮的话,她就是母亲,是母亲那颗善良的心。《绿色的画笔》一文写道:“昔日一片荒凉,如今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心里不知有多舒坦。”《柳下驰思》,既写人情洋溢的赞美“春风吹拂,柳涛阵阵”,又神思凝望“我看到的似乎不是排排绿柳,而是像浪涛一般汹涌澎湃滚滚向前的革命大军呢”。这些文章是散文,又是诗,可以叫作散文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情画意,情景交融,在这个桃园世界里遨游有谁不兴奋,有谁不超脱,有谁不得到美的享受!

森翔同志从小长在农村,在他的文集里,写了不少反映农村生活的作品,农牧民那种勤劳和坚韧的精神,给他的思想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这些烙印为他的成长和以后建立人生坐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信念》便是一个最有力的证明,文中写作者在大学读书时,正值“文革”,师大教授揪出来被红卫兵围斗,“那象征知识与文明的教授和图书,却被统统关闭在牛棚和暗室里,有的干脆被烈火化为灰烬”,对有志求学的青年,可以说前途暗淡无光了。“乱云飞渡仍从容”,作者“透过纷乱迷离的复杂现象,窥见历史规律的顽强闪光”,坚持“历史的车轮决不会倒转,正义能战胜邪恶,真、善、美必能战胜假、恶、丑,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就在前面”。所以作者在回顾“文革”那段历史后,自信地说:“现在我已走完了人生道路的二分之一,迈入了中年的门槛。虽然在事业上无所建树,可是,我的精神是美满而又顽强的,我仍然乐观地奋斗着”。这是森翔同志的大实话,心里话。相信,在未来的人生旅途中,他的奋斗会更有结果,他的事业定能谱写明天最美好的篇章。

森翔同志正值年富力强之际,他对新事物十分敏锐留心,在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浪潮中,他有胆有识,开拓进取,敢于表白自己的观点。《张贤亮,特别激动》,说的是著名作家张贤亮“下海”,引起社会轰动。文艺工作者下海,无可厚非,利弊得失兼有,在社会舆论不一致的情况下,森翔同志旗帜鲜明地指出:“市场,这才是广阔的天地,不管你对它采取什么态度,社会就是如此走向。你要是对此看不惯,说明你的思想陈旧,确需要换脑筋。过去的落后分子要挨批,将来的落后分子要受穷。”张贤亮也深有体会地说:“我觉得生活充实多了,原来的生活是多么苍白,多么贫乏。”作为《银南报》的编辑能有机会到美国观光观光,确实机会难得。森翔同志在《美国十日谈》一文中,一方面大胆地指出了美国的月亮也有阴晴圆缺,另一方面又对美国的高速公路、文明习惯、舆论的辐射力等长处,指出也是我们应该借鉴的。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后,作为边陲地区的宁夏,和东南沿海比较,距离拉大了。《东张西望》一文说,从福建归来,感慨涌上笔端,改革给福建结出了丰硕的果实,唯有干,才能抓住机遇,唯有干,才能创造奇迹。要转变观念,改革不争论,不是不能争论,而是赔不起时间。福州的洪山乡城乡差别、体脑差别、工农差别缩小,是党的“使一部分地区和一部分人富起来”的富民政策使然,要用足用活政策。在《领导与服务》中,说高质量的服务赢得了众多的投资者的赞许,收到很好的效果。一个外商要投资,两年办不到的事,在福建鼓山乡一个晚上就办成了。《回族与优势》一文,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得到了升华和发挥,大胆开放的意识进一步得到表现:“怕宗教影响,怕政治渗透,不管是影响也好,渗透也好,从来都是互相的,开放后,他对我有影响,我对他也有影响,他不怕我,我还怕他吗?”《物质与精神》进一步阐述了物质决定精神,不失时机的发展经济,坚定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正确性。东张西望后,受到了一种启示和鼓舞,当我们的观念和思想像沿海省市一样,得到了充分的解放时,那么,我们便会创造出灿烂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之果。这就是“西望”后的希望,坚信,在第九个五年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的实施中,有中央给西部地区的倾斜政策,西北边陲宁夏的四化建设必定乘改革开放之风,得以迅猛异常地发展和腾飞。

作为一名中年文艺工作者,满腔热情的支持关心青年习作者又是森翔同志十分宝贵的品质。“文人相轻,自古皆然”。鲁迅先生对青年作者的关心爱护为我们树立了光辉的典范。森翔同志对青年习作者的爱护、撑腰壮胆、打气鼓劲又是他思想深处的闪光点。问世于1982年银南地区唯一的文学刊物《文苑》,由于经费和主持者到鲁迅文学院进修,确实停刊了。森翔同志呐喊:“作家李准也说是一本品味很不低的刊物。”他又说:“这一切尚不为人所知,这是个悲剧,我的激情不在于《文苑》编辑们的劳动和心血,由于宣传不够而未得到应有的尊重,更在于广大作者的追求、奋斗和成果也被熟视无睹的疏略和无动于衷的麻木所掩埋。”于是奋笔疾书《文苑在成长》。之后,在他的支持下,《文苑》确实茁壮成长起来了。跋《中宁县文学作品选》,由于领导重视,文学小组的大多数成员都是十五六岁的青少年,森翔同志考察了中宁县文学小组活动的情况后写了一点感想,他称赞“一大批在校学生和刚刚走上社会的青年是缪斯最热烈的追求者,他们以地底火山爆发般的热情,不断地向诗的王国发起冲击。并指出“银南的文学创作基本上呈萎缩局面,中宁的文学创作却蒸蒸日上”。入木三分的批评,远见卓识,这种气魄在80年代还是不多见的。中卫县文联编的《岸在远方》,在西部文学崛起之际,森翔同志高声称赞:“我的文学是西部一块寂寞的高原。而类似中卫文联编辑出版的《岸在远方》这样的文学作品选集便是那高原上空涌动着的风和云。正是有了这些充分体现出个性的云和风的烘托,我的文学高原才显得更加不朽和庄严,具有了亘古不衰的雄浑和苍茫。”《银南报》在两市两地中诞生较晚,他于1990年12月5日《银南报》创刊号发刊词中说:“银南人民再也不愁,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为党和人民,竭尽我所能,尽忠代谋这是我们全体编辑同仁的志愿。”多年来,森翔同志为帮助青年作者,力所能及的做了自己应该做的工作。在自己耕耘的阵地上又为银南的文艺事业,创造性的劳动,文艺之花放射出了夺目的光彩。

读完森翔同志的书后,给人印象很深的是他的文笔功底深、技巧高。小说里的人物描写细腻逼真,个性鲜明,像《宝刀》里的德钦老汉,《乡丧即景》的老妇人,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跃然纸上,一直活在人们的心目中。散文中拟人的高超技巧把人带入到神仙般的绿色境地,《一幅美丽的画笔》,小蜜蜂说:“小华姑娘,你看我们长得多么结实啊!”喜鹊说:“画吧,画一片绿色的沙漠。”那里是小蜜蜂和喜鹊的对话,那是人们改造大自然的真实写照。评论问题时,开宗明义,直抒己见;说明问题时,旁征博引,资料翔实,妙趣横生的语言,生动活泼的文字,为文章增光添彩,收到了同工异曲的效果。

森翔同志的文章余味无穷,情深意长。他往往以气势与激情取胜,他似乎是在文思汹涌间,顾不上更多地讲求文字的推敲和经营,只是使你觉得文通天地有外形,思入风云变态中,笔墨有如奔马驰骋,辞意俱来。他的文字风格,既有“行神如空,行气如虹巫峡千寻,走云连风”的一面,又有“载行载止,空碧悠悠,如日之曙,如气之秋”的一面,正如他本人一样,既有豪爽洒脱的一面,也有沉郁忧思的一面。

诗人雷霆有句云:“我看人总以目光触其骨骼,若有金石相击之声,便引为知己。”杨森翔同志的序中说:“从先生的文集里,我们能感觉到一种昌托文化的韧性气质,那是一种骨头的东西,是为支撑起肉体而自成的刚劲。”对于森翔同志的文与人,我以为皆可作如是观。森翔同志是灵武人,银南的娇子,冀望他在宁夏腹地鱼米之乡这块富庶的3万多平方公里的黄土地上,为180万回汉各族人民辛勤耕耘,再创辉煌,为银南的经济发展和文化建设发挥更大的余热。为此我愿向银南父老乡亲郑重地推荐森翔同志近日发表的这本《荒原的呼唤》。

【注释】

[1]该篇文章1996年11月载于《银南报》。

[2]杨森翔,宁夏灵武人,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宁夏作协理事,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宁夏诗词学会副会长,宁夏书法家协会会员,宁夏文史研究馆研究员,曾任宁夏新闻学会和记协常务理事。一直从事基层文学、新闻与学术文化的编辑和组织工作。《银南报》《吴忠日报》总编,吴忠市人大副主任,业余从事地方历史、地理与文化的研究,在《人民日报》《文艺报》《文汇报》《宁夏大学学报》《朔方》及本地报刊发表了300余万字文稿,文学作品曾获宁夏文学创作一、二、三等奖,新闻作品曾获宁夏好新闻一、二、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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