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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印象锡林郭勒弟弟的视频

时间:2022-0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阿弟,记得24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科尔沁草原的民族中学我们认识了。我们由于生计所迫,十多年来失去联系。更值得骄傲的是蒙古族和汉族兄弟最朴实、最真诚、最值得回味的人生况味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印证了出来。走草原,草原以博大的胸怀拥抱了我们,生命的激情和对文学事业的责任很快将心头的阴影驱散。成长为一个著名的蒙古族作家。生命的意义何在?生活中许许多多纠缠不清的问题不断涌现,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阿弟,记得24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科尔沁草原的民族中学我们认识了。那时我们都在读北京人文函大,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都很年轻,常常有信传来。至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你的那30多封书信,一封也不少,至今还完整无缺地保存着。这当是一笔多么珍贵的财富呀!我们由于生计所迫,十多年来失去联系。但是,你的那些书信一直伴随着我,我觉得那是我们青春年华最热烈最赋予激情的季节,拥有这个季节,生活就会充满阳光和水分,生命时刻也不会落下散懒和无聊的尘垢。尽管我们未曾谋面,那些书信占据了我心灵中的全部,时时记着你,永远不会忘记。就在2008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百度”上发现了你的踪迹,给你留言,告诉了我的联系方式和电话,你当即就给我打来电话,我们欣喜若狂。真没有想到,人生的缘分总有巧合的时候,这一巧合,又把我们带回了从前。如今,你和我都50多岁了,我大你两岁,我们以兄弟相称。虽然天各一方,这份友情,种在在心里,生长在行动上,熔铸在血液里,珍藏在记忆里,成长了你,也成长了我。更值得骄傲的是蒙古族和汉族兄弟最朴实、最真诚、最值得回味的人生况味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印证了出来。我不敢说我们兄弟是蒙古族和汉族的精英分子,但至少可以说我们艰苦拼搏的努力起码代表了两个民族的勤劳憨厚、善良无私、乐于奉献、积极进取的民族精神,这就够了。阿弟,我们还需要什么呢?

这么一来24年了,结识的不仅是你,那里的草原,蒙古包还有牧人,使我流连忘返。熟读蒙古族兄弟一张张笑容可掬的脸庞,荡起我无限的眷恋和情思……那是草原么,阿弟?二十多年了,我总怀着温馨的感情回味着人世间意想不到的友谊,蒙古人——汉人,从地理位置上遥远得不可思议,但他却奇迹般地沟通了我们神圣的文学事业,沟通了兄弟民族牢不可破的友谊。在人生的长河中,岁月匆匆,弹指一挥,它不像儿童等待一只水果,情人等待一个夜晚一样,抱有明确的目的,千里迢迢,我们毕竟难以相聚。我只是在那黄昏夜静的孤灯下读着一封封来自草原的信,止不住热泪盈眶。泪水打湿了的不只是时光,我们都为相互挣拼的日子加油呐喊。我站在古灵台上遥望草原,将那颗圣洁的心抛向辽阔的天空,犹如投进草原,放牧着一颗熟透了的诗心。走进草原,走进蒙古包,盛情款待我的是一位强悍的草原牧人。

从春到夏,从秋到冬,草原有草原的故事,当初我们同干一个职业,两个普通的教师,在人生的过程中,不断地选择和调整自己的位置。你在科尔沁草原,我在陇上灵台,虽说相隔数千里,揭示我们生命全部底蕴的焦点是怀着对缪斯顶礼膜拜的虔诚,想走进草原,走进自然,不拘于小我的圈子,异想天开地拼命于文学事业,攀登作家的高峰,登上铸造灵魂的神圣殿堂。然而,我们都如愿以偿,我们都成功了!我们在自己的成就感中去理解、体会什么叫“天道酬勤”!

走进草原,走向一片厚重的绿色,任目光无情地挥洒,草原便大幅大幅地展开。当初你曾以函大学员中佼佼者的身份把倾注着心血的诗文变成铅字登在校刊上,于是一个蒙古人的名字在全国二十多万学员中交口称赞。相继而来的是省地市刊物上陆续出现了你的名字。为了约稿,有几次隆重的颁奖会你都放弃了。记得当初,我们在那狭窄孤独的环境里,为了一篇作品的成功,不顾千里之遥邮途往返和那昂贵的邮费,书信切磋诗艺。当渗透着我们心血的作品变成铅字的时候,我们狂欢、兴奋得彻底不眠。

这难以名状的生活感受啊!

走草原,草原以博大的胸怀拥抱了我们,生命的激情和对文学事业的责任很快将心头的阴影驱散。为了草原和文学那方洁净的圣土,诗人、记者、编辑的名称向你涌来,为了工作的调动,科尔沁——扎兰屯——呼和浩特,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涉过了多少关口,体会了多少人生滋味和世态情调,最终,以你具备的文学创作势力和影响,你却成功了,立即拥有了记者和编辑的生活。从此,你真正感受到了作为草原人在故土清新自由的空气里生命的宝贵。你常常在早晨、傍晚、假日,独自走进草原,走进视野开阔的大地给你的坦荡和豁达,走进浩渺天空赋予你的深远和空荡,用心体味一个追求和奋斗者奔驰的想象和豪情。

生活和奋斗对你如此厚爱,是一种幸运啊!

然而,草原的信息如瀚海覆盖着一层薄雾,可你仍然顶着寒冽的风荡进去。时时牵挂你的只有蒙古包那动听的琴音和悠扬的歌声,阿勤老爹目光盈盈的壮行酒,阿妈盛满一碗祝福的奶茶,阿妹柔情似水的嘱咐,女儿那眼巴巴的渴望。涌动于心的不仅仅是希冀了,更多的是感奋,是企求创造的冲动和难以言喻的满足,构成一行行诗韵般的足迹,是你穿着蒙古靴踏出来的,面对苍天,面对草原,理直气壮地刻在大地上,我是人,是蒙古族的儿子,腰板一挺,嗬!竟是如此的扬眉吐气!

走出蒙古包,走进草原,感受诗韵般的天空,踏出牧人的风采!

你从科尔沁草原民族中学的一个教师,到一个厂办小报的编辑,从洋洋二十万言的扎兰屯市《史志》,到零星报刊的诗文作者和重大体裁报告文学的获奖者,从普通作者到“诗星”,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到《中国文化报》社驻内蒙古记者站站长,步履是那样沉着、稳健。你从1979年开始文学创作,近30年来先后在《人民日报》《民族文学》《红岩》《草原》等全国报刊发表作品200多万字。2004年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你的两卷本文学作品集《纵酒踏歌(散文和诗歌卷)》,2006年5月荣获内蒙古自治区第九届“五个一工程”图书奖,2007年由内蒙古教育出版社出版了你编辑的《成吉思汗中外画集》,被誉为“填补世界文化史空白之作”。经过自己艰苦不懈地努力,已经成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成长为一个著名的蒙古族作家。当一连串的桂冠和显赫的头衔蜂拥而来,你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向茫茫草原那绿色的畅想中……多么神奇、潇洒呀,你常常说,人为什么而活?生命的意义何在?面对草原,何以满眼生机?为什么有人暴戾有人圆滑有人孤直,你将选择哪一种?生活中许许多多纠缠不清的问题不断涌现,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草原是一部明了而深邃、简约而博大、视之无遮无藏、味之蕴含千古的书,每时每刻都给人以生命的诠释。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你多次拨通了我的电话,多次和我在网上交谈,“剪不断,理还乱”,道不明,说不清的那种人生感悟促使我们无限度的包容、理解、忍让、虔诚、善良,心境如月如水,透明的像水晶般的无一丝杂物。你说:人生需要跨越三道门槛:一是出生以后,如何成长为父母亲的唯一;二是随着经历和阅历的不断加深,让自己成长,做家庭社会承上启下的顶梁柱;三是后半生如何教育子女健康成长,做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如此才能告慰先辈,回报社会,以慰平生。这是每个人必须跨越的三道门槛。如此说来,我们也正是盘点自己人生的时候了。对于你的话,我不能说些什么,也无从说起,只能回味在蹉跎的岁月中,让伤透的情怀给灵魂平添一些理性的思考。

这些人生经验只能留给草原、留给我们的文学诠释……蒙古包,是草原一脉脉跳动的山脊,是草原的眼睛,读日月星辰,望云舒云卷,看昆鸟鹏展翅,听牛羊吽吽,盼骑手牧归。

这是草原的精灵,大自然的杰作啊!你的人生何况不是从这里起步呢?

无须多言,草原并不是每个民族的故乡,但那里生长牛羊、马和骆驼,给人类的延续以生机,而蒙古族兄弟都是牧者,是马背上强悍的英雄

是呀,我们为何不走进草原去寻找历史的根?天地之辽阔,草原之茫茫,我们并没有忘记五十多个兄弟民族相依相存,亲密无间的营生:放牧、种收、航海、打鱼、狩猎,更没有忘记戈壁沙漠,油田矿井,军营哨所那蒙古包的迁移……蒙古包,民族的摇篮哟!

我不是哲人,但我敢说:草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归宿,是绿色畅想的天空!是马背民族自由驰骋的疆场!

我们不再沉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诗句了。

并非我们自作多情,把草原想象成海市蜃楼般的仙境,但我敢言,草原戈壁、沙漠、黄土地、黑土地,都是炎黄子孙生长的土壤,有说不出无数名称的野花和草,任你放牧,任你的思绪进入草原的怀抱,静静体味和捕捉那高贵透明的灵魂,在阳光下哗哗翻动着《草原大全》的页章,举目远眺。此时此刻,看到草原上的画面不再是猎人的图腾,而是中华民族的风大展——草原,诗的海洋,

蒙古包,一尊爱的雕塑,牧人,民族的骄子。

顷刻,我挥笔疾书,对遥远的草原说:“世界生机无限绿,引吭高歌正当时”!

1992年初春写于达溪河畔,2010年中秋重改,遥寄内蒙古草原芦苇中,你的琴声为谁而歌

萧迪,你好!记得接到你最后一次电话的时候是3年前深秋的夜晚,你哭诉着向我说了好长时间。我还记得你最后一句话是:“别忘了我,请你选择在两个季节的时间为我祝福,一个是秋天芦花飘香的时候,一个是冬天有雪的日子。”对你的话我感到抒情性的成分太多,我说,我会经常来电话问候你的。你连个客气话也没说,就把电话关了。

那一夜,我想你,想的失眠了。

你是我的朋友,一位很年轻很漂亮的朋友,我们以文学结缘。你大学毕业后在一家音乐学院工作。在一次笔会上我们认识,那时你35岁,已经有了一个4岁的女儿。笔会上一次小小的联欢,每个与会者都要出一个节目,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擅长什么就表演什么,因为能歌善舞的人最能活跃气氛。轮到你了,随着主持人的邀请,风度翩翩的你上场了。你的节目是大提琴演奏并自己伴唱。对于搞音乐专业的你,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你还无限深情地向大家说,这是你自己作曲填词的一首获奖歌曲,要奉献给大家。顷刻,热烈的掌声戛然而止,会场静得没有一点杂音,人们被你美丽的仪态和高雅的气质定格在那一瞬。大提琴低婉优美的旋律在大厅里回荡,甜润的歌声如深谷禅音,又像叮咚泉水——在那芦苇深处

白云落在我的头顶

那是我洁白的婚纱

是谁如风的大手

掀起了我的盖头

风啊,让我告诉你

我的琴声为谁而歌

请你带上我

一同走向远方

那里是生长芦苇的地方

我要修起可爱的草房

旁边有河水庄稼牛羊

我们白天劳动

晚上住在草房

心儿像天地一样宽广。

琴声和歌声此起彼伏,婉丽优美的旋律在大厅久久回荡。我是一个写诗的人,为你歌词的意境和大提琴如泣如诉的音韵陶醉了,久久地回味着歌词的意境和音乐的旋律。正当我神情专注地沉浸在你的歌声里,主持人请我给大家表演节目。我只能写字了,尽管我唱卡拉OK能唱出很动听的高原歌曲,但我顾虑自己的歌声会给你余音绕梁的韵味带来杂音,我不愿破坏这个气氛。礼仪小姐已给我准备好了笔墨,以你音乐给我培养的心态,写了“真水无香”四个大字,这四个字。是我心声的自然流露,我非常满意。你急忙围了上来,请我为你再写一张“真水无香”。你说很喜欢我的这幅字。我说,那就送给你吧,我再送你一本我的《母亲河》。你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还让我签名,再留下联系方式,我都答应了。就这么简单,我心中留下了你的琴声和歌声,你留下了我的著作和书法

笔会结束回去大约有一月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琴声和歌声似芦花一样飘向远方,我全身心地投入了创作。有一天下午,我接到了你的电话,那嗓子甜润如歌,你问我喜欢听歌吗?我真不知如何回答,这么远的长途电话,以这个话题问我,我觉得太浪费了。但我还是如实回答了,我说,喜欢,很喜欢。你就给我在电话里唱你上次在笔会上唱了的那首歌儿。你说,不,我要唱你的歌儿。你《母亲河》里的歌儿。我笑了,那是诗歌和散文,能唱吗?你说,能唱。你的诗歌和散文乐感很强烈,这一个月是唱着读完的,都是好听的歌儿。我被你深情的话语感动了,你果然唱起来,很是动听。我“母亲河”的那篇散文以诗歌描述的地方你竟然全部唱完了。你还说,有几首诗歌,还专门谱了曲子演唱,刻了光盘,准备寄给我。我守着电话静静地听着。你唱完了,最后又重复了我文章中的一段话:“得到的爱并不珍贵,失去的爱才是最珍贵的爱。”你还说,得到我的书后,是流着泪读完的。女性的爱,是人类幸福的温床,尤其是母亲的爱。我被你的话折服了。自那以后,我隔几天就主动的给你电话,道以问候,你对我的关心很是令我感动。时间长了,你把隐藏在心里的所有话儿告诉了我。

出生在大别山区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的你,4岁的时候就殁了母亲,还留下了一个不到两岁的弟弟。父亲带着你和弟弟相依为命,父亲拼死累活地种地挣钱供你和弟弟上学。你从小生得水灵秀气,对音乐特别敏感。你还说,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参加了省上的青少年歌手比赛,获得金奖。就这样,与音乐结缘很深。上了高中,你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音乐学院,实现了你的音乐之梦。你的音乐天赋,无论演唱、舞蹈、器乐,你是一个全才,加之你的文科特别优秀,喜欢文学创作,是你们系里最优秀的学生。我还知道你家庭经济的贫困给你和弟弟上学带来的危机,是难以想象的。你还说,为了保证弟弟上学,你考上高中后,向父亲哭诉着无论如何要保证弟弟上学。父亲说,他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姐弟俩供养上学。就这样,在你十五六岁的时候,利用假期和周末,在县城捡拾废品卖钱,带着弟弟上山挖药材,来减轻父亲的经济负担。上了大学,你当家教,周末和假期参加商业性演出,为你和弟弟挣学费。这样的求学经历,你度过了10多年。当你被分配工作有了工资的时候,弟弟又面临着考大学。劳累了一辈子的父亲,显然无力再支付弟弟的上大学费用了。供弟弟上学,以你的工资,往往让你捉襟见肘啊!面对60多岁累弯了腰身患多种疾病的父亲,面对即将上大学的弟弟,要走出生活困境,你选择了嫁人,必须嫁给一个有钱的富人,保证有足够的钱,你才有能力撑起这个困难的家。

26岁的你,该是结婚的年龄了,对于爱情,在你心中一直很空白,因为贫困的家庭环境不容许你有精力涉入爱的河流。你的美丽,不单是父母给你的天生丽质,在生活磨难中顽强求生和刻苦求学中一路走来的你,身上有着同龄女性无法模仿的宽厚善良、乐观向上、刻苦勤奋的精神气质。加之你的歌声和琴声释放出来的艺术特质,说你是活生生的艺术品也不过分。对于嫁人,你曾经拒绝了多少次狂热追求你的美男子,包括你的老师。你的精力全部投入到所学的专业和操心家里年迈的父亲和上学的弟弟身上。你把爱情的闸门死死地卡在心里,不能有点滴爱情的涟漪泛出。现在你不能不考虑自己的事了,不光是为了自己,父亲需要赡养,弟弟需要上大学,这个选择也是对自己最好的安慰,也相信选择是正确的。

想好了这些之后,你开始放纵自己,常常出没于歌厅、夜总会那些能让你放开歌喉和演奏的场所,也很注意那些时髦的性感装扮。这一招果然灵验,当即就吸引了那些达官大亨们的垂涎欲滴,爱的闸门如沸腾的海洋,你一生没有过这样的陶醉。但你的理性告诉你,放纵不能过度,你在众多的求爱者中要找到你的红颜知己,因为那是一辈子的事,你要对自己负责。

你选中了他,他也死缠住了你。他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论个头长相和风度都合你的心意。他28岁,已经拥有上亿万元的资产,你把对于他要扶植家里目前的生活困境需要大量的资金,作为你嫁给他的一个特别重要的条件。而这对于这位老总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少搞几次高级招待会,就能满足你父亲和弟弟全年的生活费用。他还答应在城里买地方,把你的父亲和弟弟接来居住,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你的父亲死活不愿意进城,你也不能违背父命。

就这样,你和他结婚了,开始了新的家庭生活。你深深感受到结婚不但给了你幸福,也给父亲和弟弟的生活带来了希望。你沉浸在无限的甜蜜之中,你要精心经营用爱情换来的这个家庭,要全身心地为他付出所有,你要生孩子,要在事业上继续努力,要以你的专业为他的公司做很多企业文化方面的事情,也让他的事业更加辉煌。

你完全沉浸在这美好的理想和追求之中。两年以后,你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如天使般的女儿,像春雨滋润着你的生活,给家庭带来了活力和希望。

你完全是一个有着艺术特质的女性,除了艺术给你的滋养外,在你身上渗透着农民特有的简朴、勤劳、憨厚、善良的品质,这是无法改变的。可是慢慢地,你感觉自己的这些行为习惯,和做老总的他极不协调。他喜欢奢侈,婚后那些罗曼蒂克的开心,他已觉得没有新意,他开始在外面夜夜寻求新欢,小姐、美女身影不离,大把大把地花钱,挥金如土。你想尽力挽回这些,营造一个很有生活质量的家庭,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更让你难以接受的是他竟然让你和他的铁哥儿们同房,野兽般地逼使你屈服于那些禽兽,他在一旁观看,如色狼似的狂笑。你被他彻底摧毁了心中美丽的芳草地,你的精神彻底跨了,你从那个依山傍水的别墅里带着女儿搬了出来,在离单位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安了身。他多次开着车来到单位,打闹不止,硬拉着你回到别墅,并要你辞掉工作,待在家里。你感觉像进了地狱一样的可怕。

这时,你非常明智,理性的防线还没有彻底崩溃,父亲已经过世了,弟弟再有一年就大学毕业了,再就是你的女儿。为了弟弟和女儿,你必须做出勇敢的选择,必须马上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这是你不容置疑的选择。此时,你感到了人性的光芒和遭遇道德的沦丧都集中在你身上,你必须离开这个城市。和他离婚显然阻力重重。你要远走高飞,走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走到一个僻静的乡村。对于工作你的期望不高,以你的才气和能力,随便找一份理想的工作唾手可及。但是,你想到了山清水秀的大别山,想到了田野,想到了广袤的芦苇荡。在你的潜意识里,芦苇荡是白云的海洋,尤其在深秋,芦花纷飞的芦苇荡和白云融在一起,给人以绵绵不断的遐想。大提琴有很宽广、浑厚、深邃的音域,有很深沉的静谧,能和广漠的芦苇融为一体。这时候,在芦苇一旁演奏,深沉而遥远,浑厚而激扬;还有你的歌声,正是心灵的牧场,这是你最需要的精神家园。你想带着女儿,有一方田地耕种,有树林里的鸟语,有鲜花的芬芳,有山泉的溪流,有青青草地上的牛和羊,沐浴四季的阳光,接受风云雨雪的洗礼,看云舒云卷,教女儿唱歌跳舞,让你的艺术天空自由生长,然后把音乐嫁接给女儿,融于自然,扎根心里。

你用心地想了这些后,豪华别墅里的珍贵物什对你来说,都是多余的,唯有那把大提琴是你离不开的知音,你要选择一个他外出的时间带着女儿出走,走得远远的,走到他找不到的一个很偏远的地方。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于是,你带着女儿和你的大提琴,乘坐北上的列车,向着那广袤的大平原驶去,那儿有你心中的芦苇荡和音乐的芳草地。

这些关于你的往事,是你在电话里陆陆续续地告诉我的,你和我通电话除了唱就是哭。你还说,我的书中关于对母亲和生命的阐释你有着切肤的感受,对于人性和生活的认知你是在我的书里增加了更理性的认识,作为女人,自幼离开母亲,感受最深刻。你很感激我对于生活的态度——简单、独立、大度、信任、奉献,是一种睿智的生活的观点。这种睿智的生活,会培养出一些气质恢宏、性格坚强的人。你还说,从小跟着父亲受惯了苦,看惯了别人的白眼,饱受了寄人篱下的伤痛,更懂得什么叫贫穷、乐观、坚定、自强。对于市井的评判显得无足轻重,世俗的怜悯更显得浅薄可笑,豪华的奢侈是多余的精神枷锁,这是你远离闹市向往乡村的充足理由。

你说,火车到了终点站,第一个要打电话告诉你的去向的人就是我,并让我永远记着你,还说让我支持你的选择,你很坚定地对我说,你要最终选择在乡间生活,那里可以闻到空气的芬芳,听到天籁不息的音乐。感官的生活休息之后,灵魂的生活才会开始。你说,音乐是天国语言,作为搞音乐的你,天赋里就有灵动的音符在血脉中流淌,用你一生仅有的时间,贴近自然,享受生命,完善自我,如听松风天籁,看湖光山水,听听鸟语,闻闻花香,给自己心灵的音符提供更多飞翔的空间。不会有情场上灵与肉的销魂和禽兽般的狂虐,不会有争名夺利的钩心斗角,不会有灯红酒绿的沉醉艳媚。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是天伦对于劳动者的恩赐,是生命的归宿。

你在电话里很动情,我还没来得及安慰你,电话就挂了。此刻,我连一句劝阻的话都表达不出来。至今,我不知道“遗憾”这两个字还有再详尽的解释吗?

这是你给我的最后的一次电话,此外,杳无音信。我按照你的意思选择在深秋芦花飘香的季节和有雪的日子,给你反复打电话,却总是忙音。我总是想你,想你和你的女儿,想你现在的处境,如今生活得还好吗?到非常想的时候了,我就反复放你给我寄来的光盘,看你寄给我的照片,如今有3年时间了,我仍不知道你的下落,那张芦苇丛中婀娜多姿流韵似歌的玉照和那张光盘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纪念……萧迪,你在哪儿?你还好吗?

2008年6月17日于灵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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