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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农村的报告

时间:2022-01-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开 头浙江平阳好地理,有个公社名城西,城西公社出条龙,廖锡龙在此当书记。田头指挥部,参谋是老农,八个人共有五百岁,种田经典路路通。阿龙心中怀大志,土壤秘密要揭穿,新中国成立前希望埋下土,一直不能见阳光。农业社人多马又壮,阿龙带队大战地藏王,红龙河千年的威严,巨臂之下被扫荡。结 尾一颗水珠入大海,千年万年还存在,阿龙一心为集体,青春永远放光辉。

开 头

浙江平阳好地理,

有个公社名城西,

城西公社出条龙,

廖锡龙在此当书记。

年青人叫他阿龙哥,

年长人叫他阿龙弟,

直截了当叫阿龙,

另加同志两字都可以。

同志与兄弟,

尊敬与亲密,

在廖锡龙身上,

融为一体。

田头办公

春耕、夏耘、秋收、冬种,

朝朝、暮暮、雨雨、风风,

公社干部从田头归来,

又到田头办公。

这个办公室,

山水田上盖苍穹,

主人风格高尚,

摆设巧夺天工:

高山当桌子,

前面竖着笔架峰;

堤塘作长凳,

靠背翠竹郁葱葱。

大地悬挂光荣榜,

装饰用彩虹;

生产进度表,

闪电劈长空。

太阳走得准,

捧来当时钟;

月亮点起目光灯,

有时应急办夜公。

还有一本日历,

挂在阿龙心中,

二十四个节候,

日日夜夜旋动。

寒暑晴雨表,

装在他眼中,

观天又察地,

随时可以用。

说雨就有雨,

说风就有风,

为了提高准确率,

不时对温度计、喇叭筒。

树荫就是休息室,

阿龙谈古又说今,

党的政策化春风,

吹进社员心扉中。

有块老牌试验田,

种在前村石桥东,

阿龙脚印千万层,

渗进汗水多少重?

田头指挥部,

参谋是老农,

八个人共有五百岁,

种田经典路路通。

有时来了技术员,

——讲普通,

谈起理论一人套,

末尾虚心说不懂。

双方提建议,

阿龙亲手加加工,

把理论播种到田里,

把经验收获到书中。

这块试验田,

为啥季季红?

是党的阳光照,

“三结合”的肥料壅。

别人说它天衣无缝,

阿龙竟在那里找漏洞

有回发现一穗枯黄稻,

愁在眉头喜心中。

回去站在高凳上,

扒开稻秆问群众,

这是什么——螟虫!

当晚满垟是灯笼。

昔日延安烽火浓,

主席办公在窑洞

如今田头去办公,

正是继承老传统!

土里做文章

土壤是“地牛”,

脾气古怪不正常,

有的一年长三熟,

有的长草不长粮。

阿龙心中怀大志,

土壤秘密要揭穿,

新中国成立前希望埋下土,

一直不能见阳光。

阿龙爱土壤,

常把味道尝,

酸的,成的,淡的,涩的,

样样都芬芳。

土地还家第二年,

互助组壮了他胆量,

邀请老农洪才秀,

开始在田头做文章。

壮年还带孩子气,

瓶瓶罐罐装泥浆,

人同作物同呼吸,

试验室和寝室一个房。

揭开大地颜色匣,

黑的赭的黄的杂花花,

阿龙把画笔一挥,

鲤鱼田飞出金凤凰。

农业社人多马又壮,

阿龙带队大战地藏王,

红龙河千年的威严,

巨臂之下被扫荡。

成立公社锣鼓响,

阿龙喜得胸襟阔万丈,

装进全社山水田,

画出土改蓝图一张张。

蓝图就是宣战书,

百里田野摆战场,

指挥官兼战斗员,

大军中阿龙赤脚把锄扛。

三面红旗举得高,

山山水水听调遣。

垟心田搬近河岸,

菜篮田齐把身翻。

冷水田涌出温泉,

高产田展翅飞翔。

一代土壤专家,

在土壤里成长。

“满江红”

天上管萍娘娘,

撒下萍叶两张半,

萍种如没落你处,

养萍难似上青天。

不管上天有多难,

难不倒咱们种田汉,

阿龙和他的伙伴,

决心插翅飞上天。

一年一年又一年,

试验失败再试验,

千条弯路万重山

绿萍闯过越冬关越夏关。

腊月严冬雪花飘,

城西全社红艳艳,

田里河面飞彩霞,

“满江红”映红半爿天。

芒种大田萍献身,

为农业添上一层锦。

越夏萍苗又旺盛,

酝酿一个好秋天。

越冬萍种为啥不怕寒?

因为它养在阿龙的心田,

心泉源出中南海,

千里冰封保温暖。

越夏萍种为啥不怕热?

共产党员的意志坚如铁,

意志纺织的防护帘,

任凭烈日来熬煎。

如今萍种社员管,

谁说天下只有两张半?

公社没有私心人,

养萍技术天下传。

一叶萍种成亿万,

万点萍叶红一片,

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

大年夜

旧年除夕夜,

阿龙华东开会前几天,

叫我用笔杆,

帮助他发言。

两人对坐元宝床,

边喝浓茶边深谈,

话语滔滔不间断,

长长清流入深潭。

一谈有党才有咱今天,

二谈三面红旗红艳艳,

三谈男女社员勤生产,

四谈家乡一草一木都在变。

一直谈到三更天,

阿龙个人事迹没有一点点,

似乎是个老战士,

正在讲述一次次激战。

突然传来鞭炮声,

宁静的夜更安宁,

两人倾耳默默坐,

暂时断了心弦绝话音。

我的心头起波澜,

随把话题转一转,

唔,此刻正是大年夜,

你是否谈谈新中国成立前。

阿龙顿时脸失色,

厚厚的嘴唇只打颤,

时光倒退二十年,

天昏地黑灯暗淡。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

就在这一天夜晚,

父亲奄奄一息躺床上,

残暴的病魔把身缠。

他说我火急赶去请医生,

夜色深锁医庐门,

千呼万唤人始出,

张口如狼似乎把人吞:

此刻是个啥时辰,

真是打狗也不出门,

你要我前去,

除非车子拉上门。

我只得一一都应允,

衣袋空空没分文。

立时奔到旧货店,

剥下破棉袄换来几分银。

医生到来淡淡问几句,

脉未笃定一溜烟,

父亲眼眶枯涩涌泪水,

一字一停留遗言:

咱家世世代代都种田,

无时无刻不受欺凌,

露天樊笼无刑期,

种田人永世不出身。

我凄风苦雨五十年,

到头混不饱三餐饭,

唉,这世道呀,

做人……真艰难……

“难”字还未说出口,

瞪眼咬牙气已断,

一家人哭的哭来叫的叫,

辰星感动坠深渊。

大户人家放鞭炮,

挂灯结彩贺新年;

父亲躺在门板上,

没有棺材难成殓。

父亲生前做过木,

多少木头经手检,

死后落到这地步,

苍天呀,睁睁你的眼!

大年初一赊棺材,

是友水伯上街讲情面,

父亲咬牙背着债,

新中国成立后才还清这笔钱。

父亲的重担我接来,

挑得背驼腰又弯。

母亲不忍横了心,

忍痛送我弟弟“出家”受苦难。

穷人犯的什么罪,

活活溺死在苦潭,

我闻讯赶到半路把他拦,

回家路上哭声惨。

路旁草木听了也气愤,

纷纷举起绿小拳,

坚强些,活下去,

人间地狱要坐穿!

……

往事已隔二十年,

年年此刻万箭射心间,

阶级仇恨一团火,

照得前进道路亮闪闪。

尝尽昔日苦,

方知今日甜,

阶级压迫这笔帐,

代代要相传!

如今,山是公社的山,

田是公社的田,

水是公社的水,

怎叫我对公社不爱恋?

假如我是中学毕业生,

选择自己的志愿,

我一定咬破指头用血写:

一辈子种田!

阿龙越讲越激昂,

推开小窗望望天,

灌进人声歌声鞭炮声,

一盘红日托出地平线。

结 尾

一颗水珠入大海,

千年万年还存在,

阿龙一心为集体,

青春永远放光辉。

我是一个笨拙的作者,

满怀激情写几句。

然而我要一再声明,

这不是尾声是序曲!

(1964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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