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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孙亚军的一封回信

时间:2022-01-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每一次回放之后,我们总会从往事中感悟和总结一些东西出来,这就是往事新的价值和意义所在。所以,按照咱们农村人的习惯,我常说自己是70后,但会在70前面再加一个“后”。生命是有限的,我们不能预测和干预。这对我是一种无形的刺激,也是一种莫大的鼓励。经过这样的自我审视和盘点之后,我对自己的文学写作重新进行了一番规划:我是从农村来的,最熟悉的就是家乡的人和物,那么我为什么不大写而特写自己的家乡及农村生活呢?

给孙亚军的一封回信

孙亚军先生:

近好!你的来信我已读讫,很是欣慰和激动,想不到你对我的了解是深入到骨髓里去了。因此,我要说你是我的知己。你对我近期文章的评价让我高兴,但觉得有些词语过于夸赞了,让我心里惶惑不安。不过,总体来说,你对我的评价还是相当恳切的,在此我表示最诚挚的谢意。同时,也对你认真研读我的文章并熬夜加班为我写信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你说得对,我写文章是特别讲究文采的,至于文采有没有飞扬起来,这个我暂时还不敢肯定,但激情还是有一些的,毕竟年轻人嘛,是要有一点激情的。至于你所说的我文章中的悲悯情怀,的确在我的好多散文作品里都有所体现,这也是好多文友共同的观点。你所提到的“文化意义上的回归感”,我也认为基本上是对的,但那是一种心灵和精神层面的回归,文化意义暂时还谈不上,但我也一直在努力追求着那种文化的意义。

其实,往事并不如烟。虽然往事已矣,但是它们却刻录在我们每个人的脑海里,闲暇时常会像电影一样不断地进行回放。每一次回放之后,我们总会从往事中感悟和总结一些东西出来,这就是往事新的价值和意义所在。我的散文作品,你几乎都是认真看过的。你应该知道,我这些年的散文大都是写乡土题材的,而且都是回忆式的写作叙述。记得有位作家说过:所有的文学作品其实都是在回忆和叙写过去。不是吗?但我的回忆式的散文,并不单纯是在“钩沉”,也并不是你所谓的“只是在故乡的影子里寻找昔日的自我”;我更多的是在反思和总结过去,通过一种优美的文字把它们讲述出来,让更多的农村人去珍惜他们拥有的田园生活,也让更多的城里人去认识乡下人生活的另一面。

我的生日是一九七九年腊月,阳历则是一九八○年的一月,户口本上报的是农历。所以,按照咱们农村人的习惯,我常说自己是70后,但会在70前面再加一个“后”。但你把我也拉到80后的阵营里去,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错,反而让我觉得我和你的距离更近了许多。虽然常以“后70后”自居,但我从小所接触的年轻人以80后居多,因此我和80后的心理、观念是大致没有多少分别的。只是我的心理可能比同辈人要早熟一些。这种早熟,实际上是文学带给我的,我从文学的土壤里吸取了更丰富、更均衡的养料。贾平凹说过:“文学不一定使我们活得更好,但一定使我们活得更多。”这句话说得多好啊!生命是有限的,我们不能预测和干预。为了使自己活得更多,我从小就不自觉地选择了文学,而且一直坚持到今天。这个你在我的《以书为友终未悔》里也有看到过。我想,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种对文学的爱好将会坚持到我寿终正寝的那一刻;并且在我死之前,我会要求后人把我平时喜欢的文学经典放在我的棺椁里去。说到这里,你可能要笑话我的执着了。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执着的人。我认为一个人假如没有这种精神的话,他就不可能在某一个事业或领域取得很大的成就。当然,对于文学事业,我并没有多大的把握,也没想着将来会有多么大的成就,我只是把他当作一种生活方式罢了。如果真能成功,那当然是好事,算是我庸常生活之外的另一种收获吧!这与你平素的鼓励和支持是分不开的。

说到我近期的文学写作,我连自己也是感到很意外的。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里常有一些灵感蹦出来。今年上半年,我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情,没正经看过几本书,只写了一两篇不像话的文章。这主要是自己的心态太浮躁,老安定不下来;还有,就是自己忽然没有了写作的灵感和激情。其实,有时我脑子里也会蹦出一些灵感,但总因自己的懒惰而稍纵即逝,成为遗憾。经过半年的调整,我的心态才调整过来了。最近工作上的事情不是太多,所以才有机会重新拿起了那支高搁了很久的已经蒙上一层灰尘的秃笔。这种状态的回归,实际上还是多亏你的劝导和刺激。前一段时间,你几次在忙碌的生意之外抽空看我,说起你今年来的写作成绩,让我好生羡慕。你说你的“民国学人系列”文章被某出版商相中,不日即将付梓。这对我是一种无形的刺激,也是一种莫大的鼓励。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写作的希望,也找回了遗失的自我。经过一段时间的反思和总结,我决定把营销学上的一些理念和方法导入文学上来。我本人就是搞营销策划的,可以给别人做策划,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的文学事业好好策划一下呢?文学其实也是一种产业,文学作品也是一种产品,你要让更多的读者接受你、喜欢你,买你的账,那你得搞清楚你擅长写什么,写给谁看,怎样才能写得更好?这其实就是对自己的重新定位和制订战略的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去哪里?我去那里干什么?我将怎么干?经过这样的自我审视和盘点之后,我对自己的文学写作重新进行了一番规划:我是从农村来的,最熟悉的就是家乡的人和物,那么我为什么不大写而特写自己的家乡及农村生活呢?尽管,我以前也写过不少家乡农村生活的文章,但是由于自己的认识和才力有限,写得还不够深刻和细致,而且还有大量值得去写的东西还没有写出来。我为什么不坚持写下去呢?这样一来,我就坚定了自己的方向——写乡土题材。我最近写的几篇,如《我的小学》《以书为友终未悔》《乡间的道路》《西府醋香》,还有即将开笔的几篇,其实都是乡土文学的一个延续和深掘。这几篇文章的风格与我之前的一些乡土文学作品大有不同,这算是一种探索和尝试吧。我暂时把他们叫作“新乡土散文”,与我之前的,还有别人的乡土文学作品一刀切割开来。同时,我也在进行着“新都市散文”的探索和尝试,你所看到的《西安城北的变迁》《消失的丁家桥》就是我的实验品;虽然也有让你眼前一亮,但也遭到了你的正确批判。你说得没错,这两篇作品你认为写得不是很成功,我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满意。正如李虎山先生所说的那样:“作者好像没有把自己想要说得说尽”——不是我写不出来,而是我有自己的一些小顾虑吧。“新都市散文”的写作,这是一个发端,虽然才发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我对都市生活的深入融合和理解,我将会写得更好。请你拭目以待吧!

啰唆了这么多,耽搁你的时间了,很是抱歉。希望你不要认为我是在为自己“辩护”,这是我在坦陈自己的心曲,毕竟你对我的理解是有限的。

好了,就此搁笔吧,该吃午饭了。

祝你生活安顺,创作丰收!

2011年11月19日于北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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