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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学俄语

时间:2022-01-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姑妈早说过学俄语的事了。我有些兴奋,全班恐怕只有我接受过俄语教学吧,我甚至希望蒋校长一开始就向我提问,可惜他体察不到我的心情。蒋校长没像我想象的那样训我,他叫我起来,要我读给他听。最让我耿耿于怀的,是蒋校长自始至终不教字母。我非常没把握是不是那么回事,反正蒋校长是这么教我的。我懊恼之极,见到姑妈时,自然要向她抱怨,好好的,干吗学这破俄语。下个学期怎么办,看样子蒋校长肯定饶不了我。

干吗学俄语

如果有人问,小时候最讨厌哪门课程,我坚决会说,是俄语!

小学四年级,学校突然开设了俄语课。

姑妈早说过学俄语的事了。姑妈也是教师,为教俄语,还特地重返师范学校培训过,她曾对我进行过试验性辅导,挺有意思的。

当时对俄语字母有些好感,姑妈教我的头一个字母A,居然也读“啊”。我蛮有理由地想当然,这俄语也太简单了。

姑妈教过我几个单词,比“方大师明大娘”、“哈拉梭”、“哈罗仙件几”等,印象最深的是“扑来彩大结了毛”,苏联人这么叫我们毛主席。

当初挺重视俄语的,我们学校就是这样,由蒋校长亲自执教。

蒋校长总板着个脸,至少我从没见过他笑。所以,他头一次站在教室的讲台上,连平时最喜欢吵闹的王贵都噤若寒蝉。

我有些兴奋,全班恐怕只有我接受过俄语教学吧,我甚至希望蒋校长一开始就向我提问,可惜他体察不到我的心情。

必要的开场白后,他蒋校长话锋一转,叫我们打开课本翻到第N页,然后说,“跟我念,毛主席——扑来得仙大结了毛!”

不对啊,姑妈好像不是这么教我的。

蒋校长没注意到我的疑惑,照样领读“扑来得仙大结了毛”。

平白无故的,我感觉到了一种委屈。很想纠正蒋校长,又没胆量,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接受他的读法,另搞一套。

“扑来彩大结了毛”——声音不大,而且有点颤抖。没不良反应!我胆子壮了,声音随之加大,口气成了呼口号。邻座侧目而视,我不得不有所收敛,但依然“扑来彩大结了毛”。

班长岳小泠受不了了,举手向校长报告,说我读得怪声怪调。

蒋校长没像我想象的那样训我,他叫我起来,要我读给他听。我踌躇着,半晌才下决心念道:“扑来彩大结了毛!”

哄堂大笑!蒋校长愣了愣,然后伸手做下压的姿势,“你坐下”。我等待接受校长的训导,他却转移话题,领我们念另一个单词。我有点失望,也有点无奈。

最让我耿耿于怀的,是蒋校长自始至终不教字母。每节俄语课都是跟他读,先是单词,慢慢地,过渡成念课文。课文也是读一句俄文说一句中国话,我们呢,鹦鹉学舌。

一个学期下来,我只认得一个字母,A,而且,这还是姑妈以前教我的。

考试怎么办?蒋校长有的是办法,我们捧着课本朗读,他在课桌间巡回,凭印象打分。

蒋校长到我跟前时,我正在读《李英和我》,这是我至今还念念不忘的一段,似乎这样念:“李英依呀,火千啦李英,也,扑来彩那,那,乌勒克。”我非常没把握是不是那么回事,反正蒋校长是这么教我的。

那时候什么都学苏联,成绩评定也学他们的5级记分法,最高5分。我的成绩很令我意外,一个血红的2分。

我懊恼之极,见到姑妈时,自然要向她抱怨,好好的,干吗学这破俄语。下个学期怎么办,看样子蒋校长肯定饶不了我。姑妈笑笑说,放心,下学期不设俄语课了。

姑妈说得没错,俄语只折腾了一个学期就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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