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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泄露党的秘密

时间:2022-01-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也因为这一枪,洪柱子才取得了盛司令的信任。半个月前,零二号首长亲自召见他,当面交代了任务,要他带部队返回秦岭,寻找古山泉他们。当然他的秘密身份仍然是军统情报站的站长。特别是,杨三春的秦岭木材货栈,已成为他和专署的钱袋子,专署入有股份,他本人也按月拿红利。更要命的是,为了建立一支属于他统辖的地方武装,他已授命杨三春成立秦岭林工自卫队,并给了二百支步枪、五挺机枪、十支手枪,准备对付共产党。

突然间形势大变,国民党的大部队一拨一拨地向南向西撤去,盛司令的四个旅也急速地向州城和几个大镇子集结。在州城大巷子洪家院子养伤的古山泉,密切注意着这一重大变化,他想“我们的大反攻一定开始了”。当然,他还等着即将召开的一次重要会议,思考着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正想着,麦香走进来,一脸的笑容:“山泉同志,你看谁来了。”

古山泉向她的身后看去,只见三个人鱼贯而入,他一看,不禁激动地说:“我的好同志,你们可来了。”他疾步上去,一一握手。这三个人,第一个是胡疙瘩,他上上下下打量着:“你还活着?身上没少啥吧?”

胡疙瘩说:“放心吧,啥都没少。”

第二个是陈云德,他和胡疙瘩一样,身穿烂袄,脚穿草鞋,一脸黑灰,化装成卖木炭的。他俩是背着木炭进城的。他紧握着陈云德的手:“你这家伙还活着?”

“我不仅活着,还要和你再次搭伙吃饭哩。”陈云德接着说,“我的好政委,我们一直在为你担心呢。”

第三位是洪柱子,他给古山泉敬了一个礼。古山泉说:“洪柱子同志,你可辛苦了!”

洪柱子指着自己身上的国民党军服说:“古书记,啥时让我脱了它?”说着,他看了胡疙瘩一眼,佯装生气地说:“穿着这身皮,说不准啥时候又要挨一枪。”

洪柱子说的是三年多前,当时胡疙瘩不知道洪柱子的身份,在打埋伏时致使洪柱子身中一枪。也因为这一枪,洪柱子才取得了盛司令的信任。

胡疙瘩立即说:“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还以为你是死心塌地跟了国民党呢,实在对不起。事后,古书记对我是好一顿批评,差一点处分了我。”

古山泉说:“洪柱子的真实身份只有我知道。随着形势的发展,洪柱子同志在保安团公开我党旗帜的日子不会远了。”

胡疙瘩和洪柱子过去都是秦岭民众抗日总队的团长,曾并肩在鄂西抗日。在古山寨降日后,洪柱子为了保存队伍,忍辱负重穿起伪军服,后又暴动反水,给了日军狠狠一击。在任二魁、周黑彪煽动和破坏的情况下,他万不得已又带队伍投了国民党,但这支队伍始终为我党掌握。胡疙瘩弄清了这一切,激动地与洪柱子紧紧握手。

古山泉让大家围着桌子坐下来。他说:“同志们,会议现在开始,首先请陈云德同志传达上级指示。”

一年前在官坡川完成掩护大部队的任务后,陈云德根据古山泉的指示,带着部队没负伤的十多个战士东返,追上大部队过了黄河休整。半个月前,零二号首长亲自召见他,当面交代了任务,要他带部队返回秦岭,寻找古山泉他们。陈云德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念道:“中原局任命古山泉同志为秦岭中心县委书记,胡疙瘩、麦香、洪柱子为县委委员;胡疙瘩为秦岭游击总队司令员,古山泉为政委,陈云德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宋庞儒为秦岭中心县民主政府县长。”

陈云德宣读完文件后又说:“全国的大反攻已经开始,零二号首长指示我们立即行动起来,带领秦岭人民开展武装斗争,迎接全国的解放。我回来时,首长让我从我们的大部队带回了一个团,编入秦岭游击总队。部队已秘密集结于漫川沟,等候县委和总队的行动指示。”

大家听了陈云德的话,精神十分振奋。古山泉就军事、建政和情报工作,特别是对国民党上层人员的统战工作作了安排。

与此同时,在城隍庙秦岭剿匪司令部也在开着另一场会,参加会议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司令盛百惠,一个是专员史曲,再一个就是大金牙,他原是盛百惠的副官,现已升为秦岭剿匪司令部情报处处长。当然他的秘密身份仍然是军统情报站的站长。盛司令和史专员坐在椅子上,情报处长大金牙站着汇报:“‘山鬼’神秘失踪,共军零一号、零二号重要头目就像神仙一样安然地飞过秦岭到达陕北,以及一些使人费解的事,经过我的秘密侦察,我认为我们的内部混入了共党高级谍报人员。”

史专员问:“可否有线索?”

“有。”大金牙头一转对史专员说:“专员的专署里,有一个人十分可疑,基本上可以断定他是共产党的谍报人员。”

“谁?”史专员问。

“侦缉队长梁胖子。”

“你是说梁成祥?这不大可能,他可是中统人员,已为党国工作了十多年,对党国十分忠诚。”史专员感到突然。

“据情报,共军零二号重要头目是从黑龙镇过秦岭的,而他梁成祥不仅是黑龙镇的镇长,还是中统驻黑龙镇情报站的站长,若没他的配合和照应,这可能吗?还有,‘山鬼’失踪前,曾到过黑龙镇,他去找的人应该是情报站站长梁成祥。”

盛司令接过大金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推测,你继续给专员汇报。”显然盛司令知道情况。

大金牙谦恭地向盛司令点了点头,又给史专员说:“我已秘密监视梁胖子很长时间了。前不久,枪决共党要犯宋庞儒和换娥时,我就在城墙上监视着。”

“当时我在现场,劝降无望后,我才下令处决。而你站在城墙上,少说也有三五百步远,且是在黑夜,你能发现啥?”

大金牙回答史专员说:“专员你乘车离开后,我用望远镜观察,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两声枪响,还看到两个火星子。”

史专员问:“这能说明啥问题?”

“我推测,开枪的人开枪时,有可能没有向共产党要犯开枪,却是打在河滩上。子弹在石子上碰撞产生了火星子,后来,我到行刑现场,没有看到要犯的尸体,却找到了两块被子弹击中有弹痕的石头,这说明我的推测是成立的。”

“那有可能是被狼吃了,或者是尸首被人收走了。”

大金牙对史专员说:“据我的情报反映,他们都活着,共党把他们隐藏在黑龙镇附近的一个伐木场里,而假开枪的人就是侦缉队长梁成祥。”

听完大金牙的话,史专员的头“轰”的一声,就像炸开了一般,紧接着晕了,天旋地转,站都站不起来。看来,梁成祥这个挨千刀的是共产党无疑,但梁成祥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跟自己十多年,一直负责情报工作,特别是由他负责监视杨三春,他曾担保说杨三春与共产党不沾边,但现在共党要犯就在杨三春的伐木场里,杨三春怎么能与共产党没有关系呢?特别是,杨三春的秦岭木材货栈,已成为他和专署的钱袋子,专署入有股份,他本人也按月拿红利。虽然他曾派梁成祥监视杨三春,但他没有也不可能发现杨三春与共产党有啥关系,几年来也就不设防了。当然自己也曾对杨三春有过怀疑,大金牙密报,杨三春利用贩木材,从西安买回来大量粮食,有为中原突围共军运粮食的嫌疑,他派梁胖子调查,梁胖子说木材货栈有伐木工、运木工好几百人,人多吃得多。山里没有粮,在西安贩进些粮食属于正常。更要命的是,为了建立一支属于他统辖的地方武装,他已授命杨三春成立秦岭林工自卫队,并给了二百支步枪、五挺机枪、十支手枪,准备对付共产党。再者是他把本村同门户下史桂莲经大金牙训练后嫁给了杨三春,看来也有可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史专员还在苦恼中,盛司令发话了:“这个事是明摆着的,堂堂党国专员,身边竟有共产党的卧底潜伏,时间长达十多年,我们能不每每失算?”

盛司令手握重兵,史专员也属盛司令节制。盛司令一句话已使史专员大汗淋漓,他忙说:“属下失职,属下失职。”

“你说这话有屁用?你现在就给你那梁胖子打电话,要他来这里开会。”盛司令说完,又给大金牙说,“准备拘捕梁成祥。”

“是。”大金牙立正敬礼后,布置拘捕的事去了。

史专员拿起桌上的电话看了盛司令一眼,盛司令点了一下头。史专员要总机接通专署侦缉队,电话那端的梁成祥一听是史专员,就问“有何指示”,史专员用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压下性子,像平时一样,缓缓地说:“梁胖子呀,你马上到司令部来,参加紧急会议。”

梁成祥并没有感到异常,以前他也常常到司令部去开会,就回答“是”,然后放下了电话。本来,宋先生、换娥被救走的任务完成后,他就应该奉麦香的命令撤回西北局,但他觉得打入敌人内部不容易,在这个特殊的隐蔽战线上多坚持一天,就能为党多做一天工作。再说,也没发现敌人对自己有啥怀疑。当然,在这条战线工作,随时都有可能牺牲,自己更要小心谨慎。为以防万一,他从办公桌的桌斗里取出一粒剧毒药物氰化钠药丸塞进左领口的线缝里,又检查了腰上的左轮手枪后,向司令部赶去。

当他走进司令部会议室时,发现会议室里的桌子中间坐着盛司令和史专员,他们四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他立刻意识到不妙,就急忙掏枪,却已来不及了,大金牙指挥警卫将他按住,捆了起来。

史专员气急败坏地说:“好你个梁胖子,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卧底十多年。今你说实话,我就饶你不死,否则,我就把你油炸了。”

盛司令站起来说:“今儿你是过不了这个关的,必须说实话。我问你,共军零一号、零二号头目是如何过秦岭的?杨三春是不是共产党?你与共党西北局怎样联系?与古山泉又怎样联系?”

梁成祥心里清楚,党的秘密绝不能泄露一个字,他猛地一低头,一口咬住左边领口,将氰化钠药丸咬进嘴里,顷刻间一股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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