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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金顶有接待香客的住房吗

时间:2022-01-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时住房由国家或单位分配,僧多粥少和人口的急剧膨胀使原有的住房处于“挤爆”状态。我岳父母一家七口仍拥挤在一间狭小的旧楼房内。最烦人的是妻子怀孕后,临产时需要保姆照料,保姆的住处又是一大难题。部队领导知道了我家的实情后,在妻子临产前批准我回家探亲,我想与岳父母商量解决住房问题的办法。负责接待的还是那个同志,他的回答倒也干脆,称已同意“立户”。

在我的经历中,最使人头痛的莫不是住房。在实行市场经济的今天,那似乎已不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只要你有钱,不但可以买安居房、公寓楼,也可以选择掩映在蓝天绿树、红瓦碧水深处的别墅。如果手头拮据,则可以买二手房或租房,且有房屋中介机构为你提供各种便捷的服务,为你免去了许多烦恼和奔波的辛劳。但是,当时处在计划经济时代,我为解决住房问题,可真是伤透了脑筋。

20世纪70年代,我这个部队大龄青年好不容易与一个城市女工恋爱了,婚房却成了我们之间一时难以逾越的沟坎。当时住房由国家或单位分配,僧多粥少和人口的急剧膨胀使原有的住房处于“挤爆”状态。我岳父母一家七口仍拥挤在一间狭小的旧楼房内。我年届三十时,岳父母考虑到婚房一年半载难以解决,为了成全我们而硬将吃饭间挤出一半给我们做了新房。

成家以后,对岳父母,我心中时存感激,但很快心情变得忧郁起来。首先是与他们一起生活,使他们本已十分拥挤的住房变得像个蜂窝,于心不忍。其次是对于岳父母成全自己,我犹如欠了一笔债似的,于心不安。再则寄住在他们家,心中也不免有寄人篱下之感。最烦人的是妻子怀孕后,临产时需要保姆照料,保姆的住处又是一大难题。

部队领导知道了我家的实情后,在妻子临产前批准我回家探亲,我想与岳父母商量解决住房问题的办法。但他们都是普通工人,自然没有“路数”。眼看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是岳母提醒我说,不妨去房管站走一走。

那是一个灰蒙蒙的夜晚,我和腆着大肚子的妻子拜访了房管站站长。站长对我们的困境深表同情,答应有房时给予照顾。同时,站长也面露难色,向我们吐露了房管站的实际情况,那时只有孤寡老人过世,站里才有空房,且等候要房的人还排着长队。我一听心里凉了半截。最后,还是站长给我们指点迷津,称像我这样条件的可以到市房管局去申请。在离开站长家时,我仿佛在灰蒙蒙的天空中看到了一丝星光。

那天晚上,我一宿未眠,住房申请报告写了一遍又一遍。第二天一大早,我急急忙忙赶到市房管局接待处。好不容易等到了上班时间,我向负责接待的人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军礼,然后递上我的住房申请报告。那人接过申请报告后不置可否,只称过几天会派人调查的,这使我心中遮上了阴霾。不过没过几天,那个负责接待的同志果真来我家“考察”,不由使我惊喜不已。家中拥挤不堪,他被床脚绊了个趔趄,我的心一下抽紧了。临别时他一言未发,我想这下可能要黄了。

当我探亲假快结束时,我又去拜访了一趟。负责接待的还是那个同志,他的回答倒也干脆,称已同意“立户”。这时,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次探亲虽然没能解住房之困,但能立户使我和全家人在绝望中又看到了希望。

回到部队不久,遇上裁军,我所在的单位被撤销,部队领导让我转业,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部队领导告诉我,在落实工作期间可以回家待命。多数人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回家和妻儿团聚去了。唯有我有家难归,一个人在冷冷清清的宿舍里做着苦涩的梦。

转业到地方以后,住房问题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我成了房管局的“常客”。为了赢得他们的同情,在去房管局的路上,我把近段时间家里发生的辛酸事,先在脑海中编成“小故事”。可是到了接待处,接待的同志似乎对我的“套路”烂熟于心,往往未等我开口就说:“没有住房。”我的“小故事”一次次被哽住在喉咙里,特别难受。

有时接待人员见我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让我吃“空心汤团”,说是某某地方在建造新房,年底可以交付。于是,节假日我就骑着自行车去工地观察,看着房屋一天天变高,看着室内管道一间间安装完毕,又听说房屋验收合格……好容易等到房管局的接待日,谁知花落别人家,满腔的希望顿时化作了泡影。但当我听说某某地方又在建造新住房时,我的心中又暗暗地升起一丝希望,又去工地观察,又一次次和建筑工人套近乎以了解工程的进展情况,终于等到分配却又是一枕黄粱。在一次次房屋分配的希望落空中,时间也过去了三四年,我对分房渐渐失去了信心。

一次例行去接待处询问,那个负责接待的同志竟未待我开口就告诉我:有一间旧房,意下如何?我是转业干部,按条件是可以分配新套房的,但我当时处在绝境之中,听到有房,不禁喜出望外,当即和妻子去实地察看。那是间陈旧的木结构楼房的底楼,没有后窗,室内空气中有刺鼻的霉味,且灶间也是拼用的……虽看来不尽如人意,但我“饥不择食”还是很快搬进了“新房”。

搬进“新房”以后,却“硝烟”不断。开始时我拎着煤球炉去灶间,一会儿就被先占者无情地驱逐出来;继而在自己家中烧饭,油烟污染了家里;后来我请房管部门在自家门口的院子里搭个小灶间,谁知院子里处处是“地雷”。在万般无奈之中,我只得向房管部门痛诉“历险记”,结果他们终于同意给我调房。

不久,他们给我调换了一套居住面积有三十来平方米的二居室旧套房。该套房虽然没有厅,但是有独立的灶间和卫生间,像我这样经过“风雨”的人,已不敢有太多的奢望。拿到钥匙的那个晚上,我又是一宿未眠。我和妻子聊着如何装修,计算着需要购买哪些装修材料,憧憬着搬进去后无忧无虑的生活。

经过简单的装修以后,我们很快搬了进去,虽然住房的面积小了一些,但该房地处闹市,出入方便,而且在五层楼房的四楼,层次好,前后通风,阳台四季都能晒到太阳,还有独立的灶间和卫生间,免去了邻居之间的许多烦挠。我也乐于为邻居解忧排难,大家关系其乐融融。

那以后,我单位多次分房,按分房标准我家仍属于困难户,但是我一家舍不得那浓浓的邻里之情,更舍不得那套来之不易的住房,于是放弃了一次次的分房机遇。许多年以后,女儿上中学时,为了给她一个独立的学习空间,我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套令人难忘的旧套房。

实物分房已随着计划经济的终结而寿终正寝,而我和家人曾为分得一套旧房而长期奔波,可真谓为伊消得人憔悴。

2002年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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