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诗为五言自传体叙事诗，系作者被曹操从南匈奴赎归，再嫁董祀后，对自己惨痛经历的描述。全诗在艺术上有着突出的成就：一是叙事和抒情紧密结合。三是心理刻画细致而有个性，人物对话逼真传神，语言浑朴畅晓。《悲愤诗》激昂酸楚，在建安诗歌中别构一体。它与《孔雀东南飞》被文学家誉为建安时期叙事诗的双璧。
中国最早的文人长叙事诗，是汉魏间女诗人蔡琰的《悲愤诗》其一。见《后汉书·董祀妻传》。
本诗为五言自传体叙事诗，系作者被曹操从南匈奴赎归，再嫁董祀后，对自己惨痛经历的描述。全诗一百零八句，五百四十字。前四十句述汉末大动乱和自己被虏掠经过。其中的“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和“或有骨肉俱，欲言不敢语”的情景，可谓是这场浩劫的真实写照。次四十句写身处匈奴的痛苦生活和被赎时的情形。其中的“号泣手抚摩，当发复回疑”句，深刻地写出了女诗人与胡儿骨肉分离时难以割舍的悲苦惨痛心理。后二十八句说归汉途中及回到故乡后的感受。其中的“出门无人声，豺狼号且吠”把战后的荒凉恐怖气氛渲染得透足，而“托命于新人，竭力自勖①厉②。流离成鄙贱，常恐复捐③废”，把历尽劫难的女性隐痛与不安，写得又是何等深刻。总之，本诗具有史诗的规模和悲剧的色彩，完全可以作为汉末社会动乱和人民苦难生活的实录。
全诗在艺术上有着突出的成就：一是叙事和抒情紧密结合。叙事真实感人，抒情情真意深。二是成功地运用衬托手法，使文势富于变化，活脱脱铸造起这位凄苦女诗人的悲愤形象。三是心理刻画细致而有个性，人物对话逼真传神，语言浑朴畅晓。
《悲愤诗》激昂酸楚，在建安诗歌中别构一体。它既受汉乐府民间叙事诗《十五从军征》《孤儿行》等的影响，又以揉进文人抒情诗的写法影响着后代文人的创作，如杜甫的《北征》《奉先咏怀》等。它与《孔雀东南飞》被文学家誉为建安时期叙事诗的双璧。
【注释】
①勖：勉励。
②厉：“砺”本字，即磨刀石。引申为磨砺。
③捐：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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