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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五·熟悉的囚禁者

时间:2022-12-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而且老鬼既没告诉我所见之人的身份,又没安排周密的撤退计划,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这都像是一场虎口探险的自杀闹剧。单从这一点上看,老鬼破译通信密码,并安排这次探视的推测就不成立,可能连他本人也不知道我将要会面的是什么人。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爷爷前往罗木纳的动机和其在罗木纳经历的事情必定与军方的某些机密事件有所牵连,这些事件导致了爷爷被囚禁在密室里边永不见天日。

这样的静默持续了几分钟,时间的快速流逝愈发让我感觉有些心虚不安。

由于老鬼没告诉我此人的底细,任何一个臆想的切入点都有可能导致身份暴露,这种有如赶鸭子上架的不自在感让我充分意识到,扮演父亲这个角色并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15分钟的探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倘若我一句话不说,那么不仅会浪费这一次探索事件本源的机会,还会引起这个人以及军方工作人员的怀疑。

但究竟该说什么,才能既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又能巧妙地切入话题呢?

我盯着那人的背影,强逼着自己琢磨一套打破静默局面的交流方式,却在这时突然想到,父亲的另一层身份以及与军方的关系极其机密,我和母亲都不曾知情,老鬼又是如何得知这些机密信息的呢?

另外,父亲与军方的接头工作必定进行得异常隐秘,而父亲在这之前已经被警方秘密关押,已经绝无可能再跟军方联系,那么此次安排的探视,究竟是谁在跟军方接头?

难道老鬼已经破译了父亲与军方的通信密码,并以父亲的身份与军方敲定了这次探视?

以老鬼混迹情报界多年的能力,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顶替父亲跟军方接触的计划,无论是难度、还是风险性都太过巨大,实施过程中的任何一个纰漏,都可能导致计划的失败,在这栋重兵把守的大楼里,我和老鬼绝无逃出生天的希望。

而且老鬼既没告诉我所见之人的身份,又没安排周密的撤退计划,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这都像是一场虎口探险的自杀闹剧。

单从这一点上看,老鬼破译通信密码,并安排这次探视的推测就不成立,可能连他本人也不知道我将要会面的是什么人。他可能只是这个计划的执行者。

如果整件事不是老鬼所为,那么导演这次探视计划的人便只有一个——父亲!

从这个计划的逻辑上判断,父亲可能事先跟军方有过接头,随后秘密联系了老鬼,由我顶替父亲进行这次探视。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么变脸计划毫无疑问也是父亲一手导演的戏码,但为何父亲不亲自出面,要让我顶替他见这个人呢?

难道是父亲那边出了问题,或者是计划出现了纰漏,如老鬼所说的那样,不得已让我参与了他们的计划?

正当我竭力揣度父亲的意图时,坐在单人床上的那位老者突然咳嗽了两声,声音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衰减便从玻璃墙内传了出来,那种近在耳边的立体感,就好像老者就坐在跟前一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我立刻从冗杂的思绪中醒了过来。

老者咳嗽了两声之后,两手撑着单人床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随后扶着单人床的扶手慢慢转过身来。当他扶稳了身子,转头看我的时候,我整个人立刻如电击一般被震在了原地。

不只是我,那位老者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变得异常激动,他扶着单人床的身体不住地颤动,嘴唇嚅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我足足愣了有四五秒,才从震惊、混乱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这位老者看着是那么的眼熟,即使他脸上布满了沟壑纵横的皱纹,我也能从他的眉间甄别出一丝父亲的影子。

而更令我无法镇静下来的是,这位老者竟然有着东西方混血人种的样子,无论是从年龄,还是身体形貌的吻合度来看,他都与客死在罗木纳的爷爷异常相像。

难道爷爷他没有死,一直被关押在这处秘密基地?

我抑制住发颤的身体,一时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以及自己极度惊恐状态下所做出的判断。

爷爷惨死盗墓匪徒之手的事件,难道是父亲有意编造的假象?

或者父亲也压根儿不知情,这一切都是军方出于保密密谋出来的说辞?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爷爷前往罗木纳的动机和其在罗木纳经历的事情必定与军方的某些机密事件有所牵连,这些事件导致了爷爷被囚禁在密室里边永不见天日。

如此说来,父亲被牵扯进来,也是某种注定了的事情,为了防止机密外泄,自爷爷被囚禁之后,军方就从未停止过对楼家的监视。

老鬼之前提到过,整件事不仅会牵扯到楼家的安危,甚至包括整个楼姓族人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灾难,这说明军方已经采取了最为严密的封锁手段,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会执行清洗计划。

但按照父亲的说法,爷爷在前往罗木纳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这说明爷爷在牵连了军方的某些机密事件之后,就已经遭到秘密羁押,绝无可能再往外传递包含机密事件的信息。在五六十年代那个电话尚未普及的年代,爷爷即使知晓了军方的某些机密信息,当时也不可能实时传递出去,更不能通过审核严格的信件进行泄密。再者,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为了避免惹火烧身,绝不可能大肆张扬。

由于我不确定父亲是否知晓爷爷还活着的事实,以及军方安排父亲与爷爷会面的意图,对于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老人,我仍存有很强的戒备心理。

当他转身正视我的时候,我除了稍感震惊和意外,并未有过度的肢体语言动作。

老人目视了我几秒之后,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但随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脸色变得非常冷厉,最后干脆不看我,扶着床又坐回了原位。

我正想出言问询,不料话未脱口,墙体仿真门这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两名工作人员一前一后,面色冷峻地走了进来。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提醒我计划有变,探视时间结束,其未说明具体原因,只让我遵照指示尽快离开。

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则按动了手中的遥控器,玻璃墙发出一阵强烈的震颤嗡鸣,我转头看了一眼玻璃墙内的那位老人,那位老人却不知何时正朝玻璃墙这边蹒跚地冲过来,他拖着行动不便的双腿边跑边大声地说着什么事情。

由于玻璃墙已经启动了隔音程序,我只能看见他焦急地张嘴对我大声嚷嚷着什么,似乎是想告诉我一些事情。

但还未等我从他的口型里辨识出一些信息来,那名工作人员又即刻按动了手中的遥控器,玻璃墙在一瞬间又变回了坚若磐石的混凝土层,将那位老人的脸和焦急的眼神彻底阻隔在了视线之外。

我不确定那位老人究竟是不是爷爷,但看见他那压抑和担忧的眼神,我忍不住往前飞奔了两步,但还未等我接近玻璃墙,其中的一名工作人员的手立刻像钳子一般搭住了我的肩膀。

他一改之前公事公办的态度,略带威胁地低声警告道:“请尽快离开,不要自找麻烦!”

我瞥了一眼另一名工作人员,其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枚闪着红光的高压脉冲电击器,正一脸戒备地打量着我接下来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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