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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反义复合词的衍生和词汇化等级

时间:2022-03-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共时状态下的反义复合词存在着词汇化等级的高低之别。面向对外汉语的反义复合词教学还有待进一步加强。本文以《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中所收集的225个反义复合词为例,主要从认知的角度对反义复合词的语义衍生机制和语法属性等加以描写和解释。

汉语反义复合词的衍生和词汇化等级

张金竹[1]

摘 要:本文以《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的225个反义复合词为研究对象,从认知角度对反义复合词的语素顺序、词义衍生机制、词汇化等级以及留学生的使用情况进行了描述和解释。我们认为两个反义语素并置到成词是一个语义概念逐步整合的渐变过程,其内部是一个连续统(continuum)。共时状态下的反义复合词存在着词汇化等级的高低之别。面向对外汉语的反义复合词教学还有待进一步加强。

关键词:反义复合词 概念整合 隐喻 转喻 词汇化

一、引言

反义复合词是指由两个意义相反或相对的单音节语素构成的并列式复合词,也有人称为反义连文词语、反义复词、反义语素合成词或反义相成词。如:“利害”“长短”“动静”等等。甲金文中就已经出现了反义复合词,如旦湄(昧)、上下、往来、文武、大小、出入、左右等。反义复合词由于在构词上及意义上的特殊性——反义相成,其自身内部包含两个相反相对的意义成分,造成了它在词汇和语法上的特殊地位。

关于反义复合词,很多学者已从历时、共时、本体、对比等多种角度进行过探讨和分析。陈伟武,杨吉春等从历时的层面对反义复合词的产生、意义关系及词序等问题进行了探讨。丁喜霞以中古时期成词的常用并列双音词为主要研究对象,在典型个案描写的基础上,探讨了常用双音词成词的途径、演变机制和规律。谭达人结合自己所收集到的371个反义相成词,从构成条件、意义特点和是否成词三个方面对“反义相成词”进行了较为全面的分析。兰玉英着重探讨了反义连文词的意义特点,虽然其分类与谭先生的大同小异,但举例十分丰富,使读者对反义连文词的意义特点有了一个直观的把握。陈晓燕从意义分类、构成特点和中国传统文化观与反义语素合成词的出现三个方面对反义语素合成词进行了探讨。在构成特点上列出了一些四字格短语及成语作为反义语素并行构词的又一大类,与反义复合词进行了对比。束定芳、黄洁着重从认知的角度对反义复合词的排序规律和语义变化进行了描述和解释,指出反义复合词的形成,一般都会经历一个概念合成的过程。这些概念整合引起的语义变化与人的整体思维和隐喻思维以及情感偏向等有关。廖暑业从汉英对比的角度,基于《现代汉语词典》中出现的反义语素合成词,重点对其词汇意义、语法意义、语素序等方面进行了探讨。秦礼君、张慧贞分别从汉日、汉韩对比的角度,探讨了日语和韩语中反义复合词的语法类别,语义属性,构词次序的选择以及日语、韩语中反义复合词与汉语的渊源,二者既有共性又有个性

本文以《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中所收集的225个反义复合词为例,主要从认知的角度对反义复合词的语义衍生机制和语法属性等加以描写和解释。

二、反义复合词的词义衍生机制

两个意义相反或相对的单音节语素成词之后,由于受到各种原则的限制,决定了二者的固定顺序和外部机制,同样,二者之间的语义选择和发展也是有理据可依的。除了受汉语双音化趋势的影响之外,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语义。两极反义语素是相应范畴中最凸显的成员,二者并置作为参照点来通达同一个目标,不仅强化了语义,更凸显事物的属性特征。

相应范畴中的两极成员并置,之所以能不同程度地指称和强化整体的语义特征,是由于概念整合起作用的结果。概念整合理论(Conceptual Integration Theory)最早是由Fauconnier&Turner[2]等一批认知语言学家提出的,在心理空间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是认知语言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理论也引起了我国语言学界的关注。刘正光、苏晓军、张爱玲、沈家煊以及王正元等都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对概念整合理论进行过阐释。简言之,概念整合是把心理空间作为输入空间,把人们交际时传递的信息视为输入空间的各个元素,并对其进行操作与整合,整个过程涉及四个心理空间和三种运作方式:包括两个输入空间(Input Space)、一个合成空间(Blending Space)、一个类属空间(Generic Space),以及三种相互关联的运作方式:组合(composition)、匹配(completion)和扩展(elaboration)。当信息被投放到两个输入空间后,其结构和抽象信息被投射到第三个空间即类属空间里,与人们长期记忆中的信息模式、背景知识相匹配并有选择地投射到第四个空间—合成空间,形成层创结构(The Emergent Structure),构建出一个新的语义范畴。汉语中反义复合词的概念整合主要有以下几种方式:

(一)隐喻映射机理与概念整合

1.关系映射

关系映射是指反义复合词中两个语素所指的事物之间的关系被隐喻化,用于形容另外两个事物之间的抽象关系。“天”和“壤”属于空间范畴的认知概念,指距离很大。这种空间距离可用于映射非空间的抽象距离。

(1)虽然一样是转卖,不过这跟当作奴隶或娼妓是有天壤之别的。这里的“天壤”由空间范畴映射到行为范畴,指“转卖”和“做奴隶或娼妓”两者之间差别的巨大。而不关注“转卖”和“做奴隶或娼妓”这两个行为本身的语义属性。“手”“足”是身体范畴概念,我们并不关注二者的属性特征,只明确两个事物的对立关系,并将这种对立关系映射到其他范畴。

(2)海峡两岸人民世世代代情同手足

“手足”出现的语境跟“手”“足”本身的属性没有必然联系,凸显的是“手”和“足”之间的相互关系,进而映射到“台湾”和“大陆”人民之间的情感域。

2.属性映射

隐喻理解的过程是对隐喻属性进行范畴化的过程。属性范畴都是事先存在于人头脑中的认知图式。喻体和本体属性概念的象似性是隐喻产生的基础,范畴越具体,两个属性概念就越容易产生映射。

(3)能在一起患难却不能共甘苦的事情也时有耳闻。

(4)他饱尝了人生的艰辛与世态的炎凉,但他无怨无悔。

(5)回味刚刚过去的不平凡的2003年,每个人都心潮起伏。

“甘”“苦”同属于味觉范畴,是“甘”“苦”本身具有的语义属性。味觉感受也可被隐喻,用于形容精神体验,如汉语中的“心酸”、“甜蜜的笑容”等说法。感受美好的事物就觉得“甘”,经受艰苦的磨难就觉得“苦”,由此“甘苦”在中用来形容美好的和艰苦的处境。“炎”“凉”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温度特征。“炎凉”经过概念的属性整合由切实的身体感受映射到人的处世态度,比喻对待地位不同的人或者亲热攀附,或者冷淡疏远。“起”“伏”是物体运动的物理轨迹。“起伏”成词之后,其概念由物理属性范畴转变为心理范畴,比喻感情、关系等的起落变化。

不管是关系映射还是属性映射,其目的是用一种事物说明另外一种事物的特征,寻求二者在两个不同的概念范畴内语义的象似性。概念隐喻的双方是跨越范畴的实体,概念整合将二者纳入到一个共同的范畴当中。我们可以用图1来表示隐喻映射的大体轨迹,如图1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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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反义复合词的隐喻映射机制

(用A、B分别代表两个正反义语素,A′B′分别表示目标概念,C代表正反义词,D表示范畴,T表示目标域):

(二)概念整合中的转喻机制

Panther&Thornburg认为转喻是意义建构的过程。转喻涉及部分和整体,以及部分之间的关系。转喻实现的认知基础是整体或部分的凸显度(salience)。根据转喻涉及的域的关系,我们将转喻分为两种类型,即部分转指整体和部分转指部分。

1.部分转指整体型

空间维度词“大”“小”是我们视觉范畴中最凸显的两个概念,而对“中”的概念关注较少,因此作为范畴的两极,“大小”可用来转指物体大小的整个维度。同样我们用“高低”来转指高低的整个程度,用“快慢”来转指物体的整个速度范畴,用“多少”转指数量的大小,用“首尾”“始终”“本末”等转指整个过程范畴。朱志平指出反义复合词“东西”表“物品”的构词理据:“‘东’和‘西’的结合一方面是因为它们在语义范畴上相关,都表示方位;另一方面是因为古代中国东部跟西部贸易频繁,后来人们以‘东西’直接称呼东部与西部所交换的物品”。由此可见,“东西”表“物品”是汉语特有的,涉及两次概念转喻的过程,用地点代产品和用特别代一般(现在“东西”泛指所有物品,而不是专指东部与西部所交换的物品)。我们可以用图2来表示此类转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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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部分转指整体型反义复合词的整合机制

2.部分转指部分型

部分转指部分是以部分的凸显度,以及各部分之间的邻近性关系为基础。活动的要素包括工具、时间、处所、对象、产品、活动者、活动本身等,活动的要素之间也可以相互转指,如“开关”。“开”“关”表示两个相反的动作概念,二者成词之后,经过概念转喻来指称电器装置上接通和截断电路的设备,或是设在流体管道上控制流量的装置,如油门开关、气门开关等。

(6)带着高倍望远镜上西峰的观众们一时也手足无措。

此句中的“手”“足”这两个身体范畴概念作为工具义,经过整合之后来转指“手足”所指称的活动义。同样的还有“规矩”。我们可以用图3来表示部分转指部分的转喻模式:

反义复合词的词义衍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认知心理过程,有些反义复合词是在其基本义或本义基础上进行的简单加合,如:“父母”指父亲和母亲;“升降”指上升和下降;“奖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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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部分转指部分型反义复合词的整合机制

指奖励和惩罚;“今昔”指现在和过去。而有些词的概念整合过程比较复杂,在不同程度和层面发生了概念的隐喻和转喻,整合甚至不止一次,如“东西”“反正”等。

三、反义复合词的词汇化等级

任何语言中都有意义相反或相对的语义概念或形式,反义并列句法结构也比较多,如日耳曼语,但日耳曼语中反义复合词非常少,有一些继承原始印欧语的也消失了。韩国语和日语中的反义复合词很大程度上是受汉语的影响。反义复合词在汉语中数量相对较多,但并非所有的两个意义相反或相对的语素并置都能成词,如“好”和“糟”,“按”和“提”(不能并置),“咸”和“淡”(可并置但未成词)等,这就说明反义复合词的形成受一定条件的限制。

(一)反义复合词是否存在同素异序现象

从历时角度来看,很多反义复合词在历史上都存在同素异序形式,传统上称之为“倒文”。董秀芳认为这个名称不合适,因为当内部成分次序相反并存时,这两个成分组成的是短语,而不是词,短语的性质允许其作换位的操作,无所谓“正”与“倒”。[3]而词则不允许内部成分换位,当并列结构的短语逐渐固化为词后,换位的操作也就终止了。从有换位形式到换位形式的消失,正反映出短语词化的过程。在我们所调查的225个反义复合词中,存在同素异序现象的有54个。

(7)a生有所乎萌,死有所乎归,始终相反乎无端而莫知乎其所穷。(《庄子·田子方》)

b古之君子,举大事必慎其终始,而众安得不喻焉?(《礼记·文王世子》)

(8)a徒识观怪之多骇,乃不悟所历之近远。(《海赋》)

b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桃花源记》)

从共时角度来看,互为同素异序关系的反义复合词有7组,它们是:“薄厚——厚薄”“沉浮——浮沉”“弟兄——兄弟”“儿女——女儿”“来往——往来”“来回——回来”和“士女——女士”。它们虽在现代汉语词汇中同时存在,但双方在使用频度和意义上仍存在差别。“厚薄”和“薄厚”意义完全相同,在CCL语料库中,前者出现148例,后者仅有16例,从长远来看,“薄厚”将会被“厚薄”所取代,这是由于语言使用的经济原则决定的。语料库中“问答”和“答问”的使用频度为519:342,两者的使用频度都很高,而《现代汉语词典》中只收录了“问答”,没有收“答问”。“沉浮”义为起落或盛衰消长,“浮沉”义为在水中忽上忽下。二者在语义上有一定的交叉,其使用频度540:258。“回来”“来回”在CCL语料库中的使用频度为31354:3176。这一对反义复合词,不仅在语义上发生了变化,其句法功能也产生了差异。“回来”可用在动词后作复合趋向补语,因此其使用频度远远高于“来回”。

存在同素异序现象的反义复合词,其词汇化程度相对较低,原因是该类反义复合词的外部结构形式没有完全凝固,即A+B≈B+A。

(二)词义固化程度的高低

上文我们已经简单论述了反义复合词词义的衍生机制,经过隐喻和转喻在不同程度上发生的概念整合,有些词的意义或由具体变为抽象,或由点延伸到面,泛指整个过程。如“手足”“规矩”“大小”“高低”等,这类反义复合词遵循汉语“合优于和”的理解原则。词义由两个语素合二为一共同指称一个事物,即A+B=C。而像“起伏”“出入”“好歹”“天地”“先后”等词,既保留了语素的独立意义,又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整合,即“和合并存”。这类词的语义变化可表示为A+B=A+B或C。还有一类反义复合词,虽然具有凝固的外部结构,但词义本身只是两个语素的物理合并,并没有发生任何化学反应,和而不合,即A+B=A+B,如“胜败”“升降”“问答”等。

任何反义复合词的词汇化都是从最初两个语素的偶然并置,到二者独立语义的消失,逐步形成凝固的整体意义的过程。单就“和合并存”类反义复合词而言,语素义并没有完全消失,与整合义同时并存。但其使用频度却存在很大差异。如“出入”既表示出去和进来,也表示(数目,内容等)不一致、不相符的情况。两个义项在语料库中的使用频度为973:27(抽样1 000条语料)。“出入”的整合义使用频度极低。“好歹”既表示好和歹,又表示危险、将就地做某事、不管怎样。“好歹”的语素义与整词义的使用频度比为197:666。我们可以推测“出入”“好歹”两词义项间的使用频度比仍在不断发生变化。单从使用频度的对比我们可以看出,“好歹”的词汇化等级比“出入”要高。

由此,我们看出存在概念整合的反义复合词其词汇化等级比较高。这里需要指出的是,词义的整合度也有高低之分,进而影响词汇化的等级。词义越虚化,整合度越高,词汇化等级也越高。如“反正”、“早晚”、“多少”,“大小”“好歹”“横竖”“死活”等复合词,通过心理空间的概念整合,发展出极为虚化的表主观量的语义特征,整合度最高,词汇化等级也最高。

(三)语法属性是否发生改变

表1 反义复合词与参构语素之间的语法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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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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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义复合词的一个句法特性是:整词的语法属性与语素的语法属性基本相同,属于向心结构。即名转名,动转动,形转形,代转代,这部分词在整个反义复合词中占66.2%。从上表可见,整词和语素的语法属性也并非完全一致。有些词整合之后,不仅产生了新义,而且发生了转类(conversion),即整体上从一种词类范畴转变为另一种词类范畴。[4]整词的语法属性有别于语素的语法属性,变成了离心结构。这部分词占整个反义复合词的44.4%。发生转类的反义复合词,语素义的离析性逐渐减弱甚至消失,整体性增强,内部结构形式变得模糊,从形式和意义两方面完成从并置到构词的过程,即词汇化的过程,因此这类反义复合词的词汇化程度比较高。

语言学界根据意义将词分为“虚”“实”两类,相对于名、动、形、代这些实词类而言,副词的语义较为虚化。我们很难从语素的意义推导出副词的整合义,一个原本可以切分的意义组合变成了一个不能切分的完整单元。因此我们认为正反义语素组合转类为副词的语法化程度是最高的。在转类为副词的反义复合词中,有些词兼有其他词性,一定程度上保留了语素义,比如“早晚”“先后”等,相对于转类彻底的“反正”来说,其词汇化程度则稍低一些。

四、面向对外汉语教学的反义复合词

反义复合词已引起不少学者的关注,但在对外汉语词汇教学中,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根据统计,225个反义复合词在《汉语水平词汇等级大纲》中的分布情况,如表2。其中:甲级词6个、乙级词15个、丙级词和丁级词各20个,约有72.9%的反义复合词为超纲词。这说明反义复合词在教材中出现的比例很低。

表2 反义复合词在《汉语水平词汇等级大纲》中的分布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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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使用情况来看,225个正反义复合词在中介语中共出现了80个,占35.6%,也就是说64.4%的反义复合词留学生不会或回避使用。从留学生使用反义复合词的语料来看,大致呈现出以下几个倾向:

(一)覆盖面小。在我们所调查的225个反义复合词中,2/3的词,留学生不会或回避使用。即使在《汉语水平词汇等级大纲》中出现的61个反义复合词,使用情况也只有86.3%。在中介语语料库中出现的80个反义复合词,其中54个词的使用次数在10词以下。

(二)句法功能单一。在汉语中,名词的优势句法功能是作句子的主语和宾语,动词作谓语,形容词作定语,副词作状语。但除此之外,名词还可以充当句子的谓语或定语,形容词还可以作谓语和定语等。但从使用情况来看,留学生对反义复合词的使用,其功能非常单一。比如“左右”在中介语中作补语的句子有130,占所有语料的98.4%。

(三)义项使用单调。对于多义反义复合词而言,留学生在使用过程中,仅使用其中一个义项或其他义项使用很少。比如“左右”,留学生只学会了表“概数”的义项,而对于其他义项“身边跟随的人”、“支配,操纵”等,留学生没有习得或不用。“多少”表示询问数量和不定数量的义项使用率为93%,其他表“数量大小”、“或多或少”和“稍微”的义项,基本没有出现。

(四)两头高,中间低。从习得效果来看,词汇化等级高和低的词,其语义和句法都掌握得较好。而处在词汇化过程中的词,语素义和整合义并存,留学生掌握起来比较困难。

五、结语

反义复合词在整个词汇体系中自成一体,是一个封闭的类。反义复合词的出现是在某个固定次序的基础上,反复使用的结果。通过以上对反义复合词词义衍生机制和词汇化等级的分析,我们发现两个反义语素并置到成词是一个语义概念逐步整合的渐变过程,其内部是一个连续统(continuum)。共时状态下的反义复合词,从整个范畴来看,存在着词汇化等级的高低之别,如“反正”的词汇化高于“前后”。同样单就某一个词而言,其义项间的词化等级也不一样,如“大小”的副词项高于名词项。

从留学生使用的角度来看,习得效果并不理想。如将反义复合词的语素顺序,语素义与整合义的关系,以及基于用法的句法功能等多个方面结合,进行整体教学,方能起到良好的教学效果。

参考文献

曹先擢:《并列式同素异序同义词》,《中国语文》,1979年第6期。

陈昌来、占云芬:《“多少”的词汇化、虚化及其主观量》,《汉语学报》,2009年第3期。

丁喜霞:《中古常用并列双音词的成词和演变研究》,北京:语文出版社,2006年。

黄洁:《基于参照点理论的汉语隐喻和转喻名名复合词认知研究》,上海外国语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年。

钱旭菁:《有限组合选择限制的方向性和制约因素——兼论外向型搭配词典的体例设计》,《世界汉语教

学》,2008年第4期。

束定芳、黄洁:《汉语反义复合词构词理据和语义变化的认知分析》,《外语教学与研究》,2008年第6期。

苏晓军、张爱玲:《概念整合理论的认知力》,《外国语》,2001年第3期。

谭达人:《略论反义相成词》,《语文研究》,1989年第1期。

吴为善、陈颖:《述宾两字组的整合度高低及其层级分布》,《汉语学习》,2007年第5期。

杨吉春:《汉语反义复词研究》,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

张慧贞:《汉韩反义语素合成词对比分析》,《汉语学习》,2010年第3期。

【注释】

[1]张金竹,北京语言大学汉语学院2009级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基于语料库的语言对比和语言习得。

[2]Fauconnier,G.&Turner,M.&The Way We Think:ConceptualBlending and theMind’s HiddenComplexities.New York:Basic Books.2002;Fauconnier,Gilles&Turner,Mark:Conceptual Integration Networks.CognitiveScience:1998.

[3]董秀芳:《动词性并列式复合词的历时发展特点与词化程度的等级》,《河北师范大学学报》,2000年第1期。

[4]董秀芳:《动词性并列式复合词的历时发展特点与词化程度的等级》,《河北师范大学学报》,200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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