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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勉守恒,行稳致远

时间:2022-03-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勤勉守恒,行稳致远潘文国20世纪60年代初我在复旦外文系读书时,校内一些前辈老先生大多能诗,数学系的苏步青、外文系的徐燕谋、葛传椝,更不用说中文系的朱东润、郭绍虞了。而这一些,也都体现在他所撰写的这部《英汉词语文化语义对比研究》里。敬德修业,勤勉守恒,厚德载物,行稳致远,这是我对元刚今后的期望,希望他在为人、为学、为事方面取得更大进步。

勤勉守恒,行稳致远

潘文国

20世纪60年代初我在复旦外文系读书时,校内一些前辈老先生大多能诗,数学系的苏步青、外文系的徐燕谋、葛传椝,更不用说中文系的朱东润、郭绍虞了。不时有机会瞥见先生们的佳什,常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我想,人文精神,常常是通过这种浓郁的诗情和氛围体现出来的。回想起来,这些先生都出生在辛亥前后甚至更早,到了“五四”以后出生的人,会诗的就少了。20世纪30—40年代以后出生的,甚至是从事所谓古典文学或古代文化研究的中文系教授们,也大多不能诗。想起来真让人欷歔,中国一向以“诗国”自豪,1 000多年来,识字者几乎人人能诗,但这一传统,不知不觉间,就在这几代人中渐渐消退了。

随着“诗国”传统的丢失,是整个人文精神的远去,“情”“志”既失,剩下来的只能是干巴巴的说教。现在弥漫在整个大学文科的,是一种泛“科学”精神,做学问叫做“科研”,动不动就是“工程”、“项目”、“团队”、“指标”,写文章要“数据”、“统计”,行文中几乎已经没有了文采,有的只是枯燥的数字、符号,以及欧化半欧化、似通非通的长句。我有时怀疑,这就是我们所需要的“新型的”人文学术人才吗?孔子曰:“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我相信,治人文学术终究与研究自然科学乃至社会科学不同,没有一点对文采、修辞的追求,没有一点对“诗意”、“诗境”的感悟,恐怕总是要“隔”一层。文学、艺术是如此,语言学也是如此。因此,在我自己指导的博士生里,我特别期望能发现有“诗才”、懂“文采”的人才。而这几年来,也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他就是杨元刚。

在考前联系的时候,元刚给我寄来了几首他写的诗,虽不能说每首都文采飞扬,但却常是声情并茂,在“文革”后培养出来的学外语的学生中,实在是十分难得,甚至可说绝无仅有,因而当即引起了我的注意。之后,在考试、录取,以及后来的学习过程中,元刚的文采斐然常让我得意。我发现元刚具有我所期望的人文研究者的许多品质。其一是博览群书,兴趣爱好非常广泛,英文之外,文、史、哲、社,几乎都感兴趣,对传统文化尤其多有涉猎;二是能言善语,谈锋颇健,有他在身边,似乎不大会寂寞;三是笔头快,下笔千言,倚马可待;四是悟性高,任何难题一经点拨,马上就能通明,还能举一反三;五是自学能力强,会读书能读书;六是乐于助人,不吝与人分享他所知道的知识。而这一些,也都体现在他所撰写的这部《英汉词语文化语义对比研究》里。

当初这个题目作为博士学位论文开题的时候,我和指导小组的其他专家都有些为他担心,第一是因为汉英词语对比的论文已经发表过不少,而大多散漫无当,看来这个题目在理论上不易驾驭和控制,更难有较大的突破和创新;第二是因为元刚2002年出版了一部他与张安德教授合写的《英汉词语文化对比》,固然使论文写作有了前期铺垫,但似易实难,因为那部著作本身理论境界不高,而他一时又摆脱不了原先的微观研究思路。因而尽管大家提出了许多建议,但说实话,对他在文化语义对比研究方面取得重大突破并不抱太多的指望。但一年半之后,元刚拿出了一部洋洋45余万字的沉甸甸的文稿,我们读后都为他的进步和创新感到高兴。答辩专家一致认为这篇最终成果的理论境界有很大提升,甚至不妨说是迄今为止在英汉词语对比领域里理论性最强、思考最深刻、启示也最大的著作。作者以哲学眼光,从语言观和文化观这两个最根本的问题开始思考,直至提出语言—文化互动认识论、多级语言符号系统说等一系列令人耳目一新的新理论、新观点,构建了英汉对比文化语义学这一新的学术研究领域,全书论点鲜明,语料丰富,论证令人信服;连原先作者所积累的丰富语料,随着理论思维的升华,也得到了更合理的运用。元刚的才情、能力、领悟力、思辨力,在这篇论文中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这篇论文的写作获得了上海市社科“十五”规划2003年青年项目资助,这是上海市当年23个青年项目中唯一获得资助的外语类博士学位论文。毕业论文通过答辩后被评为华东师范大学优秀博士学位论文。

前面我曾提到元刚作为人文学科学者的许多优点,但他也有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行文有时不够简洁,“清晰”有余,“力量”不足,这显然与中国“尚简”的传统是不符合的。其博士论文初稿45万字,现在压缩成了30余万字,挤出了10多万字的繁言赘语,就是一个证据。

用语欠凝练,从另一个角度看,还是语言功力不够完善的表现。元刚既以英汉对比与翻译作为自己的主攻方向,须得明白这两者都不仅仅是“坐而论”之道,而更需要“起而行”的实践。元刚聪颖勤奋,又经过了论文写作的磨炼,希望他今后在不断提高自身理论修养的同时,更应进一步追求两种语言一流的表达能力,就像前辈学者所说的那样:When we speak Chinese,we are more Chinese than the ordinary Chinese;when we speak English,we are more English than the ordinary English.因为语言不仅是一个符号系统,同时还是一种交际工具,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更是一种人们观察和认知世界的方式和过程,我们必须花一辈子的工夫才能真正掌握两种语言。敬德修业,勤勉守恒,厚德载物,行稳致远,这是我对元刚今后的期望,希望他在为人、为学、为事方面取得更大进步。

是为序。

2007年11月18日于上海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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