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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他劫掠——敦煌艺术展

时间:2022-03-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目前于北京举行的敦煌艺术展,便使这种假设得到了印证。敦煌文书的发现是20世纪中国文化史上震惊世界的大事,引发了一门世界显学——“敦煌学”的产生。不堪回首的是敦煌文献的遭际。据统计,敦煌文物共有30 000余件流散到十几个国家的70多个图书馆、博物馆和研究院中。敦煌壁画乐器仿制也是一项别开生面的研究,并已颇有成果。
魂系敦煌_解读非物质文化遗产

17.魂系敦煌

40年前,著名学者郑振铎来到敦煌莫高窟,在那里留下了这样一段笔墨:“若移任一洞窟的壁画到任何一地去,将无不会大为轰动,成为一城一省之绝大骄傲。某一个地方如果存在着像这里所有的任何一堂唐宋塑像,则也将立即成为艺术家巡礼的一个中心了。”目前于北京举行的敦煌艺术展,便使这种假设得到了印证。

一个艺术奇迹的诞生

据传,公元336年,云游和尚乐img16来到敦煌三危山,忽见金光灿烂,千佛聚会,一时顿悟,从此留在这里,并开凿了第一个石窟。此后历经隋、唐、宋、元等朝代历时千余年,人们在这里凿窟,造像,彩绘,留下了1000多个石窟。至今尚存石窟700多个,壁画总面积45 000多平方米,彩雕2 400多身。其中有高达34米的大佛,堪称造型艺术典范的大卧佛。“敦,大也。煌,盛也。”敦煌艺术是中国古代艺术的集大成。

璀璨夺目的敦煌艺术

敦煌艺术展中首先吸引人们的是原大仿真的莫高窟第3窟。这是元代的石窟。元代石窟是敦煌石窟艺术的一个高峰,而第3窟的壁画又是元代石窟中艺术成就最高的。同时它以沙泥做成壁画,敷以薄粉淡彩,为莫高窟仅有的一例。窟中千手千眼观音和飞天等形象,神采俱足,运用了中国历代人物画的技法。古代画家挥毫运腕的节奏感和创作时的得心应手,令人叹服。

当我们驻足在有“东方的蒙娜丽莎”(北魏)和“东方的断臂维纳斯”(中唐)之美誉的彩塑前时,不禁叹为观止。只见前者身端臂修,在睿智大度、非凡超逸的风骨中,透出一种永恒的、含蓄的笑容。早在达芬奇之前1000余年,中国就有了这种永恒的微笑。我们真是找不出任何可以表达崇敬的赞词。后者与其说是佛国菩萨,不如说是生活中风度优雅、神情贤淑的美丽女性。

敦煌壁画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西夏时的榆林窟第3窟中的“唐僧取经”图,是西游故事出现在绘画中的最早形象。“张议朝出行图”和“宋国夫人出行图”是杰出的历史人物图卷,反映了唐代节度使宏大的仪仗规模,写尽了张议潮夫人的豪奢与华贵。

敦煌艺术的伤心史

由于战乱,敦煌这座艺术宝库数百年来湮没在黄沙漫漫的荒漠里。它的再度闻名,是以蒙难受辱为代价的。在展厅一角,我们目睹了这段伤心痛史。1900年,道士王圆篆无意中发现了藏经洞这个藏有从晋到宋各类文书、文物达40 000余件的洞窟。敦煌文书的发现是20世纪中国文化史上震惊世界的大事,引发了一门世界显学——“敦煌学”的产生。

不堪回首的是敦煌文献的遭际。1907年,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来到敦煌,石窟艺术使他怦然心动。他竭力接近王道士,诱其打开藏经洞。斯坦因在里面翻检了7天,然后仅花500两银子,就骗得敦煌文物9000多件,装成29箱运走。想想斯坦因离开敦煌时浩荡车队驮走敦煌文书的场景吧,敦煌文物所遭劫难的惨烈与圆明园的冲天大火有什么不同!

展览中有一帧法国人伯希和在烛光下盗宝的历史图片。微弱的烛光不能掩盖石窟艺术的辉煌。伯希和贪婪、惊讶的目光比烛光还亮。伯希和1908年到达敦煌,他劫掠藏经洞文书的标准是:第一,挑选有外国文字的卷子;第二,挑选释藏以外的材料;第三,挑选那些有题记可供考证的平常佛经。最后他劫走了在宗教学、语言学、考古学、文学方面极有价值的文书精华。这些共计6 000多卷的写本和一些画卷,装满十余箱。此后,美、日、俄的盗宝者接踵而至……据统计,敦煌文物共有30 000余件流散到十几个国家的70多个图书馆、博物馆和研究院中。无怪乎著名学者陈寅恪痛呼:“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历史再次证明了国运衰、学术亡、文物殃这一道理。

“敦煌学”的回归

近几十年对敦煌艺术的保护、研究和弘扬,使“敦煌学在国外”的历史终于改写了。假如说因为敦煌文书有许多重要资料在国外故有此说的话,那么,这样的“敦煌学”是名不副实的。“敦煌学”的研究离开了敦煌石窟及其艺术、宗教、历史背景,就不是一门严格的学科。况且,仅就文献研究的成果和学术水平而言,“敦煌学”的主力也在中国。从1983年至今,敦煌研究院举办的4次“敦煌学”国际学术讨论会,向世界展示出强大的学术阵容和丰硕的学术成果。1980年以来我国定期出版的《敦煌研究》,是世界上唯一的“敦煌学”专门刊物。

我国“敦煌学”走的是综合发展道路,除了文献研究外,还具有多学科的内涵和丰富的内容。比如敦煌石窟的保护技术,敦煌研究院的壁画修复、加固、环境保护、重叠揭取等研究成果,均获文化部科技成果奖。

敦煌壁画乐器仿制也是一项别开生面的研究,并已颇有成果。这次展出了40余件乐器,还举行了演奏音乐会,使佛国梵天的乐曲穿越历史来到了人间。

我国敦煌学从《丝路花雨》的巨大成功,到摸索出一整套敦煌舞蹈训练、组合的基本动作,最后终于形成了中国民族舞蹈的“敦煌舞派”。敦煌吐鲁番学会舞蹈委员会会长董锡玖告诉记者,在世界敦煌学史上,从来没有人进行此项工作,这是继承和弘扬古代艺术遗产方面取得的最令人瞩目的成果之一。敦煌学大家季羡林自称在欧洲看过10年芭蕾,又看过几十年印度各派的舞蹈,却仍然是个舞盲,认定自己于舞蹈艺术是“朽木不可雕也”。1983年他观看了《丝路花雨》和甘肃省艺校的敦煌舞基本训练与小品,突然感到自己这个舞盲要从此睁开眼睛了。他描述自己当时的感受是:“仿佛一声狮子吼,我心中豁然开朗!”

(本文刊于1996年9月15日《中国文化报》,其时笔者正在该报任理论部主任,本文是有关文化遗产采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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