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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的《闲情偶寄》

时间:2022-05-2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其中,书中涉及有关戏剧美学的部分,成为我国戏剧美学史上的重要作品。总之,李渔继承明人的成就,并结合舞台实际,比较全面而系统地总结了填词和演习方面的理论,且充分表现了中国戏剧美学的特质。

十三、李渔的《闲情偶寄》

《闲情偶寄》是清初戏剧家和戏剧理论家李渔的一部所谓寓“庄论”于“闲情”的“闲书”,刊行于康熙十年,题名为“笠翁秘书”一种,雍正八年收入《笠翁一家言全集》。民国二十五年,由施蛰存主编、张静庐校点的铅印本作为“中国文学珍本丛书”第一辑第十九种出版。全书包括《词曲部》、《演习部》、《声容部》、《居室部》、《器玩部》、《饮馔部》、《种植部》、《颐养部》等八个方面,内容驳杂,涉及面很广。其中,书中涉及有关戏剧美学的部分(《词曲部》、《演习部》以及《声容部》之一部分),成为我国戏剧美学史上的重要作品。《词曲部》从结构、词采、音律、宾白、科诨、格局六方面论戏曲文学;《演习部》从选剧、变调、授曲、教白、脱套五方面论戏曲表演。主要观点如下:

第一,他看到了戏曲文学在人民群众中的影响和强大的感染力,认为戏曲是“劝使为善,诫使为恶,其道无由,故设此种文辞”。

第二,他重视作品的结构。提出了立主脑的问题,他说:“古人作文一篇,定有一篇之主脑。主脑非他,即作者立言之本意也。”从而他又提出一本戏要有一主脑人物,一主脑事件,以中心线索为戏剧矛盾的基础。他批评当时一些传奇说:“后人作传奇,但知为一人而作,不知为一事而作,尽此一人所行之事,逐节铺陈,有时散金碎玉,以作零出则可,谓之全本,则为断线之珠,无梁之屋。”这是一般传奇的通病,他从此出发,提出“减头绪”、“密针线”的主张,使作品脉络清楚,结构严谨,以突出主体。

可贵的是他将主题思想和结构联系起来论述,因为材料组织得是否巧妙,离开主题思想是很难得到正确的解释的。他在关目的安排方面也有一些值得称道的见解。他反对蹈袭前人,提出“脱窠臼”,主张选材要“奇”,而又“不当索诸闻见之外”,要求作者从“家常日用之事”中去发掘戏曲题材。他认为生活中有许多“前人未见之事”,也有许多前人“摹写未尽之情”。

第三,他要求戏曲语言要浅显,他说:“传奇不比文章,文章作与读书人看,故不怪其深;戏文做与读书人与不读书人同看,故贵浅而不贵深。”并且认为“自古来圣贤所传之经传亦只浅而不深”、“能从浅处见才,方是文章高手”。他还特别重视宾白的创作,曾说:“曲之有白,就文字论之,则有如经文之于传注;就物理论之,则如栋梁之于榱桷;就人身论之,则如肢体之于血脉。非但不可相无,且觉稍有不称,即因此‘贱役’,竟作无用观者。故知宾白一道,当与曲文等视。”

他反对语言的“迂腐”、“艰深”、“晦涩”、“粗俗”、“填塞”,要求语言“尖新”、“洁净”、和有“机趣”,主张少用方言。他还提出语言要符合人物个性的主张,他说:“填词义理无穷,说何人,肖何人,议某事,切某事。”又说:“言者,心之声也。欲代此一人立言,先宜代词一人立心。若非梦往神游,何谓设身处地。无论立心端正者,我当设身处地,代生端正之想;即遇立心邪辟者,我亦当舍经从权,暂为邪辟之想。务欲心曲隐微,随口唾出,说一人,肖一人。务使雷同,弗使浮泛。若水浒传之叙事,吴道子之写生,斯称此道中之绝技。”

第四,在音律方面,他主张“恪守词韵”、“凛遵曲谱”,但针对时弊,有所批评。他很不同意当时喜用集曲犯调,生扭数字作曲名的风气。他说:“只求文字好,音律正,即牌名旧杀,终觉新奇可喜;如以极新极美之名,而填以庸腐乖张之曲,谁其好之。善恶在实,不在名也。”

第五,关于科诨,他提出“戒淫亵”、“忌俗恶”、“重关系”、“贵自然”。主张科诨合于生旦净丑的身份,自然包孕事理之中。

第六,对戏剧的真实性问题和典型化问题进行了相当深入的论述。他主张,传奇必须符合“人情物理”,力戒“荒唐怪异”,强调“凡说人情物理者,千古相传;凡涉荒唐怪异者,当日即朽”。“传奇妙在入情”,要选择那些“离合悲欢,皆为人情所必至”、因而更具有强烈感染力的剧本。他主张对生活原型进行集中、概括,“欲劝人为孝,则举一孝子出名,但有一行可纪,则不必尽有其事,凡属孝亲所应有者,悉取而加之。亦犹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一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其余表忠表节,与种种劝人为善之剧,率同于此。”这也就是我们今天常说的典型化。

总之,李渔继承明人的成就,并结合舞台实际,比较全面而系统地总结了填词和演习方面的理论,且充分表现了中国戏剧美学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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