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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冤案寒朗冒死谏

时间:2022-05-1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可是当燕广将刘英的事情上告之后,明帝刘庄大怒,一方面下诏严格查办楚王刘英事,一方面下诏痛责虞延失职,虞延被皇帝一责,吓得坐立不安,只好一死了之。查办楚王刘英的案子一年多,从王公大臣到地方郡县守吏,杀掉一千多人,下在大牢中的还有两千多人。因此谁也不敢对这些受冤枉的官员们发善心,仍然是一天一次刑讯,只要没死,只要罪犯还会说话,就要逼他们开口。京城发生了王爷谋反的案子,普

古城洛阳,有一个名闻中外的古寺,这就是白马寺。相传寺建于东汉明帝永平年间,是佛教东传进人中国的早期源头。

永平八年(公元65年)初的一个夜晚,汉明帝刘庄梦见一个金人,从天空中冉冉飞进宫殿之中,落在皇宫的庭院里。金人的头上有一道白光,一闪一闪地在宫殿上部摇曳着。明帝见金人降落在自己的宫中,认为是一个吉兆,便想上去对金人问话。可没等明帝走上前去,金人又腾空升起,向西天飞去,明帝连呼遗憾。正在遗憾时却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奇怪的梦。

第二天早朝,明帝将自己昨夜的梦境告诉了大臣们,问大臣们这个梦境到底昭示着什么兆头,问了几遍,没有人回答得出来。过了一会,博士傅毅出班奏道:“臣闻得西方有神,其名叫佛,金人西去,莫不是西方的神么?”明帝很感兴趣:“西方的神是怎么一回事?”傅毅答:“西方之神叫佛,佛有佛经,西方人信的是佛教(汉朝人认为的西方与我们现在的西方的概念不同,汉朝时的西方就是中国的西边部分),其神名叫释迦牟尼。从前在本朝汉武帝元狩年间,骠骑将军霍去病出讨匈奴时,得到西方所供的一尊金人,放在我朝的甘泉宫中,武帝每天焚香礼拜。从武帝到今天,已经多次战乱,金人已不存在,现在金人之影在陛下梦中出现,想必正是西方佛神的幻影呢!这正说明了我大汉朝自光武帝之后起再度勃兴,是皇上得神保佑的征兆。”傅毅一席话说得汉明帝非常高兴,立即就要派人去西方求佛和佛经。明帝问:“西方有此神有此经,必定是对百姓有益,如果能取得这佛经回来。想必对我朝亦大有好处也未可知,不知哪位爱卿愿去西域辛苦一趟?”

在汉明帝的催问下,郎中秦景等人表示愿去西天取经。经过千辛万苦之后,终于从西方取回了佛经,这佛经共有42卷,用白马驮到洛阳城,还有两名高僧护送经卷来到洛阳。汉明帝大喜,就将洛阳城西的原鸿胪寺修葺一新,改为佛教用。因为佛经是用白马驮过来的,就把这个供奉佛经的寺庙叫作白马寺。从东汉开始,佛教便在中国逐渐地流行起来。

汉明帝取回了佛经,其实他并不懂得佛经教义,只是用来装点一下而已,他的王公大臣们也没几个想真心地去研究佛教。可是有一个人却有点特别,这就是汉明帝刘庄的同母弟弟刘英。刘英被封为楚王,也不住在京城,他倒对这个新传来的佛经很感兴趣,专门派了几个使者到洛阳去向西天来的高僧学习佛法。所谓学习佛法也不外乎是把佛教的基本礼仪学了回去,楚王刘英便在家里依样画葫芦地拜起佛来。可是学着学着,竟然走火入魔,请一些方士们回到王府里来创制一些带有祥瑞性的文字,又制作了金龟、玉鹤,还命渔洋的几个方士王平、颜忠等人绘制图书,雕刻玉玺,想借佛教的一点灵光保佑自己当皇帝,同时还私自设了许多官名,将汉朝在位的著名的官员都写成本册放在王府中。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一个叫燕广的人发觉了,他觉得这是图谋反叛,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便向汉明帝做了告发。告发信上说:楚王刘英私造图印,私设天下官位,制作金龟、玉鹤,联络天下名吏,意图谋反,应予严办。

在燕广告发之前,已经有人将楚王刘英私造图印、制作金龟与玉鹤、设置天下官员的事情向司徒虞延做了报告。虞延想:楚王刘英与汉明帝是同母兄弟,不能得罪。如果贸然将此事上报,假如皇帝不把这件事当作一回事情,自己反而有大惊小怪之嫌,到时候有的是穿不完的小鞋。于是,暂时没有向汉明帝报告,想等等再说。可是当燕广将刘英的事情上告之后,明帝刘庄大怒,一方面下诏严格查办楚王刘英事,一方面下诏痛责虞延失职,虞延被皇帝一责,吓得坐立不安,只好一死了之。

汉明帝平时对大臣们还可以说得是个比较温顺的皇帝,但在有关帝位的问题上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在查清了基本事实之后,明帝再次下诏:“封燕广为折奸侯,将方士王平、颜忠下到大牢,严刑拷问,务必招出所有参与谋反的人。”又将刘英的楚王封号削去,迁到丹阳泾县(今安徽泾县),只给五百户的封邑,但是刘英还可以享有部分王侯的特权,刘英的子女仍不影响其封侯封王。刘英到了丹阳之后,思来想去,越想越后怕,最后也是服毒自杀,汉明帝又令按诸侯王的礼仪进行安葬。

查办楚王刘英的案子一年多,从王公大臣到地方郡县守吏,杀掉一千多人,下在大牢中的还有两千多人。凡是楚王刘英所私列的簿籍上有名字的人都要逮到京师问罪。吴郡太守尹兴在地方上是个小有名气的好官,刘英将他记在自己的名册中。刘英的名册被查出后,按图索骥将尹兴也抓到狱中进行审问,甚至连他的下属五百多人也一同被下到洛阳的大牢中。办案的官员们在办理谋反一类的案子时,从来不手软,对这些涉嫌的官员们也是严刑拷打。不多久,便有一大部分人死在狱中,死了以后,办案人员还将他们的罪名胡乱报上去。

在尹兴的下属中,有三个人始终不肯吐露一句所谓认罪的话。他们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参与过什么谋反之类的事情,更不能胡乱地让自己背上一口谋反的黑锅,无论怎样严刑拷打,始终不肯交代半句认罪的话。这三个人一个是门下掾陆续,一个是主簿梁宏,一个是功曹驷勋,直到被打得浑身溃烂,没一处好地方,在旁人早已只求速死了,而他们三人同关在一个大牢中,就是死活不认罪。看管他们的狱卒都知道他们是冤枉的,可是谁也不敢为他们鸣冤叫屈。狱卒们看他们三人实在是太可怜了,就违心地劝他们:“你们何必再死顶下去呢?好歹只是个死,认了罪,也是死,死得还痛快些,少受多少折磨。不认罪早迟也是个死,却要多受多少罪孽哟!”陆续却对他们慷慨陈词:“我等生在汉朝,食君之禄,为君尽忠,自幼受的是礼义廉耻的教育。读圣贤书,行仁义事,怎会做谋反这样的大逆不道的事情!人死不难,但要死得其所。太史公(指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胡乱地认个罪,坏了自己的一世名声不算,子子孙孙都要被后世人唾骂,这是我们宁死也不能做的事!”狱卒们在他们的面前无话可说,背地里还代他们去向主管刑讯的官员说好话。主管刑讯的官员们也是有苦不能言,其实他们也知道这些人是受了冤枉,谁也不愿意将这些人治个什么罪名。可是,他们都是秉承皇帝的旨意来办案子的,办不好案子,自己的乌纱帽丢掉不算,说不定脑袋也保不住。因此谁也不敢对这些受冤枉的官员们发善心,仍然是一天一次刑讯,只要没死,只要罪犯还会说话,就要逼他们开口。

京城发生了王爷谋反的案子,普天下都传遍了。陆续的母亲见儿子被抓进皇家的大牢中一去就是一年多,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向本地的官员们打听,他们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从京城回来的人说:和楚王刘英通同谋反的人已经杀了好多,还有不少没等到开刀问斩,就死在大牢里了。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着也不放心,不论是死是生,总要自己亲眼看到才算是真的,老人家想来想去,决定自己到京城去一趟,看看儿子到底是死是活。

从吴郡到洛阳,陆续的母亲跋涉了几千里的水陆路程,吃尽了千辛万苦,到处向人打听,才知道了儿子还活着,被关在皇家的大牢中。因为没审问出什么名堂来,所以还要继续审下去,可这通同谋反的罪名却早已是成立了的,所以不管审出来没有,犯人只有等死而已。

陆续的母亲想,儿子从读书到成人,在地方上可算得是个贤良方正的君子,不会干这样的蠢事。可是世道竟是这样的不公,好人不得好报。老人家痛哭了一场又一场,最后,她想:不管儿子如何,当母亲的最了解他,无论怎样都要去看儿子一眼。老人家来到关押犯人的大牢门前,隔老远就被喝令停下。狱卒问她是来干什么的,老人家说:“我的儿子叫陆续,被关在这里的牢房里,求你们行行好,让我进去看他一眼。”狱卒们听说是陆续的母亲,动了恻隐之心,可因为陆续是犯了谋反罪的重犯,谁也不敢先开口让她进去。后来都劝她先回去,过几天再说。陆续的母亲见狱卒们如此,也不好多勉强。过了几天,她又亲手为儿子做了一顿饭菜,用小提篮装着,顶着寒风,颤巍巍地来到大牢门前。不料又被狱卒拦在门外,狱卒说:“将爷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死囚大牢,违令者杀无赦!”老人家带着一腔的希望来,临了还是不能满足,悲痛得当时就昏倒在地。有一个好心的狱卒见状不忍,将老人家扶进附近的一户人家中歇下,给她喝了点热水,才慢慢醒了过来。老人家醒来后悲痛地哭道:“我苦命的儿呀,妈妈走了几千里地,想见你一面都见不到;妈妈给你做了点饭菜,想让你最后再吃一口,可就这样也不行啊!”好心的狱卒说:“这样吧,老人家,你将这点饭菜交给我,我替你送进去。”老人家连声向狱卒道谢。

这天中午,陆续等人又被提审,又是受了一顿苦打,陆续还是坚决不承认自己有谋反的罪名,提审的官员也没有办法,只好将他们三人放回牢中。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一名狱卒将陆续母亲送来的饭菜交给陆续,也没告诉他是谁给他送来的饭菜。牢狱的饭菜都是寡淡无味的,大家只是为了活命,为了盼着能有活着出去的一天才勉强吃一点。这天,当陆续打开饭盒时,禁不住热泪盈眶,痛哭失声。外面的狱卒看着奇怪道:“陆先生平时是个响当当的硬汉子,受尽了苦刑从来不吭一声,今天还没怎么受刑却怎么伤心地哭了起来?”

陆续擦了擦泪眼,说:“我不是为自己的冤枉而哭,也不是为我自己的伤痛而哭,我是为老母亲已经到了身边却不能相见而哭。”狱卒问:“你怎么知道母亲已经来到洛阳了呢?”陆续一边流着泪,一边指着盒中的饭菜说:“这是我母亲亲手为我做的饭菜,所以我知道我母亲已经到了洛阳。我们兄弟姐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教育我们做人要方正,吃饭吃菜都不可马虎。我母亲切肉都一定是方正的块子,无论大小,一定是方正的肉块;我母亲切的葱丝,一定是一寸一段的,不长不短。你看现在盘中的肉无论大小都是方块的,你看盘中的小葱,无论粗细都是一寸一段的,母亲已到身边,却还不能相见,叫我怎能不悲?”说完,陆续又放声痛哭起来。

狱卒深深地为陆续的母子情深感动,将这件事报告了主管的狱吏,主管狱吏又报告给了上级主管官员,主管官员也将这件事写成表章奏给皇帝。汉明帝刘庄虽然对谋反这件大案子深恶痛绝,但他还算是个有着孝心的人,便将陆续等三人的死罪免除,放他们回原籍,但终生不得再做官。陆续、梁宏、驷勋三人算是捡了一条性命。

赦免了吴郡三人的性命,并不等于谋反的案子就不办了,汉明帝还是要官员们将楚王刘英谋反的案子彻底查清。官员们要查刘英的案子当然要从王平、颜忠等人身上下手。王、颜二人知道自己犯下的是死罪,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出头的日子,又受不了挨打的刑罚,便信口胡诌。只要是平时听说过的朝廷中的官员的姓名,记得多少说多少,还希望借此能减轻自己的罪行。在一次提审中,他们将隧乡侯耿建、郎陵侯臧信、护泽侯邓鲤、曲成侯刘建等统统说成是与自己合伙造反的。负责审问的侍御史们将这个情况如实地上报给汉明帝,明帝大怒,立即传旨将四侯抓进牢中。新被抓进大牢的四侯都是朝廷的重臣,审问的官员也要是能明察秋毫的干员才能胜任,汉明帝特地传旨,让侍御史寒朗专门审问这件案子。

侍御史寒朗非常精明于练,平时办事深得明帝的信任。不仅如此,寒朗还胆大敢谏,别人不敢说的话他敢说,别人不敢查的案子他敢查,清查四侯的反情是非同小可的事情,所以才将这件特别重大的案子交给寒朗来办。

接到这件案子后,寒朗的脑袋也大了起来,朝廷上下,谁不知道楚王谋反案已经大大超过了其可能的限度。但是谁也不敢说,说了不是杀头就是掉乌纱帽。被点到办案的人都自认倒霉,只得硬着头皮昧着良心去干继续害人的勾当。不过寒朗是个有胆气有魄力的人,他决心要将这件王爷谋反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寒朗在准备办这个案子之前,已经做好了各种打算。

寒朗传令:“带犯人!”

不一刻,四侯带到,人人俱是一脸怒容,面对寒朗的一脸煞气,大家紧闭双唇,用冷眼看着寒朗。寒朗问:“有人告发你们与故楚王刘英合伙谋反,证据确凿,你们速速从实招供,或可免死!”

隧乡侯耿建脾气暴躁,大声道:“我们与那死囚王平等人素未谋面,怎么和他一道谋反?他随口捏造一个罪名放到我们的头上,只是为了糊弄你们这些糊涂官员的,你们却信以为真,就把我们抓起来问罪!朝廷指望你们秉公执法,真是缘木求鱼!”

寒朗说:“哦?你与死囚王平等人素未谋面?那他怎么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我看你们也是在故意推脱,想侥幸免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们不妨签字画押。如果死囚王平等人将你们的生平相貌说得与事实相符,那时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耿建、臧信、邓鲤、刘建等四人齐声道:“如果死囚说得丝毫不差,我们情愿领死!”

当下四人一个个地签字画押,具结成文。四人被狱吏带下公堂。

寒朗再传令:“带王平、颜忠!”

少顷,王平和颜忠带到。寒朗铁青着脸:“王平、颜忠,你二人可知罪?”王平和颜忠磕头如捣蒜:“犯人知罪,我等与楚王刘英共同谋反,实是贪图一时的富贵,犯下死罪。请代禀明天子,念我二人是初犯,又供出了许多同伙,给我们从轻发落!”寒朗说:“你二人自从入狱以来,已经供出了许多同伙,皇上念你们有功,特命我前来续问此案。如果你所供是实,则此案可早日具结,那时我们才能在皇上面前为你担保,让皇上从轻发落你们。现在,你们将所供耿建、臧信、邓鲤、刘建等四人的相貌写下来,我们好认真辨明谁是真正的罪犯!”

听说要他们写出四侯的相貌,王平和颜忠当时就傻了眼。如果写不出四侯的相貌来,岂不是当场戳穿了自己的谎话?没办法,既然撒了谎,就撒谎撒到底吧!王平和颜忠胡乱地写了一通,也不管是否对得上相貌,二人写的也不敢互相对照,只是想当然地写了四侯的长相。

寒朗看了二人写的东西和四侯的长相风马牛不相及,当下在心里暗暗骂这两个蠢材,果然是在撒谎!

第二天,寒朗带着四侯和王平、颜忠各自写的文书,一大早就上朝给汉明帝回报审讯四侯的情况。见到寒朗这么快就来回报案情,汉明帝在心中夸寒朗能干,不等寒朗先说话,明帝问:“四侯谋反一案想必已经查清?”

寒朗答:“据臣明察暗访,四侯谋反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四侯谋反之事是冤枉的!”明帝大惊:“叫你审问四侯谋反案,你却为他们鸣冤叫屈,是何道理?四侯无罪,王平和颜忠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将他们供出来?”

寒朗说:“王平、颜忠二人,自知死罪难逃,所以妄言乱供,企图得到皇上的从轻发落,想以此死中求生!实际上王平和颜忠根本上就不认识四侯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四侯也不认识王平和颜忠二人,王平和颜忠给四侯写的相貌也与他四人不符,所以我敢断定四侯是冤枉的!”

汉明帝听了很不快活,大骂:“你敢跟我耍滑头!武士们,给我将寒朗拉下去砍头!”

马上有许多武士们上来要将寒朗拉出宫门。寒朗面不改色,道:“请求让我再说一句话,我死而无憾。”明帝说:“好,先让他回来,我再问问他。你的奏章是和谁在一起写的?”寒朗说:“我是一个人独自写的。”“为什么不和司徒、司空、太尉先商量?”寒朗说:“我知道,这种为罪犯鸣冤叫屈的事情是要被诛杀全家的,所以我不敢和三公府商量,主要是不愿意连累别人。”明帝道:“别人审理此案时,并没有谁像你一样为罪犯叫冤,你为什么和大家不一样?”

寒朗这时站起身来,整整衣冠,正容说道:“大凡审理反叛一类的案子,所有的办案官员们都是宁可从严而绝不敢从宽,每审必用严刑,拷打一个就牵连出十个来,拷打十个,又连出一百个来,这样无穷地牵连下去,何时才是个了局?我也知道,那些审案的官员们在向皇帝报告案情的时候,都是把案子说得非常严重,在定罪时却要想方设法为罪犯们开脱,请求您只诛杀罪犯一人,并为皇上将灭九族的罪改成只杀一人而歌功颂德,无人敢直言冒犯您。而他们回到家以后,却只能对着房顶为罪犯们叫几声冤枉。这样,皇上您对他们办的案子也满意,他们也保住了自己的官位,所谓的反叛之类的案子也就办完了。而到底有多少人在案子中受了冤枉,他们管不了,天下谁人能管得了?到最后,受到损失的是我大汉朝的江山。我担心照这样下去,会对我们的国家不利。我之所以敢冒犯您,不光是我不怕死,主要是为国家利益着想。现在,我的话说完了,死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请皇上治我的罪吧!”

听了寒朗的一番直言,汉明帝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想到自己在这场谋反案子中,杀的人也是太多了,此中恐怕真有不少受了冤屈的人在。便下令重新审理楚王刘英谋反案,让犯人和审理案情的官员们讲真话,对已经定为死罪的犯人一律暂缓执行,重新调查。

后来,汉明帝刘庄的妻子马皇后也劝刘庄不要杀人太多,刘庄接受了皇后的意见,下令全国大赦。一场牵连到几千人、历时几年的大案便在侍御史寒朗的冒死直谏下得到了公正的处理。可是人死不能复生,那些在这场冤案中丧生的人,白白成了皇家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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