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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核心期刊”

时间:2022-05-0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此次“中文核心期刊”遴选取消了“载文量”指标,可说是一种进步。四是对“核心期刊表”的用途作了框定。片面拔高“核心期刊”的用途,是“核心期刊”引发负面效应的原因之一。这6种用途中最为敏感、争议最多的核心期刊表能否作为学术成果评价的工具。这一指标在“核心期刊”遴选中无疑应占较大权重,但在此次遴选中,“影响因子”这样一个重要指标所占权重绝大

“中文核心期刊”

一、北京大学图书馆:“中文核心期刊”

北京大学图书馆主持的“中文核心期刊”遴选,是国内起步较早,影响最为广泛的一家。从1992年起,该体系每隔4年出版1版《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至今已出版4版)。前3版的情况上文已述,这里先将前3版的基本情况,表示如下:

表3 《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1992、1996、2000年版基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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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7月《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2004年版)问世。[1]此次共选出各类核心期刊1789种,分属7大编74个学科类目。采用的遴选方法是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多指标综合评价法,其中定量指标包括:“被索量”、“被摘量”、“被引量”、“它引量”、“被摘率”、“影响因子”、“获奖或被重要检索工具收录”等7项,指标数据的统计时段为1999~2001年。

与前三版《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相比,2004年版《总览》呈现出一些新的特点:

一是定性评价的力度明显加大。研究者开发了专家评审软件,设立了专家评审网站,1220个单位的1871位专家参与了此次“核心期刊”的评审,专家分布范围之广、数量之多都是前三次中文核心期刊遴选所无法比拟的。专家评审的内容也是广泛的,包括“调整核心期刊排序”、“调整核心期刊表”、“增补优秀学术期刊进核心期刊表”、“修改学科核心期刊数量”等四项内容,每个专家可选择3个以内的学科进行评审。专家定性评审的介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定量遴选“核心期刊”的某些不足。

二是定量评价指标有所调整。在前三次“中文核心期刊”遴选中,“载文量”均被作为一项重要指标而存在,但“载文量”并不能真实反映期刊学术质量的高低,并不是载文量越大,期刊的质量就越高,在许多情况下,恰恰相反。有些质量不高的期刊之所以能进入“核心期刊”行列,就是“以多取胜”结果。[2]因此,“载文量”的介入就使得“核心期刊”遴选不是纯粹对期刊质量的评价。此次“中文核心期刊”遴选取消了“载文量”指标,可说是一种进步。此外,此次遴选增加了“它引量”和“获奖或被重要检索工具收录”两个新的指标,这样定量评价指标就由2000年版的6个增至7个。

三是综合性学术期刊的入选数量明显增加。对综合性学术期刊的遴选一直是《总览》着力解决的疑难问题。第二版《总览》综合性核心期刊的数量仅为109种(不含出版后“补遗”的18种),第三版专设“文科综合”、“科学技术综合”、“医学卫生综合”、“农业科学综合”四个类目进行“核心期刊”遴选,使得综合性“核心期刊”的数量增至152种。此次遴选(2004年版)在保留上述四个综合类目的基础上,增加了“综合性经济学”类目。这样,综合性核心期刊的数量就达到了287种,其中“综合性人文社会科学类核心期刊”99种,“综合性经济科学类核心期刊”34种,“综合性科学技术类核心期刊”88种,“综合性医学卫生类核心期刊”36种,“综合性农业科学类核心期刊”30种。作为综合性学术期刊主力军的高校学报入选数量的增加尤其明显。仅就“综合性人文社会科学核心期刊”而言,入选的99种刊物中,高校社科学报55家,比2003年版增加了18家。

四是对“核心期刊表”的用途作了框定。片面拔高“核心期刊”的用途,是“核心期刊”引发负面效应的原因之一。《总览》2004年版对“核心期刊表”的作用和应用范围作了较为中肯的概括,指出了核心期刊表的6种具体用途,即核心期刊表可作为期刊采购的参考工具;可作为图书馆导读和参考咨询的参考工具;可作为学术研究成果评价的参考工具;可作为读者投稿的参考工具;可为文献数据库选择来源期刊提供参考依据。[1](P3)由此可以看出,核心期刊表主要功用集中表现在文献情报学领域,“参考性”是其重要特征。这6种用途中最为敏感、争议最多的核心期刊表能否作为学术成果评价的工具。《总览》2004年版对此作了论述:

学术期刊都是通过专家审稿制度来控制期刊质量的,只有那些有创见、有水平的论文才能发表。期刊的审稿制度越严,论文水平就越高,就越可能被评为核心期刊。从这个角度讲,核心期刊表也可以当作评价个人或单位研究成果学术水平的参考工具,尤其是可以为宏观评价提供很好的参考工具。[1](P3)

《总览》(2004年版)同时还特别指出:

核心期刊只是一种相对的统计的概念,核心期刊表只能起到参考作用,不能起标准作用。如果将核心期刊表作为衡量论文水平的绝对标准来用,就可能发生谬误。因为从个体的角度看,核心期刊上的文章未必每篇学术水平都高,非核心期刊上的文章未必每篇学术水平都低。因此,在评价研究成果时,还应该根据本单位或评价项目的具体情况,请学科专家来评审论文本身的学术价值。[1](P4)

与《总览》(1996年版、2000年版)的相关表述相比,《总览》(2004年版)的上述表述无疑是一种进步,对指导人们在科研评价中正确地、适度地使用“核心期刊表”有积极意义,值得科研评价管理部门相关人员研读。

即便《总览》(2004年版)在上述方面作了一些改进,但无庸讳言的是,并没有取得人们期待中的进展,在一些基本问题上,还存在诸多不尽人意之处。主要表现在:

(一)定量指标,本末倒置

此次遴选采用的指标有“被索量”、“被摘量”、“被引量”、“它引量”、“被摘率”、“影响因子”及“获奖或被重要检索工具收录”等7项。与前版《要览》不同的是,此次取消了“载文量”指标,增加了“它引量”、“获奖或被重要检索工具收录”两个指标。取消“载文量”指标,这是对的,因为“载文量”并非是一个质量测度指标,不是载文量越大,期刊的学术质量就越高,实际情况往往相反。但《总览》仍保留“被索量”指标,颇让人费解。在许多情况下“被索量”不过是“载文量”的“翻版”。国内许多索引类、检索类刊物的选编采用的只是“见文就录”的方式,并没有对相关文献的学术质量进行评估,实际上只是作了一些学科上的分类、收编而已。因此,“被索量”是同样不能成为“核心期刊”的遴选指标的

在7个遴选指标当中,最有说服力,且少有争议的指标莫过于“影响因子”。这一指标在“核心期刊”遴选中无疑应占较大权重,但在此次遴选中,“影响因子”这样一个重要指标所占权重绝大部分仅为0.05,少数为0.1,如此微小的权重,只能说是聊胜于无。而其他一些指标如“被索量”、“被引量”所占权重明显过大。此外,“影响因子”和“学科影响因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应混为一谈,在分学科核心期刊的遴选中,应采用“学科影响因子”指标,而不能简单用“影响因子”来代行其职。《总览》(2004年版)在“综合性核心期刊”和“分学科核心期刊”遴选中采用都是“影响因子”指标,是一种“失误”,还是姑且为之,不得而知。

此外,此次“核心期刊”的遴选,一些相对公认的定量指标如“被引频次”、“即年指标”等均未能被采用。这对于一个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有着15年“核心期刊”研究和遴选历史的选家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二)数量截取,人为划定

关于核心期刊的数量截取问题,前版《总览》似乎就已解决了。其实,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总览》(2004年版)引用张其苏等人的研究结论:“核心区与非核心区之间并没有明显的、客观的界限,核心区的大小可以根据需要人为划定。”果真如此,还有“核心”与“非核心”之分吗?定量研究讲求的不就是客观性吗?笔者的观点是,“核心区”是客观存在的,不以选家的意志为转移。不同的学科领域,“核心区”与“非核心区”的比例可能不尽相同,界限也可能不是特别明显,甚至有些学科领域根本就没有形成“核心区”,但无论如何,“核心期刊”的数量都不是“可以根据需要人为划定”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人为划定”核心期刊的数量正是国内核心期刊遴选的一大误区。《总览》(2004年版)共选各类核心期刊1789种(如不去重,则为1913种),这一数量显然过多。一些学术质量不高、学术性不强的期刊榜上有名,客观上影响了“核心期刊”的整体遴选质量和“核心期刊”本身的可信度。实际上,各学科核心期刊数量并不能统一按照专业期刊的百分之多少来划定,而是应该严格按照统计数据自然形成的“核心区”来截取。如果各学科核心期刊仅仅是根据专业期刊的数量,人为定一个入选比例,“核心期刊”还有什么客观性可言呢?《总览》一直对综合性学术期刊入选数量偏少深表遗憾和“不安”,想出了种种提高“综合性核心期刊”入选数量的办法,其实“综合性核心期刊”的遴选同样应遵循客观性的原则,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人为提高或减少入选数量,总是会让人们产生一些疑虑。

(三)统计数据,明日黄花

时间滞后,这是一个早已为选家认识到的,但至今尚未得到解决的问题。《总览》(2004年版)“研究报告”中指出,《要览》每四年出版一次,出版时间比数据统计时间大约滞后了2.5年。事实上,这样一个简单数字根本不能反映问题的严重性。

这里不妨以引文指标为例,来说明这个问题。我们知道,科学文献一般在发表后的第2年才达到引文高峰。也就是说,引文指标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两年前发表文章的质量状况。《总览》(2004年版)数据的统计时段是1999~2001年,那么,反映的就应该是1997~1999年期刊发表文章的质量状况。而《总览》(2004年版)“有效”使用期限是2004~2008年(下次出版要到2008年),这样实际最大时差就超过了10年。此间,有些期刊早已不复存在,有些期刊也已改弦易辙,有些新刊却横空出世。《总览》(2004年版)统计时段的滞后性,岂是一个简单的数字2.5年就能“抹杀”得了的!

《总览》(2004年版)也指出,“滞后原因主要是由客观造成的,是核心期刊评价方法所产生的固有问题”。此话恐怕也值得商榷。2004年出版《总览》第四版,本是选家早已计划了的事。为什么统计时段要定在1999~2001年,而不是2002~2003年呢?这恐怕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工作量大,来不及做。由此说来,《总览》时间严重停滞的问题,就不仅仅是评价方法本身的“固有问题”,还有一个遴选力量和遴选条件的问题。

(四)非学术刊,忝列其中

“核心期刊”最为本质的特征就是学科性、学术性,非学术期刊是不在核心期刊遴选之列的,这是长期以来学界的共识,不存在什么疑问。但《总览》(2004年版)还是将所有的期刊纳入了遴选范围,有不少非学术期刊“忝列”核心期刊之列,如《要览》中就列有《清明》、《山花》、《天涯》、《散文》、《诗刊》等“文学作品类核心期刊”23种,在“艺术类核心期刊”中也有不少学术性不强的期刊入选。非学术期刊是否存在“核心区”,这不是一个短时间内能够研究出来的问题。但可以肯定,即便存在“核心区”,“非学术类核心期刊”的遴选指标也不可能与“学术类核心期刊”的遴选指标完全相同。《总览》将非学术期刊纳入遴选范围,也许是出于为图书馆订阅期刊提供参考的考虑,采用相同指标或许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我们认为这不是一种严谨的做法。如果非要对非学术期刊进行遴选,要有科学依据,选出的期刊甚至能否称之为“核心期刊”都还存在疑问。在这些前提问题没有搞清楚之前,贸然行之,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都是不妥的。

(五)数据公布,半开半掩

鉴于目前“核心期刊”的遴选颇受学界关注,要求选家公布统计数据的呼声不断,“核心期刊”遴选体系应主动公布各种统计数据,接受社会的监督、验证和质疑。北京大学图书馆这方面做得应该说是比较早的,但《总览》一直只停留在“半开半掩”的层面,即只公布遴选指标、统计源、计量方法,不公布各刊的指标值、加权后的综合值及相关排序,读者很难了解各刊的具体情况。公布相关数据,可能会对选家带来一些所谓的“麻烦”,但从长远角度来看,受益者还是选家自身,这样既可以促使选家以更为审慎的态度来对待“核心期刊”的遴选,同时也有利于树立选家的公正、公开、公平的形象。其实,这方面中国社会科学院文献信息中心编制的《中国社会科学核心期刊要览》(2004年版)已经迈出了新的一步,值得北京大学图书馆借鉴。此外,《总览》(2004年版)对各类遴选结果应作必要的分析和说明,以便读者深入了解本学科期刊是否形成了明显的“核心区”。

(六)定律理解,失之毫厘

英国文献计量学家布拉德福(S.C.Bradford)1934年提出的“文献离散定律”是核心期刊遴选最为原始的理论基础。《要览》四个版本都援引了“布氏定律”的具体内容,但遗憾的是,在关键问题上,《总览》对其理解有误。《总览》(2004年版)是这样引述的:“对某一主题而言,将科学期刊按其登载相关论文数量的减少顺序排列时,都可以划分出∙∙∙∙∙∙对该主题最有贡献的核心区,以及论文数量与之相等的几个区,这时核心区与相继各区的期刊数量成1:a:a2……的关系。”(着重号为笔者所加)是不是如《总览》所说的“都可以划分出……”?经查1934年1月26日出版的《Engineering》杂志原文,才知道并非如此。原文是这样表述的:“they may be divided into……”(“他们可能被分成……”),《总览》将它说成“都可以划分出”,是把问题绝对化了。事实上,从国内核心期刊的具体遴选中也可以看出,并不是所有学科领域的期刊都存在“核心区”,也就是说,并非所有的学科领域都有“核心期刊”的存在,《总览》试图选出各个学科的核心期刊,可能就与对布氏定律的理解偏差有关(抑或是译法有误)。当然,统一选出各学科核心期刊,也许是出于“体例一致”的考虑,但对一些没有形成“核心区”期刊的领域,应予实事求是地说明,这才是客观、科学、负责的做法。此外,原文中是“1:n:n2……”,到了《总览》怎么又成了“1:a:a2……”呢?

此外,此次遴选采用了52种数据库(包括文摘刊物)作为统计源,这一数量不能说少。但这些数据库(含文摘刊物)并不是都可以作为统计源的,如复印报刊资料全文数据库,它就有着自己刊物定位和选稿标准,选择的并不都是最好的文章,有些影响较大的专业刊物发表的文章,复印报刊资料反而较少收录。此次遴选加大了专家评审的力度,其实,在定量遴选前,在遴选指标、统计源的选择上更应倾听学科专家的意见,仅靠图书情报人员来选择统计源,未必会准确。

平心而论,北京大学图书馆应该是目前国内最具影响力的“核心期刊”遴选体系,但由于北京大学图书馆本身没有评价数据库,相关数据的统计必须依赖于外界,这就决定了北京大学图书馆在“中文核心期刊”遴选上难有突破性进展。《总览》(2004年版)在遴选方法上作了一些改进,即便如此,也还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这一方面说明了“核心期刊”遴选本身的复杂性,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国内“核心期刊”遴选体系之间整合的必要性和必然性,任何一家体系想“独霸天下”都是相当困难的。事实上,资源重复、体系各异、结果悬殊、过于频繁的“核心期刊”遴选,已经给国内学界、刊界造成了极大混乱,引发出诸多流弊。在国家尚无统筹的情况下,“核心期刊”的选家们应从大局出发,加强沟通与合作,不要各打各的锣板,应该走整合、“互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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