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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需人类劳动总量

时间:2022-08-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基于这些情况,需从以下几点认识社会所需人类劳动总量:(一)劳动总量与劳动人口具有互生自适应性。失业的最大问题是一个人没有参与生产而不仅是不能参加分配。(三)进出口、外商投资和产业转移与所需劳动总量的关系。产业结构升级调整的是劳动总量的层次结构而非数量。

所需人类劳动总量决定一个社会能容纳多少人口参与劳动分配,其与经济呈现复杂的函数关系,通常,经济发展会增加对总劳动的需求,而劳动投入的增加又进一步带动经济发展,表现为“正反馈”。但由于机器劳动对人类劳动的替代性,后者在总量中的占比及变动有一定的不确定性,比如,工程机械的使用使建筑行业所需工人数量减少,但又会相应增加机械制造相关产业的用工需求。这样的抵消效应使得即使是在产出稳定的经济环境中,对劳动的需求量也在随时变化,而各国的人口、技术水准和产业结构不同,相互不具备可比性。英国及欧元区国家之间经济增长率绝对差异幅度并不大,但失业率有天壤之别,非洲诸国经济高增长而失业率畸高,日本长期经济低迷却一直维持较低的失业率,以农牧渔业为主的不发达国家基本没有失业。基于这些情况,需从以下几点认识社会所需人类劳动总量:

(一)劳动总量与劳动人口具有互生自适应性。纯农业社会之所以难定义就业或失业,是因为农业劳动有弹性,一亩地一个人可以种,全家几口人也可以种,农忙全家上阵,农闲做别的手工,人口自动适应,虽降低了平均但都参与了分配。发展到工业社会后,社会主体变成分工、生产、交换的模式,进入不劳动则无生产、无生产则无分配、无分配无法继续劳动的循环。劳动所具有的这种“生产分配二重性”决定其可以互生创造,所需劳动总量虽然决定容纳多少人口,但人口可以相互派生出所需劳动总量,比方说,假如有100万完全无业劳动力,由于生产为0,对劳动的需求自然为0,但这百万人群完全可以全部垦荒种地生存,或通过部分人耕作、部分盖房、其他做运输手工,互相派生劳动需求,创造出一个循环经济体。实际上,计划经济能消除失业,就是其强制为每个人作出劳动安排,而美国1929年股灾后数年大萧条中出现大面积失业与生产下降并存的现象,正好是因危机陷入了派生失灵的负循环。失业的最大问题是一个人没有参与生产而不仅是不能参加分配。

也就是说,对于想工作而不挑剔的劳动力而言,在正常市场中是不应该存在失业的,退可以务农种地,进可以互相派生,干不了高层次的工作可以干低层次的,社会实际上可以自动实现“充分劳动”。政府只要做好粮食安全、充分市场化和危机时防止派生失灵的处理,日常不用担心劳动者没工作、没收入而吃不上饭的问题。我们本身可以看到,当今世界统计失业率再高的国家也没发生天天饿死人的情况,因为此失业并非真正不参加劳动,尽管这些靠务农和相互派生劳动的人群是低层次的、不稳定和脆弱的。

(二)技术进步和商业创新于劳动总量有益。如前述工程机械对人类劳动替代的例子,商业模式创新也带来劳动替代,并常在各国引发抗议和争论,如沃尔玛、家乐福等大型商超投资对当地小商贩有挤出效应,但同时也创造了大量信息技术、销售、客服、库存管理等小商贩不能创造的工作岗位;电子商务把一大批传统百货商场和普通商铺挤垮的同时,更创造网店、网站制作、网上金融、物流快递等多项业务和岗位。有关的具体数据很难精确统计,但总体看,目前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因为技术进步和商业创新而导致本国大面积失业的,实际上是把劳动向更高层次推进。我们甚至可以往极端设想,假如社会已经完全智能化了,机器代替人完成各种商品的生产,人全部“失业”也不必担心,因为生产能自动完成,人可以随意劳动、按需分配

(三)进出口、外商投资和产业转移与所需劳动总量的关系。对外投资和贸易通常被视为借来或流失就业,贸易顺差和外商直接投资(FDI)说明外国需求带动了本国就业,反之,逆差和在海外投资说明本国就业流失于海外。目前,中国较为担心随着人民币升值和国内劳动者工资上升,劳动密集型产业会向东南亚和其他更低成本国家转移,导致大量失业。这种担心直觉上有道理,但缺乏实质性证据,比如美国是世界上人口增长率较高的国家,从20世纪90年代至2008年以前,总人口增加了近25%,该时期也是美国企业大量向海外转移设厂的时期,贸易逆差持续攀升,人口剧增和就业岗位“转移”按理说会造成极大的失业矛盾,但美国的失业率始终在4%~7.5%内窄幅波动,并未出现单向走高的趋势。过去数十年向中国大量转移产业的其他国家和地区也未因此发生就业危机,反而因保留“总部经济”“研发经济”而更具竞争力。因此,不妨依然把与对外经济匹配的劳动需求总量看作具有自适应性,只要各主体按市场化进行的自主决策,即使发生产业转移、FDI减少、顺差减少乃至逆差,认为劳动力会及时做出对应调整,不担心就业问题。

(四)产业结构、劳动密集型产业与所需劳动总量的关系。一种观点认为,重化工业在中国经济中占比过高,导致经济增长对就业的拉动能力不足,这个观点把就业看作是外力投入产生的东西,忽视了劳动的互生自适应性,重化工业占投资属于“增量”,对普通就业并无挤出效应,投入重化工业比重高——如果市场自觉选择如此而非政府插手——自是必由途径。与之对应,能容纳更多劳动力的服务业比重相对较低属于正常现象,不值得担心或干预,喊发展服务业是正确的,但请让市场自主。产业结构升级调整的是劳动总量的层次结构而非数量。由此,劳动密集型产业会是经济发展的一个阶段,滋生、壮大和消亡反映劳动升级的自然过程而不对就业量产生重大影响,不能直觉认为劳动密集更能带动就业而刻意延缓其技术改造,技术密集型行业如软件开发同样需要大量人力。如果站在具体市县域行政角度应对当地劳动密集型企业的变迁,更多应体现为一种社会政策尤其是出于短期稳定地区和人群的考虑,而非有效的经济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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