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清凉寺

清凉寺位于南京城西清凉山南麓，在南京佛教史上是一个颇有影响的寺庙，禅宗南宗五家七宗之一的法眼宗在此诞生【图5-2】。

图5-2　清凉寺旧影

 古寺传钟磬，香烟绕佛塔。清凉山曾经是禅宗清凉宗的发源地，在中国佛教史上地位重要。昔日之繁华，我们只能从图像中找寻，生活中已经湮没（摄于上世纪30年代）。

清凉寺创建于唐中和四年（884），五代十国时期杨吴顺义元年（921）权臣徐温重建，改名兴教寺，请悟空休复禅师住持。南唐升元初（938）元宗李璟扩建兴教寺为清凉大道场，礼请文益禅师（885—958）住持。文益禅师也就是法眼宗的创宗者，俗姓鲁，原为浙江余杭人，7岁剃发，20岁受戒，于宁波习律，去福州、漳州参禅，晚年受中主李璟敬重迎至南京弘法，先居报恩院，后移清凉寺。为救“禅宗”空疏之弊，他主张多读书以求“圆融”悟禅，由此创立法眼宗。此宗在宋初一度盛行，后渐衰落。但其再传弟子延寿曾收有36位高丽僧人学法，此宗乃传入朝鲜。自文益之后，石头山改称清凉山；北宋太平兴国五年（972）改称清凉广惠禅寺。

图5-3　清凉寺大殿

 大殿的陈旧，预示着清凉寺香客的稀落、香火的暗淡。（摄于上世纪30年代）

太平军占领南京时，对南京城内的文化胜迹进行了大规模毁坏，清凉寺也未能幸免于难。

到了上世纪30年代，清凉山尚存清凉寺，但是已经萧条，香火远不如明代。不过，由于清凉山原本僻静，倒是一处幽静之所在。

如此看来，萧条也有萧条的好处，没有了烟火缭绕、香客如云的热闹，倒是让已经颓败的清凉寺，回归了清凉的本源。远离红尘的寺院，本是出家人静修的道场，俗事的善男信女的顶礼膜拜，带来的是尘世的烦恼，实在与佛教的教义相悖。清凉寺回归幽静，恢复冷清，才能给出家人、修行人一个安静的环境。此乃寂寞中的苦行，冷落中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