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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转向

时间:2022-07-1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谈意识研究的复兴时,不能不提及克里克的开创性工作。正是他登高一呼,指出了意识是大量神经元的集体行为。他把这种说法称为“惊人的假说”,并以此为书名出版了他的最后一本书。克里克原来是学物理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他的课题是研究高压下水的黏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军的轰炸把他的整个实验设备化成了灰烬,使得研究工作无法进行,且由于战争的需要,克里克转而从事磁性和声学水雷的设计工作了。

在谈意识研究的复兴时,不能不提及克里克的开创性工作。正是他登高一呼,指出了意识是大量神经元的集体行为。他把这种说法称为“惊人的假说”,并以此为书名出版了他的最后一本书。该书开宗明义地说道:“惊人的假说是说,‘你’,你的喜悦、悲伤、记忆和抱负,你的本体感觉和自由意志,实际上都只不过是一大群神经细胞及其相关分子的集体行为。”[4]

克里克被2000年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得主坎德尔誉为可以与伽利略、牛顿、达尔文和爱因斯坦比肩的科学巨匠,20世纪最伟大的生物学家。这是因为在三大科学之谜——宇宙产生之谜、生命之谜和意识之谜中,他与美国分子生物学詹姆斯·沃森(JamesWatson)和英国生物学家威尔金斯(MauriceWilkins)在1953年共同发现了脱氧核糖核酸(DNA)分子的双螺旋结构,分享了1962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1966年破译了遗传密码,揭开了生命与非生命的本质区别;当他功成名就之后,他又在20世纪70年代毅然离开了他开辟成熟的正如日中天的分子生物学坦途,吹响了用自然科学手段研究意识的号角。

克里克原来是学物理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他的课题是研究高压下水的黏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军的轰炸把他的整个实验设备化成了灰烬,使得研究工作无法进行,且由于战争的需要,克里克转而从事磁性和声学水雷的设计工作了。战争结束后,他有点迷茫,不想再搞武器设计,也不想重操旧业再去研究水黏度。这两项工作对他都没有吸引力,他的兴趣是做基础研究。但是问题是,要研究什么?在此之前,克里克并没有什么专长,这反而成了一个有利条件,他可以转向任何自己真正感兴趣的方向。他仔细回忆一下,自己最喜欢和人谈论的论题:一个是生命和非生命的差别,再有一个就是脑功能的机制。这必定就是自己的兴趣所在,他把这称之为判断一个人爱好的“闲聊测试”。然后就该两者择一了,根据他当时的条件,他觉得自己从事前一项研究更容易入手,于是义无反顾地投身到这一研究中去。最终他和詹姆斯·沃森发现了遗传的物质基础——DNA的双螺旋结构,揭开了遗传之谜,甚至也可以说揭开了生命之谜。

图7-2 詹姆斯·沃森(左)和克里克(右)。

就在他和詹姆斯·沃森一起提出DNA的双螺旋结构,破解遗传密码,奠定分子生物学的基础之后,1966年他意识到分子生物学的轮廓已被清晰地勾画了出来,进一步研究已经有了可靠的基础,以后的工作主要是填补许多细节。所以在1976年时,他觉得是该转向下一个自然之谜——意识研究——的时候了,这时他已年逾花甲,因此他对自己说:“要么现在就干,要么就永远也干不成了。”在功成名就又年逾花甲之际,放弃自己已经驾轻就熟的领域,而另走当时还被自然科学家视为禁区的意识研究这样一条荆棘丛生、前途未卜的未知之路,这需要何等的勇气和胆略!詹姆斯·沃森不愧为他的知交,一语道出了这位大师的崇高思想境界:“弗朗西斯(Francis,克里克的名字)……从来不追名逐利,他唯一有兴趣的就是去解决问题。”所以后来克里克婉拒了英国女皇授予他爵位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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