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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有如果

时间:2022-07-1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文胜旗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回答他想知道的人,而是转移话题道。他快速地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如果按照文胜旗说的订单逐月减少20%的话,到了年底他的远盛就与文氏没有贸易了。虽然集团还有一些国际上的订单,但那都是些小单,仅能维持成本。如果安雨处理事情圆滑点,说不定文琪不会走,就不会得罪文胜旗;我不在公司,集团的人指不定怎么传呢……文胜旗只是一个故意的猜测,没想到直接猜出真相。

午后的阳光温暖地照进病房。

时运不济。时运太不济了。祁远盛在心里哀叹着。文琪的不辞而别,使他心里非常不安。以怨报德,这是企业家的大忌。他觉得太不厚道了,对不起文胜旗(文氏集团老总)的支持与信任。

一番思来想去,他硬着头皮拨通了文氏集团文胜旗的电话。

“小祁呀,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呀?是不是有事找我?”一听这意有所指的口气,祁远盛瞬间觉得大事不好,心想一定是文琪回家告状了。他连忙诚惶诚恐地说:“一直记着您的好呢,好久没有向您汇报了,只是……”

“只是赚钱太忙了是吧,所以就把我这个老朋友给放一边了是吧,这样不好啊。”“啊”字拖得像飞机屁股后面冒的白白长烟。

“不是不是,最近……就是瞎忙,一直惦记着您的,准备最近来看您。”然后补了一句,“文琪还好吧?”说话时,他脸上带着苦笑,仿佛想努力让远隔万里的对方看到。

“既然你今天打电话过来了,那就正好……正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文胜旗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回答他想知道的人,而是转移话题道。

一听“不好的消息”,祁远盛心里就立即惊慌道:“文总您说,您说,我一定好好改正,保证让您满意。我们是对不住文琪小姐,没有照顾好她,她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冤枉的,我们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给您一个交代……”

祁远盛失控地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文胜旗听不懂,也许连他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文胜旗为此长长地叹了一气道:“小老弟呀,这跟照顾不好没有关系,而是整个国际经济发展不行啊,全球产能过剩,我也是刚度完假回来听到汇报的,去库存是一场硬仗啊。”

釜底抽薪,来得正是要命的时候。祁远盛觉得头上像炸了一颗响雷。心想,这中国的房地产去库存,钢铁去库存,水泥去……你这电子产品去毛线呀,分明是给我穿小鞋报复我了吧。

“不是文总,你这订单逐月减少,我们这企业就没法生存了。这么多年我们全仰仗您的大单……”他用尽全部的力气作最后的努力说道。

“产品创新不够,卖不出去呀,我总不能把你的产品放在仓库里。你好好学学人家那做口袋妖怪的企业嘛,那样就可能人人在抓妖怪中……”

麻木心死地听完,祁远盛怏怏地放下电话。突然间有种弄得内裤都输掉的感觉。他快速地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如果按照文胜旗说的订单逐月减少20%的话,到了年底他的远盛就与文氏没有贸易了。虽然集团还有一些国际上的订单,但那都是些小单,仅能维持成本。集团几千人要吃饭,要发工资啊。

想到这儿他急出一身冷汗来。

“都怪自己出了车祸!都怪自己……”祁远盛在病床上动不了,只能干着急,瞎琢磨。如果安晴不没事找事,也不会生出一堆事儿来。如果安雨处理事情圆滑点,说不定文琪不会走,就不会得罪文胜旗;我不在公司,集团的人指不定怎么传呢……

“我回来啦!”安雨一脸喜悦地来到祁远盛面前说,“太高兴了。”

祁远盛见妻子高兴的样子,一脸莫名地问:“中大奖了?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安雨端起床头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道:“你忘记了,今天我们去参加地块竞标了……你想什么呢?一脸人家欠你钱的样子。”

“哦。”祁远盛脸上开始放光问,“竞到了?”

“没呢!”

“那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祁远盛泄气道,脸色配合地一沉。

安雨于是把竞标前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祁远盛露出极度不相信的表情,仿佛想立刻从妻子身上挖掘出什么诡异的缘由来。

安雨瞪了他一眼,责怪道:“别疑神疑鬼的。我们就是一般的朋友。”

“一般朋友人家会送一块地给你呀?”说话的表情更加不可置信。

“什么叫送啊?你这人怎么……好了好了,不跟你说这事情了。好好养病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办了。”

“怎么?这就急着要投桃报李去了?”

安雨一个回身,手里的包扬了下又忍住了。“过分了啊!”安雨一脸严肃地警告道。

祁远盛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要一个女人来拯救。他身不由己地喊道:“你别走!”声音中带着乞求。

安雨止步,脸色愠怒道:“你要干吗?别闹了好不好!”

“不是,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文氏集团要逐月减少我们的订单。”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安雨有突然被踹了一脚的感觉。

祁远盛唏嘘道:“这都是……都是……算了,大不了关门再去打工。”说完把手里的书用力一丢。

安雨也开始难过起来。好在她今天遇到了柳正翰,不然集团怕是真要关门了。于是她安慰祁远盛:“没事,只要我们把房地产开发好,集团就会度过危机。你好好养病吧。”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安雨本不想反驳他的,但一下子忍不住道:“人生要学会随缘,才能活得潇洒自在。生活容不容易,关键看你怎么活。心态放平实点,随遇而安吧!”

祁远盛嘴动了一下,他有一肚子的火需要发泄。可是妻子腆着大肚子为公司忙为自己忙,自己又怎么能对她发脾气?

安雨明白此时丈夫的心里有多苦,转身又坐回他床边。她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却又希望自己陪着。

安雨看着窗外出神,感觉有许多事不能再等了。思忖一番后,她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她觉得幸福的生活不是吵来的,更不是讨好来的,而是勇敢奋斗中而来。

而祁远盛这时候倒希望媳妇能力弱点,长得丑点,起码能守住家啊。

倒时差的文琪睡了一个长长的回笼觉,醒来后觉得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匆忙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到街上找了一家中式餐厅饱餐了一顿。她在思考着晚上怎么跟父亲汇报在中国的情况。

她不知道祁远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也无从得知。不错,她是喜欢祁远盛这样成熟的男人,喜欢他的醇厚和爽直,但这肯定不是爱,最多是比友情多一点。她更喜欢年轻有朝气,能与她玩到一起,疯到一起的男人。

“回来也不先打招呼,越来越没规矩了啊。”文胜旗一推开门见到她就责怪道。不过脸上明显是喜悦的表情。

文琪则故作懒洋洋地撇了父亲一眼,说:“不对吧老头,你都到夏威夷去度假了,还关心我呀。”

“你……这个臭丫头!”文胜旗低头踅摸了文琪几眼,问:“那你跟我说说,在中国干了哪些成功的事,又做了哪些不成功的事。”

直奔主题,文琪一下子沉默无语。本来不想说,却无法逃避。遂看着电视,毫无波澜地说:“什么都没有,一事无成。失望了吧。”

“不成倒是没什么。”说完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不对呀丫头,你从我这儿拉了一帮人去招标,搞得轰轰烈烈的,不会是打了败仗吧?”

“别跟我说这个,说了我就来气。”文琪说着就打算回自己房间去。她不想在这件事上扯下去。

“喂喂,回来!话没说完就走,还有点规矩没有?是不是没脸往下说啊?”

“老头,咱们不讲君臣那一套啊,不能绝对服从。这可是民主国家。”文琪白了父亲一眼,又要走。

文胜旗一愣说:“呵,行啊,脾气见长啊!用我的人,花我的工资,还不谢谢你老爸。”

“不谢,又没成功。”文琪表情蔫蔫的。

“为什么没有成功啊?我听他们回来说你带着他们没日没夜的加班……”

文琪犹豫了一下,故意叹气道:“这依靠父母成事的人,往往成的是小事,犯下的是大事;那些靠自己成事的人,往往成的是大事,惹的是小事。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成就一点事,嘿嘿……”

“呵,失败就失败了,不要把事情怪在别人身上!”文胜旗幸福地责怪着,“找理由是没有出路的哦,这可不像我们文家人。”

文琪在犹豫中斟酌好词句,把这次招标中出现内奸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还有这样的事啊?新鲜了,这不窝里斗嘛。小祁怎么搞的,几个人都弄不顺当。”文胜旗很是意外道。

见父亲责怪起来,文琪更加生气道:“比这诡异离奇的事还多着呢,想想都气不打一处来。”

“啊?还有什么事。一起说出来听听吧。”于是,文琪便把白姗跟荆一东合伙说她演苦肉计的事说了出来,那神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他们怎么能这样!我得找祁远盛那小子,这也太欺侮人了吧。”文胜旗暴跳如雷,拿起手机就要拨电话。

“算了,别打了,一提这事就心烦。”文琪飞快地从沙发站起来夺过手机。

“嗯,你这是?”文胜旗很是不解。这时,他忽然想起与祁远盛通电话时,祁远盛说的话。更认定了是他们合伙欺侮了自家的姑娘,因此生气得眉毛皱到了一起。

文琪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没什么的,大人不记小人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啦,本小姐大人大量,不跟一帮土鳖们计较了,伤了我的元气。”

文胜旗立即笑道:“不错,有进步。长大了,我放心了。”

“本宝宝一直都很大气,那都是你老文传下的家风。”说完故意逗着他道,“小时候你经常抢我的巧克力吃,我都没跟你计较吧。”

文胜旗被逗乐了,走过去坐到文琪身边,觉得很幸福。不过只过了几秒钟,他脸一沉说道:“不行,还得找祁远盛。他们怎么能这样侮辱老文家的人呢,帮忙还帮错了不成?”说完就从文琪手中夺手机。

“他这些天在国外飞来飞去的,估计不方便用手机。”

文胜旗脸一沉,道:“谁说的?他今天还给我打手机来着。”

“啊!他能说话啊!”文琪从沙发弹跳起来。

“当然能说话啊,怎么啦?”文胜旗很是莫名。

文琪见父亲盯着自己,连忙说:“我……我以为……”

文胜旗见她支吾,立刻觉得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老实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怪不得一回来就没精打采的,我还在纳闷中呢。”

文琪于是怔了怔,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先得告诉我,他在电话中说了什么?”

知道女儿在跟他玩以退为进的战术,因此略加思考,计上心来。说,祁远盛说她招标没全力做好,还在人家那儿惹了不少事,制造了许多矛盾等等,尤其是绯闻。

一听“绯闻”二字,文琪就惊叫道:“他活该,死了才好,都是他自己给惹出来的。”文胜旗只是一个故意的猜测,没想到直接猜出真相。他心里很不滋味,可这样的事他又不好发作,毕竟女儿大了。

“人家没死,活得好好的,你干吗要咒人家呢?”文胜旗知道女儿中计了。

“不会呀,我走的时候还去……”

到这时文胜旗基本判明出她在中国惹出什么事来了,便笑着说道:“告诉你吧,祁远盛没有说你,是我编的。人家还夸你非常优秀呢。”

“老文……你好坏!”文琪拖着长长音,发嗲说完,故意装着生气,就要往自己房间走。

“不许走,把你在中国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清楚吧。”文胜旗脸一沉,命令道。

文琪知道父亲的话意,也知道他的脾气。一般情况下,他都像一个慈父般温暖醇厚,知书达理,但要是敢在他面前玩忽悠那是绝对行不通的。

“想听绯闻是吧?好吧,把速效救心丸准备好,这可是您自己找上门的。”说着做出一副兜底儿的样子。

“你就说吧,我还没到要死的时候,能受得了。”文胜旗端起一杯宜兴著名茗鼎红茶说。

文琪看看头顶上的灯,再看看父亲说:“那我可真说了啊,你不许生气。”

“说吧,做都做了的,说说又无妨,这样才符合你风格呀。”

于是,文琪将她怎么跟安雨吵架,怎么在饭店导演的场面说了出来。

“胡闹!简直胡闹!”文胜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往书房走去。

文胜旗的反应令文琪很意外,本以为他要大发雷霆,没想到就这么吼了一声就没事了。因此她心有不甘地道:“老文你不骂了?”

“不骂了,祁远盛估计要恨死你。”

文琪一听,好奇地道:“为什么呀?他不是还活着好好的。”

“估计比死了还要难受。我告诉他订单减少了。”文胜旗一个转身说。

文琪一下子就明白了。“恨就恨吧,反正又不是我要减少他订单的。”

“说来轻松,可他一定会把事情联系到你的身上!”文胜旗淡淡地说。

“无所谓,我真的无所谓……”文琪唱了起来,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她觉得,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她终于不再愧疚了。

心思复杂了,人就不简单了;心里简单了,人也就纯净了。

白姗作了一天的思想斗争,终于妥协了—晚上献身于荆一东。想通之后,她突然不再纠结了。不就是豆大一点事嘛,光鲜的明星们今天这个男人,明天那个男人的,什么也没少,还一次次尝鲜;再说自己又不是黄花大姑娘,权当多谈了几场恋爱,试婚了几次罢了。

刚做好思想建设,白姗忽然想起荆一东那天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讨厌。她其实挺后悔干的那件损人不利己的事,觉得这世间又是公平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真想远离喧嚣,抛却红尘纷扰,却又欲罢不能。在一天的斗争与妥协,妥协与斗争中,白姗总算熬到了下班,然后快速给荆一东发信息,接着掏出包里面的瓶瓶罐罐,在脸上涂抹起来。

精致的容颜加一双美腿,吸引了集团众人的视线。有嫉妒的,有艳羡的,美人的诱惑世间能有几人扛得住。白姗并不讨厌这些目光,而是呈现出一种“姐本来就是给你看”的得意样。

她把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了贡湖湾湿地公园边的好享来酒店。进房间后,她将身体扔到床上,摆成一个“大”字,发呆地看着屋顶。她又后悔了!

不知不觉中白姗进入了梦乡,她梦见自己给荆一东做了一盘家乡的小鸡炖蘑菇,又摆上大葱蘸酱,然后跟他喝起酒来。当他们在谈了一番内奸的事后,荆一东的话题渐渐进入调情中的性学问题,荆一东对盘中的母鸡为什么没有专职的男人表示出了好奇。白姗笑着解释说,动物与人不同,他们的性伴侣很随意。譬如公鸡喜欢精神抖擞地展示它漂亮的鸡冠子来吸引母鸡的注意,然后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临幸,多自由多幸福啊。

面对白姗的解释,荆一东的眼睛都红了,盯住她的胸脯说:“你是不有点鸡胸啊?”说着就把手伸了过去,摸了摸。随即把她拦腰抱住,一张鲇鱼嘴就乱咬乱亲。白姗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就一脚踹了上去,荆一东“哎哟”一声,白姗从梦中醒来。

梦其实是心里的反应。白姗自以为男人都是一样的,只要把他们想象成自己喜欢的人,跟谁做都一样,不料却做了一个噩梦。

白姗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脸上立时显现出愤怒加失望来。荆一东说下班时突然接到电话,他父亲下楼时摔了一跤,头破血流,正在医院抢救。所以抱歉今晚来不了了。

“白天不是说好的,怎么变了也不早告诉一下,害得我在宾馆白白等了半天,你这不是成心吗。”白姗很生气地回道。

一看信息,荆一东脑子里立即闪现出白姗躺在床上的身体,心想一顿盛筵落空了。“你定好房间了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现在难受。”荆一东也生气地回道。

“那你现在过来!”

荆一东过了会儿回信道:“改日!”

老流氓!白姗心说。爬起来掩面走出宾馆,眼睛里逐渐泛起泪光,为自己不值。

往事纷纷扰扰的,像漂浮在空中的尘埃将她包裹起来。她百无聊赖地走着,看着街上行人匆匆,朋友相携,唯独自己孤零零的,心中无比的凄凉。忽然,在红灯笼大排档前面,一对熟悉的身影进入她的眼帘,是王凯和叶佩佩。

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白姗一个晃神台阶上踩空了,随着“哎哟”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王凯和女友叶佩佩听到声音同时看过来,白姗摸着崴了的脚看着他们。她多么希望王凯能上前问候一声啊。结果令她很失望,他们在对视了一眼后,继续低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好你个王凯,这么无情无义!”白姗一瘸一拐地走着,心里凉透了。“哼,你若无情,休怪我无义。”

到医院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处,白姗伤心地回到家里。王凯冷漠的眼神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她拿起手机给王凯发了一条信息:“王凯,你忘得也太快了吧?还记得我们在四季青宾馆的一夜吗?我是那么终身难忘。”

没有回音。

白姗像写小说一样,一条一条地编发他们在一起时的情景。随着手机一条接一条信息的响起,叶佩佩好奇地问道:“来了信息你怎么不看呢?”

王凯讪讪一笑说:“都是些垃圾信息,不是加我看A片的就是发红包的,我今天生日。”

叶佩佩将信将疑,但也没有问下去。

见王凯不回信息,白姗的愤怒升级,开始打电话。哼,不理我,我也让你不得安生。

电话声音响起,王凯顿时紧张起来。“谁的电话啊?你怎么不接啊?”叶佩佩伸手就要去拿手机。

“移动客服。怎么老盯着我手机不放?”王凯抢先一步拿起手机,以攻为守地责怪道。

“干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叶佩佩知道,男人越是这么说,越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曾在网上看过一则消息,说一位妻子不小心打开了丈夫的电脑,点开云储存,居然发现丈夫在虚拟世界里结婚生子,小日子过得有模有样。于是一气之下把电脑砸了。可是这并没有解决问题,丈夫还有手机,依然可以在云端过着不为人知的小日子。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对你的忠诚呢?”王凯故意把手机递给她说,“你接。”

“没兴趣,”叶佩佩有些失望道,“人家不是说了,这过去吧不离不弃叫夫妻,现如今吧不离不弃叫手机!”转而又严厉警告道:“结婚后我要经常检查手机。”

王凯一愣后说:“不会吧?你这样不是让我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叶佩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当然没有,加密码更不行。手机加密码的人,往往防的都是身边人。”

王凯只好叹了一口气,无限愁苦地在心里想象着婚后的生活。正在这时,叶佩佩突然叫道:“不对呀,你手机号是联通的呀。”

一语中的。王凯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天一上班,王凯的办公桌上就放着一份芝士蛋糕外加一杯咖啡。

咖啡一词源自埃塞俄比亚的一个名叫卡法kaffa的小镇,在希腊语中“Kaweh”的意思是“力量与热情”。肯定是白姗。因为之前她跟王凯说过这咖啡的意义并让王凯尝到了甜蜜的滋味。就像那首歌所唱:“我的计谋只有你懂。”

“这是谁送的?”王凯故意加大声地问道,那表情只有帅哥自豪时才有的得意。不过他的眼神中又带上些担忧。

办公室女孩们哈哈一笑,齐声说道:“那可是白总满满的爱心早餐哦。”

“我的天,这是……不可能,怎么可能呀。”王凯虽然嘴上说不可能,心里却犯了嘀咕。

“幸福吧王凯,白总可是特意提醒你要好好享受哦!”女孩儿的尾音拉长,意味深远,成人都懂的。

王凯像一下子明白了,连忙掩饰道:“她还真是关心下属啊。呵呵……”

“谁说不是呢,可是她只关心你呢!”女孩们又开始起哄道,“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远远就听到办公室的笑闹声,叶佩佩一进门就问道:“什么喜事让你们这么开心?”平时板着脸的她,今天衣服穿的少点,口红描了点,眼线画了点,整出个狐狸精样。

大家立即停止住笑声,怜悯地看着她,气氛陷入一种紧张的沉默中。她环视一圈后,发现了新情况。

看到王凯桌上的好东西。“你给我买的呀”,随后笑着咬了一口,说,“真香!谢谢哦。”说着叶佩佩还不忘炫耀地扫了一眼四周。

此时王凯的脸又红又青,比猪肝还难看。

“好吃吧,佩佩,那可是我的爱心早餐哦。”随着一声柔媚的声音传来,白姗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叶佩佩一口蛋糕卡在嗓子眼儿,咽下去不是,吐出来也不是,转身向卫生间跑去。

“你这是……”王凯不知道说什么。

“蛋糕好好吃的,可惜了……”白姗没搭理王凯,挥手转身离去。大家辛苦地咬着嘴唇忍着笑。

“你什么意思啊?”白姗回到她的办公室后,立即收到了王凯的信息。

女人的心眼比男人多一窍。白姗采用王凯的做法,坚决不回答!以牙还牙,简单易学。如此一来,王凯心里就更没底了。就像两位武林高手对峙,要时刻提防着,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一刀毙命。

对峙一番后,王凯开始打电话。白姗依然不理睬,并将来电显示设定为王八蛋。

沉默的盛筵很饕餮。

杵在办公室的窗口,王凯虚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却是在气急败坏,身上每个细胞仿佛都像蚂蚁在爬。

“我生性不是个主动的人,如果你不来找我,那我就会自动理解成我们就这样了。”王凯下了最后通牒。他的想法很天真,以为女人都吃这一套。

就算哄三岁小孩你也得拿俩糖吧。白姗在心里说。

王凯的麻烦还没结束,很快王凯就收到了女友叶佩佩的信息,质问他跟白姗的关系,为什么会大清早突然给他送早餐等等。

懊丧,好不懊丧!王凯连忙回信息说那是白姗的恶作剧。肯定因为昨天晚上她崴脚时我们视而不见,她生气了。

这样解释,叶佩佩是一千个不相信,不过瞬间她又顿悟。“你们之前肯定有什么事儿,否则人家不会这样,最多在心里骂你见死不救,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示威、挑衅?”

看来再想忽悠已经不可能了。王凯思考了一下,只好坦白道:“她之前是喜欢我,但我不喜欢她。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我和她不可能再有什么关系。再说现在有你,我只爱你一个。”

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情话,颠三倒四的话,大有泪尽泣血的意思。

“好,信你一次。如果下次再发现你跟白姗有什么瓜葛,咱们就一刀两断。”叶佩佩将信将疑地回信说。

王凯带着后悔答:“保证心无旁骛,不会再有二心的。”这样的承诺,王凯自己都觉得好笑,就像许多恋爱中的女孩让男友写保证书一样,最终还是一地鸡毛。

暂时搞定了女友,他心里舒坦多了。

白姗正在一个适当的半径中逡巡和窃听着,此时故意一个闪身,被上厕所的王凯发现了。王凯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瓜葛,装作没看见她,继续往前走。

白姗见王凯目中无人,她也来气了,于是信息走起。

“你到底想干吗!”王凯终于无法沉默地问道。

“别弃如敝屣嘛,就是想你了,再给个机会吧,晚上我请你吃饭。”白姗故意挑逗地说,意味深长。她相信他懂得的。

王凯说:“不可能!我有女朋友了。”要是以前他一定会用“改日”两个字来回绝。

“呵呵,革命同志个个有老婆,一个两个不算多。我都不介意,你干吗要亏待自己呢?”信息上还带个鬼脸的图像,有点诲人不倦的意思。

他知道这女人荷尔蒙严重失调了。“好自为之吧!你再这样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了。”王凯生气道。

白姗:“你昨天的表现像朋友吗?人家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用着我就爬上来,用完连个脸都不给,你以为你是找小姐呀!”

无地自容。这时王凯才知道,上床容易下床难!不如泡妞,能够做尽现实生活中一切不能的事。

王凯:“昨天的事我道歉!因为有叶佩佩在。”

白姗:“可以原谅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

威胁!不露声色的威胁就如怒马驰骋,人未动,魂已飞。王凯彻底明白了一句话,“人生的道路很漫长,最关键的却只有几步”。是啊,关键的步子自己走错了。

王凯:“只要不是那什么,可以考虑。”

白姗:“可我现在就需要那什么!你若答应了,前面所有的事一笔勾销。否则,你知道的。”

王凯:“不行,绝对不行。”人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白姗:“太绝对了吧?这世界上从未有人敢说这么绝对的话,你会后悔的。”

威胁有时候就像一只在眼前飞舞的蚊子,不叮人,却让人的心不得安宁,精神错乱。王凯这时真正意识到这世界上让人最刻骨铭心的不是爱情,而是你不爱的人总在缠着你。

他的思想在反复斗争着,他和白姗一起设了一个小金库,虽然他在其中是被动的,可是拿了钱就是同案犯了。再加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切都变得更加复杂了。

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是愚笨的;而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是聪慧的。话是这么说,但谁也做不到。

“安总,有空吗?跟您汇报一下招标内奸查处的情况。”人事部长荆一东敲开安雨办公室说道。

安雨一愣,才想起她交代的事情。天天忙着房地产开发,亲自跑去跟柳总签协议,亲自参与融资,亲自安排人设计图纸等等,可谓焦头烂额。加上她认为这事也不可能查出个子丑寅卯来,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这是她才意识到,当领导有多么不容易。

“哦,查出结果了吗?”安雨头也没抬地问。

荆一东面带难色道:“经过认真排查,还真是个无头案,主要是我们的对手太狡猾了。”说完他停顿了一下,说他请来了公安所属单位的蓝盾公司,对所有嫌疑人的电脑进行了突击、地毯式技术侦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听话听音。“你辛苦了,我知道了。”安雨呵呵一笑,那笑里分明有冷冽的意思,很像一缕深秋里跳溅的溪水。意思你可以走了,这事我早就知道结果了。

谁知荆一东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又补充道:“这事也许的确跟文琪有一定关系,下面人都在议论……”

安雨的脸几乎在一瞬间就乌云密布,抬头瞪着荆一东,吓得荆一东不敢再说下去。这是他第一次领略到安雨的恐怖。大家都知道是白姗干的,但就是没有证据。

半晌,安雨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丢,心想,这祁远盛用的都是什么人啊?这种智商的人放在人事部门,不是添乱就是乱来。她决定忙完这一阵,一定要全面整顿一下。

白姗热情似火,表现出压抑许久的热情。王凯则心不在焉,尽管他来时已经有心理准备。

在急剧的喘息声里,王凯乞求道:“我受不了了。看在过往的份上,你饶了我吧。”说完又补充道,“这样下去对不起我女朋友。”

白姗调戏道,“这样不好吗?我又没不允许你交女朋友。我们还像过去一样,好吧。”说着把嘴凑到他脸上亲着。

“不行,不行,今天我们必须了断。”

白姗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虽然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这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要抛弃她却是事实。没错,是她先把他拉下河的不错,却是他把她一个人留在河里的,什么人品。

“那不行!这事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白姗继续纠缠道。

王凯愤怒加求饶道:“你到底要怎样?你这样做是自贱!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白姗美丽的眼睛在咫尺之间,顿时融化为两汪几欲流淌的水。她好像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于是王凯心又软了。

白姗的手在王凯敏感部位上移动起来,王凯隐忍着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而且在故意放的一瞬间用力扔了下去,白姗“啊”了一声在床上的席梦思上抖了抖,那样子十分滑稽。

他们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衣服,似干涸的河床等待洪水到来。她随着他的节奏摆动着身体并发出呻吟声。这熟悉的叫声依然令他不能自拔,于是他狠狠地发起了冲锋……爱恨交错,就在这一刻得到诠释。

雨过天晴。

王凯觉得总算是解脱了。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以说是爱恨交加。她就像一只完美的苍蝇,看起来讨厌,但不恶心。

“咱们从此两不相欠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王凯走出她的家门前重复地说。

白姗也不生气,却是甜蜜地一笑,嗔道:“别这么扫兴好不好?我又不打算跟你结婚。”

“不可能!不可能!”王凯落荒而逃地说。

白姗又是甜蜜一笑。“哼!决定两个人在一起我说了算,不在一起还得我说了算。”

安雨忙了一阵后,突然想起好久没有打开邮箱了。当她打开看时,文琪的邮件瞬间进入她的眼帘。安雨很惊讶。

看完这封别样的邮件,动画片中忏悔妹妹的形象立即让安雨明白了文琪的全部用心。

这幅图像来自动漫《神薙》。讲述了平凡型主人公御厨仁的故事。小时候御厨仁在神社里捕捉昆虫时,少女忽然出现,对他温柔一笑随即又消失,这个场景给他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以致许多年后,由于规划等原因,需要将神树砍掉,御厨仁就取了神树的一部分做了一个等身大的巫女木雕。木雕自然破开出现了一位挑剔的大小姐自称为产土神,并与神木“薙”同名。由于失去了神木的保护,诸多魑魅魍魉亦降临人间,薙便以除魔为借口开始缠着仁。

于是两人开始了同居生活。这个“神”之少女根本没有一点神的样子,不但任性、懒惰,还经常发大小姐脾气;同时她又善良而且温柔、活泼可爱。她给仁惹了许多麻烦,真是诸多矛盾的统一体……

《神薙》没有语言的表达,却超越了语言的含义,真真切切,扣人心弦。

这个故事令安雨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当她想起文琪发怒时那孤单无力的画面,眼里就盈出歉疚的泪光。

为人处世,不易!安雨决定以同样的方式诚恳地给文琪回一封信。可当她拿起铅笔时,又想起自己是不擅长绘画的。一番思索后,她最后还是写了一封信给文琪。她写道:

文琪:见信问好。

邮件刚刚才看到,先对你表达我诚挚的歉意。在“歉意”两字打出的刹那,我顿时满盈泪水。关于之前的误会经过调查了解,是大家误解您了……

表达了对文琪的深深歉意后,安雨又将远盛集团目前面临的困难实事求是地跟她说了一番。意思很明确:希望文琪抛弃以前的误会,不要因此断了与集团的贸易往来……写到此处,安雨觉得应该告诉她丈夫祁远盛的现状。可是思来想去,觉得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她相信,这封信一定能把文琪残存的怨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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