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犒社员霍海与猪猡同吃出河工心儒被范同选中

时间:2022-07-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为了抗旱夺丰产,公社组织各队要打井抗旱。大锅钻井完工后,队里打算吃打卤面犒劳一下社员,队领导计划了一下打井的人数。就看见霍海用左手的中指伸进嘴里抠自己的嗓子眼儿。解放初期,子牙河几乎是年年发水,白露退水后只有种小麦,所以王口的南、北两河套有“一水一麦”的民谚。连里除了四排暂缺一名政工员外,各班、排的干部都已配备齐全。

自从1963年特大洪水过后,在子牙河的上游又挖了一条子牙新河,子牙河上游的水都顺着子牙新河流入了大海,这样虽然保护了津浦铁路,可流经王口的子牙河段一滴水也没有了,从此王口就成了干旱区。

大锅钻井完工后,队里打算吃打卤面犒劳一下社员,队领导计划了一下打井的人数。连男带女总共不到二十人,就以二十人算,每个人按二斤面计划就是四十斤干面,队长说:“人们的肚子都忒素,干脆,就轧一袋面吧!”

五十斤干面,不到二十人吃,结果吃了个舔唇吧嗒嘴,一碗也没有剩,差一点儿就抢了厨。这里就数霍海吃得最多,一大碗面条儿他连嚼也不嚼,稀拉呼噜就往嘴里倒,一会儿就倒进去三大碗。他回家后又回来还是照方抓药,又倒进去三大碗,他又回到了家里,就这样他来来往往地忙个不停。他家和队部只隔着一道矮土墙,每当霍海回家后,人们就听见他家有人呕吐的声音,人们就爬到墙头儿上看他家谁病了。可一幕惊人的镜头映入人们的眼帘。就看见霍海用左手的中指伸进嘴里抠自己的嗓子眼儿。那些倒进肚子里的面条儿就像流水似的就流进了猪圈里,猪圈里的两头猪见到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就都挤到跟前摇头摆尾地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人们把所见到的告诉了队长,队长听见后大怒,当霍海又一次回来时,队长伸手一把就摁住了他盛面条儿的碗:

“霍海,你怎么吃这么多?”

“我的饭量大啊!管饭不饱,等于活埋。不是管饱吗?”

“是管饱,但是不管牲口饱!”

“哎!队长,你怎么骂人啊?谁是牲口?”

“人们都看见啦!你就别装啦!你就在这儿吃,再吃十碗也没有人管你。但是不许你回家,你自己知道为嘛!”

这时霍海彻底明白了,他又吃了三碗面条儿才拉倒。人们见他让队长呲打着还继续吃面条儿,都说他太不要脸了,而他却洋洋得意地说:“脸皮薄,摸不着,脸皮厚,吃个够。嘻嘻……”

历史上静海是水灾多发区,南、北运河、子牙河、大清河、黑龙港河、独流减河纵横交错流经静海县,水灾频仍,防不胜防。解放初期,子牙河几乎是年年发水,白露退水后只有种小麦,所以王口的南、北两河套有“一水一麦”的民谚。发水时,各村的人们抬筐挑担打护村埝,以防大水进村。

最难忘的是1963年的那场洪水,为保卫津浦铁路,决定分洪。

解放军炸开子牙河大堤后,王口就成了汪洋洪水中的孤岛,勤劳勇敢的王口人充分发挥出了他们的聪明才智,他们围着王口镇打起了护村埝来挡住肆虐的洪水。护村埝水涨埝高,最后镇里都挖出水来无法取土了,人们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最终战胜了洪魔,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电影《战洪图》就是当时的真实写照。

每年的春天,治河大军做县里的水利配套工程,秋后就整装待发,奔赴全省统一的根治海河第一线。1963年闹大水后,每年的两季大海河在河北省的农村是躲不过去的。当时的条件非常艰苦,“挑河打堤,拔麦子脱坯”又是四大累活儿。在这四大累活儿中,挑河又位列榜首,出海河就是最重的活儿,所以治河大军都是挑选那二十左右三十以里的青壮年,他们个个都是脚底板上绑大锣“走到哪响到哪”的生龙活虎。因为让谁去出海河谁都不愿意去,人们都会找出各种理由拒绝。所以,队长就使出浑身解数,答应在出海河期间,谁去,就给谁记12分儿工!他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以高工分儿来打动那些适龄的男整劳力。尽管他好话说尽,还是没有人报名。

现在已经是1969年了,寒心儒的工分儿虽然已经涨到了九分儿,但是距男整劳力还有一分儿之差,为此,他不止一次地向队长提出过涨工分儿的要求,可是队长连理都不理。

现在又到了秋季出海河的时候了,在每天晚上学习时,社员们都找一个被队长看不见的旮旯,低着头,生怕队长一眼打上你,所以没有一个言语的,此时所有的社员都显得那么乖,没有一个敢和队长顶嘴的。

范同队长在会上向全体社员发起了动员:“大伙酝嚷酝嚷(酝酿酝酿),别豆儿饭闷着啊!徐庶进曹营,一语不发。反正这一关得过去,发昏当不了死啊!大伙儿都得发言!”

范同的两只眼在屋里叽里咕噜四下踅摸着,这时,他一眼打上了坐在墙旮旯的寒心儒,就对寒心儒叫板了:

“喂!寒心儒,你不是老吵嚷着要我给你涨工分儿吗?怎么这会儿你不嚷嚷啦?你小子要是有胆子儿,你报名去出海河,你如果敢去,我也像所有出海河的人那样对待你,在出海河期间给你记十二分儿工,回来就给你记十分儿。”

“谁知道你说话算不算话?”

“嘛玩意儿?我说话不算话?咱这么说,如果你出海河,我要是不兑现我的承诺,我就不是人!”

“好!既然如此,那我死也要死在海河工地上。给我写上我去出海河!”

“嘿!这才是汉子呢!好!给他写上。”

“且慢!”

“怎么,反悔啦?”

“哪儿的话!我还有句话要说。”

“就着明白,你说!”

“嘛是就着明白!你别打岔,我问你,我出海河回来就给我记十分儿工,还有没有别的什么附加条件?要是没有,我就去。要是还有别的条件,那你也‘就着明白’,赶紧另请高明!”

“你是小铺儿的闺女不吃亏啊!什么我也‘就着明白’。好!我就明明白白儿地告诉你,不附加任何条件,回来后就给你记十分儿工!”

“好!给我写上!”

“唉!这才是汉子。”

每年的初春,生产队在当地搞水利配套,挖毛渠大沟,叠土埝,人们把这称为“出小海河”。

秋天庄稼一收下来,按照“根治海河指挥部”的统一部署,远征搞大型水利工程,人们把这称之为“出大海河”,在记工表上都记为“出河工”。

这出大海河不是以村为单位可以相互照应,而是以公社为单位,当时效仿军队的编制,行动军事化,各村的民工乱插班,王口公社二十四个大队的治河大军称为王口连队,配有连指导员,正副连长,连政工员,工程员各一名,每个连队还配备一名医生和五名炊事员;连下设四个排,排配有正副排长和排政工员各一名;每排下设四个班,每班配有正副班长和班学习员各一名。这样王口连队就有16个班。政工员学习员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报导连队、排里的先进人和事。连里除了四排暂缺一名政工员外,各班、排的干部都已配备齐全。

各项工作准备完毕就整装待发,开赴海河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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