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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火山银河

时间:2022-02-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夏威夷独有的最佳银河观测点冒纳凯阿山顶,既是夏威夷传统精神生活中最神圣的地方之一,也是现代天文学界的圣地。但目前这个投资14亿美金的项目因多方反对声音而被搁浅。夏威夷土著认为,冒纳凯阿是夏威夷岛屿的起源和圣地。好在过了那一阵舆论热点,今年以来游客又可以上山顶去看银河了。月亮下山,我第一次看到银河!但春季拍不到银河和火山一起,银河的方向在火山的对面。
魔幻火山银河_我的夏威夷 : 当东方遇上西方

夜行在瓦胡岛最西端的Kaena角,没有路灯,白天里的石子路,在夜里行走要更加小心翼翼。这里是瓦胡岛最静谧之地,一辆房车就停在山坡海崖上,每天晚上枕着海浪,仰望星空入眠。这是我们第一次幸运拍到满天星空,但却看不出银河。

后来又去过玛卡普海滩拍地标性的灯塔与北极星,去北岸的日落沙滩拍出创意的,整个沙滩属于你的辽阔私密。但檀香山的夜,对于看银河来说,还是太繁华。

到了大岛,必须要做的就是到休眠火山冒纳凯阿山顶看银河!夏威夷独有的最佳银河观测点冒纳凯阿山顶,既是夏威夷传统精神生活中最神圣的地方之一,也是现代天文学界的圣地。山顶位于在40%的大气和90%的水蒸气之上,每年有300个晴朗的夜晚;北纬20度的低纬度,几乎可以看尽南北半球的天空。大岛人口的低密度只产生微乎其微的人造污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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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和火山,by Shelwin

不仅如此,冒纳凯阿其实还是世界大洋中最高的火山,如果从海底的山麓算起,可称得上是世界最高的火山,是一个巨大的盾型火山,缺乏如富士山等经典火山锥的宏伟曲线,更像是天空中的一堵巨墙。它最后一次喷发是在4600年前。冒纳凯阿意为“白色山峰”,因其顶部常年积雪而得名。

如果从海底算起,它高达10200米,但有5995米在地下,海平面以上海拔为4205米。珠穆朗玛峰的海平面高度为8848米。若问地球上从海底算起的最高峰是哪座,那珠峰只能排第三,前两名分别是冒纳凯阿和阿拉斯加的Mckinley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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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ena point星空,by邢奕

冒纳凯阿山顶被公认为全世界最佳的天文台台址,已有来自11个国家的天文学家,监测13个天文望远镜,收集光的总能力是哈勃天文望远镜的60倍。在建的30米望远镜,建成后将是世界上最大最精确的望远镜,其集光面积是目前光学望远镜的9倍。天文学家可看到130亿光年远,以及“在可观察到宇宙的边缘,在时间开始之初形成的星系”。

但目前这个投资14亿美金的项目因多方反对声音而被搁浅。反对建造巨型望远镜的抗议呼声,引发了人们关于尊重土著文化科学进步意义的讨论。夏威夷土著认为,冒纳凯阿是夏威夷岛屿的起源和圣地。“我们不是反对科学和望远镜本身,而是反对选址”,抗议者说。环保人士担心建设会造成生态破坏,尤其是破坏其含水层。不少天文科学家也表示认同。美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天文物理副教授亚当·波尔加斯认为,“但即使可以从中获得巨大科研收益,也不能说我们对这座山有权利”。

关于是否该在冒纳凯阿山顶建巨型天文望远镜的争论还在继续,曾经有一段时间,大岛原住民还曾在通往山顶的路上设卡,宣示他们对神山的保护。好在过了那一阵舆论热点,今年以来游客又可以上山顶去看银河了。

第一次,是我差点被同事当成神经病。去大岛的时间特别不巧,几乎赶在月圆之前,月明星稀,却是没有银河可看的。但我不罢休,向摄影师朋友请教攻略。果然,每次都带团上山顶拍银河的摄影师S告诉我说,11∶50银河从地平线升起,但是要等到三点月亮下山。我招呼大家半夜两点起床,开车上山。但同事基本没有兴致,也没有毅力。我又不能一人独自开车上山,但这种疯狂的举动,的确是需要想法一致的“神经病”一起做才有趣,大家谁也不嘲笑谁地一起疯。

正当我心中暗自忧伤,心中怨念睡觉哪里不能睡嘛,并开始计划下一次再来时,邢老师在犹豫后终于告诉我:“我带你去!”

半夜两点起床,我们带了最厚的衣服,在黑夜里开车上冒纳凯阿山顶,一小时的车程,月圆变换着色彩,从皎洁的小白,到鸭蛋黄的大橙,最终在我们快开上山顶时,于迷蒙的山雾下,一轮烧着似的橘色月亮,一口气,消失沉入山下。

除了我们,还有两车日本游客,“看来我们和日本人一样拼!”

月亮下山,我第一次看到银河!满天的星星在眨眼,银河如一道弯钩。下车,几近零度的温度让我打了几个寒颤,但星空之下,我还是兴奋地要掉下眼泪。

手机里反复播放陈慧娴的《千千阙歌》:“来日纵是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邢老师不怕冷,在外调试相机,我冻得不敢打开车门。他调好光圈快门,喊我跑出来拍张照,一张虚了,再试一次,偶尔人会灵魂出窍,出现重影。但春季拍不到银河和火山一起,银河的方向在火山的对面。十秒的曝光,肉眼看不到的流星,会发现,它曾在照片里划过,定格。

第二次来时,我和扬一路疯癫地开车上山,把四轮驱动的SUV换成吉普,连车窗开关都找不到的生手,傻大胆地开车再上山顶。这次,只有我们一辆车,两个女生。“全世界爱玩会玩的疯子都上哪里去了?”

这或许是我迄今做过得最“疯狂”的事。

山顶过夜,吉普再宽大,也抵不过一晚上车内密闭的闭塞。横趟竖趟,怎么都难受,以为不过是飞机夜行时的商务舱,但却低估了山顶的高海拔。眼皮打架,浑身发紧,我窸窸窣窣一层棉衣一层毛毯地盖衣服,车内空调一开,车灯也亮,又一次重新入睡。空调的暖气味让人呼吸不畅,突然,扬说胃里难受,两三秒后就推开车门,跑出去要吐。

待我系上鞋带裹上毛毯推开车门,扬已经在外面蹲着吐了一地。或许是高反,或许是气闷,反胃,我也难受,头痛心悸。她倒吐完好好一人,说顺畅多了。我们互相安慰着,说为了看最美的日出,但只要睁开眼,满天繁星就在车窗外眨眼。如果哪里都是睡,那这一晚不睡,又何妨?睁眼看星空的夜晚,又有几多?从环状星云,到仙女座星系,银河星团让我眼花,让我缭乱。

一起受罪,一起疯狂。定好了凌晨4点半的闹钟,我们从游客中心朝山顶天文台进发,石子路颠簸摇震,摇得我更头晕眼花。努力往窗外看天际线的变化,以日出前的微光熙朦,分散注意力。光线的层次和植物的层次,柔和中孕育着一种强有力的喷薄欲出。

13个白色的天文台就在眼前,一种来到异域的灵异幻境。在山顶,几辆来自不同国家的越野、吉普车里,走出身披棉被的早起看日出爱好者。气温似乎已经降到零度以下。我轻薄的羽绒服,在刺骨寒风中,似一层薄纸。火山灰表面,有一层薄冰。

太阳从山下升起来了,山脊轮廓浮现了,天空出现最柔和的颜色。云层下端开始发光,夜空呈现出银灰色和粉色的条纹。仿佛看到整个世界复苏的过程。

美景背后的艰辛和缺氧缺觉,在奇绝的日出面前,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心脏怦怦跳。只有亲身经历了这段路,才知晓镜头里的一草一木,一路一弯。下山路上,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吐了。

但尝试,这是一种我目前为止一直向往、追求并为之快乐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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