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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儒家思想的精髓

时间:2022-08-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儒家的“经世”思想,依本文的理解,就是“经世致用”、“治国平天下”的精神和学说,也可以说是指“儒家外王之道”或“儒家政治思想”。内圣指向个人道德修养;外王指向经世致用。既然儒家之道的基本精神是经世致用,那么它必定要具体化在现实的政治措施之中,表现在实事实功中,以制度化的形式将其落实。

儒家的“经世”思想,依本文的理解,就是“经世致用”、“治国平天下”的精神和学说,也可以说是指“儒家外王之道”或“儒家政治思想”。

儒学从诞生起就与“经世”相伴生,孔子删《诗》、《书》,定《礼》、《乐》,修《春秋》,熔铸旧观念以成新思想,他“从周”、“复周礼”是取封建宗法社会理想而为拨乱反正之标的。他的目的不是成圣,而是拨乱反正——经世。纵然孔子思想的起点,在假定一具有完美人格的君子,然君子必先修身,道备于己,然后齐家、治国以到达平天下之理想。修身从不是为了独善其身,而是为了治国平天下,亦即修身的目的是经世。孔子本人就是个经世派的大师,他热心救世,岌岌奔走于列国之间,“知其不可而为之”。因此,“经世致用”或“经世济国”一开始就是儒家的基本精神和思想旨归。《大学》更将其发展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套发展顺序,使修身成为治国的必要前提。

然孔子之道,“尽善尽美”,孔子虽“不语怪、力、乱、神”,但“与命与仁”,子贡叹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4]我们从《论语》一书,可以看出,孔子既有一种浓重的天命情节,又有一种激流勇进的救世精神。他的“经世”思想不仅表现为一种入世、有为的精神,同时也表现为一种复杂的理论雏形,给后人留下了广阔的诠释空间。在孔子,求道包含了两个不可分割的面向:修身与治国,亦即内圣与外王。内圣指向个人道德修养;外王指向经世致用。一个有志于求道的人既要注重个人的道德修为,“克己复礼”,又要勇于担当,“博施于民而能济众”。在孔子那里,外王和内圣互为表里,前后一贯。内圣是核心,外王是目的。个人与社会完全贯通,毫无间隔。君子学道,退可以自修,进可以经世。修身中包含着经世,经世中包含着修身,或者说内圣中包含着外王,外王中也包含着内圣。“个人之仁心为政治之起点,天下之归仁为政治之终极。”[5]这一辩证关系深刻地体现在孔子“仁”与“礼”的关系中。

孔子之后,其弟子及后学各取其思想的一方面而加以发挥。孟子言仁心、仁政,发展了孔子的“仁”,并摄礼而归仁,张扬了自修成德的一面,使道德修养成为一独立之学问——心性之学。同时,孟子也将外王并入内圣,虽不无经世精神之高扬,但脱落了经世的理论发挥和实际效用。荀子生于战国纷争之末期,旧制度已摧毁殆尽,君权日张,富强是务,天下定于一尊的形势已略见端倪。荀子看到孟学于个人成德有余,于治国无益,他力非十二子,“隆礼”、“重法”,发展了孔子的“礼”,他摄仁归礼、注重外王的一面,开创了制度儒学,在理论上极大地丰富儒家外王学说,凸显了儒家的基本精神——经世致用。

总的说来,儒家在立学之初,与其说内圣为其主要关切处,不如说外王为其主要关切处。然在后来的历史发展中,此两派学说以不同的形式,相互诘难,表现为两种性格特征,并各有其历史传承。他们虽然一致肯定孔子之道,但对此“道”的理解上显示出不同的思维向度。先秦汉唐的儒学多注重仁民爱物,休养生息。一言富强,即斥为法家之霸术,不以圣人之徒相许。“后汉王符、荀悦诸人虽针砭衰政,指切时要,然其所论亦不过整饬纲纪,补救废弛诸事,积极有为之治术,固未尝为其想象之所及。”[6]到了北宋儒学复兴时期,迫于时代要求,发生了儒学革新运动。一派以江西学派欧阳修、李觏、王安石为代表,接续后唐啖助、柳宗元经世致用之风,继承荀子经世理论,讲求富强之实务;另一派远溯韩愈之道统说、李翱之《复性书》,兼采佛家之心性与道家之象数学说,加以变通,以周敦颐、邵雍、二程为代表,遂成理学。

无论是功利一派还是理学一派,他们都自命继承了先圣绝学——孔子之道,理学派得佛学之助,依理以成事,形成中国空前的哲学系统,但对政治思想之贡献却非常少;而功利派,注重现实,即事以见道,面对国事之积弱而振救之,欧阳修倡之于前,李觏广之于后,促成了北宋时期的两次变法运动。如果说“经世致用”是儒学的基本精神,那么,注重实际的事功学派不但是圣人之徒,更是儒家精神的体现者,他们开辟了儒家真正的政治哲学。

黑格尔说:“哲学作为一个时代的精神的思维和认识,无论是怎样先验的东西,本质上却也是一种产物,思想是一种结果,是被产生出来的。”又说:“哲学开始于一个现实世界的没落。”[7]儒学也是如此。传统儒家的政治哲学或经世思想是在时代的呼唤声中产生,它与心性之学相比,有两个基本特征:一是重“礼”。认为:“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8]儒家重礼,其根本目的意在君子人格的成就和社会秩序之建立。一是“即事而见道”。认为道在事中,离事而无道。道不是一个独立的存在,道存在于器,器是道的形象。他们拒斥将“道”单独提出来,作形而上的玄思,以至于耽误了具体问题的解决。他的政治理论和政治施为本身就体现了儒家之道,不必专门去作高远的玄辩。孔子教士人自修,也只是依礼而行。既然儒家之道的基本精神是经世致用,那么它必定要具体化在现实的政治措施之中,表现在实事实功中,以制度化的形式将其落实。否则,再好的理想都只能是停留在思想和心灵中。后期理学家虽不废经世治国之理想,可惜一直在身心上做工夫,尽管在思辨哲学上有非凡之贡献,却无补于实际问题之解决。南宋永嘉、永康学派对理学家的辩难正中此弊。

李觏的经世思想正反映了儒家传统中的外王特征。他适应时代的需求提出了“救弊之术,莫大乎通变”的政治思想,“经济之士,必先富其国”的富国思想,“治国之实,必本于财用”的经济思想,“非教化则性不成”的安民思想,以“实效”考核官员的人才思想,“一致于法”的法治思想,以及“明本治军”的军事思想等。其大旨为孔子、孟子的民本思想而参以荀子的礼治思想兼及法家的某些思想。他的大量的社会批评和政论文章,都着眼于现实的具体问题,同时也是儒家经世传统的发扬和政治哲学的丰富。现依照《李觏集》的内容,分为富国、强兵、安民三节,主要突出他对儒家外王思想的继承和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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