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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片面地认识事物

时间:2022-08-2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不能片面地认识事物是亦彼也,彼亦是也。这是《庄子》认识论的一个重要命题。生活在这多元化的社会,人确实不能死守着一套价值观,应当广泛认取各种不同的价值观,储以备用,当生活中的某一事实发生,我们才能选择一种最合适的价值观去加以评量。不久之后,子舆生病了,子祀去看望他。子祀一进门,子舆就说:“你看,老天还真了不起,竟能把我的形体弄成这般模样。”

不能片面地认识事物

【原文】

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庄子·齐物论》)

【译文】

事物的这一面也就是事物的那一面,事物的那一面也就是事物的这一面。

事物往往是对立统一的,同一事物包含着正反两方面。这是《庄子》认识论的一个重要命题。他的意思是说:从事物的另一面看,也许看不到真相,但如果从事物的这一面看,就能够对事物的真相有所认识和了解。在某种程度上讲,就是换一种思维方式。

一群年轻人常常结伴在一泓深潭边钓鱼。令他们奇怪的是,有一个渔夫总是在潭上边不远的河段里捕鱼。那是一个水流湍急的河段,雪白的浪花哗哗地翻卷着,一道道的波浪此起彼伏。这是一段鱼根本不能游稳的河段,怎么会有鱼?

年轻的人们都觉得这渔夫很可笑,在浪大又那么湍急的河段里,怎么会捕到鱼呢?

有一天,有个好事的年轻人终于忍不住了,他放下钓竿去问渔夫:“鱼能在这么湍急的地方留住吗?”

渔夫说:“当然不能。”

年轻人又问:“那你怎么能捕到鱼呢?”

渔夫笑笑,什么也不说,只是提起他的鱼篓在岸边一倒,顿时倒出一团银光。那一尾尾不仅肥而且大,一条条在地上翻跳着。

年轻人一看就傻了,这么大的鱼,是他们在深潭里从来没有钓上过的。他们在潭里钓上的,都是些很小的鲫鱼和小鲦鱼,而渔夫竟在河水这么湍急的地方捕到大鱼,年轻人愣住了。

渔夫笑着说:“潭里风平浪静,所以这些经不起大风大浪的小鱼就自由自在地游荡在潭里,潭水里那些微薄的氧气就足够它们呼吸了。而这些大鱼就不行,它们需要水里有更多的氧气,没办法,它们只有拼命游到有浪花的地方,浪越大,水里的氧气就越多,大鱼也越多。”

渔夫又得意地说:“许多人都以为风急浪大的地方是不适合鱼生存的,所以他们捕鱼就选择风平浪静的深潭,但他们恰恰想错了,一条没风没浪的小河是不会有大鱼的,而大风大浪恰恰是鱼长大长肥的唯一条件。大风大浪看似是鱼儿们的苦难,恰是这些苦难使鱼儿茁壮成长。”

有些人总是在为自己创造和寻觅风平浪静的人生。有些人总在为自己追寻生命力的和风细雨,所以,他们只能是静潭里的那一尾尾小鱼。要想自己成为大鱼,必须经受风浪洗礼。

审视一件事情要兼听宏观,而这样一种健全通达的态度,就是开放,不执著,富有活泼的弹性。生活在这多元化的社会,人确实不能死守着一套价值观,应当广泛认取各种不同的价值观,储以备用,当生活中的某一事实发生,我们才能选择一种最合适的价值观去加以评量。这样我们才能失之东隅,却可以收之桑榆;虽然塞翁失马,也可以焉知非福了。

人生之路本来是条条都通的,一切际遇也都可能带给人生正面的意义,就看我们能不能适时换一种眼光,重选一套评价的标准,来解除作茧自缚的困境,重新开出一条有希望的活路罢了。庄子说:“是亦彼也,彼亦是也。”象征的正是心灵上一种活泼灵动的转机啊!

做生意亏损了为什么一定是不幸呢?为什么不可以趁势盘整,进行企业体制的革新并视为东山再起的契机?被情人甩了,下一个情人又何尝不会更好?乃至于亲人去世的打击,也可以换一种想法,借此促使自己正视死亡的意义。如果能将生看成是喜事,把死也看做是喜事,那就达到了一种新境界。

有一天,子祀、子舆、子黎、子来四人在一起聊天,他们说:“谁能把‘无’当做头颅,把‘生’当做脊梁,把‘死’当做尾椎骨,谁就知道生死存亡本来属于一体,我们就和他做朋友。”四人相似而笑,莫逆于心。

不久之后,子舆生病了,子祀去看望他。子祀一进门,子舆就说:“你看,老天还真了不起,竟能把我的形体弄成这般模样。”子祀抬头一看,只见子舆背弯得像骆驼,头低到肚脐底下,和过去的他相比,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但他看起来若无其事,还像过去一样谈笑风生。他歪歪倒倒地走到井边照了照自己的影子,说:“哎呀!老天爷真了不起,竟然能把我变成这般模样。”

子祀问他说:“你嫌恶这副模样吗?”

子舆回答说:“我为什么要嫌恶呢?假如我的左臂变成了鸡,我就用它来报晓;假如我的右臂变成了弹丸,我就用它来打小鸟,烤着吃;假如我的尾椎骨变成了车轮,精神变成了马,我就坐着马车到处游玩,这还用不着另外去找交通工具呢!再说,生是顺应自然,死也是顺应自然,如果心安理得地顺应自然,那么,生死哀乐的情感就不会产生,也就不会对死亡感到恐惧了。人的力量本来就不能胜过自然的变化,我又有什么好嫌恶自己形体上的变化呢?”

没过多久,子来也病倒了。子来缠绵病榻,他的家人围着他哭个不停。这时,子黎来探望他,看到这种情形便对他的妻子说:“快走开!不要惊动这正在变化的人。”说完,便靠在门边对子来说:“真了不起!自然的主宰又要把你变成什么呢?你想它会把你变成什么呢?是鼠肝还是虫臂?”

子来气喘不停地说:“父母不管叫他儿子到何处去,做儿子的只得听从命令,自然对于人就像父母之于子女,自然要我死,而我不从命,这是大逆不道。自然给了我形体和生命,让我在青壮年时勤劳,上年纪时清闲,又用死来让我得到充分的休息。因而,既然我们把‘生’作为喜事,又有什么理由不把‘死’当做喜事呢?”

这就是庄子的“齐生死”的人生观。生老病死都是顺乎自然规律的,是同一事物的不同面而已,是辩证统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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