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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间,苏轼卧病不出,闭门谢客,于是谣言顿起_

时间:2022-08-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春夏之间,苏轼卧病不出,闭门谢客,于是谣言顿起_自二月以来,苏轼的健康状况一直不太好,首先是患疮疖,疼痛难耐,竟至卧病不出,原定的岐亭之游也取消了。卧病期间,闭门谢客,除了现在雪堂寓居的四位远客及陈慥等几位最密的朋友,其余前来拜访的客人一律婉拒不见。六月下旬,与苏轼同样出自欧阳修门下的散文大家曾巩在临川病逝,于是谣言顿起,说苏轼与曾巩在同一天故去。李成伯快马加鞭到达黄州,苏轼病体已基本康复。

春夏之间,苏轼卧病不出,闭门谢客,于是谣言顿起_

自二月以来,苏轼的健康状况一直不太好,首先是患疮疖,疼痛难耐,竟至卧病不出,原定的岐亭之游也取消了。此病迁延不去,到五六月间,风火之毒上升,侵及右眼,炎赤肿痛,几乎失明。所以,六月之后便借了一间僧舍打坐静养。

卧病期间,闭门谢客,除了现在雪堂寓居的四位远客及陈慥等几位最密的朋友,其余前来拜访的客人一律婉拒不见。既然苏轼因病不能如期去岐亭做客,五月,陈慥便抽空来黄州探望。四年来,这已是他第六次到黄州,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位王长官。这是一位生性淡泊、与世无争的闲雅之士,弃官归田已经三十三年,黄州的百姓尊称他为王先生。那天,阵雨刚过,江边劲风陡起,茂林修竹癫狂起伏,涛声阵阵。他们来到临皋亭,车盖和车帘上还带着烟云之气。苏轼抱病相见,宾主一见如故,畅饮高谈,直到夜深。第二天,王先生告辞回家,临行前,苏轼作《满庭芳》一词相送:

三十三年,今谁存者,算只君与长江。

凛然苍桧,霜干苦难双。(www.guayunfan.com)闻道司州古县,云溪上、竹坞松窗。

江南岸,不因送子,宁肯过吾邦?

(chāng,撞击声,形容雨声),疏雨过,

风林舞破,烟盖云幢(chuáng,车帘)。

愿持此邀君,一饮空缸。

居士先生老矣,真梦里、相对残(gāng,灯)。

歌声断,行人未起,船鼓已逢逢(páng,鼓声)。

三十三年,这是多么漫长的一段岁月呀,什么样的变化不会发生,什么样的沧桑不会经历?然而,王先生自甘寂寞,矢志不移,他高洁的品格与长江同在,就像那历尽风霜的苍老桧树,凛然独立,举世无双。他居住在古风犹存的黄陂县(唐时称为南司州),门前小溪横跨,庭外植满松竹,居处素雅,环境清幽,更衬出他超然世外的不凡风调。他平时深居简出,疏于交游,独与陈慥往来频密,这次进城就是因为送陈慥,当然顺便也想拜访一下陈慥经常提起的苏子瞻先生,不然他怎肯轻易地涉足这纷纷扰扰的城邦?下片首句:“,疏雨过,风林舞破,烟盖云幢。”既承续上片写王先生与陈慥顶风冒雨而来,同时,又喻指宾主三人一样走过风雨人生。回首往事,无限感慨,灯下饮酒,恍如一梦。其实,在阅尽兴亡盛衰、饱看繁华易主的睿智老者看来,人生本来就像一场大梦。一夜长谈,宴饮的歌声刚刚停息,王先生醉卧未起,却已听到开船的鼓声在咚咚地催行了……全词不事雕琢,字字苍寒,音节铿锵,笔力雄厚,成功地塑造了一位超尘绝俗的雅士形象,同时表现出主客之间相知深厚,淡然如水,不与寻常友情同调。

这段时间,虽然为病所苦,苏轼却乐观风趣依旧,时不时还要编个笑话自己取乐。一天,有人跟他说,患风火眼赤不能吃肉,为了尽快病好,他决定暂时戒吃荤腥,可是,一闻到肉香,又不免嘴馋,于是写下一篇谐趣横生的《口目相语》:

子瞻患目赤,或言不可食脍。子瞻欲听之,而口不可。曰:“我与子为口,彼与子为眼,彼何厚,我何薄,以彼患而废我食,不可。”子瞻不能决。口谓眼曰:“他日我喑(yīn嗓子哑),汝视物,吾不禁也。”

不过黄州人早已见惯苏轼每天出入东门,时时畅游赤壁,自入春以来,忽然踪影全无,都觉得有些奇怪,隐隐约约听说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六月下旬,与苏轼同样出自欧阳修门下的散文大家曾巩在临川病逝,于是谣言顿起,说苏轼与曾巩在同一天故去。更有人神乎其神地传说,这两位大文豪就像晚唐诗人李贺一样,被玉皇大帝召到天庭做文学侍从去了。谣言很快传遍了京城,甚至传到了宫廷。神宗听说之后,立刻召问尚书左丞蒲宗孟。因为,宗孟和苏轼是同乡兼远亲,他的姐姐嫁给了苏轼的堂兄。蒲宗孟也刚刚听到这个传说,皇上询问,只得如实奏闻:

“日来外间似闻此语,亦未知是否确实。”

常言道:“三人成虎”。神宗这一天之内,已不止听三个人说到苏轼的死讯,不能不信以为真。他当时正在用餐,听了蒲宗孟的汇报,叹息再三,说:

“才难,才难。”

饭也不吃,便起身回到书房,郁郁不乐。

谣言传到许昌,范缜退休之后就住在那里。老人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听到这一不幸的传闻,竟毫不怀疑,当即伏案大哭,立刻叫儿子准备钱款,派人前往黄州吊唁。他坐在那儿,一想到苏轼贫病交加,身后萧条,不由又流下泪来。儿子却还冷静,他缓缓地劝慰老人:

“黄州路远闭塞,这个消息的真假还很难说,不如先派个人送一封信去,问问他身体是否安好,如果消息确实,那时再去吊唁慰恤他的家人也不为迟。”

范缜想了想,觉得儿子说得有理,于是修书一封,派门客李成伯前往探听。

李成伯快马加鞭到达黄州,苏轼病体已基本康复。一见苏轼好好活着,李成伯十分高兴,不免道出此行的缘由。苏轼大笑不止,心中却充满感激之情,他给范缜回信道:

某凡百粗遣,春夏间多患疮及赤目,杜门谢客,而传者遂云物故,以为左右忧。闻李长官说,以为一笑,平生所得毁誉,殆皆此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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