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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稳脚跟,除去异己瓦解旧势_武则天的事迹

时间:2022-08-1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站稳脚跟,除去异己瓦解旧势_武则天的事迹武则天如愿以偿入主后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想稳妥,必须要除去关陇旧势力,也就是以长孙无忌为首的朝中旧臣的力量。其实,武则天完全可以怂恿李治办长孙无忌一个无理之罪,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现在武则天竟然主动提出祭祀的要求,李治自然非常高兴,当即应允。在繁琐的准备后,武则天在众人的陪同下,带着内外命妇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站稳脚跟,除去异己瓦解旧势_武则天的事迹

武则天如愿以偿入主后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久,高宗追赠武士彟为司徒,封爵周国公,配享高祖庙,荣耀已达到顶点。她的母亲杨氏也被再封为代国夫人。

新皇后的住处掖庭宫,现在是风光无限。

但是,武则天心里很明白,自己如今虽然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但还不是很牢固。要想稳妥,必须要除去关陇旧势力,也就是以长孙无忌为首的朝中旧臣的力量。其实,现在自己只有高宗一个人,但是另一边却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力量。现在,需要的是各个击破。

她决心要培植自己的力量,找出愿意为自己效命的人,以达到慢慢与关陇旧势力抗衡的目的。

现在已经有了许敬宗和李义府,这两个人一个为礼部尚书参知政事,一个为中书侍郎,都是文才与经验丰富之人。虽然两个人的存在打破了朝廷上长孙无忌一言堂的局面,但是,力量还是太单薄了些,遇到大事时,还是难以与关陇旧势力一较高低。(www.guayunfan.com)

还是慢慢地笼络吧,这些人能得便得,不能得到时便除。如果不能为我所用,他们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当年在太宗面前以铁鞭、铁锤和匕首驯马的女人如今渐渐地逼近大唐的权力中心了。对待这些大臣,也如当年那狮子骢一样,驯服则任用之,不服,杀之。

就在高宗宣布大赦天下的那一天,武则天上了一道奏表:“陛下前以妾为宸妃,韩瑗、来济面折廷争,此既事之极难,岂非深情为国,乞加褒赏。”

韩瑗是当朝宰相之一,来济是中书令,都是权高位重的旧臣。这两个人恰恰又是极力反对封武昭仪为宸妃的大员。现在,武则天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上了这么一道奏表,并没有让他们感到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宽宏大量,相反,他们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根据武氏进宫以后的种种表现,这些大臣已经发觉这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城府极深,神秘莫测。这明显是一招笑里藏刀。

韩瑗、来济深为恐慌,连忙向高宗提出辞职。自然,高宗并没有允许。

当那一天李治在宣读《立武氏为皇后诏》时,长孙无忌便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给皇帝面子,甩手而去,已经让李治和武则天颇为不快。其实,武则天完全可以怂恿李治办长孙无忌一个无理之罪,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她要看看,最后这个老臣是怎样服输的。

不能率先动长孙无忌,毕竟他在朝廷的地位根深蒂固,要慢慢地拔除。最先遭殃的,还是王皇后和萧淑妃。

据《资治通鉴》记载,王皇后、萧淑妃被囚,高宗还是经常想念她们。与关陇大臣们的僵持告一段落之后,高宗大概觉得对两个女人处理得有些过狠,心有歉疚。

有一天,高宗散步来到御花园,触景生情,想起两个可怜女人,便来到关押她们的别院。

不来则罢,一来让他大吃一惊。因为看到的这囚所简直令人难以想象,只见她们的居所“封闭极密”,只在墙壁上有一个小孔,可以送进去饭食。

这哪里是人待的地方?高宗恻然伤之,对着屋子喊道:“皇后、淑妃安在?”

王皇后听出是高宗的声音,忍不住哭道:“妾等罪为宫婢,如何还用尊称?”哽咽中又继续说道,“皇上若念往日恩爱,使妾等再见天日,就请将此院名为‘回心院’吧。”

话说得辛酸,高宗心里大不忍,急忙说:“朕即有处置。”

哪里知道,宫人中早就遍布武则天的眼线,随后就把这一情况反馈了回来。

武则天闻之,大怒,马上去找高宗,追问他去了哪里。

高宗懦弱,竟矢口否认去了别院。

武则天有点挖苦地对李治道:“去便去了,岂非贻笑于人!”

说完,她立刻派人前去杖王、萧两人各一百下,据说并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将二人置于死地。

王氏至死都不承认武则天是皇后,那种贵族的骄傲始终没能被武则天折服。萧淑妃对武则天更是破口大骂,说:“你把我害到这步田地,我希望可以来生为猫,武氏投生为鼠,我一定要活活把你咬死。”

王皇后其言也哀,萧淑妃其言也烈!

王、萧二人死掉了。因为武则天心里一直不安,在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晚上都会做噩梦,梦到这两个人凄凄惨惨地披头散发来找自己索命。

她害怕极了,于是搬到了蓬莱宫居住。后来,她索性把王氏改姓蟒氏,把萧氏改为枭氏。不能不说实在狠毒。

而王皇后的母亲柳氏家族更是一落千丈。柳氏家族自北朝以来就一直“充于史氏,世相重侯”,高宗永徽年间,以柳奭为首,柳家同时在尚书省任官的竟然超过了二十个人,不能不说权倾朝野。但是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为王皇后的牵连,柳氏家族落到了贱民的地位。虽然在武则天死后,他们又恢复了“士林盛族”的旧誉,但后人在仕途上屡屡受挫,并没有什么大的成就,大多也只是八九品的小官。据说,后来的唐宋八大家之中的柳宗元也是柳氏后人,曾为此感叹道:“遭诸武,以故衰耗。武氏败,犹不能兴。”

王、萧二人的事情使得众多官员一败涂地,家族没落,让旁人看到了这位新皇后的手段、威严和力量——不怒而威,制人于股掌之中。

就在武则天登上皇后位没有多久,她便向李治提出了想带内外命妇祭祀先蚕于北郊的想法。

中国的古代社会是以自给自足为基础的自然经济,讲究男耕女织。不但如此,天子有亲耕之礼,以示国家重农;皇后有先蚕之礼,是为天下妇女劝蚕的榜样。祭祀先蚕的仪式极其繁琐。祭祀之前的五天,皇后就需要斋戒,后殿斋戒三日为“散斋”,正殿斋戒两日为“致斋”。祭祀的前三天,要先预设蚕坛,所有的内外命妇,包括天子妃嫔、太子妃嫔、公主、王妃和各位诰命夫人太夫人等都需要来参加。也正因为仪式繁琐,王氏做了六年的皇后,竟然一次都没有祭祀过先蚕,李治无奈之下只得命人代替皇后来做。现在武则天竟然主动提出祭祀的要求,李治自然非常高兴,当即应允。

可见,这才是一国之母应有的表率。李治想着。

在繁琐的准备后,武则天在众人的陪同下,带着内外命妇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这是她第一次以皇后的身份进行的一项活动,让人看到了她的尊荣和威严。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在武则天登上后位的不久,也被提上了日程,那便是请高宗封自己的儿子李弘为太子,代替李忠。

许敬宗当然明白武则天的心思,所以,非常自觉地立即上书,请皇帝另立太子。

其实李治也正有此意,于是,他召许敬宗进两仪殿来商议这件事。许敬宗不愧是文史全才,他处处引经据典,以天象为儆,地坤为示,又用通俗形象的枝干、衣裤作比。全场下来的结语是应该废掉庶出的李忠,立当今皇后所生的李弘为太子。否则的话,天象不容,地坤不承,大树倒栽,衣裤倒穿,便国将不国,百姓的心里也不踏实,就是东宫的原太子心里也不安宁。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

李治听后点点头:“爱卿说的句句在理,朕会从长计议。”

要换太子的事情很快又传得满城风雨,大臣们议论纷纷。当时的太子李忠已经十四岁了,听到了这个消息,吓得战战兢兢,寝食不安。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地位朝不保夕,更怕武后会借此机会伤他性命。我们说病急乱投医,李忠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无奈之下,他找来宰相于志宁想办法。

于志宁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他最近也一直在考虑关于废立太子的问题,他很清楚,胳膊是如何也拧不过大腿的。现在皇上和皇后已经是下定决心要废李忠立李弘的,即便自己想保李忠也没有办法。不过,李忠的太子地位保不住,保住性命应该还是可以的。

他暗示李忠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向皇帝提出自己力所不及,请立李弘为太子。李忠现在哪里还顾及得了保全太子的地位,只要能保证身家安全,一切他都听从。就这样,许敬宗奏请高宗另立太子的事情没过几天,李忠主动提出让出太子之位,李治听后大喜,当即允奏。

这时的高宗在武则天的建议下,已经改年号为显庆元年。就在这一年的正月,高宗下诏,废黜李忠的太子之位。诏书中称,李忠主动让贤,而且情意诚恳,可谓是义高旷古。现在让李弘做太子,成其美事。特封李忠为梁王,出任梁州都督。

另外,于志宁被封为太子太师,中书令崔敦礼被封为太子少师,许敬宗、韩瑗、来济为太子宾客,李义府兼太子左庶子,大赦天下。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在李忠和生母刘氏离开东宫的时候,原来那些和他亲近的大臣们连前来送一送的勇气都没有。只有太子右庶子李安仁和李忠含泪相别。这个李安仁,原来只是梁王李忠手下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官,他明知自己来送别会引起武后的不满,但他并不去在意这些,仍然执意相送,这让其他的大臣都暗暗地为他捏了一把汗。大家都没有想到,武则天得知后,在百官中赞美李安仁为人忠心,而且还请高宗多多提拔这样的忠心臣子。这让高宗对这位皇后佩服不已。

后来李安仁卒于恒州刺史任上,也算是善始善终了。

正月二十三日,高宗又亲临大慈恩寺,办无遮大会,召集五千名僧人为新太子设斋祈福。

几家欢乐几家愁,要知道,原太子李忠可是长孙无忌一手扶植起来的,现在太子被废,对于长孙无忌、韩瑗、来济等人来说可是重大的震撼。李忠到了梁州之后没多久,武则天便向高宗提出将李忠打发到房州(今天的湖北房县)做刺史。房州在当时是一个很荒凉的地方,这一贬再贬,便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长孙无忌等人失去了一个可以操控的“潜力股”。

据说,直到李忠长大懂事以后,对废太子这个身份的可怕性才渐渐明白,所以平日里行事极为小心,甚至到了疑神疑鬼的程度。比如,李忠经常穿妇人衣服以防刺客,又迷信占卜,梦到自己为帝或化身菩萨,屡次派人到京城打听情况。这景况让人听来颇为伤感。

就在一切按着武则天的心意按部就班地进行的时候,李治突然患了头痛的毛病,这病一发起来,什么都做不了,对朝廷的许多大小事情也就没有了过问的心思。这时,武则天的政治才能又有了用武之地。她开始帮助高宗整饬朝纲,最重要的,是对关陇旧势力开始了动手整治。

当日,就在册封武则天为皇后的时候长孙无忌甩手而去,丝毫不给皇帝和新皇后面子,从此隐匿下来开始编撰《武德贞观二朝史》,他越发地感觉到武后力量的可怕,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要把武氏的力量削弱。

此时有两个人很重要,他们便是侍中韩瑗和中书令来济,这两个人也是关陇干将。长孙无忌让他俩首先向武氏施加压力,要求召回当初被罢免的褚遂良。

这一来,那些旧派的官员突然又恢复了勃勃生机,掀起了一股上书的热潮,纷纷向高宗言说褚遂良的功绩与政治才华,“无闻罪状”,为“谗谀相抵”才被放逐,现在如果再不召回,实在有违世道人心,大臣们的心都要凉了。不但如此,他们还拿褒姒、妲己等来旁敲侧击,遥指武则天。

中国历史上,总有人用“红颜祸水”这四个字来把所有的错误一股脑儿地推在女人的身上,这是非常让人厌恶的一点。武则天对这群关陇旧臣有厌恶,这厌恶中甚至还透着点失望——竟然还用这种把戏。

她对高宗说,这些人老了,不用去理会,他们自己闹够了也便觉得自讨没趣了。

高宗向来对武氏言听计从,当然了,长孙无忌一干人就这样被晾在了一边。

历来两股力量的较量就像天平的两个托盘一样,你强我弱之后就是你弱我强。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对长孙无忌很有利的事情,李义府被他抓住了把柄。

有一个洛州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因为犯了罪被押在大理寺狱中。李义府素来是个有才无德的人,听说了这件事,便想让大理寺丞毕正义卖个人情,把她放出来,自己纳她为妾。

大理寺卿段宝玄毫不客气地向皇帝告发了这件事,皇帝遂派刘仁轨前去查办此事,使得李义府十分紧张。

这个刘仁轨字正则,是汴州尉氏(今河南开封)人。早年,刘仁轨曾任陈仓(今陕西宝鸡市东)尉,也就是陈仓县令,其实,这只是一个九品小官,但是后来发生一件事,使他的仕途出现了一次重大转折。贞观十四年(640年)十月,刘仁轨因为陈仓的折冲都尉鲁宁自恃品秩高,豪纵无礼,便将其投入狱中。鲁宁在狱中不思悔改不说,反而还大骂刘仁轨,所以刘仁轨一怒之下便下令将鲁宁乱杖打死。

折冲都尉鲁宁的官职当时是正五品,而陈仓尉刘仁轨却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而已。县令竟然敢杀死折冲都尉,传到了唐太宗李世民那里,皇帝对此大怒不已,他命人立即押刘仁轨到长安,当面质问。面对着威严的太宗,刘仁轨毫不发憷,坦然自若地说出鲁宁的无法无天和自己的秉公办事。

素来以直谏而闻名的魏徵当时也在太宗旁边,对于刘仁轨的行为十分欣赏,便向太宗求情。太宗皇帝也不是一个糊涂的人,自己考虑一番,觉得这两个人说的都很有道理,于是不但没有加罪于刘仁轨,反而把他提升为栎阳(今陕西临潼北)县丞。不久,刘仁轨任新安令,后累迁给事中。

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出来办案,李义府的紧张是可想而知的,怕事情败露,便忙到狱中迫使为他办事的毕正义自杀。

毕正义一死,刘仁轨自然断了审案的线索,但是他坚持一定要追查到底。

许敬宗听说了这事儿,他知道自己和李义府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一个倒了,对另一个也没有好处。于是急急忙忙地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武则天。

关陇旧势力很看重李义府这个突破口,他们深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如果抓住了李义府的把柄,很容易顺藤摸瓜把武则天牵带出来,他们认定李义府仗着武则天的后台才敢兴风作浪的。

这时的案子已经由御史王义方继续来审理,王义方是江苏涟水人,也是一个通晓四书五经的饱学之士。为了将李义府绳之以法,他果断上书弹劾李义府。他明白自己的这一份奏折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危险。王义方从小就没有了父亲,一直是母亲教他做人,于是在上书前,他决定去征求母亲关于这件事的意见。

母亲看出了儿子左右为难的矛盾心理,她慈祥地询问儿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王义方跪下来一脸悲痛地说:“儿现在身为御史,如果见到奸臣而袖手旁观便是对国家的不忠,可是,如果事情牵连到自己而危及身家性命,又是不孝。现在儿子身处这矛盾中,不知如何做抉择。”

这位伟大的母亲此时面色平和,她低头对儿子说:“你如果能尽忠事君,那么即使我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应该做的事情,你只管去做吧。”

于是王义方便放下后顾之忧,毅然参奏李义府。

那奏折中明确地点出了李义府的大名,说“义府辇毂(指皇帝)之下,擅杀六品寺丞,就云正义自杀,亦则畏义府威,杀身以灭口。如此,则生杀之威不由上出,渐不可长,请更加勘当!”意思是说现在李义府逼死六品大理寺丞,实在是目无王法。虽然毕正义为自杀,实则是因为害怕李义府的权势。生杀的大权,本应由皇帝您掌握的,李义府这种行为实属犯上,不能让他助长这种风气,还请皇帝您来详查。

这样,事情不断地激化,一直闹得李义府在朝廷上和王义方当众发生冲突,王义方大声呵斥李义府,李义府自知理短,受斥而出。

武则天是一个聪明人,她知道这表面上是朝中大臣个人的问题,实际上牵扯着两派力量,于是就压着案子,不对李义府做任何处置,王义方反倒被斥为“毁辱大臣,言辞不逊,贬莱州(今属山东烟台)司户”。

到这里应该看出高宗的偏架拉得很是明显了,非但如此,李义府还被升为了中书令,掌管军国政令,并兼检校御史大夫。

其实,李义府这个人品行不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高宗在这件案子上偏袒李义府实在太过于明显。身为御史的王义方,看到大臣有过,对其进行弹劾也是在情理之中,职责之内的。李义府一案闹得满城风雨,长孙无忌等人对此却是束手无策。

这个时候,褚遂良外贬已有一年多,侍中韩瑗上奏,想说服皇帝把褚遂良召回,重用有真才实学的大臣。他奏道:“朝廷贬谪贤良之臣,向为风气败坏之兆。遂良体国忘家,乃国之老臣,无闻罪状,即遭贬谪,内外大臣、百姓无不叹惋。遂良虽有忤君之罪,然颠沛经年,陛下何不怜而赦之乎?”

高宗对韩瑗的上奏并不上心,只是应付似地回答他说:“遂良之情,朕亦知之。然其悖戾好犯上,故而责之。卿何必言重?”

韩瑗、来济见高宗的话有所松动,便慨然力争:“遂良乃社稷忠臣,为谗谀之人诋毁。陛下无辜弃逐旧臣,恐非国家之福。”

李治很明白他们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颇有不快,可是韩瑗却不懂得察言观色,揣摩圣意,一着急,竟然说:“赫赫宗周,褒姒灭之。臣不愿见唐室之衰亡也!”

这一下祸惹大了。

高宗听了怒气大作,吼道:“你下去吧!”

就在韩瑗说这些话的时候,武则天正在帘后,但始终没有吱声。她观察得很细,心中已然有数。

显庆二年(657年)闰正月,高宗和武则天行幸洛阳宫,在这里住了下来,并于当年底宣布将洛阳定为东都。后世有史家说,因武则天在长安宫中常见王皇后、萧淑妃的鬼魂作祟,故有此避祟之举。而实际上,是因为唐疆土已比前朝有所扩大,政治中心南移,是为便于统治。

到了三月份,不知为什么,关陇一派似乎是想以退为进,建议高宗,把褚遂良从潭州(今湖南长沙)调到更远的桂州(今广西桂林)任都督。这也可能是为了让褚遂良再远离政治中心一些以避祸。

他们已经发觉武则天力量的突飞猛进,和她正面对抗,赢的概率不大了。很快,一场更大的政治暴风雨便把这一批旧老冲洗得干干净净。

显庆二年七月,武则天指使许敬宗和李义府向皇帝上奏,说韩瑗、来济和褚遂良正暗中策划发动叛乱。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意料之内的,皇帝素来对叛乱这个话题极为敏感,大惊之下也不查明事情的真相,韩瑗、来济便被赶出朝廷。韩瑗被发配到了海南岛的振州做了刺史,来济到浙江的台州做了刺史,并且终身不准入朝。褚遂良被贬到了爱州(今越南清化)做刺史。一个比一个偏远。就连以前那个王皇后的舅舅柳奭,现在虽然已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老人,早就贬到荣州(今四川荣县),这次也受牵连,再贬到象州(今广西象州县)为刺史。

褚遂良被一贬再贬,心情恶劣可想而知。当初的倔强劲儿早已消失,只有上表乞怜。他说:“先帝临终时,臣独与无忌二人受遗诏,陛下当时哀恸,臣曾加以宽慰,陛下手抱臣颈。臣与无忌立刻奉陛下还京,处理大事,致使内外安宁。臣力小任重,动辄得罪,今成蝼蚁微贱之躯,乞陛下哀怜!”

这样一纸声泪俱下的表上去之后,高宗不理。高宗的冷漠,给褚遂良的身心打击很大,第二年,他就在爱州郁郁而终,时年六十岁。

这样,关陇旧势力已经被慢慢地分化瓦解得差不多了。武则天明白,现在还剩下一个最难对付的长孙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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