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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沟突围战_关于杨靖宇的故事

时间:2022-08-2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岔沟突围战_关于杨靖宇的故事在1938年杨靖宇及其部队的战斗中,岔沟突围战无疑是最为惊险曲折的一次,也正是这次战斗的胜利,宣告了敌人“东边道秋冬季大讨伐”的破产。于17日午夜徒涉冰冷的浑江,在临江外岔沟搭起帐篷宿营。

岔沟突围战_关于杨靖宇的故事

在1938年杨靖宇及其部队的战斗中,岔沟突围战无疑是最为惊险曲折的一次,也正是这次战斗的胜利,宣告了敌人“东边道秋冬季大讨伐”的破产。

就在第二次老岭会议前后,日伪军调集1.5万兵力,开始了对抗联第一路军的秋冬季“大讨伐”,这次敌人采取的战术是“断其粮道,绝其补给,逐步压缩包围”,以求达到釜底抽薪之目的,更为不利的是,程斌等叛徒们已经成为“讨伐队”最为穷凶极恶的先锋,在抗联第一路军活动的主要地区辑安、通化、长白、临江、抚松、濛江、金川、柳河等地,敌骑纵横、阴气森森。“张益”(负责辑安地区“讨伐”事宜,下同)、“李佑”“中川”(通化)、“高明”(长白)、“铃木”(临江)、“渡边”“有马”“董国”(抚松、濛江)、“赵秋”(金川、柳河)……名目繁多的“讨伐”部队代号,联结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由这张大网将杨靖宇和他的战友们“一网打尽”,就是日伪当局孜孜以求的“如意算盘”。自然,新的“讨伐”对于中国人民而言,只会带来新的更加深重的灾难。仅在抚松一地,被日寇“三光”的植参农民即达五六千家之众,“沿辽吉边区长白山麓之牡丹岭、老松岭,沿牡丹江两岸,及乌苏里江左岸,所有山边村落,山中的猎户,全部被日寇驱杀殆尽”[64]。

鉴于敌我力量对比悬殊,杨靖宇决定将反“讨伐”重点放在保存实力、待机歼敌上,他率领抗联第一路军总部直属部队撤离辑安老岭根据地,分批北上,活动于抚松、濛江、金川、临江一带山区,在与敌主力周旋中寻找战机。首先出发的是警卫旅第一团一部,9月26日,即第二次老岭会议结束的第二天,杨靖宇和魏拯民一起,率领警卫旅大部和少年铁血队四百余人,从辑安蚂蚁河上游出发,拟按通化—临江—金川河里—桦甸一线前进,最终与第二军第四师部队取得联系,并向他们传达贯彻第二次老岭会议精神。

然而,冲破敌人布置的天罗地网谈何容易!杨靖宇、魏拯民和抗联战士每前进一步,都要经过激烈的战斗。9月26日出发当天,部队即与日军中川部队遭遇,冲破敌围后,于28日行进至白鸡腰子,29日按原定计划应横越通化至鸭园铁路继续北上,但在通化东北二道沟被敌阻截,杨靖宇遂率部原路返回,在白鸡腰子山中转战九天后,于10月6日晨东进越过通辑铁路,期间攻克通化六道沟、七道沟、郝家街三处敌据点,俘敌16人,缴获步枪18支、子弹1300余发,战后继续前进。这时,敌人已发觉杨靖宇部行军意图,不仅出动重兵前堵后追,而且自10月8日起派飞机侦察,为争夺先机,杨靖宇率部昼夜兼程、且战且走,自9月26日至10月8日,在13天行军中与敌交战14次。10月11日,日军以飞机侦察到杨靖宇部位于通化六道沟南20里处,即派伪军团长杨春煜率部进犯,在988高地与抗联部队战斗七小时,日寇指导官石井少校(伪满军中日本指导官均佩戴伪军军衔)被击伤,战斗结束后杨靖宇率部迅速北进。于17日午夜徒涉冰冷的浑江,在临江外岔沟搭起帐篷宿营。这时,杨靖宇部行军已达二十余日,日伪军也在“不眠不休”地跟踪追击,18日至19日,在里岔沟地区,杨靖宇率部与朱广、陈明、中川、富森、三井、李裕、赵明、杨春、于泽、于明等敌伪“讨伐”部队激战,这就是抗联历史上的又一经典战例“岔沟突围”,当年的战场情景,永远留在杨靖宇警卫员黄生发的记忆中:(www.guayunfan.com)

杨司令领着我们昼夜赶路,与敌人抢时间,抵浑江边,是时正值午夜,月淡星稀,寒气逼人,为了争取时间,须及时过江,但沿江几里无桥无船,江水冰寒彻骨,杨司令却毫不踌躇地把匣枪高高举过头顶,第一个下水涉江。同志们见司令如此,也就扎紧裤腿,紧接其后。江心水深浪急,个子矮小的女同志就由两个男同志架着趟。杨司令说:“我人高、个大、条件好,来,我一个人架一个”,便单独架一朝鲜族女同志,还一再关照大家要步步站稳,要保护好武器弹药。过了江,杨司令看看队伍,诙谐地说:“怎么样?该给这条江记上一功!长途行军的疲劳,都被这个冷水澡洗得一干二净了。”同志们深为司令这种乐观精神所感染,大家兴致勃勃,拧干衣服,整顿队伍,又继续前进。

过江走了不远,就到了岔沟。这是个沟连沟、山连山的大山沟,偏僻荒凉、人迹稀疏,只几户人家,锁门闭户,乡民都起早到地里去收庄稼去了,杨司令先让部队在路边休息,便和我们一块到地里找老乡去了。在一块高粱地里,找到一个正在割高粱的老大爷,穿件破补丁衣服,司令把军大衣披在老大爷身上,自己就动手干起活来。老大爷愣了愣,擦了擦眼睛问:“老总,你们是……”司令笑了笑:“是红军。”(当时东北人民仍通称抗联为红军——引者注)老大爷一听是红军,一把抓住司令,眼泪汪汪地说:“唉呀,你们又回来了呵!”正说在兴头上,飞来一架飞机在头上转来旋去,为隐蔽目标没有开枪射击。飞机也就越飞越低,低得就连飞机上的“红膏药”都看得见了,机枪连迫不得已的打了一枪,子弹从飞机翅膀旁边擦过,飞机才升高了,随着撒下了一把传单。我跑去捡了一张回来给司令。司令看了一遍,向大家说:“你们听听,这上面胡说八道些什么?匪首杨靖宇,我们已摆下铜墙铁壁阵,死活两条路任你挑选,你若能归顺,封你为东边道的都督……”念到这里,司令笑了起来,讽刺地说:“啊,好大的官,东边道都督,不过,要是东边道归了我们,日本人就得没道滚蛋了。”说得大家也哈哈大笑。晚秋的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大家围在地边有说有笑,这死寂清冷的穷山沟,一时竟变得热闹而充满生气。

飞机撒传单,说明敌人已发现我们的行踪,所以,司令一面召开会议,研究新的战斗方案;一面布置各队严加岗哨、预备粮饷,做好战斗准备。司令还披上大衣亲自查了一遍岗,又登上几座大石砬子,视察了一遍地形。回来没等坐下,就又咬着大拇指,摊开了地图。半个多月的急行军,吃不好、睡不好,我们实在有点累了,杨司令看着我们疲惫的样子,关心地说:“我这里没事了,你们抓紧时间去睡一会儿吧!”过了一会儿,他看我们没睡,又催促说:“你们怎么还没睡?快去睡吧!”我们说:“司令也早点睡吧!”司令笑了笑说:“我不比你们,我年纪大,瞌睡少,你们年轻,瞌睡多,半个月的行军,也够你们受的了,快去睡,省得打起仗来,眼睛睁不开,子弹打不准。”一面说,一面给我们铺草。我们几个也不好说什么,身板一挨地,就呼呼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司令轻轻地推醒了我:“小黄,起来,去各连队传达命令,要大家赶紧开饭,饭后把火熄灭,拆帐篷,转移。”我爬身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就往外快跑。这次转移主要是甩掉敌人,所以要赶紧往外撤。

队伍刚转移不远,就和敌人碰上了,两下来个碰头,接上了火。既然碰上头、接上火,转移不了,就得抢占有利地势,所以司令一面沉着地命令三团作掩护,一面带领大队抢占岔沟制高点。战斗异常激烈,从早上一直进行到下午,我们才抢上了岔沟制高点。敌军如黑锅上的蚂蚁,披山盖岭向上几次冲锋,都为我军击溃。敌官兵死亡无数。我们判断,正面攻击的敌人,是程斌队伍。这些士兵,都是受到相当时间的抗日爱国教育的,追击我们,都是因为枪炮所迫,不得而为。所以,司令一面调集二十九挺机枪,组成了机枪队,以加强火力;一面又从少年铁血队等选出了二十多个身强体壮会唱歌的队员,组织了宣传队,爬在石砬子上喊口号、唱抗日救国歌。歌声四山回响、悲壮激昂,程斌部队终于组织不起攻势了。在这次战斗中,三团是我们占领阵地的最高点,三团阵地如果失守,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敌人对三团阵地也攻击得特别猛烈,所以司令对三团特别关心。这天我一共去三团传达了十三次坚守阵地的命令,三团长及战士们也十三次的表示:“坚决守住阵地,人在阵地在。”在打退敌人十几次冲锋后,三团长英勇牺牲了,司令听到这消息,冒着炮火赶到三团,鼓舞大家继续狠狠地打击敌人,司令说:“三团长没有死,他永远活在我们心里,我们一定要为三团长报仇,一定要打退敌人的进攻,要突破重围。”战士们也纷纷表示决心,一定要坚守阵地。司令跪下一条腿,扶起了三团长的躯体,在夕阳血红的余晖下,三团长仍气宇轩昂。是的,三团长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敌人发动的多次冲锋,全被击败,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团团地把山脚都包围起来,夜降临了。远远近近不时传来几声零散枪声。激战后的战场,在墨黑的夜幕下,显得格外的寂静和神秘。敌军漫山遍野燃起了火堆取暖。从火堆的层次推断,我们被敌人包围了十来层。敌人满以为这样的层层包围,红军插翅也难飞过。因此,他们夸口要在第二天上午十时以前全部消灭红军。当然这只是个美梦,就在他们沉溺于美梦时,杨司令又布置下了新的战斗。

是夜,司令召集了师团干部会议,他说:“今天的战斗,我们打得很好,敌人伤亡很大,但由于敌强我弱,为了保存革命力量,应该作长久之计,必须组织突围。”说着司令铺开了地图。“往什么方向突呢?往东走,不行,敌人已经加大了兵力。从地图上看,西北地势很险恶,突出后还必须爬过一个大荒草甸子,越过一个立陡的大石砬子,从敌人的火堆上也可判断出来,西北兵力较弱,我们应该使敌人出其不意,从西北打开缺口,突出重围,然后再绕个弯,向东去联络四师。”经过会议充分讨论,一致同意杨司令提出的作战方案。接着进行突围的准备工作,凡是一时用不上的东西全部埋起来,轻装突围。还决定由特务连作向导(因特务连连长是朝鲜族,会说日本话)。到夜里十一点多钟,我们的准备工作已全部完毕,天也黑滚滚的,正是突围的好时机。我们便一队接着一队、一个跟着一个地往西北移动。离敌人越来越近了,在暗中连坐在火堆旁的敌人的说话声也听得清清楚楚了,大家憋一口气,全军没有一点声息,只能听到秋风吹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不知是哪个小鬼趴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咱们要能上去抓一个活的多好,保险象抓麻雀一样”,我给了他一下子,抬头一看,前头部队已经到了敌人的眼前,可敌人还低着头烤火呢,有的还抱着枪睡着了,我心里暗暗好笑。司令命令大家先停下来,由特务连先上去。敌人一看有人上来了,先开了几枪,枪一响,特务连连长就喊起日本话来:“他妈的!打什么,都是自己人。”部分朝鲜族战士也喊起日本话,一时把敌人弄糊涂了,枪也不打了,越走越靠近,两个敌人刚一凑上来看,还没等他们转过脸,连长当当就是两枪,打死一个,跑了一个,那个人一路跑一路叫:“有红军,有,有……有……有……红军……”他这一喊,敌人炸了,里里外外就乱起来了,有的连枪还没摸着,就被打死了,有些拿起枪也不分青红皂白,乒乒乓乓就乱打开了。乘着这个乱劲儿,杨司令领着我们一边打,一边往外冲,等我们全部队伍冲出重围,都走老远了,还听到敌人乒乒乓乓乱打,听说一直打到第二天大天亮才知道是自己打了自己,头天吹牛全部消灭抗联,可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抓住,还赔了老本。

突出了重围,我们紧接着爬过了一个陡坡,经过了一大块长满野草、荆棘的荒甸子。最困难的是那个又陡又滑的大石砬子,根本站不住脚,大家就连滚带爬的往下滚。又经过一段急行军,才得了一块平地,算是突出了重围摆脱敌人。大家都高兴得了不得,又唱又跳,满身的疲劳,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杨司令也很高兴,叫大家休息做饭,这时太阳也像我们一样冲出了崇山峻岭,升起来了。

提起开饭,才发现炊事班没跟上来。于是赶紧派一队人往回搜查。这时司令咬着大拇指走来走去,一会让我打听一次情况,同志们刚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子全没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我们突围时,就把炊事班的几十名同志和一部分女同志放在队伍的中间,紧挨着司令部,由于让我们轻装,把伙食工具埋下一部分后,他们又舍不得,便又悄悄地刨了出来,所以背的东西多,一时跟不上队伍,再加上天黑,战斗打响后,部分炊事员缺乏作战经验就趴下来了。这一来,就和大队脱开了,断后的一团还以为冲出去了,就去赶大队了。炊事班的同志散了,他们没有枪,就在敌人堆里乱闯开了,有的和敌人碰面了,一看不是自己人,举起扁担照头就是一下子,缴过枪来就打。就这样,一个一个地冲出了重围,后来又与部队联系上了。杨司令见了他们非常高兴,还给他们讲了话,表扬了他们勇敢地缴获了武器,炊事员老孙头感动地说:“我们没有执行轻装的命令,该受批评,可是,实在舍不得这几口锅啊!炊事员没锅还算什么炊事员呢?”[65]

就这样,抗联第一路军总部及直属部队在杨靖宇的指挥下,以16人伤亡的代价,歼灭日伪军80余人(其中击毙敌团长1名)、缴获步枪20余支,冲破了敌人的包围,使敌人苦心经营的“铜墙铁壁阵”归于破产。突出重围后,魏拯民率二军一个团向东部山区转移,杨靖宇则率警卫旅和少年铁血队迅速北进,经濛江西南部山林,来到金川河里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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