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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三徐_关于黄宗羲的故事

时间:2022-08-23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昆山三徐_关于黄宗羲的故事第63章 昆山三徐黄宗羲与清廷大臣来往最久、关系较深的是江苏昆山三徐,即徐乾学、徐元文、徐秉义三兄弟,他们都是顾炎武外甥。三徐中的小弟徐秉义,最早与黄宗羲的弟子有关系。于是万氏叔侄共至余姚蓝溪,向黄宗羲请示和辞别。他与三徐中关系最密切的应是徐元文,康熙十九年,时任明史馆监修的徐元文,向康熙帝特举黄宗羲等入史馆,奉旨礼聘,黄宗羲以老病辞。是年,徐秉义即亲至黄竹浦拜访黄宗羲。

昆山三徐_关于黄宗羲的故事

第63章 昆山三徐

黄宗羲与清廷大臣来往最久、关系较深的是江苏昆山三徐,即徐乾学、徐元文、徐秉义三兄弟,他们都是顾炎武外甥。徐乾学字原一,号健庵,康熙九年进士,授编修,历官左赞善,充日讲起居注官,任明史官总裁,侍讲学士,进詹事,入直南书房,擢内阁学士,迁左都御史,刑部尚书。二十九年辞官归里,三十二年卒。徐文元,字台肃,号立斋。顺治十六年进士第一,授编修,历官国子监祭酒、充经筵讲官、内阁学士、翰林院掌院学士、充日讲起居注官。十八年特召监修明史,补内阁学士、左都御史、刑部尚书。二十八年拜文华殿大学士兼翰林院掌院学士。二十九年致仕,次年卒。徐秉义字彦和,号杲亭,康熙十二年进士第三,授编修,迁左中允,后乞假归里。徐乾学卒后,补原官,迁吏部侍郎兼刑部侍郎,迁詹事,擢内阁学士。康熙五十年卒。徐乾学、徐元文是康熙亲政后,宰辅和部院大臣中汉大臣的重要官员。在这三兄弟中,长兄徐乾学最张扬,是康熙朝党争中的一位主角。

三徐中的小弟徐秉义,最早与黄宗羲的弟子有关系。康熙十四年,他在左中允任上典浙江乡试,甬上证人书院弟子中的陈锡嘏、万言、范光阳、仇兆鳌就是在这一年中举的,陈锡嘏为榜首。徐秉义是乙卯(康熙十四年)乡试中举的黄宗羲这些弟子的座主,成了他们的恩师。

康熙十五年,黄宗羲至海昌讲学。徐乾学曾请徐秉义及其海盐弟子彭孙遹至海昌旁听。就在这一年,万言可能由徐秉义的介绍,至京拜谒时已任内阁学士兼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徐元文。万言回忆当时的情况说:“忆自丙辰(康熙十五年)入都见夫子(徐元文)于斜街邸第,退而服夫子之清修贞志,心仪为可师。阅数日,承以制使郎中哀词见属。其时制使在征闽戎行,言为戮力疆场,死于勤事之词以进,夫子谓非俗下应酬所有,遂于武闱受事之日,招言就馆而后入焉。”万言《管村文钞》内编卷三《哭徐司寇夫子》。万言因而受徐元文的信任,成了徐的幕僚。三年后,徐元文兄弟因母丧服阕。康熙十八年(1679)徐元文奉命监修明史,立即召时在衢州的万言至昆山,与修明史。

这时,黄宗羲的另一弟子万斯同,正馆于徐乾学家,为徐氏纂《丧礼》。万言赴昆山前,正好万斯同在家乡,因万言推荐,徐元文同时邀请万斯同入明史馆。于是万氏叔侄共至余姚蓝溪,向黄宗羲请示和辞别。然后至昆山,徐元文偕他们共至京师。康熙二十一年七月,因明史馆总裁缺员,徐乾学被举为明史馆总裁。这样,任明史馆监修和总裁的二徐,与在史馆修史的黄宗羲甬上弟子二万,关系相当融洽,二万在史馆受到二徐的充分信任。不仅如此,后来陈锡嘏、陈芝紫、仇兆鳌、郑梁、范光阳都会试相继中进士,任京官。他们官职虽不高,但在康熙朝党争中自然被认为是徐乾学一派的人员,于是不自觉地被卷入了党争的漩涡。陈芝紫在康熙十八年进士及第,历官陕西道御史、大理寺卿,康熙二十六年(1687)疏劾湖广巡抚张汧、大学士明珠恃势贪暴,至使张汧论绞,保举张汧的官员夺官。有一日,他“诣朝房,明珠延坐进茗,饮之,归遂暴卒云”《清史稿》卷二八二《陈紫芝》。万言则在康熙二十七年先被排挤,外放五河县任县令,康熙三十年被加以贪污罪,差点儿被杀。据《陆稼书先生年谱》卷上康熙二十二条,吴光酉记载:“万以修史暱于东海(徐乾学),而当路以修怨相报复及之也。”黄宗羲甬上证人讲经会的发起者和主持人陈夔献,在康熙十九年以贡入都城,入“玉峰(昆山有玉峰山,这里指徐乾学)之门”,然而“一二忌者,隔之清途”《全集》第十册《陈夔献墓志铭》。最后顿挫场屋,康熙二十六年郁郁以终。郑梁与万光阳在康熙二十七年同中进士,范光阳在京任翰林院庶吉士、户部山东清吏司主事、户部员外郎、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于康熙三十四年(1695)被排挤,外放为福建延平府知府。郑梁中进士后,授庶常,改户部主事,升员外郎、刑部郎中。康熙三十四年同时被外放为广西高州府知府。陈锡嘏由于体弱有病,在康熙十八年就告归。黄宗羲在京的弟子仅仇兆鳌和万斯同得以留在京师。仇兆鳌后来甚至做了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大官,不过他是在程朱与王刘这场论战中放弃了黄宗羲思想换来的,“时李光地、陈廷敬、张玉书皆在内阁,相与讲贯,益以理学自任,乃归宗朱子”陈训正等《(民国)鄞县通志·文献志》第一册《历代人物类表》第三《文学·仇兆鳌》。万斯同由于以布衣自任,处于官场斗争之外,才得以长期留在明史馆,矻矻地为《明史》而写作。(www.guayunfan.com)

黄宗羲本人起先与三徐的关系并不热络。康熙十五年黄宗羲应邀至海昌讲学,由于许三礼是创办人和主持人,且主讲并非黄宗羲一人,故他是否与列席听讲的徐秉义有过接触,不得而知。他与三徐中关系最密切的应是徐元文,康熙十九年,时任明史馆监修的徐元文,向康熙帝特举黄宗羲等入史馆,奉旨礼聘,黄宗羲以老病辞。徐元文又延黄百家参加史局,黄宗羲致书戏称:“昔闻首阳二老,托孤入尚父,遂得三年食薇,颜色不变。我今遣子从公,可以置我焉。”《全集》第十二册黄炳垕《黄梨洲先生年谱》卷下康熙十九年条。这应是黄宗羲与徐元文交往之始。黄宗羲因而有《修史馆先妣姚太夫人事略》一文,在此文后表示对徐元文的感谢:“监修徐立斋先生为之特传于《列女》,是吾母屈于生,顾得伸于死,子子孙孙当世不忘也。”是年,徐秉义即亲至黄竹浦拜访黄宗羲。

黄宗羲与徐元文交往后的第三年,于康熙二十二年(1683),曾至昆山徐乾学的著名藏书楼求是楼观其藏书,然而徐乾学不在昆山。二十三年,徐乾学任明史总裁,走马上任伊始,在史馆提出《修史条议》六十一条作为修明史原则。黄宗羲于是作《移史馆论不宜立理学传书》,对其中几条逐条批评,隔空交火,成了两人正式交往之始。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他俩友谊。康熙二十四年,黄宗羲年已七十六岁,他到苏州,拜访时任江苏巡抚的汤斌,及天启时同难复社友人周子佩。他再次到昆山徐乾学家观传是楼藏书,是年徐乾学升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有事在家,俩人才正式见面。考黄炳垕《黄梨洲先生年谱》,康熙二十四年,黄宗羲有姑苏之行,往访周子佩(茂兰)。又据萧穆考订,是年黄宗羲在苏州会晤江苏巡抚汤斌。然而由苏州转往昆山,当至昆山徐乾学家往观传是楼藏书。

黄宗羲自昆山回来后的第二年,康熙二十五年,自称“老病”,筑墓于化安山,写信给徐乾学,在前面有相当篇幅称誉徐乾学,说:“今圣主特召,入参密勿,古今儒者遭遇之隆,盖未有两,五百年名世,于今见之。”如此等等,似近于吹捧,这是在康熙右文政策下,他思想发生变化的必然结果。由此,他向徐乾学提出“一人之私,亦不能已于言者”的三件事:先忠端公祠庙,去冬告成,求阁下碑铭,以垂永久。又小孙黄蜀,余姚县童生,稍有文笔。王颛庵公祖岁总科考,求阁下预留一札致之,希名案末。颛老相待甚厚,舐犊之情,实为可愧色《全集》第十一册《与徐乾学书》。王颛庵即王掞,时由右赞善充日讲起居主官入翰林院,提学浙江。康熙二十四年,他修黄尊素祠堂,故黄宗羲去函徐乾学,求他作碑铭,这是正常的事。但是,他请徐乾学转托王掞,在考试中照顾他的孙子黄蜀,虽因年老,“舐犊之情”,可以谅解,但这岂非违背了老师刘宗周“慎独”的教导!是否应在《人谱》的《记过格》的“嘱托公事”《刘宗周全集》第二册《人谱》。上记上一笔呢?其实,早在康熙十九年,他已为黄百家请托过权贵。如前所述,吕留良在康熙二十一年,就说黄宗羲“后托贵人为二子百家、百学援闽例,贵人偶误记,纳百家正谊为二。今改百学名百家以应之,非昔之百家矣”《吕晚村先生文集》卷二《与魏方公》。黄宗羲四子:依次为百药、百家、百学,四子寿儿早卒。百家字正谊,贵人误记,将百家、正谊看成二个人,将百学漏了。黄宗羲不得已,将次子由字改名为正谊,三子百学改名百家。吕留良所说属实,黄百家在《先遗献文孝公梨洲府君行略》中说,其父有三子,二子为“正谊,太学生”,而“不孝百家,太学生,原名百学”。这应是黄正谊、黄百家成为“太学生”的原因。那末,这贵人是谁?当为徐元文。康熙十九年,徐元文特举黄宗羲礼聘来京修史,康熙又特旨抄黄宗羲家藏书中有关《明史》的书,宣付史馆。黄宗羲力辞,于是推荐黄百家(时名百学)。当时黄百家的身份连秀才都不是,至杭州巡抚处抄写校勘家藏著作,于是黄宗羲趁机托徐元文予二子、三子为“太学生”,黄百家以此身份到明史馆修史。黄百家虽在战乱时年幼失学,但因参加甬上讲经会,在学问和文笔上大有长进,加上黄宗羲的家课,是有资格至京修史的。但黄宗羲的“嘱托公事”,毕竟在道德上有所损。

“一人之私”的第三件事是他筑墓深山,在经费上求助徐乾学,他说:弟刻下筑墓荒山,苦无其力,不知先生于诸门生处稍助一篑乎?请徐乾学向诸门生处求助,是托词,实际上是向徐乾学求助。

徐乾学接信后,有信回复。他仅对求黄尊素祠堂的碑文事作了答复:“乾学于文章一道,虽常苦心研究,而命意属词,终未能窥古作者之壶奥,先生过为奖许,殊不敢当。至以祠碑见委,斯事体大,又难胜任。然数十年向慕之诚,得以片言附琬琰之末,绰有余荣,纵自分固陋,亦不敢辞也。”《全集》第十一册《交游尺牍·徐乾学》。表示答应。徐乾学是官场老手,深知黄宗羲“一己之私”的有些事,是不能形诸笔墨的,所以黄蜀之事,筑墓经费之事,信中一概不提。虽然不提,这些事在他看来是小事,很可能满足了黄宗羲的要求。

康熙二十七年(1688),黄宗羲由徐秉义陪伴,再至昆山徐乾学求是楼抄书、借书。又到徐秉义培林堂抄书。徐乾学因请他为求是楼作记,黄宗羲遂作《传是楼藏书记》,在文中狠批科举之学兴,世不复知书,时文之兴,使先王大经大法,切于民生日用者,“荡为荒烟野草”《全集》第十册《求是楼藏书记》。康熙二十八年,徐元文接到黄宗羲寄来的《南雷文定》刻本后,有长诗寄黄宗羲,表其仰慕之情,以“拜上所著书,国恩还见酬。述作有精意,秘同金石抽。”来评论《南雷文定》。黄宗羲亦以长诗《次徐立斋先生见赠》步韵回赠,昆山三徐与黄宗羲交往,逐渐密切起来。

康熙二十九年,黄宗羲年已八十一岁。是年二月,康熙帝问徐乾学:“海内有博学洽问、文章尔雅可备顾问者?”徐乾学即以黄宗羲推荐,说:“臣所知有浙江黄宗羲,学问渊博,行年八十,犹手不释卷。曾经臣弟元文奏荐。”康熙说:“可召至京,朕不任以事。如欲回,即遣官送之。”徐乾学说:“前业已老病辞,恐不能就道也。”康熙听了,“因叹人才之难如此”《全集》第十二册黄炳垕《黄梨洲先生年谱》卷下康熙二十九年条。

这年七月,余姚山水暴发,平地骤高二丈,而黄竹浦尤甚。黄宗羲有《姚沉记》记其事。三年前由王掞才修好的黄尊素祠堂,被大水淹没。于是“司寇健庵、中允果亭、相国立斋、相国素存,学院蓉湖,京兆定庵诸先生,各出清俸,金鉴前敝,建于新城内南门之左”《全集》第十册《迁祠记》。捐款迁祠的前三位就是昆山徐氏三兄弟。“相国素存”就是张玉书,当年程朱之徒抨击王刘之学中支持陆陇其;“京兆定庵”即姜希辙,黄宗羲的蕺山同门故友。

然而,正在这一年,康熙朝的党争转而不利于徐乾学兄弟。康熙二十九年,徐乾学被劾,词连徐元文,徐元文致仕回籍。徐乾学于这一年告假归里。次年,徐元文病卒,徐乾学也于康熙三十三年卒。二徐最小的徐秉义,当时官职并不高,且为人闇淡,未卷入党争。

徐元文致仕回籍,万斯同有《书徐相国述归赋后》《万斯同全集》第一册《石园文集》卷四《书徐相国述归赋后》。;两徐相继病卒,万言有《祭徐相国文》、《祭徐司寇文》万言《管村文钞内篇》卷三《祭徐相国夫子文》、《祭徐司寇夫子文》。;范光阳有《挽座主大司寇健庵》范光阳《双云堂诗稿》卷六《挽座主大司寇健庵徐公》。等。黄宗羲本人也有《哭相国徐立斋先生》《全集》第十一册《南雷诗补遗·哭徐相国立斋》。诗。甬上证人书院师生对康熙朝一度权倾朝野的昆山两徐的怀念和哀悼,是可以理解的,两徐对他们都有知遇之恩。但是,他们自己并没有刻意参加朝廷中的党争,只是不自觉地或多或少受到了党争的影响。这是黄宗羲始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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