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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新枝《白蛇传》_关于田汉的故事

时间:2022-08-1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古树新枝《白蛇传》_关于田汉的故事田汉于建国后,可以说把他多半的精力,都投放在戏曲改革和戏曲创作上。十六场京剧《白蛇传》,改编自他1944年创作于桂林的二十六场京剧《金钵记》。田汉之所以在《白蛇传》上下这么大的功夫,大概是因为“白娘娘”的神话故事在民间流传甚广、戏曲舞台上亦多有演出的缘故。[1]《义妖传》在现代著名文学史家赵景深看来,“是一切《白蛇传》故事中最详细的一种,也是一切这个故事的最高成就”。

古树新枝《白蛇传》_关于田汉的故事

田汉于建国后,可以说把他多半的精力,都投放在戏曲改革和戏曲创作上。他创作的兴奋点,燃烧在戏曲上。

六场豫剧《对花枪》是最惹起注意的一出戏。田汉的戏剧兴奋点在于“白发婆婆来找女婿”这一有悖生活常态的传奇性故事上。隋末,瓦岗寨英雄罗艺的前妻姜桂枝在二十二岁上守活寡,养大了与罗艺的儿子罗松,为之娶妻生子罗焕。在姜桂枝的悉心调教下,罗松、罗焕父子俱已掌握“姜家枪法”,武艺出神入化。近四十年后,逢隋炀帝无道,天下干戈纷起,一方面受着压迫,一方面听说罗艺在瓦岗寨聚义。姜桂枝扯旗率姜家集乡亲去找罗艺,瓦岗聚义与白发寻夫的线索便扭结在了一起。但是,当姜桂枝跋山涉水、历尽艰辛到达瓦岗寨下之时,隋朝兵马正与瓦岗寨交战,大兵压境。姜桂枝派骁勇无比的孙子下书瓦岗寨,约罗艺相见,谁知泥牛入海。罗焕再去罗艺军营时,罗艺部将尤俊升、史大奈冷脸相对,致动干戈,道是:“你祖父不认识你们了。”罗焕枪挑二将,其父罗松赶到,二将幸免一死。不想在回营路上,隋营派人暗箭射死尤俊升,嫁祸于姜家集兵马。隋营十分害怕姜家集兵马上瓦岗寨,让起义军如虎添翼。所以派参军杨微游说姜桂枝,一则攻心,向姜桂枝渲染罗艺停妻又娶妻的“负心”,二则诱之以利,让姜桂枝劝降罗艺,或合兵隋营,攻打瓦岗寨,以雪“停妻再娶”与“拒不相见”之耻。那样,高官有做,骏马任骑。但姜桂枝执意寻夫,也不愿与腐朽的隋朝王权同流合污,就绑了说客杨微上瓦岗寨,阵前与罗艺相见。通过姜家枪法与罗家枪法的比武,姜桂枝技压罗艺,于是,军前叙旧,同心杀敌,携手上瓦岗。

《对花枪》风趣、豪放,戏味儿多在豪侠大方、英气逼人的姜桂枝身上,“白发婆婆寻女婿”的戏剧行动,主要是被不断的小误会填充,缺少应有的戏剧张力。而且,从剧情展开看,缺乏从容舒展,而显得仓促草率。本来,姜桂枝千里寻夫,白头相守,听到罗艺已停妻再娶的事情时,受到的情感挫折是很大的。她如何想,如何度过这情感变化的难关,在什么样的情形下仍然上了瓦岗寨?这都是人物塑造可以深入而且必须解决的问题。再者,罗艺与姜桂枝相见的一再延误,与那些显然的误会之间其实是有必然联系的。最起作用的相见障碍不在“误会”本身,而在罗艺希望有“误会”的心理隐秘,那就是“停妻再娶”带来的一夫两妻的现实难题。这个难题的解决,是“白发婆婆寻女婿”戏剧行动的归结点。解决得好不好,直接影响着该戏剧故事表现的完美性。毋庸讳言,《对花枪》的剧情表现不完美,它造成了戏剧行动的情势,却没有去充分地表现、挖掘,甚至连提出矛盾、解决矛盾的展开戏剧情节的基本任务都没有很好完成,这在创作经验十分丰富的田汉来说,确实显得浮躁与轻率。这可能与1963年田汉起伏不定的心绪与日益加深的苦闷有关,这一年,他停笔辍耕。

十六场京剧《白蛇传》,改编自他1944年创作于桂林的二十六场京剧《金钵记》。这是田汉称为“十年磨一戏”的作品。依黎之彦的说法,1964年夏天,田汉看了《白蛇传》重演,还对几处唱词做了修改补充,所以这出戏“应当叫‘廿年磨一剑’更合适些”。

田汉之所以在《白蛇传》上下这么大的功夫,大概是因为“白娘娘”的神话故事在民间流传甚广、戏曲舞台上亦多有演出的缘故。凭空创造,自由度大些,而在丰厚的民间传说与梨园演出基础上改编,就要慎重了。积累愈多,突破愈难。明人洪楩的《六十家小说》曾收入宋元话本《西湖三塔记》,今见于新刊《清平山堂话本》;元人邾经有杂剧《西湖三塔》;明代小说家冯梦龙有流传极广的拟话本《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有明人陈六龙据此写成的剧本,可惜已失传;还有明代田汝成的《西湖游览志》卷二亦有白蛇缠人传说记载;还有清人黄图珌的看山阁刊本《雷峰塔》、清人方成培的水竹居刊本《雷峰塔》和清人玉山主人的五卷十三则《雷峰塔传奇》。田汉创作《金钵记》之前,虽无全本的京剧白蛇戏可供参考,但已有大量有关白蛇故事的折子戏在上演,如《盗仙草》、《金山寺》、《断桥》一类。田汉参考较多的是清朝陈遇乾所著的弹词《义妖传》。鲁迅知道白蛇的故事,就是从祖母讲《义妖传》听来的:(www.guayunfan.com)

有个叫作许仙的人救了两条蛇,一青一白,后来白蛇就化作女人来报恩,嫁给许仙了;青蛇化作丫鬟,也跟着。一个和尚,法海禅师,得道的禅师,看见许仙脸上有妖气——凡讨妖怪做老婆的人,脸上就有妖气的,但只有非凡的人才看得出——便将他藏在金山寺的法座后,白蛇娘娘来寻夫,于是就“水满金山”……白蛇娘娘终于中了法海的计策,被装在一个小小的钵盂里了。钵盂埋在地里,上面还造起了一座镇压的塔来,这就是雷峰塔。此后似乎事情还很多,如“白状元祭塔”之类……

试到吴越的山间海滨,探听民意去。凡有田夫野老,蚕妇村氓,除了几个脑髓里有点贵恙的之外,可有谁不为白娘娘抱不平,不怪法海太多事的?

和尚本应只管自己念经。白蛇自迷许仙,许仙自娶妖怪,和别人有什么相干呢?他偏要放下经卷,横来招是搬非,大约是怀着嫉妒罢——那简直是一定的。[1]

《义妖传》在现代著名文学史家赵景深看来,“是一切《白蛇传》故事中最详细的一种,也是一切这个故事的最高成就”。因为“此书把白素贞(即白娘子)写得更好,更使人同情,一切的罪过却替她脱卸了。盗银和水漫金山两件罪名,都推在她的义兄黑风大王身上,算是他做的,他因此也为法海所杀”。[2]

田汉创作《金钵记》时,的确受《义妖传》影响较大,保留了主要情节。但田汉去掉了那些因果报应、前世姻缘之类的封建思想因素,将白、许二人的爱情,写成一次不畏封建势力压迫而勇敢追求个人幸福的行动。另外,砍掉了中国传统戏曲常用的“大团圆”结尾,将原来梦蛟高中状元、衣锦还乡、祭奠母亲、白蛇得出的情节改为青蛇山中修炼百年之后,率众仙来推翻雷峰塔。突出地表现了在强大的封建势力面前不退缩、不忍从、有仇必报、反抗到底的斗争精神。突出反抗的行动与斗争精神,应该说是田汉在白蛇故事中注入的积极主题意义,这与白、许追求个人幸福的愿望与动机紧密相连。白蛇故事中的“状元祭塔”的结尾,远不如传统目连戏中的“沉香劈山救母”来得热烈、刚勇与壮美。田汉让青蛇破塔,自然是堪与“沉香劈山”相媲美,深得编剧艺术收煞之妙的。白娘娘被压是悲,青蛇兴兵破塔则转为“壮”了。而且,简短有力,余味无穷。满足了人民同情白娘娘的愿望,却不是通过妥协或幻想,而是通过反抗与斗争!

《金钵记》保留了原白蛇故事中的“盗银”情节,但所盗之银,是钱塘县令贪赃枉法、暗通倭寇的物证——不义之财。这样,白娘娘的盗银便从行为污点变成了侠盗义举了。而且,田汉把故事背景定在明代抗倭期间,目的在于符合当时的“一切为了抗战”的现实需要。把白娘子开药店播瘟散毒后疗救民疾收买人心的情节改成了法海勾结倭寇在镇江播瘟散疫,白娘子则不辞辛劳,拯救病痛中的人民。这样一来,白娘子不但是个追求个人幸福的勇者,而且是一个与汉奸、倭寇斗争的民族英雄了。白娘子真的成了“义妖”,只不过这里的“义”有了很大的区别。

通篇看来,《金钵记》最为显著的毛病,在于情节的枝蔓累赘与动作发展的滞迟缓慢,这势必影响到人物形象的塑造。

《白蛇传》对《金钵记》的情节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删削,不再从“下山”到“倒塔”,也不再醉心于情节的繁缛,而紧紧扣住白娘子、小青为争取幸福美满的生活权利而努力斗争、不屈不挠的线索来推进动作,发展剧情。这样,剧情单纯了,线索清晰了,动作发展迅速了,主题突出了,思想意义的涵盖面扩大了。这是《白蛇传》在情节结构上取得的一大成功。

《白蛇传》共十六场,在白娘子、小青追求幸福生活这一行动中,包含了四个动作发展阶段。一、“游湖”、“结亲”、“查白”、“说许”四场为剧情的起始部分,把白、许美满姻缘与法海的禅心生嗔十分简洁地交代出来。二、“酒变”、“守山”、“盗草”、“释疑”四场为剧情的发展部分。承接前一部分,法海和尚“说许”,在许仙心中种下的“疑虑一点”,在白娘子误饮雄黄酒的决定上起了关键性的作用。端午之时,民间有饮雄黄酒解毒去火的习俗。因白娘子连日操劳,问疾诊病,兼端午节气之于异类的不利,所以体虚神倦。偏偏许仙与伙计们以民间风俗故,好心地劝白娘子饮雄黄酒驱毒除火。白娘子本已坚辞不饮,但恰与法海告诉许仙的话对上了口:白娘子是蛇妖,饮雄黄酒即现形。许仙虽并不相信,然而此时当笑话讲出,便是将了白娘子一军。视爱情为生命的白娘子害怕许仙心生疑窦,影响美满姻缘,就侥幸地想仗着千年道行强饮雄黄酒,令许仙释疑……但事与愿违,一杯又一杯,终于酒醉现形,吓死许仙。白娘子冒死盗仙草救心上人,并与小青配合,化白绫为苍龙,以释死而复生但余惊尚在的许仙心中之疑惧。剧情从突然变故、陡转急落又渐趋平和舒缓。三、“上山”、“渡江”、“索夫”、“水斗”与“逃山”,是情节的高潮部分,是白、许美好爱情生活终被法海破坏,白娘子、小青率钱塘水族水漫金山,拼死奋战的白娘子动了胎气,负痛败走。到这里,美好爱情在巧遇里发生、在挫折中发展的态势,一转而走向毁灭,生让法海棒打鸳鸯给破坏了。四、“断桥”、“合钵”、“倒塔”三场是剧情发展的结束部分,是对白、许爱情的最后交代。许仙苦苦哀求法海,得与白娘子重逢于断桥,又恩爱难舍、苦情重诉地过了一个月。终在生子满月之日,被法海金钵罩住,镇压塔下。数百年后,青蛇破塔。本来,按中国传统戏曲的编剧法则,起、承、转、合,到第四个动作进阶,只用交代剧情落脚点与人物归宿,完成故事“有头有尾”的要求,也就是了。但田汉在“合钵”与“倒塔”之前要有一场“断桥”,为的是让分离在即、厄运当头的白娘子与许仙有一次倾诉衷肠的时间,这于人物塑造十分必要。从剧情发展看,第三部分是戏的高潮,但多是外部动作,场面戏,开打形成热闹与紧张的气氛。若第四部分紧接着就结束剧情,势必造成内容不饱满、情感不酣畅的缺憾。所以,动作高潮戏(剧情的)在第三部分,情感高潮戏(人物的)在第四部分。这样写来,情足戏饱,演戏的和看戏的都十分过瘾。可见,田汉很会写戏。

《白蛇传》在情节精炼、线索明晰、动作迅速、冲突集中方面取得的成功,应直接归功于田汉对主题的提炼:歌颂白娘子对美好爱情、幸福生活的追求勇气与斗争精神。凡与此无关或牵涉不深的线索、细节、场面,毫不可惜地删除务净,这是大手笔。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歌颂白娘子对美好爱情与幸福生活的追求勇气与斗争精神”[3]看似简单,但这一主题的确立,大大提高了白蛇故事所包含的社会意义或人类意义。对爱情与幸福的追求,不同时代、不同种族、不同环境的人都心同此愿,易于引起普遍共鸣。这较之“义妖”的赞美、“警世”的教训,意义是要大得多的。

《白蛇传》在人物塑造上取得了极大的成功。首先,从人物关系构成的色彩对比看,白娘子的美丽多情、柔中寓刚;许仙的善良软弱,动摇游移;青蛇的忠勇耿直,情烈性刚;法海的偏执多事,纠缠不休。这些人被组合在人蛇相恋的传奇故事中,法海与白娘子、青蛇是针锋相对的双方;许仙是双方的争夺对象。到最后,法海尽管在形式上胜利了,塔镇白娘子。但于情于理,他都输了个精光。观众在许仙彷徨、犹豫、动摇到坚定,最后成为法海的对立面,挺身斥责法海、用身体翼护白娘子时,品情析理,与许仙一道将深深的情、厚厚的爱移到了不屈但不幸的白娘子身上。人格关系的构成及变化、与作者提炼的主题思想、作者倾注于人物形象上的爱憎情感是互为表里、相辅相成的,这是刻画人物的高明手段。

白娘子与许仙的人物关系,从妖精害人到尘世孽缘、再到田汉笔下的“异类相恋”,有了很大的变化。传统故事,妖精害人关系且不去说它。在孽缘的表现框架中,许仙对白娘子的态度是:知道白娘子身份真相前后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他的情感是真的,动摇也是真的,如果白娘子是人,自然恩爱情深;但如果白娘子是蛇,则许仙便想着后怕,庆幸法海相救,并助法海以紫金钵扣住白娘子了。到了田汉笔下,许仙对白娘子的一往情深则变得是人是蛇都无足轻重了。许仙有过疑虑,有过动摇,但经磨历劫之后,他感到了白娘子至深的爱,于是,他对白娘子的接纳变为无条件的爱了。当白娘子向他说清自己的来历后,许仙的态度是:“千熬百炼真金显,娘子深情动地天;青姐但把心头显,许仙永不负婵娟。” “娘子啊!你纵然是异类我也心不变。” 对法海要他“断孽缘”的执着纠缠已经变得“好恼!”、“不由怒气满膛”。当法海面表示:“呸!许仙今日心头亮,吃人的是法海不是妻房!”

人物关系戏剧性地从拯救者与被拯救者转变为施害者与受害者的关系了。法海一直说白娘子是吃人的蛇妖,最后其实是自己吃人害人,他吞噬了白、许美满幸福的爱情生活。正如白素贞所说:“法海不必笑呵呵,你是带着屠刀念弥陀。” 法海所事奉的无边佛法,在毁灭白、许恩爱、甜蜜的生活时,显得是多么冷酷、残忍与逆情悖理!田汉在作品中完成了他表现“旺盛的爱欲与死硬的礼法之争”的意图,“白蛇代表爱欲,法海代表礼法”。[4]

田汉直接赞美异类之恋,其实是延续了他早年创作中浪漫主义的“情感放大、事理变形”的创作方法。浪漫主义创作中常常用有违生活常态的人与事去夸张地强调某种强烈的情感,获得不同凡响的艺术效果。如《湖上的悲剧》、《古潭的声音》、《颤栗》、《色》一类作品,“闹鬼”的希望与第二次自杀的觉悟、投潭撞碎水面的愤怒、杀母的灼热仇恨与画人点唇的夸张等,就是这样的浪漫主义手法。《白蛇传》中,田汉致力的是:以深厚爱情的“真”去冲淡人、蛇相恋事情的“假”。情感写得越深沉细腻、诚挚感人,则人、蛇相恋的不可能就越有条件变为可能。关键在于:在神话的外衣下,观众乐于欣赏的是美丽奇异故事中包含的“人的美好理想与人的强烈情感”,这是浪漫主义手法能够出奇制胜、深受欢迎的重要社会心理基础。无论中外,如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格林童话《青蛙王子》,日本的《仙鹤姑娘》,中国的《张生煮海》、《柳毅传书》、《董永遇仙》、《鲤鱼姑娘》、《金鱼姑娘》、《金翅鸟与樵夫》……人神互爱,人兽相恋,奇异外壳下包容的都是格外强烈的真情挚爱。这种人神互爱或人妖之恋在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则更是登峰造极了,仙狐鬼怪,人情沛然,弄得那些人鬼情、书生狐仙之爱可爱至极,香艳无比,显得异类比人类更可爱勇敢,更富于牺牲精神。问题在于:他们没有礼法绳索的捆绑,没有世故的惺惺作态,而敢歌敢哭,敢爱敢恨,显得比人类更富于人情——一种理想的、无污染杂质的人性状态。

田汉塑造的白娘子形象,动人之处就在这里。她对爱情的追求,是无所顾忌的全身心投入和毫无保留的情感付出。不造作,不掩饰,她热情如火,魅力四射,这正是她令人心醉的妖媚之处。妖性,是她对抗理性的保护层。意味深长的是,理性、礼法反对与禁锢的妖性,竟是最诱人的理想的人性。这是田汉笔下,在中国土壤上、封建礼教氛围中顽强开出的“热情的花”。

小青的形象,除了与善良、软弱的许仙构成性格色彩的对比之外,还是全剧一个活跃的穿插连缀的关键人物。对白娘子,她亦婢亦友;对许仙,又敬又恨;对法海,势不两立,斗争到底。很大程度上,整个戏的反抗强度、阳刚之气、不屈精神,都由她的行动来承载,是个令满台生动的人物。

《白蛇传》剧情简练,除行动发展迅速,人物形象生动丰满之外,唱词优美、抒情酣畅也是一个显著的特点。

《白蛇传》推出公演后,立刻引起热烈反响。1989年,黎之彦整理田汉有关《白蛇传》三十五年以来的创作、演出笔记,他写道:“这几十年间,《白蛇传》从首都戏剧舞台一直演到全国各地的京剧舞台,根据京剧改编的地方戏曲在城乡演出,其范围就更广阔深远了……《白蛇传》在法国巴黎演出时,反应强烈,巴黎的报刊载文欢呼说:‘看了京剧《白蛇传》,巴黎人在一天晚上承认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当时中法尚未建立外交关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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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雷峰塔的倒掉》,《鲁迅全集》第1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12月版,第157、158页。

[2]?转引自《话本与古剧》,谭正璧著,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9月版,第87页。

[3]?《田汉文集》第10卷,第123页。

[4]?《田汉文集》第10卷,第435页。

[5]?《田汉创作侧记》,黎之彦著,四川文艺出版社1994年6月,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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