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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旱的景泰川_李培福的故事

时间:2022-08-17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干旱的景泰川_李培福的故事景泰川位于兰州北面二百多公里处,紧靠腾格里的南缘,地跨景泰、古浪两县,有近百万亩平坦的荒漠塬地,气候极其干旱,年蒸发量远远大于年降雨量,虽然滔滔黄河从它的东侧流过,可是塬地由东向西逐渐增高,高出黄河四百米至六百米,纵然是一马平川,也只能长些骆驼刺之类的沙生植物。这是当时景泰川的真实写照。

干旱的景泰川_李培福的故事

景泰川位于兰州北面二百多公里处,紧靠腾格里的南缘,地跨景泰、古浪两县,有近百万亩平坦的荒漠塬地,气候极其干旱,年蒸发量远远大于年降雨量,虽然滔滔黄河从它的东侧流过,可是塬地由东向西逐渐增高,高出黄河四百米至六百米,纵然是一马平川,也只能长些骆驼刺之类的沙生植物。

当地人们依水生存,靠水建村,用水给村子定名。当地的地名大多带个水字,红水、白水、娃娃水、骆驼水、喜集水、松山水、一碗水、马莲水、响水、胡麻水……为了水,人们把有泉的地方视为“风水”宝地,如兴泉、中泉、脑泉、尾泉、头台井、二台井、三台井、绿草井、沙河井……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这里到处都是水,其实你要细细一琢磨就会明白,原来一是盼水心切,二是说明这里水的珍贵。为了水,爸爸为孩子以水取乳名,妈妈为姑娘以水为条件找婆家。难怪民谚说:“川下黄河滚滚流,川里滴水贵如油,风吹黄沙不断头,百里荒滩无人留。”“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水在低处流,人在川上愁,风沙不断头,十年九不收。”这是当时景泰川的真实写照。

景泰农民只能靠种些“闯田”或砂田度日。所谓“闯田”,就是靠老天下点雨,在山坡撒上种子,稀稀拉拉地长点尺把高的麦子,如果大旱,连种子都收不回来。砂田是为了保墒,在田里压上大小不等的石头和沙子,夜里在沙石上凝结点露水来保持田里的湿度,粮食产量极低,这也是西北农民抗旱的一种无可奈何的创造。这个被称为苦甲天下的“三西”地区之一,也是甘肃中部18个干旱县之一,农民艰难度日,长期挣扎在饥饿线上。

干旱是这里发展农业的最大威胁,也是造成这里人民长期贫困的根子。(www.guayunfan.com)

1958年,这里的县、乡政府根据群众的要求,曾经酝酿过要抽黄河水浇草窝滩的设想。由于无电力资源、资金和设备而搁置下来。提水上川,仅仅成为干部、群众的大胆构想和美好的憧憬,连一张勘测设计图纸也没有画出,一闪而成历史。百万亩荒滩依旧沉沉昏睡,在景泰川东面二十多公里的黄河水依旧滔滔东流去。

景泰12万人民依旧循着“沙压碱、刮金板”“花钱靠两山(煤山、石膏山),吃粮靠两川(东川、银川)”,生计靠五点(地里收点、亲友凑点、国家回销点、副业款买点、到外地以物换点)”度日。景泰人民沿着这条老路,背负着干旱历史的重担,艰辛地走着。

1963年8月19日,景泰县人委以〔63〕景人集字303号文向省人民委员会写了提黄灌溉、开发景泰川的报告。1964年中共景泰县委、县人民委员会,又联合向省委、省人委写了报告,并抄报西北局经计委,再次请求兴建提灌工程。

1964年,全国正兴起“农业学大寨”运动,省内其他地方都在兴修水平梯田,发展水利工程。景泰因连遭两年大旱,兴泉、芳草、芦阳、条山等地的地下水位普遍下降。泉水不能自流了,要靠机器抽水灌溉。偶尔机器出了毛病,人畜都发生水荒。走“水路”不通,村村队队开始铺压砂田。“沙压碱,刮金板”。可是遇上大旱,砂田也不“刮金”了。墒情薄的新砂田,小麦长得像插了香,亩产百十斤,中、老砂田,往往连籽种都收不回来。庄稼大面积歉收,国家调拨的回销粮有限,口粮严重不足成为全县的大问题。

民以食为天。春播过后,五佛沿河一带农民,过河跑东川(靖远兴堡子、贾寨柯一带)找粮;芦阳、条山、兴泉一带的农民,或以毛毡皮张,或以白布夏装,到中卫、银川换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村村寨寨为粮苦,家家户户缺粮愁。景泰中部、西部、北部兴泉堡滩、寺儿滩、草窝滩、漫水滩、鸡爪子滩,土地肥沃,一望无垠。滔滔黄河水,穿越景泰东部,只是水低川高,拥有百万亩荒地资源的景泰人民,世世代代盼水、想水,望河兴叹。传说大圪垯一带过路人寻水,宁端炒面,不给水喝。

1964年,省农办主任派化成到景泰作社会调查,化成经过调查,了解、搜集了许多反映群众艰辛生活的材料,整理出《景泰人民的现状与渴求》的调查报告,呈报省农办。李培福的秘书化成回忆:

1964年春节前后,受省人民政府农办梁大均主任的嘱托,到景泰县作过社会调查。李培福同志当时任甘肃省副省长,分管全省农业。调查报告经他主持修改后,送请由胡继宗主持的省长办公会议讨论。省政府肯定了调查报告,“内容丰富,基调很好,反映了人民的愿望和要求”,要让有关部门看看。

景泰这块土地上,曾洒下过先烈的热血。1936年10月,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的指战员们,曾在这里和敌人进行过殊死战斗,有“条山血战”之称。时任副省长的李培福铭记先烈的遗愿,心里装着贫困的群众,1965至1967年,曾多次来到景泰,了解民众疾苦,寻找脱贫途经。景泰川地势平坦,光热资源充沛,适宜农作物生长,但气候干旱,年均降水量仅180多毫米,每年平均蒸发量3040毫米,属于严重干旱区,没有水就没有农业。这一带的百万亩肥沃的土地,因缺水而沉睡千年。而就在景泰川东面二十多公里,奔腾的黄河在白白流淌。这样,一面是荒芜的土地,一面是奔腾的黄河,李培福望川兴叹,望河兴叹,心中暗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要让黄龙飞跃上荒滩,千里荒野变良田。

化成还回忆:

他任李培福秘书后,于1966年、1967年两次去过景泰调研。

一次李培福带着我专程到景泰调研,同县上领导座谈,研究景泰县干旱问题的根本解决办法,到黄河沿岸的五佛寺进行了实地踏勘,心里已有了提黄河上景泰川的方案。

另一次是随他去河西途经景泰,由县上领导陪同到黄河沿岸的五佛寺和草窝滩、兴泉滩、白墩子滩、漫水滩看过。李培福和县上同志在座谈中说:“你们提出提黄河水浇灌草窝滩的要求,是个颇有远见的设想。只是现在省上资金困难还不能搞,待资金好转了,搞个大的提水工程,不仅是草窝滩,几个大滩能灌到的都灌。如果地你们种不过来,可以吸收办农场的一些大厂矿参加,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共同建工程,分给他们一些地种。边远的地还种不过来,还可从中部干旱县搞些移民耕种。”

1968年7月,省委讨论甘肃农业发展问题时,李培福提出了精辟的见解:

甘肃的农业,河西要以改水节水,提高单产为依托;中部地区要以改变干旱这一基本生产条件为目标。定西不定,甘肃难定。兰州周围有条件的县,要在黄河上做文章。三角城电灌工程(在榆中县,1965年5月省政府决定兴建的)花钱高峰过后,还可以在景泰开发一处电力提灌工程。那里我看过几次,有上百万亩的土地资源,有充沛的黄河水源。只是过去川高水低,我们缺乏电力把水提上来。现在盐锅峡、刘家峡电站相继竣工了,电力充裕了,搞这个事情就在于我们的决心了。我们不能端着“金饭碗”,提个讨饭棍,年年向中央提出要粮。中部问题的关键是干旱,没有水就没粮,没水说啥也白搭,我们应该搞它几个翻身工程,扭转被动。今后每年从全省的水利投资中,拿出20%,发展集中连片的大型提灌工程,不但可以改变这一地区年年吃返销粮的局面,还可以促进这一地区气候区域性转化,促进农业大面积增产。

李培福一字一板,有说服力的发言,引起了省委领导的重视。自新中国成立以来,甘肃省委一直在寻求着解决甘肃农业问题的可靠途径,并因此修建过不少水利工程,但大都效益不好,花费了很多人力物力,特别是“引洮工程”的下马,给人们的思想上投下了可怕的阴影。李培福对甘肃农业形势分析得准确透彻,提出的方案具体可行,对这项工程认识的统一影响很大。省委几经讨论,同意李培福的意见。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决定形成了。

白继忠很形象地这样记叙了岳父李培福在省上关于讨论研究中部干旱区农业问题的情景:

会上议论四起,各执己见。培福在一旁默不作声,快散会时忽然冒了一句:“我们是端着金饭碗,拿着讨饭棍,没水就没粮,中部问题的关键是干旱,没有水说啥也是白搭!”他的话引起了与会者的关注,说“培福你不要发牢骚嘛,有什么话你说”。培福坐下来,谈起了中部地区可以搞的水利工程,从三角城到靖会,从靖会到景泰,如数家珍,重点谈了景泰川上水工程,给与会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景泰川工程的问题总算提上了议程。

2010年10月,原省农办主任窦述回忆:

从实践的角度讲,他(李培福)的思想是正确的。黄河两岸的提灌工程,由古老的天车,发展到解放初期的畜力解放式水车,再到以涡轮机和柴油机为动力的机械提灌,初步改为电力提灌。工程规模也是由小到大,由低到高,由低扬程小流量灌溉万亩以内的靖远三合电灌,到高扬程大流量灌溉万亩以上的榆中县三角城电灌,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在此基础搞景泰川电力提灌有了技术、经验,也有了一定把握,他才坚持自己的观点,上这个大项目。

同年9月,省上召开全省水利工作会议,研究到发展灌溉农业问题,景泰川电力提灌工程成为中心议题之一。会后,省委确定李培福带队,组织省上有关部门领导、专家,到现场进行踏勘,提出可行性的建设方案,报省委、省革委会研究决定,景泰川工程问题总算提上了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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