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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在前_王憨山的事迹

时间:2022-07-2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曙光在前_王憨山的事迹当闪电划过夜空,那一刹那的光明,腾起了他心中的希望,春雷正在滚动。1978年的某一天,王憨山照样上班,馆里图书室的同事正在那儿大声朗诵一篇文章。王憨山问谁借走了。王憨山只好把同事请到办公室,请他讲讲《伤痕》到底写了些什么。十天后,王憨山终于拿到了这本杂志。激动人心的事天天发生,王憨山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王憨山听人说起这件事,仍然只是“嘿嘿”地笑,不表态。有些人征求王憨山的看法。

曙光在前_王憨山的事迹

当闪电划过夜空,那一刹那的光明,腾起了他心中的希望,春雷正在滚动。

“反右”、“大跃进”、“三年苦日子”、“四清”、“社教”、“文化大革命”……

国家快到崩溃的边缘。直到1976年打倒“四人帮”,国家才缓过一口气来。

中国人在那段日子里,经受着双重折磨:一方面是物资的极度贫乏,另一方面是精神的高度压抑。(www.guayunfan.com)有些人很幸运,比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才出生的人。他们没有经过那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摧残。

有些人很凄惨,比如没有打倒“四人帮”就死去了的冤魂。

有些人很无奈,很伤感,比如王憨山,到“文革”结束时,他已四十二岁了,一辈子最美好的青春,最富才情、精力最充沛的时光,就这样荒芜了。

人到壮年,蹉跎半生。

唯一幸运的是,他依然活着。但事业在哪?人生的价值在哪?成就感在哪?他一片茫然。

1978年的某一天,王憨山照样上班,馆里图书室的同事正在那儿大声朗诵一篇文章。周围也有好些人围在那儿。什么事情让他们这样兴奋?王憨山站在门口听了一段,他没有走进去,因为一直心有余悸。

过了一天,他问同事:“你那天在读什么?”同事说:“卢新华的《伤痕》,写得真大胆。”王憨山说:“怎么个大胆法?”

同事说:“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自己找去读读。”

王憨山下午找了图书管理员,管理员说还在别人手上。第二天,他又去找管理员,管理员说刚刚收回来又被借走了。王憨山问谁借走了。管理员说被馆长借走了。王憨山晚上到了馆长家,进去便说:“听说一篇小说很好读,在你这里,读完了没有?”

馆长说:“读完了读完了,写得大胆,写得好。”

王憨山说:“我借去看看。”

馆长说:“刚被县里一个领导借走。”

王憨山说:“退回来了,你第一个要借给我啊。”

馆长说:“行行。”

王憨山说:“他什么时候退给你?”

馆长说:“这个说不准。”

好几天,王憨山就天天问馆长要杂志。急人,这个领导手中的杂志又被别的领导借去了。王憨山只好把同事请到办公室,请他讲讲《伤痕》到底写了些什么。

同事讲得眉飞色舞,王憨山越听越高兴,最后试探着问:“胆子这么大?”

同事说:“憨伯啊,我看这个时代在变。有了第一篇就有第二篇,我就等着读这样的小说,两个字:解恨。”

回顾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历程,卢新华无疑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上一个标志性的人物。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刚刚从“文革”浩劫的恶梦中苏醒,面对不可知的未来,人们在思索,卢新华也在寻找自己的答案。1978年4月初的一个周末,刚刚以优异成绩考入复旦大学中文系的卢新华,趴在未婚妻家小阁楼的缝纫机上,写下了小说《伤痕》的第一句:“除夕的夜里,车窗外墨一般的漆黑………”从此卢新华的命运紧紧地与它连在了一起。

追溯三十年前的记忆,卢新华曾说:“其实真正意义上的《伤痕》不是我写的,是千千万万的中国人用他们在‘文革’中遭受的苦难、血泪和生命体验共同完成的一部作品。《伤痕》的轰动是众缘所成。幸运的是,命运选择了我来执笔。”

当然,这本书到双峰这个小县城来的时候,有些迟了。但毕竟看到了。

十天后,王憨山终于拿到了这本杂志。越读他越有点心惊胆颤,怎么这样暗中否认“文化大革命”的小说也登了出来?越读又越觉得解恨,真是有许多话别人替自己说了出来。读完,他就有了一种冲动,叫上几个年轻人,说:“明天星期天,上我家去玩,养了几只母鸡,好好去改善一下生活怎么样?”

一位问:“你生日?”

另一个说:“不对,生日还没来。”

王憨山玩笑说:“提前过生。”

其他人就笑,问:“总是有什么好事吧?”

王憨山说:“乡下空气新鲜,好久没钻桌子了,我们去钻回桌子。”

众人乐得拍手叫好。

王憨山的人缘关系好,曾经那班一同钻桌子的造反派,走的走了,调的调了。这群年轻人思想活跃,与他最玩得来。

那天玩得尽兴。一位曾和他打过牌的年轻人说:“听说你以前与别人打牌时,牌技不怎么样,今天怎么进步得这么快,让我们钻桌子了?”

王憨山玩笑说:“这叫真人不露山水嘛。”

激动人心的事天天发生,王憨山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一些被称之为“封资修”的古装戏开始上演了。接着,文学刊物上或隐或暗突破某些禁区的作品大量地见诸各刊物。

这时,此地也发生了一桩匪夷所思的事情:某公司的一名女青年穿了条喇叭裤,党支部书记找她谈话,说你怎么打扮得这样流里流气?如果这事轮到以前,这女青年不吓个半死才怪。但女青年站起来,说:“穿条裤子有什么错?关你什么事?”说得理直气壮。

现在是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甚至你一丝不挂,你可以标榜自己是在搞行为艺术,别人也不会管的。但在那个时候,这件事简直是个天大的新闻。它包含的信息非常丰富。

王憨山听人说起这件事,仍然只是“嘿嘿”地笑,不表态。但心里却燃起了一团火。他想,这个时代在变,也许,我真的可以画自己喜欢的花鸟虫草了。

不久,街上就流行起喇叭裤。小青年们的喇叭裤甚是风光。街上的老女人们十分不屑,总是说:“看看看,你看那像个什么样子,把屁股绷得沟沟都出来了。”馆里也有女同志议论,说简直是流氓。有些人征求王憨山的看法。他笑笑,不回答。他心里想,这算什么奇装异服?自己年轻时穿得更出格,那一袭宽袖长袍,恍如戏中的李白杜甫,那时也没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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