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与空林子诗词_我与名人

文老与空林子诗词_我与名人

留下满天情·调寄《临江仙》

——读文老《神州有女耀高丘》有感

世上千条歧路，

人生一个虚名。(www.guayunfan.com)百年如梦梦如冰，

起来梳白发，

白发亦零星。

忽忆朱楼闲事，

而今说与谁听？

也无惆怅也无惊，

悲欢风雨净，

留下满天晴。

临江仙

——代恩师文怀沙答流言事件

百岁恩仇似梦，

一时风雨如刀。

人间何处不喧嚣？

峰峦惟静穆，

草木各招摇。

每怅云消烟散，

惯听鬼哭狼嗥。

浮名至此益无聊。

沉思千古事，

击节唱离骚!

端午感怀兼呈恩师文怀沙先生

江海飘零万事灰，

波涛无力净尘埃。

未随锦鲤翻身去，

竟惹青蝇俯首来。

千古文章唯自信，

百年形迹任人猜。

沧浪历尽春光在，

渔父悠然坐钓台。

除夕感怀

——兼贺恩师百岁华诞

长街风景幻如真，

偶被繁华误此身。

彻地雪霜滋草木，

冲霄烟火逐星辰。

早年大事皆闲事，

今夜行人亦友人。

莫道明晨添一岁，

湖山与我共青春！

应颍川先生之命，题文老登凤凰岭

繁花看尽梦飘零，

野径徒然访落英。

万象浮沉何物在，

百年来去此身轻。

云崖有路通仙阙，

林海无波到帝京。

我乃天涯一玄鸟，

翩翩不和凤凰鸣。

2010年10月22日

陪同恩师游葫芦岛

浮云千古自消愁，

一战谁曾定九州。

碧海只传新气息，

青山不断故风流。

英雄事业将登月，

子弟情怀且泛舟。

笑我平生无大志，

清明来此暂优游。

2011年4月5日

读文老《毛泽东诗词吟咏》有感

故园归去亦荒芜，

且看红旗立大都。

一代雄风俱往矣，

千秋雅韵在兹乎？

铜琶有幸逢名士，

牙板无声忆小姑。

十里尘嚣窗下断，

心潮涌处即江湖。

2011年6月24日

随文老访胡耀邦夫人李昭

人生渐老渐无忧，

忘了浮名更自由。

微雨何曾来眼下，

寒霜偶尔到心头。

花开花谢青山在，

波涌波翻碧水流。

归去乃知前路断，

长安车马逐金秋。

作于长安街堵车途中

呈师母徐迎春

回首浮云荡九垓，

东瀛一梦只堪哀。

沧桑变后红颜老，

风雨当时青眼开。

艺苑皆夸谙妇道，

商坛谁忆使雄才？

他年春满斜阳下，

莫问樱花何处栽。

注：徐迎春，长居日本。早年叱咤商场，后迎文怀沙于囹圄之中，遂为夫妇。

临江仙·忆师母

往事三千流水，

平生几个春天。

人间谁必到明年？

可怜东海浪，

终化北邙烟。

忽而重来梦里，

宛然犹在灯前。

醒来辗转遂无眠，

谁于风雨夜，

赠我一披肩？

作于师母“头七”之日

代跋：赠燕兰

桃花开尽李花休，

为爱黄花遂爱秋。

燕雀频来空掩耳，

风烟易散怯回眸。

五湖不鉴夷光老，

八斗长存子建愁。

恐汝才高尤命薄，

何妨从此戒吟讴。

闲愁·菩提·梦影

——跋空林子《失衡的天象》

文怀沙

“花喜初绽，眉怜浅颦”。诗人空林子的抒情篇章，多以有限蕴无限，无声胜有声。

不知为什么，诗人给予我们的欣慰与怅惘几乎总是同步平行地延伸！三年前我读了空林子的第一本诗集——《尘缘集》就有这样的总体印象。后来又读到她的第二本诗集——《月出峰峦》，那徘徊于斗牛之间的幽思降而为闺情了，虽欲“遗世”，却未必能“独立”。诗人“自知明艳更沉吟”，毕竟她比唐代仕女生活更真实些，她不是“不知愁”的“闺中少女”。她既是贤妻，又是良母。在看去琴瑟谐和的生活中，几乎难以设想“荪何以兮愁苦”？

但空林子有这样的诗章：

暮霭四合/温存的阳光又一次远行/我和小保姆嚼着同样却/不同味儿的菜/各自凝望窗外/你对我总不满意我对你也不满意/这叫家庭/我需要你你需要我/这叫婚姻/我想生儿你想育女/这叫爱情/我的筷子在盘里任意挑拣/慢慢地嚼/爱情婚姻家庭/竟发现在一盘菜里/什么味儿都有/这便统称为生活了

抖落绮语，扫绝铅华。如此平铺直叙，却令读者伴随诗人进入世纪末的“闲愁”之中。辛弃疾说：“闲愁最苦。”原来“愁”也有各种类别、各种层次，而其中“闲愁”形成的困惑，根据辛弃疾的体会，恐怕是人生“最苦”的了。“萧条异代不同时”，空林子与辛弃疾的“闲愁”虽品味各殊，但古今诗人“怅望千秋一洒泪”的情怀却灵犀互通。设想善于寻觅“闲悉”的空林子在温馨的闺中难免有时“独自守着窗儿”，她以敏感的迷茫的敏感，悼惜空林子中的“林花谢了春红”，遂有“太匆匆”的遗憾了。于是，诗人的自我飞越梦幻，久久盘旋于空林上空。然而“天地亦樊笼”，该如何超越呢？秀外慧中的诗人只有步向禅林的边沿乞求心印了。

想不到她竟向一个垂暮老人走来，她怀抱着如此崇高的虔诚走来，收拾那往往只限于从属女诗人的狡黠。1992年岁末，她捧来手写的诗稿《菩提梦影——献给文怀沙老先生》：

蒙尘目光

无所谓迷惘

一代又一代的灵魂

从你这进进出出

生和死对于你

意义全无

老和病对于你

不再是思考的命题

前进和后退

有着同样的价值

八千年一回首

结果只剩下你一人

卓立不群于天宇

孤独如碑

她的观照、慈悲、冷峻……使我真的惊讶了。她的“闲愁”哪里去了？难道空林子了悟正觉知“无相”之般若智慧为菩提了。她的慈悲以“觉”为“法界一相”，转使我们同具“如来平等法身”。既然空色互证，求寂终乱，何“卓立不群”之有？何“孤独如碑”之有？还是回到“世间法”罢。我感谢诗人以慧觉在那榛榛荒原的碑碣上镌刻她借题发挥的诗章。我据此默契为钥匙启读她第三本诗集——《失衡的天象》。

我发现，没有空林子式的“失衡”——也可称之为“闲愁”，就不可能出现空林子的诗篇。诗人习惯以“闲愁”捕捉“诸法实际”；却又始终甩不开破除世俗认识的否定方法。我在竟读《失衡的天象》后，作了两字评语：“眴眴”。“眴”音“xuan”，目摇也，见《说文》。“眴眴”至少有两种解释：目摇动不明貌，如“肾疟者令人目眴眴然”，见《素问》；柔顺貌，如“眴乎何其孺子也”，见《管子》。

请品味“眴眴空林子”题名《冥河两岸——写在外祖母安放骨灰之日》这诗末尾：

鸱鸮的叫声

阻挡着灵魂的归途

望着凋敝的四肢

我只能面对九死一生的人类

发出世俗的笑

世俗的哭

冥河无迹可寻

何物是我的皈依

何处是您的归宿

再随手翻阅《古意十二首》的第四首：

今宵泪眼于花下，何日痴心到佛前/总希望/前世的因/能结今生缘/可我们分明都在/各自的心里/怀疑自身的那点勇气/够不够用来/给予对方应有的承诺/完全了解/不如不要了解/让我们保持一种记忆/到多少年后/以冷静而微微酸楚的心情/想起/被我们弃置的/命运而今生/你是春风一阵/我是闲愁万种

空林子刻意追求“菩提”，而所得者为“闲愁”甚至“闲愁万种”。我忽然联想起早年认识的一位女词人（已故）有名云：“煎心不惜泪如潮，留得孤光一穗照长宵”。（这是紧接着“临夜烧红烛”五字名以后的咏叹。）看来，成就诗人的空林子的不是佛徒所理解的菩提，也不是单纯的闲愁，而这闲愁倏忽又遁入梦影之中了……

空林子《失衡的天象》会令敏感者憬悟：拥有恐惧丧失所爱者的经验和拥有毫不恐惧丧失所爱者的经验，是两种性质迥异，档次不同的幸福。竟可以这样说，前者——即伴随恐惧失落的幸福，能导致灵魂奇妙的颤动。这颤动既温柔、又高贵。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为避免佛头着粪之讥，序言请才子徐刚写。我的废话权当跋文以博识者一笑罢。

1996年5月

于就寓斯是陋室匆草

绝代师生

无　咎

他，仙风道骨，银髯飘拂，寻将百岁，犹如赤子；

她，皓齿明眸，芳姿绰约，偶然一笑，宛若天人。

他，学富五车，智识超凡，不愧当代屈原之号；

她，才高八斗，妙笔生花，竟有女中杜甫之称。

他，是她最敬爱的恩师；

她，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

门庭如市，举世谁知孤寂心

2008年1月，国学大师文怀沙在九十八岁大寿当天，收到了一份特别的贺礼——一首长达十六韵的五言排律：

文翁何物也，天下叹雄奇。

百炼灵均骨，一张顽石皮。

才多堪共赏，痴绝倩谁医。

自小浑无赖，迩来尤不羁。

登堂声赫赫，踞座色嬉嬉。

漫惹佳人顾，休言儒者仪。

往来如酒醉，谈笑忘身疲。

入世常添趣，归家复养怡。

已然登岱岳，岂必隐东篱。

秃笔兼三教，嘉宾遍四夷。

抚髯迎雪落，骋目看星移。

且喜新春近，唯怜故友离。

清风消暮霭，碧海托晨曦。

寿大频烦我，诗成永祝伊。

吕公安足道，彭祖定能期。

再度千千岁，吟之或解颐。

这首诗格律严谨而气脉灵动，对仗工整而章法井然，作者先以轻松谐趣的笔调刻画了一位满腹经纶却又痴狂不羁的老才子形象，继而又在流年易逝的感叹中，忽而发出永恒真挚的祝福。文怀沙读完这首诗之后，不禁失声赞道：“尤胜杜甫当年名作！”

文怀沙一生致力于传统诗词的研究，对于诗圣杜甫更是推崇备至。早年，文怀沙与柳亚子、聂绀弩等诗坛名家交往时，都不曾说过“尤胜杜甫”之类的话。现在，他居然对着一首排律发出如此盛赞，而这首排律的作者，就是文怀沙的得意弟子空林子。

二十年前，当文怀沙第一次在鲁迅文学院见到空林子的时候，就被空林子的美貌所倾倒，不禁大呼“此女妖媚，平生罕见！”只不过，当时的文怀沙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学生，竟然能成为他门下最为卓越的女诗人。

身世坎坷的文怀沙，在八十岁以后，也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由于他性格孤傲，举止乖张，曾屡次在文化界引起质疑乃至非难。然而，无论文怀沙的境遇如何，空林子始终追随在他的身边，做他最为忠实的弟子。

“八千年一回首，只剩下你一人，卓立不群于天宇，孤独如碑。”这是空林子赠予文怀沙的短句。文怀沙，一位名震宇内、门庭若市的国学大师，空林子居然说他“孤独如碑”！然而，文怀沙读到这几句赠语之后，不禁击节而叹，称空林子为“平生知己”，并将自己的书斋从此题名为“云何孤寂斋”。

浸淫诗道，雏凤清于老凤声

传统诗词是中华文明的瑰宝。不过，要学好诗词却非一日之功。空林子自幼秉承家学，年方花信，诗才便已显露。譬如她纪念祖父的诗句“生无媚骨堪偕俗，死有清名可告天。”气节昂扬，堪称佳句。然而，精研诗词的文怀沙对于这个得意弟子，却毫不袒护。由于空林子当时的诗词水平不甚稳定，偶尔写出不合格律，或意韵不佳的句子，文怀沙就会对她大加斥责，称之为“狗刨式”。

文怀沙的批评，并没有令空林子气馁。她明白，想让恩师欣赏自己的才华，唯一的途径就是提高水平。于是，她秉着“十年磨一剑”的精神刻苦学诗。2006年，文怀沙的挚友林北丽因病去世，空林子在读到文怀沙写给林北丽的悼词后，非常感动，便写了一首七律呈与文怀沙：

秋风几度菊花栽，总角欢娱老大哀。

生死如初真有幸，沧桑至此更无猜。

眼前苦雨缤纷下，胸次闲云坦荡开。

漫想诸朋先羽化，因传絮语到蓬莱。

文怀沙读到这首七律之后，不禁感叹道：“想不到你十年磨一剑，终于有所成就了，不过，第七句我有些意见，建议你改成‘漫想诸朋归大化’，你看如何？”

空林子的反馈，出乎了文怀沙的意料。她当场答道：“我还是觉得‘先羽化’比较好些，因为‘羽化’是成仙的意思，和结句的‘蓬莱’形成呼应，在章法上更为绵密。”

文怀沙是一代国学大师，他的意见很少有人敢提出异议，更何况是门下一名弟子呢？然而，对于空林子的这种“狂态”，文怀沙非但没有批评，而且还非常欣赏。因为她继承了他骨子里那种“实事求是、不畏权威”的治学精神。

空林子的“狂态”，在恩师的纵容之下，日益张扬。有一次，文怀沙问空林子：“你知不知道南社诗人杨圻？”空林子微微一笑，当场写了一首绝句回复恩师：

南社文章只效颦，三唐风物亦成尘。

当今自有真才子，何必斤斤话死人。

文怀沙读完之后抚髯大笑，这时，空林子却又说出了一句更令恩师绝倒的话：“照着我的意思，还想把第三句改成‘当今自有真才女’呢！”

空林子的诗词不但能博文怀沙一笑，而且还融入了文怀沙的生活之中。当文怀沙小病康复时，空林子赋诗曰：

山外云何孤寂身，长安大隐戏风尘。

星纷闪处终非昼，花尽凋时转作春。

戟指每书新梦幻，抚髯不改老天真。

圣朝岂有苍生泪，且把痴情报美人。

当文怀沙的《四部文明》附梓时，空林子又赋诗曰：

编修未必帝王功，此际长安老子雄。

横笔怒摧文字狱，开篇一振汉唐风。

九州水绿兼山绿，千载花红复叶红。

他日谁堪增补者，收吾诗集到书中。

空林子的这些诗，令文怀沙大为赞赏。内举不避亲，从此，文怀沙一有机会，就向人宣传空林子的诗才，于是，空林子声名日著，逐渐成为了文怀沙门下最受关注的诗人。

以诗会友，不信吾无万古名

空林子的诗词，不仅歌吟着文怀沙本人，也歌吟着文怀沙的亲人、朋友。文怀沙的夫人徐迎春是一位日籍人士，在丈夫的盛名笼罩之下，很少有人会与她作文字上的交流。空林子与徐迎春相交多年，感情深厚，2007年底，她写了一首七律送给了这位并不精通诗词的师母：

回首浮云荡九垓，扶桑一梦只堪哀。

沧桑变后红颜在，风雨当时青眼开。

艺苑皆夸谙妇道，商坛谁忆使雄才？

他年春满斜阳下，莫问樱花何处栽。

和空林子的其他作品一样，这首诗意味隽永，但文字却比较浅白，基本没有使用任何典故。这样的作品，读者即使不能完全了悟诗的内涵，却也能感受到其中一片深情。

文怀沙的幼女文都都长期旅居海外，为了送爱女一份特别的礼物，文怀沙邀请了很多政界、文化界的名人在一本册子上题字，预备将来赠予女儿。空林子想不到文老竟会让她在这本册子上“涂一回鸦”，于是，她凝神敛气地写上了这么一首七律：

闲居何必怯寒冬，气似扶摇笔似龙。

九死生涯东海浪，百年归处泰山松。

风云事竟如烟淡，儿女情犹胜血浓。

不信他乡明月好，西窗一夜问游踪。

今年3月中空林子作一首五言排律参加全国诗赛，请文老过目。文老读过这首诗后想改动两个字，但到了最后定稿，文老截然删去他的修改，说还是你原来的好，并在诗稿上写下评语：“咏风雨家国，出之排律，贵在大气，切忌脂粉味，宜乎此章，愧煞须眉！”

在文怀沙的教导之下，空林子将诗词作为一种交流方式，与众多传统文化热爱者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原文化部副部长高占祥在收到空林子的赠诗后，不禁欣然题为书法，并准备用作新书的序言；青海省省长吉狄马加则声称，要将空林子的诗请名家题字，并悬挂于书斋之中，旦夕赏读；文化名人张贤亮、赵忠祥、周宏兴等人，更与空林子和诗相酬；来自四川的民工诗人杜斌，在与空林子会晤后，当即写下了一篇古风相赠。

……

闻道都门空林子，绝世姿容旷古诗。

不见不知人言陋，吴宫无笔画西施。

……

这些人，或者通过文怀沙结识了空林子，或者通过空林子了解了文怀沙。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对这一对绝代师生充满了敬仰与羡慕之情。

近年来，空林子的诗词，逐渐成为了文怀沙生活的一部分，而文怀沙的生活，也成为空林子诗词永远的主题。师生二人的感情，因诗词而醇厚，因诗词而升华。文怀沙与空林子的故事，必将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段流传千载的佳话。

2008年3月29日

读文老悼林北丽诗，私拟其意，乃作一律

秋风几度菊花栽，

总角欢娱老大哀。

生死如初真有幸，

沧桑至此更无猜。

眼前苦雨缤纷下，

胸次闲云坦荡开。

漫想诸朋先羽化，

因传絮语到蓬莱。

注：林北丽，著名才女徐自华之姨甥女，自幼随徐学习传统文化，琴棋书画皆有心得，尤工旧体诗，柳亚子称其比之鉴湖女侠可谓“后来居上”。1937年嫁与南社诗人林庚白，并合用“丽白楼”室名。

文老出院，赋七律以贺之

山外云何孤寂身，

长安大隐戏风尘。

星纷闪处终非昼，

花尽凋时转作春。

戟指每书新梦幻，

抚髯不改老天真。

圣朝岂有苍生泪，

且把痴情报美人。

贺文老《四部文明》付梓

编修未必帝王功，

此际长安老子雄。

横笔怒摧文字狱，

开篇一振汉唐风。

九州水绿兼山绿，

千载花红复叶红。

他日谁堪增补者，

收吾诗集到书中。

答文老问杨圻事

南社文章只效颦，

三唐风物亦成尘。

当今自有真才子，

何必斤斤话死人。

谨奉师命，步韵致王莲芬前辈

八十年来世路艰，

沙场宦海几重关。

何妨铁马凌云去，

毕竟扁舟戴月还。

情彻四时花气暖，

技成三绝笔锋寒。

灵心聊似沧浪水，

纵使无风亦有澜。

注：王莲芬，中华诗词学会副秘书长，中国文化交流促进会副会长，以诗书画三绝闻名于世。早年曾担任朱德元帅秘书。

题文老赠女书

闲居何必怯寒冬，

气似扶摇笔似龙。

九死生涯东海浪，

百年归处泰山松。

风云事竟如烟淡，

儿女情犹胜血浓。

不信他乡明月好，

西窗一夜问游踪。

贺文老四十九公岁华诞

文翁何物也，天下叹雄奇。

百炼灵均骨，一张顽石皮。

才多堪共赏，痴绝倩谁医。

自小浑无赖，迩来尤不羁。

登堂声赫赫，踞座色嬉嬉。

漫惹佳人顾，休言儒者仪。

往来如酒醉，谈笑忘身疲。

入世常添趣，归家复养怡。

已然登岱岳，岂必隐东篱。

秃笔兼三教，嘉宾遍四夷。

抚髯迎雪落，骋目看星移。

且喜新春近，唯怜故友离。

清风消暮霭，碧海托晨曦。

寿大频烦我，诗成永祝伊。

吕公安足道，彭祖定能期。

再度千千岁，吟之或解颐。

读文老牛棚扫粪诗，次韵以赠

别样痴狂别样真，

风霜徒自扫贪嗔。

絮飞天外终非果，

花落溷中曾有因。

聚散每嫌新侣贵，

死生难济故人贫。

百年尝尽千般味，

浊泪缘何尚苦辛。

附：文怀沙牛棚扫粪诗

止水浮花梦抑真，

平明搦帚破贪嗔。

扫空扫相扫虚妄，

除粪除尘除孽因。

万籁如吹顿悟法，

诸缘了息渐安贫。

一心三谛原无二，

难得此生常苦辛。

左起：文怀沙、李昭、空林子

空林子

空林子，国学大师文怀沙关门弟子。著名诗人、作家。曾策划“春之歌——五部长（贺敬之、李瑛、翟泰丰、高占祥、李肇星）诗歌朗诵会”等大型文艺活动。常作新诗、小说、散文，尤工传统诗词，有当代李清照之称。

诗人简介：

空林子，本名林燕兰，1969年出生于福建霞浦，著名画家林椿的孙女，当代知名诗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空林子的诗词，以抒情题材为主。孤傲的个性与抑郁的生活，构成了她半生岁月的主题。空林子所作的《七律—无题》组诗，如唐代诗人李商隐一般，将曲折的心声付诸委婉的诗歌之中，令读者感染到哀伤的情绪，却又难以考证其中端倪。除抒情诗之外，空林子的赠答诗更是别具一格，鲜有人及。她的作品《五言排律—贺文老四十九公岁诞辰》被文怀沙称为“尤胜杜甫当年名作”。文化部原常委副部长高占祥在收到空林子的赠诗后，不禁欣然题为书法，并准备用作新书的序言；青海省副省长吉狄马加则声称，要将空子的诗请名家题字，并悬挂于书斋之中，旦夕赏读；文化名人沈鹏、张贤亮、赵忠祥等人，纷纷与空林子和诗相酬……

自2007年开始，空林子加入新国风阵营，力求在继承传统文化的前提下，为诗词、国学的时代化、大众化、市场化尽一份力。

文老与空林子在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