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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身心关系的“天书”无法破解时

时间:2022-04-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近些年来,人们更多地聚焦于基因组学,但这真的是一本在若干年内人类无从彻底读懂的“天书”,虽然它十分重要,也许真的是破解癌症奥秘的“钥匙”,且有些细节人们已知悉那么一点点。前面提到,在过去的国家重大项目研究中,我们也揭示了心身之间存在着共轭关系,对心身关系认识的粗浅程度,并不阻碍人们对它的重视与研究。

抗癌力的核心部分,我认为是心身共轭后的总体调控力、协调力,这个总体调控力、协调力,则可以分别从生物学和心理学,也就是“身”的角度和“心”的角度,剥离出很多具体的功能或活动。

很显然,生物学结构和功能(躯体、生理)是整个抗癌力的物质基础,抗癌力只能产生在一定的生物学结构及功能之上。尽管人们在这些领域进行了不懈的努力,成就斐然。但破解“天书”的工作并不顺利,也不那么容易,因为抗癌力的生物学因素,涉及很多,遗传特质、基因组结构及表达、生理始基、体质特点、年龄大小、性别、内分泌偏差与否及其稳定性、神经功能类型及稳定与否、吸收与代谢、毒素排泄等,当然也包括免疫系统功能,这些构成了身体(生物学)的基础。可以说,癌变几乎涉及所有的生物学因素,对此人们做了大量研究,几乎每一个层面都有所收获,相关论文汗牛充栋。

近些年来,人们更多地聚焦于基因组学,但这真的是一本在若干年内人类无从彻底读懂的“天书”,虽然它十分重要,也许真的是破解癌症奥秘的“钥匙”,且有些细节人们已知悉那么一点点。但人类对它还没法形成整体的清晰脉络,人类在这些问题上“卡壳”了,似乎有点一筹莫展。

心,也涉及很多,从知、情、意、个性、行为,一直到精神、灵性等,这些方面的研究难度一点都不亚于“身”,人们认定21世纪是精神心理研究的世纪,但真正深入地加以揭示、明了,难度还很大。

心身关系,则是上述问题基础上的深入展开,更为错综复杂。

人们已粗略揭示,心理活动有着密切的神经—内分泌调节机制,它们互为基础,相互影响,并可进一步影响其他诸多生理过程。心理变化不仅会在宏观层次影响躯体,而且在微观上的相互关系也十分紧密。人们对心理情绪等活动中参与的激素介质及神经递质等的改变特点,也已知晓一二。甚至近来还揭示了“脑—肠轴”,出现了“脑肠肽”等新概念,发现肠道(消化道)与脑(精神心理)的关系非常密切,简单说,肠胃功能可以影响人们情绪,人的情绪可以干扰肠胃功能,其内在机制非常错综复杂,目前人们似乎只梳理出一二。这些进展虽值得肯定,却远非事实的全部,更没把错综复杂的系统互动关系梳理得清晰明了,而且短期(几十年)内可能也很难理清。

这是事实,却无须悲观,为什么?

第一,没法读懂“天书”,不等于人类无法应对身心关系,尽管应对时会打些折扣。

例如,人类不是破解了稻谷基因及其诸多机制后,才开始种植稻谷,选择以稻麦为主食的;而是在边食用,边种植,边摸索过程中,进行分析研究,试图揭示其奥秘的。袁隆平更不是在剖析了稻谷基因排序后,才使得水稻产量连连翻番的,对抗癌力的生理基础认识及心身互动机制的探索研究也是同样。

历史上,从古希腊的希波克拉底到中国的《黄帝内经》,都强调了心身互动关系的客观性、重要性。前面提到,在过去的国家重大项目研究中,我们也揭示了心身之间存在着共轭关系,对心身关系认识的粗浅程度,并不阻碍人们对它的重视与研究。

第二,千万别忽略整体观察所能获得的资讯及科学见解。

历史上,许多知识就是这样获得的,包括中医学的一些宝贵认识及经验。

举个例子,我插队当过几年农民,曾担任过生产队科技队长。当时,我们这些自认为读过一点书的知识青年,总有点趾高气昂的,认为懂得比老农民多,老农民只是对节气非常了解罢了。

那时,流行种双季稻,“三抢”再忙都必须在立秋前把双季稻秧插下田,晚一天都不行。那年“三抢”实在太忙了,8月7日立秋正好第二天是我生日,有点私心及自以为是的我,一则是真的太累了,二则是不信老农之说,有点倔强地认为此乃无稽之谈,想让自己生日稍微早点休息,晚上7点半时还有约4亩稻田没插完秧,就大胆决定歇工休息,故意放在第二天一早插,老农当时就嘀咕。

我说:“我是队长听我的。”心想,就差10个小时(“三抢”时通常早晨五点就下地干活),会有啥变化?结果,我种的稻田开始2个多月很好,与相邻稻田看上去一样,禾苗绿油油的,但到了深秋,旁边稻田水稻都稻穗垂了下来,沉甸甸的,就我种的那4亩地的稻穗直挺挺的,都是瘪谷。在事实面前,我惭愧又服气,节气是老祖宗汉代前后发现的,现在科学都难以说明白,但你不得不遵照它去耕种。

临床上的很多病,如心脏病,就是在大的节气当天好发,我注意到后,嘱咐这些患者小心防范,效果果然不错,这更突显节气对于疾病的意义。

抗癌力概念的获得,也是注重临床上的细心观察与总结,并积极借助智慧(哲学思维)之果。

第三,需要新的研究思路。

我写下此文时,正巧刚出版的英国《自然》杂志刊登了一篇由中国生物学家赵立平、德国学者尼克尔·杜比利艾、美国学者盖恩等教授合著的文章,强调“生物研究须打破‘碎片化’现状”。这切中了生物研究问题要害。

问题是认识到了,解决方法却依然欠缺,怎么打破“碎片化”,如何进行整合性的系统研究,人们明显缺乏清晰思路与方法。这不是简单的拼拼凑凑,把很多结果组合起来就可以的。它需要全新的哲学及方法学框架及思路。我对此已研究了不少年,结果并不乐观,我甚至可断言,在若干年内难有突破性进展。

怎么办?我在道家思想指导下有所获益,故十分信奉“道常无为而无不为”等道理,在没有更好思想及方法指导下,不妨可以借鉴参考它。

英国皇家学会李约瑟博士是位享誉全球的科技史大家,他在其不朽名著《中国科学技术史》第十章中曾高度评价道家的哲学指导思想及认识方法,认为“道家思想是中国的科学和技术的根本”,并论证说,“道家的哲学思想方法对欧洲科学技术发展有过重大贡献”。这也佐证了我的上述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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