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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佛的证据

时间:2022-02-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法兰克佛在阿比多斯的发现,也造成了学界对欧希里恩的年代问题上,有180度态度大转变。但是我们知道它不但不是史实,而且只是法兰克佛基于他发现的物证,而发表出来的个人见解罢了。法兰克佛便是如此主张。因此,我们认为假设的基础是建立在法兰克佛从少数的出土文物中做的一些不足采信的解释之上。
法兰克佛的证据_人类探索之谜总集

后来成为伦敦大学前古典太古时代(PRECLASSIC ANTIQUITY)专家而名噪一时的法兰克佛教授,接下这个考古任务后,从1925至1930年,连续主持了好几季的欧希里恩考古活动,彻底地挖掘、调查了该地的古迹,并就他所知的,找到了足够的证据,“确定了建筑物的建造年代”。他找到的证据主要有:

①中央大厅主要入口处南端的上方,有一个花岗岩的鸠尾榫(DOVETAIL),上面雕刻有塞提一世的徽纹记号。

②中央大厅的东面墙壁的内侧,有类似的鸠尾榫。

③北侧长方形房间的屋顶上,有一幅描写天文光景的图画,和一些塞提一世的碑文浮雕。

④南侧的长方形房间中,也有描绘着类似风光的浮雕。

⑤在入口通路上发现了一块石灰岩的破片,上面刻着“塞提侍奉欧西里斯”。

读者或许还记得列明集体自杀(LEMMING BEHAVIOR,老鼠繁殖到达顶点后,便往海洋方向移动,大量溺死的行为)之类的社会行为。学者对于狮身人面像和河岸神殿的年代问题,也发生过向相反方向大移动的集体自杀行为(原因只因为发现了几个石像,和一个卡夫拉王的徽纹记号)。法兰克佛在阿比多斯的发现,也造成了学界对欧希里恩的年代问题上,有180度态度大转变。1914年,学者还口口声声说欧希里恩是“埃及最古老的石造建筑”,到1933年时,他们却突然转而相信那是公元前1300年左右,塞提一世统治时代的一座死者纪念碑了。

然后又经过了10年,古埃及学的教科书已普遍认定欧希里恩的建筑为塞提一世的丰功伟绩,而且写的就好像那是经验与观察而得到的史实,而非一种观测而已。但是我们知道它不但不是史实,而且只是法兰克佛基于他发现的物证,而发表出来的个人见解罢了。

对于欧希里恩,我们惟一能确定的便是一些塞提一世的碑文及装饰品的出土物,而可以让我们与人物、年代等连结的就只有这些了。从这些文物与塞提一世之间的关联,我们当然可以解释欧希里恩为塞提一世所建造的。法兰克佛便是如此主张。不过,我们还可以有另外一个解释,那便是由于出土的装饰品其实相当的破旧寒碜,而碑文上的徽纹记号也并不丰富,或许这些并非存在于这些原始建筑时,而是在修缮、复原它的时候加在其上的(也就是说,采信纳维尔和一些其他学者的建议,欧希里恩是在塞提以前的年代所建的)。

也就是说,关于欧希里恩的起源,其实有两个完全不同,甚至互相抵触的假设:(A)它是埃及最古老的建筑物,(B)它是新王朝时代的作品。让我们来看看这两种假设分别有哪些优劣之处。

现代古埃及学者接受的为(B)假设,认定欧希里恩是塞提一世所建立的死者纪念碑。但是,如果我们仔细检讨,会发现碑文、徽纹记号等均属间接证据,不但不能证明什么,有的甚至会与法兰克佛的见解互相矛盾。例如,有一块刻着文字的石灰岩破片中,我们发现“塞提侍奉欧西里斯”的字样。这不像对一位原始建造者的赞美,倒像是对修复者的赞美,赞美塞提一世修复,甚至增筑了“开天辟地”的神时代所有的太古建筑。另外还有一件小事,其实相当棘手,也被学者忽略了。那便是被发现有塞提一世装饰及碑文的两间南北向的“扁长室”(TRANSVERSE CHAMBERS)的位置,是在欧希里恩20英尺的厚壁之外。在厚壁之内的巨石建筑物中,并无任何的装饰。这使得纳维尔合理地提出怀疑(法兰克佛却有意忽略),认为后来的两间扁长室与建筑本体并不属于同一的年代,房间可能是在建筑本体完成后经过许多年,在塞提一世时代“当他建设他自己的神殿时”才加出来的。

因此,我们认为假设(B)的基础是建立在法兰克佛从少数的出土文物中做的一些不足采信的解释之上。

相对地,假设(A)的欧希里恩的中心建造物是在塞提一世时代以前好几千年便已完成的说法,则是建立在对建筑物样式的观察上。根据纳维尔的观察,欧希里恩和基沙的河岸神殿形式相近,显示两者是出于同一时代,同一个用巨石建筑的时代。”同样地,玛格丽特.穆瑞至死仍相信,欧希里恩不是死者的纪念碑,更不可能是塞提的纪念碑。她说:

这座建筑物是为赞美欧西里斯的秘迹而建,在埃及现存的建筑物中极为特别,显然年代非常久远。它使用的大型石块,正是古王朝时代的特征。而且简单的式样,正说明了它来自一个古老的时代。装饰为塞提一世所加上的。塞提用这个方法来主张他对建筑物的所有权。过去很多法老都以放上自己的名字,来主张对以前法老的建筑物的所有。因此,名字的意义并不大。在考证埃及建筑物的年代时,有意义的是建筑物的式样、石工技术的种类、石块切合的方法等,而非上面刻着的国王的名字。

法兰克佛对这一番忠告应该更注意倾听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禁对他所谓的“死者纪念碑”有所困惑,而曾表示过:“我们必须承认,第十九王朝中并无类似的建筑物。”

其实不止第十九王朝。和欧希里恩类似的建筑物,除了河岸神殿和基沙的巨石建造物以外,在漫长的埃及历史中,竟然一座也没有。而河岸神殿等几个所谓老王朝建筑的巨石作品,似乎独树一格,互相有很多的类似点,但和其他地方的其他建筑便截然不同,而它们原始的建筑者到底是谁,至今仍无人知道。

为什么我们非要将这些建筑物派给法老时代,而不愿意承认它们可能是在史前时代时便已完成的?从狮身人面像、河岸神殿,到现在的欧希里恩,没有一样直接证据,可以断然证明它们是由谁建起来的。仅凭着一些模糊假设和少数的证物,我们便硬将这些建筑与某个特定的法老(如卡夫拉、塞提一世)拉在一起。除了徒增这些建筑物的神秘性外,有什么好处?那些少数的证物,难道不会仅为后来的法老,在修复古老的建筑物时,为与古老时代建立连结,而故意遗留下来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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