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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宁夏情结

时间:2022-02-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58年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前夕,我被分配到自治区团委工作。之后,我就全身心地投入了在宁夏的各项工作,和宁夏回汉同胞一起经受了20年的风风雨雨。我的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放弃了离开宁夏的机会,主动留在宁夏工作,希望他们替自己的父辈继续努力,为宁夏的发展建设多出力。值此自治区50周年之际,我祝愿宁夏各项事业更加繁荣兴旺。

我的宁夏情结

王保春

我1933年出生于湖北武昌,我的父亲同武汉地下党的麻佩三同志有过交往,并帮助做过一些工作。解放后,麻佩三同志任中南局统战部民政处处长,后提为湖北省委统战部部长。他对我父亲和我非常关怀,给我父亲安排为武汉市回民文化协进会副主任委员。为了培养我,让我参加了武汉市团委举办的学习班、结业班,又保送我到北京国立回民学院学习。在学校除了学习文化课程,学校还对我们进行政治思想及民族政策教育,使我初步确立了革命人生观,树立起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并且参加了共青团组织。

1953年毕业之前,教育部和中央民委举办了学习班,向我们毕业生介绍了西北民族地区的情况,特别提出那里急需少数民族干部,更需要少数民族妇女干部,同时也说明了西北地区比较艰苦。本来组织上保送我学习时对我讲明了毕业后回武汉搞民族工作,但我为了响应党的号召,便放弃了回武汉的念头,毅然选择了到西北去工作。我随同分配到西北的20多位同学一起到了西安,我留在了西安,在西北大区民委工作。

西北民委有很多是在延安工作过的老同志,如霍流、苏冰、彭华俺,刘进义等,他们的言行、作风始终继承和发扬延安的革命精神,是我学习的榜样,他们言传身教,使我耳濡目染。我在政治上、思想上、作风上都不断有新的提高。

在西北民委我被安排在办公室秘书科工作,当时霍流同志是办公室副主任,马基新是秘书科副科长。马基新同志对我要求非常严格,因为吃玉米面过多(因为那时西安没有大米白面,一天三餐都是玉米面变着样吃)造成胃溃疡,医院开证明让我休息3天,到第四天马基新就催我上班。但在工作上他对我也有很大帮助,通过学习我逐渐对西北少数民族的情况和民族宗教政策加深了了解。1954年西北大区撤销,我调到北京中央民委工作。

1957年,宁夏回族自治区开始筹建,我和爱人贾春光一起调到宁夏。那时银川尚未通火车,由北京乘两天的火车到兰州,在兰州停留了几天后赴银川,中途还要乘3天长途汽车翻山越岭,绕过六盘山和红军长征走过的地方。我想到红军当年长征时的艰辛,便鼓励自己勇敢的面对一切困难。因为贾春光随宁夏工委领导同志在兰州开会,我带着60多岁的小脚老母亲和1岁多的女儿,在严寒中踏上了这条艰险的路程。记得到吴忠后,要从冰封的黄河上步行到对岸。阴风起处寒冷异常,但我仍然扶老携幼和同志们说说笑笑地渡过冰封的黄河到了银川市。

那时的银川市是一片土墙陋巷,冷冷清清。我们被安排住下不久,女儿患了麻疹。当时银川医疗条件较差,刚去人生地不熟,我很着急。招待所一个回族服务员,知道我们是回族,对我们很亲近。他除了领我们去医院看病外还告诉我们一个偏方,就是用男童的小便泡鸡蛋,煮着吃了,我女儿的病终于好了。

初到银川,我在自治区工委的领导下搞接待工作,自治区工委地霍流同志对我工作上要求严格,生活上关心照顾,稍后我又在苏冰同志领导下在街道进行调查,深入基层,向群众宣传党的民族政策,宣传成立自治区的意义。

1958年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前夕,我被分配到自治区团委工作。不久,我们和全区回汉同胞一道欢欣鼓舞地迎来了自治区的成立。之后,我就全身心地投入了在宁夏的各项工作,和宁夏回汉同胞一起经受了20年的风风雨雨。

还记得三年困难“低标准”时期,我的老母亲自己不吃早餐,把省下来的米熬成粥喂我刚刚断奶的儿子。为了让孩子有基本的营养,我们省吃俭用,过一段时间给孩子买一斤高价饼干。那时吃食堂,孩子们见打的是“调和饭”就喊着“我不吃调和饭”,要是打的柳叶馍馍就抢着吃。在“反地方民族主义”和“反坏人坏事”运动中,政治空气十分紧张,人们都提心吊胆,不知道有什么灾祸降临到自己头上。“文化大革命”中,我爱人贾春光被打成反革命,随后自治区“五七”干校给了他党内严重警告和撤销职务的处分,并把他发配到了西吉县“打农业翻身仗”“九一三”事件后,他调回银川担任自治区党委落实政策办公室任副主任,后来又调任北京国家民委工作,直到他即将随中央代表团来银川参加自治区成立20周年活动的前夕有关部门才正式给他平反。

因为他的事我和孩子都受到了牵连。在区“五七”干校我把两个男孩带去,一个8岁一个10岁,正是调皮的时候。我去劳动时把他俩放在宿舍,他们不小心把水倒在了别人的床上,有人说是“阶级斗争新动向”。对我们进行批判,无奈我把孩子送到了武汉。在“五七”干校改造了一年多,贾春光被发配到西吉县“打农业翻身仗”,当时的领导非要让我也去,我只好也调到西吉县工商行政管理局。没收群众的粮油等物资,并抓“在集市卖自己自留地生产的粮油等产品”可是直到1973年我才又被分配到自治区妇联工作。

1976年,粉碎“四人帮”后,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喜悦,总算可以喘口气了,可以做点有益于人民的工作。虽然这时我已是43岁的人了,但内心深处激荡着一股勃勃的豪情,思想上有一种紧迫感,渴望把10年“动乱”耽误的时光补回来。经过多年的考验,1978年在我调北京之前我被吸收加入了党组织。回想起来在宁夏的20年,我没有做出大的贡献,但毕竟把我20年最好的一段时光献给了宁夏,尽了一点绵薄之力。

我的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放弃了离开宁夏的机会,主动留在宁夏工作,希望他们替自己的父辈继续努力,为宁夏的发展建设多出力。孩子们在宁夏扎下了根,我和老伴离退休了,几乎每年夏天都要回到宁夏修养避暑,同时看望和我们一起工作过的老同志,领略宁夏日新月异的发展变化。值此自治区50周年之际,我祝愿宁夏各项事业更加繁荣兴旺。

(作者系国家民委退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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