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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哺乳动物

时间:2022-02-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环绕北冰洋的陆地上只有少数的哺乳动物,除了两个例外,其他都是很小的。但北极地区却是许多大型哺乳动物的老家,其中有些动物是现在生存的最大的动物,这差别的原因是什么呢?因此——举一个长的食物链为例——北极熊主要的食物是海豹,而海豹是以鱼为生的,鱼类以极丰富的甲壳动物为食物,而甲壳动物则以海面上成千上万的微小的动植物为食物。仅次于白色的就是乳黄色。
北方的哺乳动物_动物生活史

环绕北冰洋的陆地上只有少数的哺乳动物,除了两个例外,其他都是很小的。但北极地区却是许多大型哺乳动物的老家,其中有些动物是现在生存的最大的动物,这差别的原因是什么呢?因为海中有很多较小的有机体,植物与动物都有,这些渺小的生物是一切别的生物所赖以生存的。这其中的关系也许不是直接的,但无论食物的长链如何,那依赖的关系是千真万确的。

因此——举一个长的食物链为例——北极熊主要的食物是海豹,而海豹是以鱼为生的,鱼类以极丰富的甲壳动物为食物,而甲壳动物则以海面上成千上万的微小的动植物为食物。海中食物链的第一环是微小的植物,如硅藻,因为一切绿色的植物,不论大小如何,是具有以无机体——空气、水以及盐——为生存的能力的。除了少数渺小的动物具有植物的绿色素,即叶绿素外,没有动物能如植物一般地以无机物质为生,因此,无机界中无穷的营养料只有植物能够首先享受到。

有些地方长有丰富的海草,并可作为许多动物(如海胆)的牧场,还有陈腐物质或植物的碎屑沉在下面,可以使海底的烂泥异常肥沃。还有一点重要的是,那冰河入海处的冰山崩碎之时,常带着许多岩石的碎屑,增加了烂泥的高度。在夏天,有同样的许多东西由污浊的冰河中流下来。在内地的平原上——譬如说阿尔卑斯(Alps)的山麓——成为冲积层,在北冰洋内便成为海底的泥土。

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为什么在北方的海水内有这么多的微小的生物,远胜于赤道中所有的呢?已故的默里爵士(Sir John Murray)常说,在北方的水面上只要有一艘船和一具捕捞网,谁也不会饿死的,因为在短时间内很容易捉到足以供其吃饱的小甲壳动物。这些小动物与虾为远族,极富于营养,它们的体内含有大量的油质,可以作为寒地人们的非常不错的食物。除了小甲壳动物之外,寒冷的水中还含有丰富的自由游泳的软体动物,即海蝶(Sea-butterflies),是露脊鲸(Baleen whales)的主要的食品。还有许多别的微小的浮游物和漂流者对人类也是很重要的,使得北方渔业之所以能够繁盛的就是它们。但如果说根本上是依靠它们造成海上牧场的话,那也是可以忽略的,但微小的绿色植物的功劳并不是可以忽略的。这些植物中我们必当包括细水的绿色小动物,像那双鞭藻(Peridinids),它们能够在海底可以像植物一样地生活。

同时,一个新的问题又接着来了,为什么在寒冷的地方某一种的藻类,如硅藻及双鞭藻,其产量要比在温暖的水中还要多呢?大概的答案是,低温度延缓了生命的进程,因此生命比较长,此外又有数代一起存在。在温暖的水中,生命的变化或新陈代谢比较快,因此寿命比较短。事实上,在南方的水中藻类的种类比较繁多,而在北方则每种藻的数目比较多。

北极熊(polar bear)是动物征服寒冷的一个最好的例子。它们不怕困苦,却不到冰原的南境,夏季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北极的冰上,或不知疲倦地在空旷的水面上游泳。在阴暗的冬季,它们不断地在各岛及大陆的海滨上搜寻食物。只有在非常饥饿的时侯,北极熊才会明显地向人侵掠。

北极熊不但是它们这一科中的体型最大者——长达9英尺——而且是最彻底的食肉者,它们需要大量的动物做为食品,可是它们的家却在冰冻的北极海中。

事实所显示的答案在于海豹。生物界中是含有相需以生的循环。北极熊似乎是用嗅觉而不是用视觉寻找海豹的,它趁它们没有准备的时候攫取它们,非常灵巧。一次,一只熊游过一块水面,到了一块海豹晒太阳的冰块旁边,半举身体,用掌一击,便打碎了海豹的头颅。

还有一种更惊人的技能,是人们亲眼所见的,那就是它们能举足便把一只海豹从水中提出来。它伏在冰原的旁边,忍耐地静候着海豹到水面上呼吸。“海豹的头勉强探出水面,熊便以掌紧握,把它提到冰原上,那时海豹已经昏厥了。”在这一举动中,不但有力,而且有良好的判断,有耐心的静候——即在紧要的时刻做出急速的举动。北极熊是一个老练的捕猎者。

北极熊能够游数英里而不感觉疲劳,它的厚皮袄与它的脂肪能够保持其动物热。脚后跟上有毛,大概是为了使它在冰上能够站稳。

苏格兰的捕鲸者常称北极熊为“棕仙”(Brownie),这是针对它的乳黄色的毛而言的,它的毛皮极像了冰原上一块块的黄冰。那黄色是因冰中混合微小的硅藻而形成的。已故的布鲁斯(W. S. Bruce)博士在北极探险时,获取了许多经验,他认为黄色虽然使它在冰雪皑皑的环境很引人注目,但在黄色冰块间好像披着一件隐身衣。他讲道:“在100码的距离内,甲板上有20个水手,都没有看见,只有一个大副,正在读他的课程,却看见了它。熊虽然近在眼前,但几乎是不可辨别的,因为它极像黄色的冰块。”

除了人类,北极熊似乎没有其他的敌人,我们不能说它的黄色能保护它,从而使它免受伤害的作用。我们也不相信黄色有它存在的理由,即在掩捕熊时帮助其潜伏不见的那种理论。因为黄色在白色的冰原中是很引人注目的,只要看到“棕仙”这个绰号便一目了然了。利用一说如果成立的话,需要附加其他的解释。事实上,在极其寒冷的环境中,热血动物适宜生活的颜色就是白色的毛皮,因为它可以减少动物热的损耗。仅次于白色的就是乳黄色。北极熊自幼就是非常白的,它在冬末春季中比其他季节要白一些。

新生的褐熊其项的背面有带状的白毛,这是一件奇异的事情,这与亚洲的日熊(Asiatic sunbears)即领熊(Collared bears)的项下的白领相似,不过后者是终身存在的。因为幼时所出现的常常被视作是祖先的遗痕,长大以后会消失。我们不得不问:新生的褐熊的白领带是不是暗示它们的祖先是白色的呢。

把北极熊称为冬眠者的谬误一直没有消失,北极区是没有真正的冬眠的,在黑暗的长长的月份中,地上与地下都非常的冷。不能冬眠,熊所做的事是大约在严寒的时候或于母熊临产的时候,在冰雪中作一个窝。它产子的日期是在冬季,那时母熊和它所生的幼熊需要临时的住处。所以有作窝的必要,但它们也不会长久住在冰丘中的窝内,因为它们必须寻找食物,所以不得不出去走动。

北极熊诚挚的母亲,为了保护它的子女,会全然不顾它自己的安全。有时同时有两三头熊在一起的,那就是母熊和它的孩子,直至学徒期满了之后,幼熊才与母熊分离,除了在交尾时间外,母熊是和雄熊分居的——它是严格的个人主义者。

让我们向北极熊致敬,因为它是北极的探险者、寒冷的征服者,它强健如狮,坚实如牛,它比猫更善于捕捉猎物,比犬更有耐心,它是严格的个人主义者,它有着慈爱的心。我们希望它不会在北极的要塞中灭绝,北极熊万岁!

北冰洋仅次于北极熊的特产,必推海象(walrus),它是北极地区奇怪的哺乳动物。海象与海豹同科,但比任何海豹都要大。我们平常把海象分为两种,格陵兰的与太平洋的,但两者的差别全是体积与体重上的区别而已。

纽约动物园的霍纳迪博士写道:“太平洋的海象是最奇异的动物之一。完全长成的雄海象是一座活的肉山,身上全是皱纹,丑得像一个怪物,并且它的习惯和它的形状一样奇怪。”这样说来,它不是一种非常动人的动物,然而就是在形状方面,海象也有它的优点,头部比较小,有许多须,肩部阔大。所以当一群海象直矗在水中时,迎面看去觉得很庄严。它们有时候被认为是美人鱼故事的起因,现在才知道那是属于海牛的。

完全长成的海象大约12英尺,重2000~3000磅,皮极厚、极粗,如瘤。幼海象的身上有短而褐色的毛,但长大之后毛就都脱落了,所以一头成年的海象几乎是全裸的。口鼻能动,具有长而极厚的刚毛,从它们生在嘴旁这一点来看,我们相信它们是有筛子的作用的。

上颚有两颗长的犬牙(即长牙),比较壮实的海象的长牙也比较长,但并不比较大。长牙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长大至3英尺。长牙有许多的用处,对于海象的生活是极重要的。它们是可怕的武器,因为海象会很快地有效地使用它们以下击、横击或者上击,就是力量足以攻击海象的唯一动物——北极熊,见了它也是极其谨慎而小心的。若海象能把北极熊挟持住了,它会把它浸在水中,直到它溺死为止。也有人说,长牙是用于攀登冰丘的滑面的。

成年的海象

海象的长牙是上颚的特长的犬牙,其长度可达30英寸,它们也许是用以掘取海底的软体动物的,但也许这也说明了所谓的“量的进化”(Momentum in Evolution)。

但长牙的主要用处是用来获取食物的,海象主要的食品是文蛤和别的软体动物,这些东西在浅水的泥中非常丰富,海象便用它的长牙来掘取它们,它可以在水中潜伏很长的时间,甚至能潜伏一个多小时,虽然那是很少发生的。它的骨架很重,对于它巨大的身躯而言,稍微显得重些,来帮助它在海上获取平衡。人们曾以为软体动物、蟹和较小的甲壳类动物等是它唯一的食物,但检查它的胃中所剩下的食物,发现许多鱼类有时候也是它的食物,因此,海象大概与白熊相似,无论何种动物只要是它能够得到的,都可以成为它的食物。

海象足上有蹼,前足有小趾甲,足下粗厚的肉趾是帮助它立足于光滑的冰上的,前肢没有肘,后肢被一层皮包裹,直至脚部,尾巴也包裹在内。显然,海象在陆地上行动必然很困难很笨拙的了,它并不像海豹一样可以掉尾而前。它比海豹有一个优点,就是可以用后足向前进,所以行走得还像样子。但大海始终是它的故乡,它是很难远离水边的。

它并不是因为自己体质方面的奇异而不得不居住在北冰洋中的,而是因为怕不断地被捕害,因此,它越来越向北移居。15世纪的时候,它的行踪还见于苏格兰的北部,再往后一些时候,在冰洲还很普遍,现在就是在斯匹次卑尔根岛(Spitzbergen)的北部也已经非常少见了。我们知道,在1852年,有一支猎队来到那个地方,在数小时内杀了数百只海象,即使用上所有的船也没能载走其中的一半,因此许多的死海象只得慢慢地在海滩上腐烂了。现今,大西洋的海象终年居于格林兰北部的冰中,而太平洋的海象则居于阿拉斯加的沿岸,并自由地往来于白令海(Behrin Sea)的各岛中。在这些遥远的区域中,它们仍然可以很幸运地繁殖着。一位美国的观察者报告道,他费了好几个小时在阿拉斯加海边的浮冰群边仔细地观察,所经过之处,“是一大队一大队的海象,数以万计”。

在陆地上休息时,它们常常贴紧地面卧在一起,这个习惯一定使它们很暖和,但保存体温要靠它厚层的脂肪。这些脂肪是它们在夏季所积聚的,那时它们能自由地活动,而且它们的优质食物也非常充足。跟别的热血动物一样,在需要时它们可使其肌肉产生更多的热。在秋天,它们昏昏欲睡,经常成堆地卧着达数日之久,也不起来觅食。它们并不像别的群居哺乳动物那样设有哨兵,但它们有一种方法来保护它们全体。海象突然醒来,很怀疑地环视周围一两分钟,然后推动旁边卧着的海象,而自己又重新入睡。旁边的海象亦照例奉行而推醒其另一旁的睡者,如此照样进行下去,直至全列的海象都醒了一回。因为全列的海象往往有数百之多,所以它们决不是同时一齐睡着的。

在两三个月的产子期内,海象居住在陆上,或其觅取食物的范围最接近陆地之处。它们不像海豹有那么多的妻子,而是成对地居住。每次只生一子,即使数量最少的太平洋海象也是如此。真的,一只作为母亲的海象却难于保护一个以上的大婴儿,因为它与之同居,并且要哺乳到它两岁。育养期如此之长的理由似乎是,因为长牙的发育与身躯相比的话比较慢,长牙未长成时,幼者无法用它来掘取它们的食物,海象的母亲很热心于它的孩子,虽然在别的时候很胆怯,但是如果遇到危险时它却非常凶猛。它潜水时把其幼子挟在两前肢之间,但在水中时它是把它负在背上的。布鲁斯博士(Dr. Bruce)报告过说,他遇见一群百余只母海象游近他的船,每只都在背上背负着它的孩子。幼小的海象有时被捕,它们表示出很友善,非常喜欢嬉戏,但不久便死掉了。成年的海象被捕后是无法养活的。

海象对于海滨的爱斯基摩(Eskidros)人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也许,海豹的肉比脂肪味道更美,海豹的皮也可以做成柔软的衣服,但海象的肉是不受鄙弃的,而且它的肉可供别的食物时的需要,厚皮可做成雪橇犬的挽具,脂肪可用来烹饪或点灯,长牙虽不及象牙那样白而坚硬,却可以做成杯子。骨与筋腱也有许多的用处。

爱斯基摩人在陆地上非常容易杀死海象。在海上,他们乘坐皮盖的独木舟猎取海象,这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因为海象虽然不是天性好斗,却会因为好奇,成群聚集在舟的旁边,杀死若干海象便会激怒一旁的海象。它们会攻击独木舟,并且能以一击使之倾覆。海象能抵抗爱斯基摩人和其独木舟与鲸叉而保全其种族,被人作为食物而死的海象,在巨大的数量中不值得一提。不幸的是,它们的脂肪、皮及长牙,除了爱斯基摩人外还有许多人都非常想得到,而且以前的商人经常无怜悯之心地、不必要地杀死许多海象,以至于这种有趣的动物几近灭亡。但北冰洋中人迹罕至的地方,算是个例外。

北冰洋中有许多的海豹,它们成为水中生活者比海象更进一步,因为它们的后肢已经变为向后弯曲,与其短尾相连俯成一个有力的推进具,所以海豹在陆上行动不大便利,它们的拙劣的行动非常容易使它们灭亡,至于它们的生活状态上面已经讲过了。

怀台耳海豹(Weddell seal)

这种有力的南方海豹常见于南冰洋的各海滨或近海滨之处,它以鱼、乌贼以及别的软体动物为食物,吃完后到海岸上酣睡,同时即消化其食物。它所喜欢的姿势是仰天而卧。

海豹有许多种,鱼也有许多种,完全限于北冰洋的,有庞大的格陵兰鲸,但数目越来越少,长约50~70英尺,以海洋中的甲壳动物及软体动物为食,捉得动物后,从鲸须边漏过,然后卷至舌上。最奇异的是白鲸(White whale),长约10英尺,皮色乳白,处于北冰洋的海边,经常进到河里搜寻鲑鱼及别的鱼类。最有趣的一点是,这种白鲸在幼时是带有黑色的,长大之后才变成白色。

与白鲸有关的是,被水手们称为“一角兽”的一角鲸(Narwhai),它也是极地的动物,非常有名,因为它只有一只齿——雄鲸的长而作螺旋形的长牙,有二只者极少。雌鲸的牙齿很幼稚,雄鲸的长至7~8英尺,但牙齿有什么用途,还真不好说。

还有一种北极海中的哺乳动物,我们应该提到的,那就是海獭(Sea otter),它是獭科中唯一的真正居住在海中的,虽然它的远亲(即普通的獭),也经常到小河及河口。海獭现在已经非常罕见了,虽然在海洋动物全盛的时候——商业的经营及火器未侵入远北之时——它们是非常多的。它在陆地上的行动很笨拙,但它是一种善于泅水的动物,成群的海獭经常出现在远离陆地15英里的海中,它们喜欢仰卧地浮在水面,后肢以及它的有蹼的大脚伸直着,在它们捕完鱼之后总是如此。有人说,海獭这样仰卧后,以抛掷昆布(Tangle 植物名)球从这只手至另外一只手以自娱自乐。而母獭用前臂抱持其子时,也是以此为嬉戏的,每次嬉戏长达数小时。

荒地或苔原的南边有一片森林,主要的树木为松柏科的灌木,其北边为桦木,但中间并无一定的分界,仅有零零碎碎的几块苔原分布在森林带中,也有零零碎碎若干群散处的树生在苔原旁,庄严的落叶松生长在被河流所穿过的峡上,而桦木则散布在各处,其越受侵迫者越见零落。森林稍南的地方有花楸(Mountain ash)、稠李(Bird cherry)及赤杨,夹杂于松树及桦木之中,同时还有落叶树出现,而除在高山中外,森林失去了它松柏科灌木的特色,最后成为了大草原。

松柏科植物的区域并没有赤道森林的茂密,树与树之间相互分离而立,矮树也不繁茂,更没有茂大的藤蔓,虽然那里也有许多的障碍物,如倒下的断树,真正密不通人的丛林却是没有的,所以那里的动物也不如赤道中的丰富,具备明显的森林动物的特征。它们中有许多确实是几乎完全住在树上的,但并不是局限在树上,并且它们也没有极特殊的适应于树上生活的地方。北方森林中的大部分动物,无论在何处都可以同样地生活,而它们唯一选择居住在这里的原因是此处食物丰富,尤其是供给十分稳定。

那里没有极端丰富的植物生长着,使那大草原在春天与初夏成为食草动物的天堂;也不极端地缺乏,使冬季中几乎没有食物可以吃。

雷鸟、松鸡、山鸡以及别的猎禽充满于松柏科森林之中,在春天安享嫩芽与鲜蕊。夏季到了,它们每年远行至几英里之外的野火所烧成的旷地上,恣食低树及浆果类树上的果子。这种浆果到深秋时分还有,而且还有杜松的坚果及可吃的金松子,均足以供其果腹。

到了下雪的时候,那些耐寒冷的鸟会在暮色中在地上作巢,伏居在窝里,直到次日的正午,才振翅而出。若没有其他的食物可吃,它们则以松针果腹,因为枝杈与小枝上的雪往往已经被吹落了。这些耐寒的鸟不是没有敌害,因为小的食肉动物不停地在猎取它们,而大的食肉动物也并不以它们为不屑瞩目的。但那里的蛇很少,食卵的哺乳动物也很少,而且它们更能屡次换其取食的地方,从而误导猎人。因此,就大体而论,那森林是供给它们生存的非常好的地方。

松柏科的森林供给多数大的食草动物以居所,以及适当的食物。尤其对于鹿科动物更是,它们是真正的森林动物,驯鹿与北美种的驯鹿(Caribou)在森林中都有它们的异种,比经常到大草原的驯鹿略大。在旧世界的森林中的是马拉鹿(Maral stag)、马鹿(Red-deer)及狍子(Roe-deer),在新世界的是弗吉尼亚鹿(Virginian deer)。但可能最有趣的是,一切鹿中最大的是亚洲麋(Elk)、加拿大麋,与此类相同,但更大些。

麋是一种丑陋的动物,足长颈短,有凸出而善于攫物的上唇和锹形的大角。它是不耐吵扰的,如果真的被包围,它便恐慌无措。所以在耕地进展之前,它已经销声匿迹。但在斯堪的纳维亚、俄罗斯及西伯利亚,它还生存在那里,并且能够保全其种族。“它是十足的森林动物,能居住在湿地或沼地上,一如居住在树林及森林中,同样地安适;它能胜过泽地的一切障碍,一如胜过森林中的障碍,同样地容易。它所吃的东西就是在缺少食物的冬季中也不会没有,它比别的被猎的野动物更容易逃脱猎人或别的危险的敌害之手。它的敌害包括狼、猞猁、熊及狼獾,但是否这些食肉动物对于麋都有极其强烈的优势呢?这也是疑惑之处。因为它的勇敢正如它的强健,它的锐蹄是比它的角更可畏的武器。而它也善于利用这两样武器。它也许会被熊所征服而为其所杀害,但它确能把一头狼踢倒在地,也许竟能胜过一群这些永远饥饿的动物。”

麋不能在地上吃草,它的颈短而腿长,所以它只能吃些长草,并从灌木的顶部及树的低枝上吃些嫩叶。但在夏天,它花费大部分的时间,尤其是晚上的时光,沉在沼泽的泥水中,在那里它高兴地吃那些水中的嫩的植物,把头伸入水中以掘取植物的根,然后从它的鼻管中喷出泥水及水汽,其声音很大,从远处也能听到。沼泽冰冻之后,它退到高地上,只能吃些较干燥的东西过日子。据说加拿大麋会把它们所处的地方踏成一所“麋场”,而以四周的灌木为食物,因此如果被狼所攻击的话,它们也已经获得强大的立足地了。

凡是食草动物多的地方,食肉动物也必然非常多,欧洲和亚洲的松林地带以及加拿大的森林中,狼是极多的。但究竟怎样的多,那可不容易说。因为“它们到处都有,可是又没有一定的处所,它们今日攻击某一个村的牲畜,明日又去蹂躏其他地方的羊群,它们突然地离开某些区域,却又突然地重新来到此处,它们向牧人挑衅,在他处又破坏人们对付它们的设备”。在松林地带中,狼并不经常成群地来猎食,但即使仅一只狼也已经足够在牲畜及羊群中闯下大祸了。

野猫(Wild cat)虽然在欧洲有些地方很普遍,在苏格兰北部也没有灭绝。但在西伯利亚似乎是没有的,那里的猫科的唯一的代表,除了偶然有从南方来的虎外,只有猞猁(Lynx)这种美丽的动物是野猫中的最大者,有长达4英尺的腿,特别长,不像猫腿。立着时,从头到地大约高3英尺,耳长而尖,耳尖上有一撮毛,颊旁也各有一撮毛,与猫科的其他动物不同。它既伶俐又谨慎,经常破坏捕机而很少会被捕机所捕到。它爱吃小动物——鸟类、松鼠、野兔以及鼷鼠——因为这些东西在森林的深处很丰富,它可以不必求助于外面的世界了。“猎鸟是何等畏惧猞猁的呢?这可以从事实上来验证:每一只啼鸣的雷鸟及松鸡一听到猞猁的声息便马上安静下来。”

食物稀少或者它的猎物换了它们的觅食地的时候,猞猁便会出现在森林的边缘,那时候它对于较大的动物是很有害的。“像猫一样,它的嗅觉不怎么出色,它的步伐也不够快,不能使它追获它的猎物,但它有耐心,爬行无声使它获取猎物。它比狐狸更有耐心,但不及狐狸的狡诈;不及狼的能耐苦,但它善跳跃能忍饿;它不及熊强大,但善于守望,视觉敏锐。它的力量全集中在它的齿、颚及颈上。它不是个贪食者,但爱食热血……”所以嗜杀是猞猁的天性。曾有人发现有一只猞猁,它在数星期中杀羊达40只之多。曾经有人见过加拿大的猞猁腾跃到羊背上,一再咬羊的眼睛而使之倒地。

棕熊(Brown bear)是非常“孤单”的动物,它们有自己的地位。它们不被列为食草动物或食肉动物,因为它们既吃肉也吃草。除了交配季节外,它们过的是孤独的生活,独自在林中游荡,但也不限定在林中。如果不受攻击它们也不伤人,偶然会杀死大动物以充饥而已。但一般情况下,它们是温和的野生动物,并且带一点儿滑稽。依照布雷姆(Brehm)的见解,它们的温和是因为它们的态度冷淡,它们的滑稽名誉是从它们旋转的、憨态可掬的行走姿态而来的。但这看似闲雅的缓步,在地上行走时是很快的,而且它们能够变为一种疾驰,那是非常快的。它们的长后肢使它们易于上山,但下山时则非常谨慎,生怕因为失去了平衡而跌倒,它们强而锐的爪对爬树有很大的帮助,它们也善于泅水。它们的个性是极谨慎极小心的,但又不像狐与狼那样的狡猾。它们乐于避免与人类或别的有力的敌人直接接触,如不可避免的话,它们是坚持不屈的,会凭借其大力以决胜负。

相比较来说,棕熊在整个夏季的常态生活是无害于人的。它在森林中游行,走它经常经过的路,且每天在同一地点及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它每天的行踪可以从它们所留下的足迹中追溯,许多曾经追踪过它的猎人会这样说。它们有时把一个蚁巢拆碎了,以同样的热诚吃肥而白的蛴螬和蚂蚁们;有时有一握的毛羽散着,足见它已经很成功地毁了一巢猎鸟。它在河边捕鱼时,会因为食物很丰富,而只吃鱼的头而把鱼身弃于岸上。若是在春季,它们会连日地跟随迁徙的鱼群逆流而上。不是春季则返回到林中,推倒幼嫩的七度灶树,而吃些已经成熟的果子,或在已枯掉的树皮下觅取蛴螬来吃。要不,便到另一个新的开拓之地去。它常去那里,吃那里丰富的蔓越橘、越橘及覆盆子。但开拓地离人们的居留处不远,往往已经有妇女和小孩在那儿采取浆果了,熊也并不因此而退回,它只是立定着狺狺作声。采果者不敢继续逗留——它知道他们不会留在那儿——它也不再注意他们。他们在惊慌中,有些把果篮倾翻了或者留在地上,它便可以毫不费力地饱吃一顿。它暂时满意了之后,重新又回到森林中小睡一会,以享受那暖和的时光。傍晚醒来,它又饿了,马上爬到高树上,四面探望。眼前并不见猎人与猎犬,但发现了那金黄的谷粒正在引诱它。它便向已经成熟的田中跑去,走入田中,后腿着地蹲踞着,拉下靠近身体的穗。一处拉完再向前拉,仍然蹲踞着,它所经过的地方谷粒随之被摧折。

它因蜂蜜的香味诱惑而四处寻觅蜂巢,农民们已经因为害怕它们而提前避开,但把蜂巢寄存在很高的树枝上,并且把树身剥得很光滑,使蜜蜂利用森林边缘的花朵。但棕熊是不容易被扰的,它的爪子非常锐利,它非常热爱吃蜂蜜。于是它爬到树上,击下蜂巢,然后把蜂巢带走。那不是很容易的,因为那恼怒的蜂便聚集在它的身旁,对其身上可攻击的地方使劲地螫刺。它把蜂窠放下,用掌刷去那身上的蜂,但群蜂重新又聚集起来。它会奔跑到池沼中,将那被螫的鼻子在冷泥上磨擦,最后又重新回来取它的蜜。

临近冬季时,它已经很肥硕了。如果它老远地跑至南方把栉实作为食品之一的话,那么它应该会更肥一些。下雪时,它会找到一个洞窟,或一棵空心的树,把里面垫得好好的,睡在其中,其酣睡与否,要看其所积累脂肪质的多寡而定。但它们并不是彻底的冬眠者,母棕熊在生产之前会沉默嗜睡,但哺乳幼崽不久,便觉得饿得非常厉害,不得不外出寻找食物。

冬季的时候,猎人经常在它的休憩处攻击它,但那是很危险的,因为被攻击的熊往往愤怒发狂,不顾一切。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它最为凶猛可怕。那时植物的食品已经很少了,它们会攻击所能接近的任何大动物。有时它们吃肉的欲望过强,因此会嗜杀成性。它们既嗜杀,遂成“十足的食肉动物”。它不但攻击麋和别的鹿,还会杀死田中的马匹,并且进到牛栏中攻击牛。曾有人见过一头熊把一头新杀死的牛提在前掌中,而以后足直立走过一条小溪,更有一头棕熊把一头麋从沟中拖起来,拖过半英里长的沼泽地。

为了宏观和怜悯起见,我们将欧洲犎牛(Bison)——美洲犎牛的堂兄弟,列入我们的森林动物的例子中。宏观方面,那动物是生存着的哺乳动物中最引人注目的动物之一,从肩膀到地面高度大约6英尺,是一种强有力且让人害怕的动物。怜悯方面,因为这一种巨大的动物已经濒临灭绝。世界大战之后,只有一小群留存在野外,而此被摧残后留下的这一小群虽未完全消失,但大半已经死去。

欧洲的犎牛学名为Bison bonasus(欧洲野牛),有不少别名,如Wisent及Zambra,不幸运地甚至被叫作Aurochs,实际上这个名字属于原始牛,学名Bos Taurus Primigenius,已经在17世纪初期绝种,大约在1637年。

欧洲犎牛与美洲犎生相似,前身极大,毛茸茸的肩部是其最高处,自此而下比较低。头短而钝,作下向,角不怎么长但极强,角与蹄均黑色。我们见了只觉得有一个毛茸茸的印象,因为它的身上铺盖着略带红褐而暗灰色的长软毛,尾似黑刷,须也是黑色,垂于颊下。据说,奇怪的是,母牛和小牛的须非常长。犎牛于初雪之后换毛,所以在冬季中,它有它最暖的皮袄;春雪初融时,它的毛又迅速地脱落。公牛的毛在夏季比在冬季红,母牛的毛色则从赤褐而变为暗灰。皮革有麝香气,肉也是一样。

曾经有一个时期,犎牛广泛分布于欧洲全境,英国也在内,或竟延伸到小亚细亚和土耳其斯坦。按照莱德克(Lydekker)所说,在加拿大与阿拉斯加都发现有犎牛的骨骼,这是属于欧洲犎牛而不属于美洲犎牛的。自从森林被砍伐,农业发达,文明日进之后,犎牛的区域在数世纪中日渐缩小,直至19世纪初,只有立陶宛比亚罗维札(Bialowieza)的森林中及高加索山脉(Circassian Mts)的林地中还有它们的踪迹。比亚罗维札的犎牛在19世纪初期,大约有300头,到1914年时已达600余头。拿破仑战争后,依然尚存,而在世界大战之后,则完全摧毁了。有人说尚存7头,但亦已经消失了。在高加索山脉的新林中有若干小群,现在似乎也已经完全消失了。

犎牛是第一等的森林动物,虽然它们也许会为搜寻牧场而离开森林。它们不喜欢炎热与阳光,在高原的森林中,它们常常享受近溪流以及空地上的凉气。犎牛喜欢在沙中打滚,在高加索山脉的短坡上,它们经常仰卧地溜下来,大约有二三码之远。它们可以爬至5000英尺的高处,但决不跑到树林以外的地方,在冬季雪厚霜浓的时候,它们会去较低的地方。

母牛与小公牛同行,往往6~7头成一小群,偶然有多的时候,达20头一群。老公牛独居在森林中,只有在生产期内它们才成为群体的指挥者,关于这些独居者的坏脾气,有许许多的故事——一头公牛怎样吃掉了农人的草墩,另一头吃了他的马铃薯。一头公牛怎样横在路上整天不动,森林委员们也无可奈何它,另一头则怎样略受刺激便变成了一头疯牛。

犎牛能在300码之远的地方嗅知有人来往,它的视觉也很锐利,森林中的细小的杂声极多,所以它的听觉似乎不怎么重要,在森林中须有比犎牛更锐的听觉才行。它的声音很响,有人曾经比之雷声、火器的轰射声与猪的号叫声。如果这些比拟是确切的,那么犎牛须有许多不同的声音了。它似乎只发极响的Too-oo-oor声,偶然发出悲哽的声音Moo,如果它的小牛被夺了。并且有时会如野蛮的公牛一般凶暴。

它们的主要食物是草,甜嫩的青草。它们的肉和浓厚的乳汁中有茅香的气息可以辨识。它们似乎喜欢吃有香味的植物,如苦的毛茛、立金花及草场上的天竺葵与凤仙花。冬天,犎牛须靠坚硬的植物生活,如蓟悬钩及子菱,它们也经常会揭树皮吃。

交尾期常常开始于九月初,两雄间的争斗非常凶恶,年轻的公牛常被较大的公牛所杀。有一次,两头牛间斗得出了神,甚至于连放数枪都不能禁止它们,第三头牛到来后,裂断了一棵直径达4英寸的幼树,把它绞绕于两角上,用头上的树向其敌人挑战。“动物会利用一撮之土!”

母牛长到五六岁时才开始生产,生产的时期为五月至六月,但生产之后须隔两年才能继续生育。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它要用一年的大部分的时间——如同美洲的犎牛——哺乳它的孩子,直到它的孩子能暂时安全为止,它是不与其他牛群居的。但母牛与小牛间的关系大有差别,尤其是关于母牛的勇敢或怯弱和小牛的早慧或柔弱,这中间有极大的差异。母牛的生命期大概有30~40年,公牛大概有50年。但是倘若不马上设立保护法,欧洲犎牛就快要成为过去的动物了。

欧洲的盗猎者早已成为北方犎牛最凶恶的敌人,虽然在波兰政府是处盗猎者以死刑(形式上的处分),俄国旧法律处以流放到西伯利亚(后改罚金)。但在,现在已经没有北方犎牛可供窃捕了。高加索山脉的官吏早已经没有了怜悯之情,布尔什维克党人好像是用霰弹枪把战后所遗留的小群犎牛给打死了。除了人类之外,犎牛的唯一的天敌是狼和牛蝇。当然,犎牛偶然也会被霉菌所侵害而致病,或为肝寄生虫所传染而染病。但犎牛之所以濒临灭亡的原因并不在此,使它们灭亡的乃是人类。

问题就来了,人类应该自愧才对,能不能让犎牛改过自新呢?裴德福公爵(The Duke of Bed-ford)有一小群犎牛在沃本修道院(Woburn Abbey)。蒲地伯息动物园在1922年有7头。同一年,柏林动物园有5头,斯托而门(Sztolenan)知道,在相似情形下的共有28头还存活于世。总数约有70头留存,希望能在相当多的地方,使这种美丽的动物重新繁殖起来。纽约动物园的霍纳迪博士曾将美洲犎牛在即将灭亡的境地中救了出来,这是他的不朽的功绩。因为他对于犎牛保护的努力,1889年大约1000头的美洲犎牛,到了1923年数量已经超过8000头了。若是用同样的技术和热枕,欧洲犎牛也许可以恢复到以往的景观。它们的数量减少到30~70头,已经不能再减少了,但努力重新繁殖的话,是绝不会让人失望的。欧洲犎牛是一种古老而温和的动物,它们不会去为害人类,而且身上任何部分都是有用的。它们必须随原始牛而灭亡吗?那是文明的耻辱,我们希望这是可避免的。

19世纪之初,猛犸(Mammaoth)的骨头被发现于西伯利亚冰融的沼地之中,博物学大家居维叶(Cuvier)以为它们属于北方的大象。在此之前,大家都存在各种各样的误会,有些人以为它们是一种巨人的遗骨,有些人以为它们是巨大的穴居动物,如果偶然地出土了,便会立刻死去的。后来不只是骨骼,连带毛的皮及冻肉,都被饿犬所发现,于是谜团越来越重。1806年,勇敢的探险家亚当斯(Adams)在勒拿(Lena)河边发现了一具几乎完全被冰冻的猛犸遗体。虽然已经冰封了数千年,狼、北极熊都从大老远地跑来吃那奇怪的盛宴。有些胆大的土著将大象牙锯去了,但大部分的骨胳还很完整。居维叶没有怎么费力,便知道他所看到的是一种大象。自猛犸的“木乃伊”被发现之后,我们便确切地知道了许多关于这种消失已久的巨型哺乳动物的舌、鼻、胃以及血液的状况。

与现代的大象相比较,猛犸的头非常巨大,身躯短而大,皮上多毛。雄猛犸有大而向上弯曲的长牙,呈一3/4圆环状。最大猛犸的长牙在彼得堡的动物博物馆内,长13.65英尺。这真是一件可怕的武器,但大概可算是多余精力的体现,正如所谓爱尔兰麋的庞大的角一样。奥瑞纳人(Aurignacian man)在山洞的壁上所刻的猛犸中,有一只在长鼻的尖端有二枝指状的东西,我们以为这便是猛犸的长牙,但猛犸的长鼻尚不及非洲象与印度象的大而强,至于它主要的用处,那当然是采集北极草场上的草和有汁的牧草了。

美国博物学院的郎先生(Mr. Herbert Lang)在最近一项非常有趣的猛犸研究中说,从那巨大的白齿的表面来看,猛犸是以“非常坚韧而极富营养的北方草原上的植物为食的”。他说这种食品与现代大象所吃的不同,后者是吞食巨大而多汁的热带植物的。因为猛犸的食品体积不大,所以它们可以不必有巨大的消化系统,它们头部后面的身躯特别短。至于猛犸的食物,我们不必凭空猜想,因为它们所吃的植物一部分已从西伯利亚发掘的猛犸的齿与胃之间辨认出来了。这种植物与现在该处所有的相同——草五种[如狐尾草(Foxtail)、乌拉草(Sedge)],植物两种,野罂粟,毛茛的子,大巢菜的豆荚及调味用的野百合。试想一下,猛犸在开着野茴香花的河岸寻觅,那是何等的奇异!

郎先生在他上述的研究中,发现许多关于猛犸漫游的事实。许多的食草动物都因寻求牧场往来行动,猛犸到处游行大概经过欧、亚、美三洲北部的大部分。它们的骨骼遗留在英国的许多地方,南至西班牙与意大利、加利福尼亚与卡罗来纳都有它们的踪迹。一头被捕的猛犸对于旧石器的人而言,是一种冬季的天赐之物。在很早的时候,人类已经很赏识它,用它充当食物,在摩拉维亚的普勒摩斯(Predmost in Moravia)发现的一串用猛犸的长牙制成的小儿用的项珠便是一个证据。

郎先生研究了大批的猛犸骨骼,有时还有一同发现的那个宿谜。在普勒摩斯所发现的骨头大概有800多具,此外尚有许多拥挤在一处的坟场未经开掘。所发现的骨骼如此之多,倒容易了解,但为什么在同一处呢?我们只能猜想认为,那大群的猛犸因为寻找牧场而徙居时,陷入了沼泽中而不能自拔,或被困于大风雪中,或为河流的洪水所包围而溺死,马有时也是这样死的。“或是狂风大雪把它们活活地冰冻了,由冰柱而连结冰块,因此活埋在冰雪中了。”在有些的案例中,如观察贝里索夫卡(Beresovka)的猛犸所发现的被压坏的部分碎骨,体内凝结的大量的血液,正如萨伦斯基(Salen sky)所指出的那样,“只是因偶然的灾祸而暴死的。死者甚至没有时间去吐出或咽下白齿间咀嚼着的刍秣。”

无论如何,猛犸已然灭亡了,虽然有关与它们长牙的买卖依然不曾间断。它们是非常特殊的生殖迟缓的动物,适宜居住在北方的环境中,而且不能变易的。我们可无疑地假定它们是因刺激素(Hormons)的病变而灭亡,虽然事实或许如此。也如同其他的巨型动物一样,它们已经享受过它们的全盛时代,现在它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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