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的机床发货

14　繁忙的机床发货

4月12日早晨8点我给北京第一机床厂外贸公司总经理郭嘉茂打电话，说明200台大型机床收购事宜，郭嘉茂开始不相信，反复地问：“是前年投产的那个200台吗？不可能吧！那是中国机械设备总公司的订货呀！当然了，谁能收购这些机床我们都配合，那些机床压了几百万元资金，工厂吃不消了。好！好！你快来吧，我在工厂等您。”

上午9点，我到达大北窑北京第一机床厂，郭嘉茂在北门迎接我，我第一句话就说：“我要直接看机床，领我到仓库吧！”郭嘉茂马上答道：“机床就在工厂里的马路旁堆放着。”

北京第一机床厂我很熟悉，它是50年代最早建成的机械加工厂，是北京地区重点厂矿之一，高大的厂房，先进的设备，尤其是那26米德国龙门铇、高精度的捷克斯洛伐克Φ200镗床、瑞士6米轨道磨床等关键工作母机，都是北京市的佼佼者。很多人为进到一机床当一名工人而倍感骄傲。一机床是华北地区的一面红旗，几十年来，不但生产了几十万台机床，还为国家培养了数以千计的人才，光是省部级干部就有十位之多。改革开放以前我曾多次到一机床参观、学习，他们的管理水平之高，各类能手之多，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今天刚刚进到院内，使我十分惊讶，马路两旁到处摆放着已经装了箱的大型机床，有些木质包装箱经过夏天雨淋，木板上断断续续地长了黑斑。据郭嘉茂总经理介绍，这批机床从前年12月安排生产，十个月就全部完成了，至今这些机床在马路上摆放了近半年有余。资金积压几百万元。工厂有关销售部门给订货者打过不知多少电话，但是一直拖到今天还没有一台能够发走，这些机床销售不出去成了工厂的燃眉之急。

我们正在工厂的马路上转悠，机械公司主管副科长魏晶寰、主管运输的车永安已经走到我们身旁。魏晶寰马上把形式发票递给郭嘉茂，郭总是南方人，平日说话慢条斯理并富有幽默感，一边看一边乐，自言自语地说道：“乖乖，我等了它半年多了，就这么简单地突然飞过来了吗？太好了！太好了！”我马上说道：“魏晶寰，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支票交给郭总。”郭嘉茂接过支票瞟了一眼，突然大笑起来，接着说道：“你魏老三真是没有正经的，竟开玩笑，这200台机床共计600多万元，先给我一些押金是可以的，为什么给我开来250万？这明明是开我的玩笑，说我们一机床都是二百五吗？”大家一听都捧腹大笑起来，魏晶寰深感歉意，马上给郭嘉茂总经理深深地鞠了一躬，急忙说道：“怨我，怨我，想的不周到。”我马上笑着补充道：“下午再开50万元支票送来，凑齐300万元，让郭总向厂长有个比较吉利的交代，争取让郭嘉茂今年在工厂里立一大功。另外，请郭嘉茂和车永安配合一下，抓紧时间把机床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