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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构之于建构

时间:2022-0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纪事的过程中,杨显惠在作品中渗透了对个体存在的解剖和对社会整体的解构。杨显惠“让事实说话”本身已说明了自己的好恶态度,创造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批判姿态,寄寓的“启蒙”也是“润物无声”的。杨显惠的叙述不显山露水,却透露着作家关怀现实的责任感和强烈的批判意识,在新世纪的纪实小说作家中,杨显惠属于叙事最沉稳、“主体”意识控制得最好的作家。

在纪事的过程中,杨显惠在作品中渗透了对个体存在的解剖和对社会整体的解构。这种解剖与解构连在一起,就是我们解读新中国60年建构、融合、整饬历程中社会景观的图谱之一。杨显惠绘制图谱并非仅仅是为了实现一种纪事性创作,或者表现他对这一类生活题材的熟悉,也非仅仅是宣扬他在记录人生景观时、呈现民族文化的进程状态时,运用了“价值中立”的社会学意识,而是在彰显他对社会的关怀伦理,彰显知识分子的求真意识、务实意识、责任意识,他要借助社会景观的描绘,让文学对社会生活发挥积极作用,力求让文学成为一面可资警戒与反思的镜子。

有一些作家与社会真实隔膜较大,对20世纪50和60年代的“社会化大生产”“思想改造运动”“文化大革命”,以及民族融合演进中的人与事触之不深、知之不全,不仅没有对经历了这些事件的“当事人”进行详尽的考察了解,也没有深刻表现这些事件对今天读者的教训,要么“泛化”了这些运动带给人的苦难,要么“窄化”了人所承受苦难的程度和影响,造成了对历史真相的曲解。还有些当代作家喜欢抛开历史真实进行虚构创作,作品看似很真实,但却不能准确地切中真实本质,进而给人以误导。杨显惠说:“我们的民族遭受了那么大的灾难,却没有人认真地表达过……”[9]杨显惠认为,文学就是要高举批判的旗帜,文学的本质就是批判[10]。他通过纪实创作还为当下作家的创作提供一种警示,对那些轻松地给历史免责的创作提出批评,倡导当今的作者要思考和吸取历史教训,呈现出历史教训,避免今后“故伎重演”,在谨记历史教训的警醒中策进社会发展。

当然,批判与启蒙是相伴的。杨显惠说:“我在90年代经过思考,决定继续走启蒙的道路,接过‘五四’的薪火走下去,且努力使自己的作品更‘沉重’。”[11]在笔者与杨显惠交谈时,他也强调:“我还是这个说法:我要扛着‘启蒙主义’来写作,要让人明白:你应该怎么活着!”杨显惠也是在践行文学的“启蒙”功能。

杨显惠解构社会制度、传统文化时,并非情绪化地表达好恶,他秉持的客观呈现与理性批判相结合的立场,泯去了个人主义的偏狭,但又毫不容情地暴露制度的弊病、文化的冲突与矛盾,把人内心的黑暗和社会的“痼疾”毫无矫饰地揭示出来,可谓“无情的解构”。从作家渗入作品中的抑扬褒贬来说,批判是毫不留情的。杨显惠“让事实说话”本身已说明了自己的好恶态度,创造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批判姿态,寄寓的“启蒙”也是“润物无声”的。

杨显惠注入作品的人性批判、文化批判、社会批判恪守了人文理性,且富有历史的具体性,其批判与启蒙是当代现实主义创作所需要的一种“尺度”,他的纪实系列创作是这个时代需要的蕴含“话语”和“力量”的作品,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独具匠心、颇富艺术魅力的现实主义力作。

杨显惠说他不管大家把他的作品说成是糅合了哪几种文体,他都坚持说他的作品是小说。杨显惠的叙述不显山露水,却透露着作家关怀现实的责任感和强烈的批判意识,在新世纪的纪实小说作家中,杨显惠属于叙事最沉稳、“主体”意识控制得最好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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